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愁看残红乱舞,忆花底初相逢。难禁垂头泪涌,此际幸月朦胧......”哼着歌儿的少年叫金涛,是个倒霉蛋穿越者——谁知道呢正在看今宵大厦的时候坐沙发上居然掉下去了,就好像沙发是个无底洞一样。“眼一开一闭,老爷我就来到这地方了。”金涛此刻坐在河岸边,正对着水里头冒头的老鳖说话......
金涛是个男人,是个四十好几的男人——前妻刚刚席卷了他的家产离婚离掉,总算是工作暂时还有,还没被老板开掉,而女儿跟老婆亲跟他不亲,人世间悲哀莫过于此热心肝贴了冷肚肠。因此这段时间他在父母留下的婚前财产老房子里还挺丧的,他也没什么非常谈得来的朋友,亲戚也少人家也不会管闲事——大部分魔都众可不就是这样么。
所以为了排遣心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好像心里头空了什么东西一样轻松但是却又无所依靠,他只能找一点东西来“热爱”,免得变成行尸走肉——看老电视剧就是一种选择。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他来到了这里,应该姑且还算是地球吧——隋大业五年怎么不是在地球呢?穿越过来,金涛发现自己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好在他还是他自己——没有根据,他就是这样感觉,起码在水面上照的时候他记得这是自己少年时候的容貌。身上的衣服自然是古代服饰啦,只不过这个布料结实了点而且还是棉布的。
这就有点搞笑了,因为棉布的普遍使用至少要到宋朝而且是南宋了,元代开始大范围扩散,明朝时候才正式成为中国普遍使用的布匹。要是这个隋的话,平民百姓应该用的是麻布,棉布极少见吧——这是金涛的印象。他现在是长发古装少年,身量比大部分看上去同年龄的少年都高大健壮——现代人的底子嘛。
他穿过来的时候醒来就是在河边,具体是什么河好像叫什么秋霞浦?反正是华亭港附近的一条小河。金涛第一时间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而且穿越这件事还治好了他大部分的心理创伤——他的社会关系无了而且再也不可能回头,他的身体年轻了之后产生的激素同样影响了他的心灵。
他现在是年轻态健康品。
穿越之后,他看着水面呆了大概两小时,之后学会了跟水中的鱼鳖讲话——听不听得懂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这地方有妖怪呢?当然妖怪这档子事在一天之后就否决了——他挤到华亭港去听人家在茶馆扯淡,还想方设法找了个临时扛包的工,总算是弄明白了时代。
“隋大业五年,杨广马上要发疯了吧?我记得是啥时候来着?妈的记不清啦。”不过这时候运河已经弄得“天怒人怨”了,似乎也快完工了。金涛还听到了一些消息,最终让他在今天也就是穿越之后的第三天搞明白了情况,“宁道奇?突厥的武圣?我他妈居然到了小说里头?这不是大唐双龙传么?”
于是他立刻理解了情况,为啥他看到的华亭城墙高达二十米,比他当年去南京旅游时候看到的南京城墙还夸张,大唐双龙传嘛可以理解,作者的时间线跟地理认识一塌糊涂,全书漏洞百出但是不妨碍确实是一本挺好看的武侠巨著。其中武功还是十分神奇的——金涛也有个武侠梦,他四十好几的年纪可不就是从小看武侠跟动漫长大的么?
这大业五年正是大隋极盛之时,杨广虽然开大运河劳民伤财,但是已经开辟的运河段也已经是立刻就带来了货物与财富的流动,大运河沿线已经开始发财了。所以工作还挺好找的,每日里挣来的大钱也足够吃饱——至于住房就比较麻烦,这几天金涛都是直接住野外树上,所以必须找个住处,而且还得找个生财之道。
他还想练武呢——来大唐双龙传的世界而不练武,那岂不是白来了?而且还有一个小秘密,那就是他到底是怎么会穿越的?不太可能像是随机啊——这其中金涛一直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穿越绝对是有猫腻在其中的。“我是那么地特别,怎么可能会是凡俗之人?就没有一点点的优待么?”
这其中找个住处跟工作是第一要务,这年头反正也不是真实历史上的大隋,所以找个没人的荒废的房子大可以住进去——就是要小心地头蛇本地帮派,但是只要低调小心应该问题不大。金涛的相貌很普通,眉毛比较浓无关只能说端正,算不上俊美,应该没有会特别注意到他的人——即使是身材高大,但也只是同龄人中。
衣服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异常的,口音也是——反正这世界方言跟后世没有异常。“想想看我有啥手艺?”金涛努力思考,他的手艺是商业贸易——其实就是在公司里头摸鱼装作自己很重要的样子,他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混了这许多年都没事。这本是一件成为了本能,离婚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能表演得很好。
这个手艺在这里没啥用,倒是有一个手艺好像有用——书法。金涛从小被父母压着去学书法,倒也最后成了兴趣,现在他写得也是一手好字,尤其擅长颜体跟赵体,便是瘦金体也能写写,算不上书法名家吧也算是资深书法爱好者。“给人写字应该是个不错的行当。”
说干就干,首先就是找没人住的房子——靠近城墙这里还真有好几幢破烂不堪的房屋,“听说是闹鬼所以废弃了,连乞丐都不敢住。”金涛咬咬牙,“穷比鬼可怕!”直接便翻墙而入。眼前是荒废的小院子,房子的窗口门户看上去黑洞洞的,就好像是骷髅的双眼跟鼻孔一般。
跳进来之后觉得多少有点冷,这院子里还长着好大一棵槐树。“妈的居然有人在自家院子里种槐树?!公家官舍也就罢了,自家院子他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