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微微一笑，举杯：

“柳老板客气了。若有合作机会，自当优先考虑。”

他既未承诺什么，又留有余地，滴水不漏。

柳菲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也举杯相碰：“那就一言为定！”

宴会结束，柳菲亲自送周不言到门口。

夜色微凉，她拢了拢披肩，看着周不言的侧脸，忽然轻声说：

“周老板，香江那地方水深，拍卖行更是龙蛇混杂，您…多加小心。”

这话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关切。周不言点头：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

回到四合院，胖子立刻兴奋地蹦起来：

“言哥！香江！苏富比！咱们要杀过去了！”

“柳老板那眼神，啧啧，我看有戏！”

周不言没理他，径直走向书房。

桌上，那本苏富比秋拍图册静静躺着。

他翻到“明成化斗彩海龙纹盘”那一页，仿佛要将这一页纸看穿。

“胖子，订票，下周出发。”

“嫂子那边…要不要带她一起去？”胖子挤眉弄眼。

周不言沉吟一下：

“她学业要紧。这次去，我们是办正事，不是旅游。”

香江之行，注定不会平静，带上林雪晴反而不便。

他打开电脑，调出那件斗彩盘的所有高清图片和资料，仔细捕捉着图片上每一个可疑的细节。

海龙的鳞片排列、斗彩的填色过渡、盘底的款识笔锋…一丝丝不协调的感觉在他心中萦绕。

“龙爪的勾曲角度…似乎过于程式化，少了成化斗彩特有的那种灵动变化？”

一周时间一闪而过。

从京城前往香江的高铁飞速行驶！

京港高铁的商务车厢内，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低鸣和列车高速行驶的嗡响。

窗外，华北平原的广阔渐渐被江南水系的氤氲所取代。

柳菲慵懒地靠在宽大的座椅里，真丝套装的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一小段细腻如瓷的锁骨。

她手里拿着一瓶拧开的依云矿泉水，小巧的瓶身在她涂着蔻丹的指尖转动着，目光却似笑非笑地落在旁边看书的周不言身上。

周不言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成化御窑研究》，眉宇间带着沉思。

他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专注的神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吸引力。

柳菲看得心痒，身体不着痕迹地又往他那边挪了挪，两人手臂的距离几乎只剩下几厘米，她身上那股混合着橙花与成熟女人体香的温热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周不言的鼻腔。

“周老板，您说这成化斗彩的‘姹紫’，怎么就那么难仿呢？”

柳菲找了个话题，声音软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娇嗔。

同时，她捏着矿泉水瓶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指给周不言看书中某处。

就在这时，列车不知压到了什么，极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这晃动幅度极小，对于常坐高铁的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就在这一瞬间，柳菲似乎因为心思全在周不言身上，身体本就微微前倾，手臂悬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带得失去了平衡！

“哎呀！”

她一声低低的惊呼，手中的矿泉水瓶瞬间脱手！

小半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泼在了周不言摊开在腿上的书页上，以及他穿着深色休闲裤的大腿外侧！

更要命的是，柳菲因为身体前倾失去重心，整个人也随着惊呼声，下意识地朝周不言的方向扑了过去！

温凉的液体和温软的娇躯同时撞入怀中！

周不言反应极快，在书页被水浸湿的瞬间已经下意识地合拢书本，同时另一只手本能地抬起想要扶住扑过来的柳菲。

然而柳菲这一扑的势头不小，加上车厢空间有限，周不言抬起的手没能完全挡住，反而让柳菲的上半身重重地撞进了他怀里！

瞬间，车厢内仿佛按下了静音键。

周不言只觉得腿上传来一片冰凉湿意，随即胸口被柔软结结实实地压住！

柳菲温热的呼吸带着香甜的气息，直接喷在了他的颈侧！

她的一只手慌乱中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真丝套装的薄面料几乎无法阻隔，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姿势暧昧至极。

“啊！对不起！对不起周老板！”

柳菲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她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

但越急越乱，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踩滑了一下，身体又是一个趔趄，刚拉开一点距离的身体再次重重地撞了回去！

这一次，她的嘴唇几乎擦到了周不言的下巴！

“唔…”周不言闷哼一声，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丰腴和惊人的弹性，以及那瞬间擦过皮肤带来的酥麻感。

他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了柳菲的腰背，防止她摔倒。

入手处一片滑腻温软，隔着薄薄的真丝，几乎能感受到底下肌肤的细腻纹路。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从下腹窜起。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异样，稳住声音：

“别动，柳老板，小心。”

他的手臂有力而稳定地扶住柳菲，帮助她找回平衡。

柳菲终于站稳，脸颊已经飞上两朵红云，眼神水汪汪的，带着歉意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怯。

她低头看向周不言的裤子和被浸湿的书本，语气带着懊恼：

“天哪！您的书都湿透了！我真是不小心…”

她说着，完全不顾自己被水溅湿了一小片。

深色的水渍让那薄薄的真丝面料更加贴身，勾勒出更加诱人的曲线，甚至有点若隐若现。

她抽出随身带的真丝手帕，慌乱地就去擦拭周不言身上的水渍。

那柔软冰凉的手帕隔着湿透的布料，在周不言腿上来回擦拭，动作轻柔又带着一丝急切。

周不言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和按压的力度。

“柳老板，不必了，我自己来。”

周不言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他伸手轻轻但坚定地抓住了柳菲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入手处肌肤滑腻微凉。

柳菲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他。

两人的距离极近，目光在空中交汇。

周不言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刚被撩拨起的、尚未完全平息的暗流。

柳菲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灼热，以及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红晕更盛，手腕被他握着的地方仿佛着了火，那灼热感一直蔓延到心里。

“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