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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六十四:樊楼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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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见黄蓉凑过头来,急忙将窗帘拉起,生怕她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或许……或许是这家青楼不好玩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黄蓉,只想着应付过去:“蓉儿,你说李元兴到底在哪?丐帮弟子们说他来了樊楼快活,可这种地方……”

宇文逸摇摇头:“声音嘈杂,人来人往,没点在这的门路,根本找不到人。”

“或许……李元兴只是掩人耳目。”

黄蓉摇着头:“他只是明面上说可能在这,实际上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也不一定。”

宇文逸摇头:“也有可能就在此地,毕竟这地方是出了名的腌臢地方,靠着鱼龙混杂,在这里和他想见的人见面也说不定。”

“爷,打扰了。”

就在此时,紧闭的房门敲响,刚刚离去的小厮在门外喊了一声,见宇文逸应,便弓腰进来。

“爷,时儿正好,先吃点东西吧。”

他带着大鱼大肉进来,放在房间的桌上。

除开鱼肉美酒外,他还带了数根红蜡烛。

“菜倒是不错。”

黄蓉本就有些饿了,便坐到桌旁,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鸭掌送入嘴中品尝。

“勉勉强强吧。”

她吃了一口便不吃了,又夹了一块挂满了糖霜的桃条送入口中。

“干果倒是做的不错,就是有些老了。”

话落,她又喝了一口酒,似乎是觉得味道不正,她扭过头问道:“这是什么酒?”

“回爷,是北边才有的江瑶柱。”

小厮道。

“放的久了,是三年前的陈货吧?给我换了!”

小厮讨笑道:“爷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住,我稍后就去给您换瓶新的。”

他一边躬身道歉一边心中不屑。

这小乞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嘴巴这么吊,也不怕把嘴吃歪了。

也就是占了这位道爷的光,不然……

他心中嗤笑一声,掏出火柴,将放在桌上的红蜡烛点上:“道爷,事都好了,我退下了。”

“退下吧退下吧。”

宇文逸倒是对美酒没什么兴趣,昨日和乔峰拼酒差点被拼过,今儿本就不太愿意喝酒了,但既然黄蓉爱喝,便陪她喝些。

“不过说归说,这家的鸡鸭做的着实不错。”

宇文逸尝了几块,不由点头:“也算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鸭了。”

黄蓉眼波一斜,嗤笑道:“牛鼻子,你当这是寻常鹌子么?“

她纤指轻点那层层包裹的佳肴:“这是著名的三宝鹌鹑——将鹌鹑包入鸡内,再将鸡包入鸭内蒸烤,等到菜成,外头的鸡鸭肉早已熬得酥烂,十成滋味倒有九成渗进了这鹌鹑里。结果你偏挑着外面的鸡鸭吃,岂不是买椟还珠?“

说着,她手腕一翻,筷子在琥珀色的肉汁中轻轻一拨。但见一块裹满浓汁的鹌鹑肉颤巍巍悬在筷尖,递到宇文逸唇边时,还滴下两滴晶莹的肉汁。

“张嘴。“

她眼角含着狡黠的笑:“叫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三宝’。“

“……唔,好吃!”

宇文逸张开嘴接过,细细的尝了尝,然后猛猛点头。

“好吃……好吃!”

“嘻嘻,好吃吧,没吃过吧?”

黄蓉笑着:“不过这家樊楼做的菜其实也就一般,给那些没吃过好的的人吃了确实会觉得好吃,换做是那些习惯了山珍海味的大官们来尝么,恐怕就有些三流了。”

“蓉儿你会做么?”

