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强敌来袭险象环生
第86章 强敌来袭险象环生
我叼着最后半根七彩灵芝正嚼得香,后槽牙突然跟着远处的狼嚎一块儿发酸。
张铁柱把我往怀里拢了拢,他军大衣蹭得我耳朵痒,手背上那道血痕还渗着淡红,像块没擦干净的草莓酱——这老小子刚才说“比我小时候抓的轻“,合着是骗熊呢?
“味儿不对。“白泽的尾巴尖儿扫过我爪子,这只白团子平时总爱显摆自己是上古灵兽后裔,这会儿耳朵耷拉成飞机耳,“不是普通妖兽的腥臊,像...像有人把十斤过期螺蛳粉泡在敌敌畏里煮。“
龙猛“咔“地掰响指节,他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像俩铁球:“老子看见那红眼睛了!
比上次雷豹放雷球还亮,准是那傀儡精的眼珠子!“话音刚落,洞外的藤蔓突然“唰“地分开,风行者从树杈上跳下来,发梢还沾着两片带毒的紫叶:“东南方三十米,俩高手!
一个扛着青铜药炉,一个牵着串铁傀儡!“
李玄真的道袍“唰“地扬起,他弯腰盯着我爪子上的灵芝渣:“小熊猫,把灵草咽干净。“指尖在我眉心一点,凉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毒师的瘴气能腐骨,傀儡的关节是弱点——白泽去搅毒雾,龙猛带炎虎拆傀儡腿,花灵小红用藤条封路,水灵姬准备净化。“
清风道长的拂尘“啪“地甩在地上,焦黑的毒粉腾起又落下:“隐息障快撑不住了,他们是冲着滚滚的灵草来的。“他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皮,“吃了金翅雕的灵草,你能引动半道祥瑞劫——但得先熬过这波。“
洞外突然炸响一声铜铃。
我耳朵“唰“地竖起来。
那声音像有人拿锤子砸穿了铜锣,震得我胃里的灵力直翻涌。
张铁柱把我往怀里按得更紧,他喉结动了动:“滚滚,别怕啊,铁柱哥的扫帚还在——“话没说完,一团青雾“轰“地撞在洞壁上,酸得我打了个大喷嚏,唾沫星子溅在张铁柱脸上。
“我艹这什么味儿!“龙猛捂着鼻子窜出去,他后背的虎纹都炸毛了,“比我上次吃坏肚子放的屁还冲!“
“是腐骨散!“李玄真甩出三张雷符,蓝紫色的电弧“滋啦“劈进雾里,“白泽!
用风系术法搅散!“白泽嗷呜一嗓子,尾巴卷起一阵小旋风,可那青雾像长了手似的,黏着风往我们这儿爬。
花灵急得直跺脚,她指尖冒出绿芽,藤蔓“唰“地缠成篱笆,青雾撞上去“嗤啦“作响,藤条瞬间变黑枯萎。
“这毒带腐蚀!“小红的狐狸尾巴冒起白光,她咬破指尖画了道符拍在藤条上,“姐们儿的 healing术撑不了多久!“
那边突然传来“当啷“一声金属碰撞。
我抻着脖子往外看,月光下七个铁傀儡正摇摇晃晃往洞里走,每个都有两人高,关节处泛着冷光,最前面那个脑袋上镶着对红灯笼似的眼珠子——这不就是龙猛说的红眼睛?
傀儡高手站在树后,穿件黑斗篷,手里攥着根青铜杖,杖头刻满歪歪扭扭的符文。
他一甩袖子,最左边的傀儡突然挥起铁拳头,“轰“地砸在石头上,碎石溅得龙猛一个踉跄。
炎虎嗷地扑上去,爪子划在傀儡胳膊上“刺啦“冒火星:“奶奶的,这皮比我老家的防盗门还硬!“
“打关节!“李玄真吼了一嗓子,他手里的短刀突然燃起青焰,“傀儡的膝盖是活榫!“龙猛眼睛一亮,抄起地上的断树杈冲过去,照着傀儡膝盖就是一捅——树杈“咔“地断成两截,傀儡倒是纹丝没动,反手给了他一耳光,直接把这大高个扇进了灌木丛。
“完犊子!“张铁柱把我往洞角一塞,抄起扫帚就要冲出去,我急得扑过去抱住他裤腿。
他低头冲我笑,嘴角沾着草屑:“滚滚乖,铁柱哥去帮猛子——“话没说完,一团黑紫色的雾突然从脚边冒出来,他猛地咳嗽起来,手背的血痕开始发黑。
“是蚀骨毒!“灵厨突然从角落窜出来,他手里举着个破碗,“这毒跟我上次在苗疆见的不一样,得用灵草解——“话没说完,毒雾已经漫到他脚腕,他疼得直蹦跶,“我艹这比我炸糊的辣子鸡还烫!“
我急得在地上转圈。
胃里的灵力像团火,烧得我爪子尖直发烫。
之前吃的七彩灵芝这会儿全变成热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李玄真说过,我的灵力消化系统能把吃下去的灵物全变成修为——可现在,我需要的不是修为,是能把这些破毒雾和铁疙瘩全轰飞的力量!
