韦恩挑眉，一个杀过人本该死掉的家伙，另外九个是无辜之人。

貌似很好选择。

但这就是小丑的阴险，底线的毁坏总起始于一次小小的放纵。

他想破坏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在痛苦和纠结中折磨他。

小丑的经典作法，让蝙蝠侠作痛苦的抉择。

不过小丑昨晚恐怕昨晚忙着布置这一切，还不知道他已不是原来那个蝙蝠侠了。

实在太不巧了。

“十几秒？三秒就够了。”

蝙蝠钩索枪射向三楼，韦恩跃向三楼。

“游戏不是这么玩的，蝙蝠！”小丑飞速从怀里掏出一支紫色手枪，想对他射击，才抬起手。

韦恩回头看了眼他，小丑的枪被一记看不见的攻击打飞出去。

紧接小丑想松开遥控器，触发炸弹，却像有混凝土浇灌凝固住了他的手，根本松不开。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

“见鬼。”

小丑挣脱不得，还被一股巨力拽着狼狈掼倒在地。

轰！

“你不该为了舞台效果，把它们排成一排。”

等小丑站起身，韦恩蝠翼展开，落回地面，站在他面前。

身后三楼是十台已被暴力轰碎的小型绞刑架，木头碎片乱飞。

“不，不！”

小丑大喊，接受不了他精心的设计就这么粗暴的毁坏！

他抛出的道德困境，对韦恩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不是蝙蝠侠，不介意杀一个该死的人，救九个无辜之人。

但，永远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以小丑的性子更可能是蝙蝠侠做完煎熬痛苦的选择，以为能以一个人的性命为代价救下九人时。

让蝙蝠侠看着以为能救下的九个人也死在他面前。

那样才能给蝙蝠极致的痛苦和挫败。

“蝙蝠，你真能给我惊喜。”小丑咬牙切齿，挥起仅能用的那只拳头，砸向来那张带着氧气面罩的冷漠脸庞。

韦恩反手把他打飞出去。

小丑的体术本来就不是蝙蝠侠对手，何况还是气急了失去理智的小丑。

不过酒神因子在身的小丑，没别的。

就一个耐打。

飞出几米，小丑抹了把嘴巴的血，像没事人一样站起。

“这次的登场太仓促了，或许我该回去重新想一想下次的游戏，再见了，蝙蝠。”

几乎同一时间，院中一直随意游荡的一众精神病人定住身形，齐刷刷向韦恩看来，让人后背直冒凉气。

仿佛闻到血肉味的群尸，一众精神病人陡然伸手扑来，小丑的身影缓缓后退，就要隐没在冲来的人群里。

小丑毒气轻微吸入，会不受控制的大笑，出现一系列异状。

精确剂量的吸入，可以让小丑操纵傀儡一样操纵意识。

和蝙蝠侠一样，小丑一般也喜欢留个后手。

这应该就是他的后手了，让一群无辜的精神病人拖住蝙蝠侠，让他束手束脚，他好从容撤退。

“想走？”

韦恩念头一动。

要离开十米范围的小丑，原本仅是像被水泥浇灌的手掌突然传来巨力，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把他拉住。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幽灵么？”

小丑恼火的对着手的位置摸索，竟隐隐真的摸到了一只手。

韦恩用隐形手隔空把小丑抓过来，撞趴周围一片精神病人。

他带着小丑，射出泰山绳，飞荡到三楼。

捡起地上掉落炸弹，用人类体质巅峰的臂力掷向几十米外的天空。

咔嚓！

隐形手巨力掰断小丑手掌，炸弹在疯人院上空爆出巨大火球，震碎楼房玻璃。

“哈哈哈……

实话说，这是什么东西，隐形的手掌机器人？”

被扭断一只手也毫不在意，小丑感觉到了，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或人在帮助蝙蝠侠，他癫狂笑着上前想搭肩韦恩，像熟人口吻般打听消息。

他已接受了自己这次的失败，又恢复了那副随意的态度。

韦恩注意到三楼里病房阴影中像堆垃圾般堆积着一些苍白的尸体，死相呈现凝固的狂笑。

“小丑毒气，我的杰作，当你用大剂量毒气笼罩整座疯人院时，难免有的地方控制不好浓度。”小丑满不在乎道。

“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韦恩一拳把他打飞数米。

“你很喜欢玩游戏？现在我们也来玩个游戏。”

他眼神冰冷，举起攥着一块碎木块的双手。

“左边，还是右边？”

“不快点逮捕我么？我懂了，蝙蝠生气了。”小丑笑道，“猜拳游戏，我喜欢游戏，我猜在左边。”

“答错了。”

韦恩放开左手，空空如也。

嘭！

一记隐形拳头砸断了小丑鼻梁。

“右边？”

“又错。”

重来一次仍旧错了，小丑又挨了一拳，牙齿飞出去两颗。

错，错。

还是错！

人们常用‘三只手’形容手掌的快速和灵活，何况现在韦恩真的有三只手，玩猜拳游戏，怎么会有小丑赢的时候。

小丑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

蝙蝠侠明显是借着游戏在洗刷和毒打他，发泄怒气，他先是恼火，随着受伤越来越重，又有些兴奋。

“蝙蝠侠，难道你要就这么活活打死我么？”小丑满脸是血，站都快站不稳了，呵呵笑道，竟隐约有些期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韦恩揪住小丑衣领，牙齿缝里挤出充满厌恶的话语，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他。

以防小丑病毒中招，变成狂笑之蝠。

但更不会放过他。

“我知道你把犯罪当成了一场游戏，还想着这次输了，下次再和我来新的较量。

我可不会陪你过家家。”

嘭！

隐形手砍中后颈，小丑晕死过去。

那些张牙舞爪的精神病人已冲到了三楼，韦恩抓住小丑，射出泰山绳就要带着他离开。

“住手，蝙蝠侠。

你要把袭击疯人院的罪犯带到哪去？”

门外，哥谭警局局长罗杰斯拿着扩音器，愤怒大喊。

“把犯人放下，结束这场闹剧。

不然我们很怀疑你和这个小丑是一伙的！”

“一伙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

韦恩看都不看一眼，荡着离开，落到疯人院的另一面。

“去追，不要让他们跑掉。”

罗杰斯局长下令，警员们连忙追向疯人院的另一侧，但只看到蝙蝠车烧胎起步，极速驶上公路。

电视台的肩抗镜头下只拍到蝙蝠车一路快速远去。

“你们都看到了，那个小丑看上去凶残可怕，却滑稽又可笑的败在了蝙蝠侠手下，我们哥谭警局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自编自演的戏码。

制造毒气袭击，好让蝙蝠侠欺世盗名成为市民心中的英雄。”

罗杰斯局长转身面对镜头大声宣扬道。

“我们英勇的警员绝对会抓住那两个罪犯。”

“局长。”布兰登探员大惊想上前说什么，被罗杰斯局长瞪退。

“闭嘴，布兰登，现在带着警员，去给我追捕逃走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