宇文逸凑过脸来问道。

他可是知道黄蓉有一手极高厨艺的。

“以后有空倒是做给你尝尝。”

黄蓉斜睨他一眼,烛光里忽地绽开一抹嫣然笑意。

她脸上的煤灰连日未补,原就斑驳,此刻被酒气一蒸,烛火一烘,竟如春雪消融般褪去大半。腮边还沾着几道黑痕,反倒衬得那露出的肌肤莹白如玉。

烛蕊“噼啪“的爆了个灯花,跃动的火光在她眉眼间流转,杏眸里噙着三分醉意,两靥浮着淡淡的绯红色,唇角还沾着一点晶莹酒渍。

宇文逸看的心头猛地一颤,酒意混着烛火的热气直冲脑门。

眼前人儿煤灰半褪,烛光在她眉眼间流转,酒渍映着唇色,竟比那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三分。

他喉结滚动,掌心不知何时已覆上黄蓉的手背。

少女的肌肤微凉,却烫得他指尖发麻。

“蓉儿......“

这一声唤得低哑,尾音还沾着酒气。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觉失态,可那纤纤玉指攥在掌心里,竟是再舍不得松开。

黄蓉听罢呼吸一滞,“牛鼻子“三个字卡在喉间,竟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烛影摇曳间,宇文逸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光,眉峰如剑,眸若深潭。

她从未如此近地端详过这个总被她戏弄,却又爱来找他玩耍的道士——原来他眼尾有一颗极小的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温热的鼻息忽然逼近,她下意识闭眼,只觉唇角一暖。

宇文逸竟含去了那滴酒渍,舌尖掠过时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烛芯“啪“地爆响,龙涎香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

等黄蓉回过神时,已与他唇齿相缠。

酒香混着道袍上的松木气息,醺得人头晕目眩。

她攥住他衣襟的手紧了紧,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乱云。

二人的唇瓣生涩地交缠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笨拙与炽热。

黄蓉被吻得气息紊乱,纤长的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宇文逸的道袍。

宇文逸同样呼吸急促,道冠不知何时已歪斜,几缕散发垂落,与黄蓉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宇文逸只觉怀中人儿轻若无物,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抱起。

黄蓉低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翩跹的弧线。

“你...“黄蓉刚要开口,便被宇文逸抵在桌沿。

烛台被碰倒,在地上晕开一片烛泪。

两人的倒影在地上交叠,随着烛火明明灭灭。

宇文逸的掌心贴在她腰际,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宇文逸轻唤着,声音暗哑:“蓉儿......我......“

话音未落,那缕萦绕在鼻尖的甜腻香气突然消散,原来是刚刚因他们动作而倾倒的烛台在地上滚了半圈,最后一缕绯烟因此袅袅而散。

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踉跄着后退两步。

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道袍下的脊背已然湿透。

“蓉儿......这蜡烛......“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惶。

宇文逸和黄蓉自然不知,樊楼作为汴京首屈一指的风月之地,龟公们早备下了西域传来的“春风烛“。

此烛以曼陀罗花粉混着麝香所制,最是能助人好事,方才二人意乱情迷,心神失守,便是着了此道。

黄蓉闻了宇文逸的叫声,逐渐回神,眸中迷蒙的水雾渐渐散去。

她低头瞥见歪倒的烛台,又瞧见自己凌乱的衣襟,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顿时羞得耳尖通红。

她素手慌忙拢住衣领,本欲发作,可抬眼望见宇文逸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道冠歪斜,俊脸涨红,唇上还沾着她脸上的煤灰。

方才唇齿交缠的温存记忆忽地涌上心头,那股酥麻战栗之感似乎仍在四肢百骸间流窜。

她指尖轻颤,抚过方才被他紧握的手腕,那处的肌肤仍隐隐发烫。

唇上残留的温度挥之不去,混合着清冽的酒香与暧昧的湿意,在呼吸间萦绕不散。

她羞恼交加,杏眸中水光潋滟,长睫一眨便滚下两行清泪。

想骂他登徒子,又念及是这家樊楼无事找事,想装作无事发生,可狂跳的心口与发烫的耳根却骗不得人。

“你......“话音未落,泪珠已扑簌簌落下。

她猛地跺脚,绣鞋踏过倾翻的烛台,掩面夺门而出。留下一地摇曳的烛影,和怔在原地的宇文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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