“小熊猫!“李玄真突然扑过来,他道袍上的血点子蹭了我一脸,“把剩下的灵草全吃了!
快!“我这才发现,洞角还扔着半株金翅雕给的灵草,叶子上沾着泥,看着像根蔫了的莴笋。
我扑过去叼起来,嚼得汁水直往下淌——甜的,比张铁柱藏的蜂蜜蛋糕还甜!
灵力“轰“地炸开。
我感觉有团金色的光从胃里往上涌,冲过喉咙,漫过爪子,最后“嘭“地从头顶冒出来。
洞外的毒雾突然像被风吹散的云,“唰“地退了十多米。
铁傀儡的动作慢了下来,关节处“咔咔“直响,红灯笼似的眼珠子忽明忽暗。
“好机会!“白泽的声音都变尖了,他像道白影窜上树杈,尾巴上的白毛根根竖起,“看爷爷的千影爪!“爪子“唰唰“划向毒师,那家伙正往药炉里扔红色药粉,冷不防被挠中手腕,药炉“当啷“掉在地上。
“拆腿!“龙猛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脸上沾着泥,手里举着块石头,“老子就不信砸不烂你!“他和炎虎一左一右,石头和爪子雨点似的砸向傀儡膝盖。“咔!“一声脆响,最前面的傀儡突然踉跄两步,膝盖处裂开条缝,露出里面的铜轴。
“破了!“炎虎嗷呜一嗓子,爪子顺着缝往里抠,“都来帮忙!“花灵的藤蔓“唰“地缠上傀儡胳膊,小红的狐火“噗“地燎向铜轴。
水灵姬挥了挥手,一道水箭“嗖“地射进缝里,“滋啦“一声,铜轴冒起白烟。
毒师这会儿正抱着手腕惨叫,他身后的药炉还在冒绿烟,灵厨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眼睛一亮:“这味儿像我上次熬坏的十全大补汤!
加点儿金银花就能解!“他掏出个小瓷瓶,“小红!
把这个撒进雾里!“
战斗结束得比我啃完一根竹子还快。
毒师被白泽按在地上,傀儡高手见势不妙想跑,被风行者的风刃削断了斗篷角。
李玄真蹲下来检查毒师的药囊,脸色越来越沉:“这些毒药的配方...比之前的更狠。“
张铁柱坐在石头上,灵厨正给他抹药膏,手背的黑痕淡了不少。
他摸了摸我脑袋,掌心还沾着草药香:“滚滚,你刚才那光...跟过年的烟花似的。“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泥,“咱熊孩子长大了啊。“
洞外的月亮终于从云里钻出来,照得满地都是碎金属和药渣。
白泽舔着爪子上的血,尾巴尖儿还在抖:“那傀儡高手的符文...我好像在古籍里见过,是暗影盟的'机关阁'。“
李玄真把短刀插回鞘里,道袍上的血点子在月光下泛着暗紫:“他们这是试探。“他抬头看天,乌云又慢慢聚起来,“下一次,来的可能不是毒师和傀儡。“
清风道长的拂尘扫过满地狼藉,焦黑的毒粉被风卷起,又轻轻落下:“滚滚的祥瑞劫...快了。“他摸了摸我肚皮,“但暗影盟不会让你安稳突破的。“
我趴在张铁柱腿上,胃里还暖烘烘的。
洞外的风突然又大了,吹得藤蔓“哗哗“响。
远处传来细碎的金属摩擦声,比刚才的更沉,更冷——像有人在磨一把藏在黑夜里的刀。
张铁柱把军大衣往我身上裹了裹,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服传过来,一下,两下,跟打鼓似的。
我舔了舔他手背上的药膏,有点苦,像...像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
但管他呢。
大不了...再揍一顿呗。
反正,我怀里还揣着半块张铁柱藏的蜂蜜蛋糕——打起来的时候,总得留点儿甜头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