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明远睡到日上三竿，被四珠和五珠的大喊声惊醒。

“爸爸起床啦！”

“该吃早饭啦！”

两个小捣蛋趴在他耳边大叫，吵得他头疼。

孙明远一把将她们抱住，开始挠她们痒痒。屋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咯咯咯...爸爸饶命...”

“咯咯咯...我错了...”

四珠趁机爬上孙明远后背：“爸爸，骑大马！”

“等我穿好衣服。”

孙明远穿好衣服，趁她们不备溜出房间。身后传来两个小丫头的追赶声。

“爸爸耍赖！”小巧气呼呼地追在后面。

“我得先吃饭才有力气陪你们玩啊。”孙明远边走边说。

吃过早饭，孙明远去喂牲口、收拾老屋。四珠和小巧像两个小尾巴，一直跟在后面。

“你们俩跟着我干嘛？去找姐姐玩。”

“爸爸说好要骑大马的！”四珠不依不饶。

“对，不能耍赖！”小巧也帮腔。

孙明远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陪她们玩。没过多久，三珠和小乐也跑来凑热闹。四个小丫头轮番要骑大马、捉迷藏、过家家，把孙明远折腾得够呛。

好在张富贵他们来访，孙明远才找到借口脱身。看着四个小奶团子失望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

“明远，听说你回来了。”张富贵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这次去姥姥家待了多久？”

“半个多月吧。”孙明远给他倒了杯水，“路上耽搁了几天。”

“那正好。”张富贵喝了口水，“最近山上的蜂蜜该采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孙明远想了想：“行，等我把家里的活计处理完。”

“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富贵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来找你。”

送走张富贵，孙明远回到堂屋。四个小丫头还在那里玩耍，看见他回来，又嚷嚷着要玩。

“爸爸，再骑一次大马嘛！”四珠扯着他的衣角。

“就一次！”五珠也跟着撒娇。

孙明远蹲下身，摸了摸她们的头：“爸爸明天要进山，今天得准备东西。”

“进山？”四珠眼睛一亮，“是去采蜂蜜吗？”

“对。”

“我也要去！”四珠兴奋地跳起来。

“不行。”孙明远严肃地说，“山里危险，你们在家乖乖的。”

四珠撅起嘴，一脸不高兴。五珠也跟着撅嘴，两个小丫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听话。”孙明远柔声说，“等爸爸采完蜜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真的吗？”四珠眼睛又亮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

“那说好了！”四珠伸出小手，“拉钩上吊！”

孙明远笑着和她拉钩。其他三个小丫头也凑过来，非要和爸爸拉钩才肯罢休。

“明远。”她轻声唤道，“明天进山小心点。”

“放心吧。”孙明远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去。”

秦雨荷还想说什么，却被四珠打断了：“妈妈，爸爸说要给我们带好吃的！”

“是吗？”秦雨荷故意问，“那爸爸要是忘了怎么办？”

“不会的！”四珠信誓旦旦，“我们拉过钩了！”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落在院子里。孙明远坐在堂屋里整理明天要用的工具，秦雨荷在一旁帮忙。

“媳妇。”孙明远突然开口，“等这次采完蜜，咱们把院子里的果树都种上。”

“嗯。”秦雨荷点点头，“到时候开花结果，一定很好看。”

“不光好看。”孙明远笑道，“还能给蜜蜂提供花粉。”

秦雨荷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想着你的蜜蜂。”

“那不是为了让咱家的日子过得更好嘛。”

秦雨荷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他收拾东西。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第二日，一大早，孙明远就带着富贵等人一起上山采蜜。

雪豹带着一群狗子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往返几趟，像是在巡视领地的将军。它那矫健的身姿在林间穿梭，偶尔停下来嗅嗅空气，警惕地竖起耳朵。

孙明远坐在马车上，看着这群忠实的伙伴，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十一条狗，每一条都是他精心挑选培养的。雪豹是老母狗，已经跟了他七八年，带出了不少优秀的猎犬。春威和铁牙是一对亲兄弟，性格凶猛，打猎时最是生猛。还有小黑、旺财这些年轻的后辈，虽然经验不足，但胜在机灵好学。

马车缓缓驶入三虎谷南侧的柏木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虽然椴树花期已过，但那圆滚滚的果实挂满枝头，倒也是另一番景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停吧。”孙明远跳下马车，活动了下筋骨。他深吸一口气，山林间特有的清新空气让他精神一振。

张富贵把马车停稳，熟练地拉紧缰绳。“这地方不错，视野开阔，又有树荫遮挡。”

铁柱和福生也跟着下了车，两个小伙计显得有些兴奋。狗子们闻声而至，兴奋地围着几人转圈，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孙明远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防狼项圈。这些项圈是他特制的，外面钉着锋利的铁钉，能有效防止野兽咬伤狗子的要害。他仔细地给每条狗都戴上，检查固定是否牢靠。

“雪豹，去！”他轻拍雪豹的脑袋，老母狗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雪豹抬头嗅了嗅空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其他狗子立刻会意，跟着它冲进了密林。十一条狗，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转眼间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

“富贵大哥，你在这看着马车。”孙明远背起七七式步枪，又检查了下弹药，“我带铁柱和福生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