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炼制器炉好辛苦,炼器妙法筑血珠
第5章 炼制器炉好辛苦,炼器妙法筑血珠
陈愔重重抽打着陈流,陈流惨叫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可是炼炁修士,竟被一个胎息给打了,这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他怒极,刚要动手,摧动体内的真炁。
陈流面色又是一变,体内真炁忽然不受控制,与此地积累的浊炁重重一击,体内真炁顿时紊乱,在丹田冲撞,他一口浊血吐出,重重倒在地上抽搐两下,翻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边上的姚絮面容古怪,看了陈愔一眼,结合先前的经历,确定陈愔并未动手,心中生起个古怪念头。
陈愔却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重重打完了四十九鞭,将陈流打得半生不死后,边上看戏的人好似才反应过来,是位炼炁后期的修士瞬息来到陈愔身边,喝道:“够了。”
此人将陈流救下,看了眼陈愔,倒也不曾为难陈愔,便又消失不见了。
又有一位童子装束的,惧怕的来到陈愔身边,为陈愔安排任务。
“陈沐道兄,培主事先有吩咐,叫你只管将此丹炉的炉火烧旺即可。”此人将陈愔带到硕大无比的丹炉之下,叫陈愔烧火。
此丹炉烧火所用的,乃是自身的胎息元炁。这是摆明了要坏陈愔的修行。
陈愔点了点头,他心中有个想法,他这回可非来玩的,而是要替自己侄儿陈沐报仇,同时,陈愔打算先将这宝丹阁掌握住。
至于怎么掌握,陈愔看了眼十余丈大小的丹炉,有了灵感。
要问陈愔第一擅长的是什么,非是炼丹,丹青之类,而是炼器。
他于炼器一道上的天资,还要比其他外道要高上一筹,更重要的一点是,对于炼器,陈愔也是极为喜欢的,是他除了修炼、找乐子外的第三爱好。
“先用上古篆文天书将这个半自动灵丹炼丹炉给改造一下。”陈愔心中定下计划,得先将炼丹炉改个版,制成炼器炉。
炼器,乃是一门大学问,包罗万象。就法器品质而言,可分为符器,法器,法宝,灵宝等。
最初级的符器,又叫符宝。乃是运用各种符文,用类似符箓的手段,将符文勾勒在一些灵物、器胚之上,比起符箓,效果就是不是一次性的,可以循环利用。
再往上,就是法器,算是当今修行界利用最流行的、最通用的,几乎是个修士就会有一个。
法器,除了靠各种炼器之法打造出法器胚胎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打入禁制法门。
所谓禁制,各门各家各有其法。最通用的,乃是使用各种符文,在各种排列组合之下,化成一道禁制,使法器拥有各种神异威能。
通过特殊的禁制打入法器中,蕴养法器,待到禁制圆满,便开始使法器养出灵性,最终蜕变为法宝。
陈愔天性非凡,掌握的乃是他自身从上古篆文天书中领悟的禁制。
靠的乃是阴阳五行,演变万千的道理。
陈愔看着大炉子,这炉子算是一件法器,总共有九层禁制,算是件下品法器。但以陈愔的眼力来看,这些禁制手法很是粗陋,用的也只是小符篆书。
这时,有一个人被苦役推入炉中,那人惨叫一声,炉内黑色灵焰将人给吞噬,大炉子上有灵光闪过,九种禁制化成不同法术。
先洁净,将丹材洗净,除去一切污垢。再炼化皮肉,炼全身筋骨,炼体内心肺。炼化精血,炼化魂魄。
等这几法完毕,丹炉摄取此人全身精华,开始抟炼成灵丹。小半时辰后,炉顶飞出九枚灵丹。
一个丹童将灵丹收起。陈愔这才收回视线,叹息一声。
陈愔收束情感,灵感开始大爆发,一边烧火,一边开始了丹炉改造计划,依着自身凝实的堪比炼炁后期的神念,交感天地,借来天地元气。
一道道蕴含天地道理的,上古篆文天书被陈愔打入丹炉内,特殊的排列组合,化成一道符篆禁制,缓缓覆盖在丹炉原有的符文之上。
陈愔领悟的禁制,由上古篆文天书组成,极为深奥,十余个上古篆文天书便能化成一道禁制。但要书写十余个天书,便是此时陈愔,也有些吃不肖。
这丹炉虽然禁制结构粗陋,但到底也是个法器底子,想改变自然不是个容易差事,陈愔也要下苦功,借此将丹炉炼成半自动炼法炉。
故陈愔停了修行,每日辛勤的改造炼器炉,将丹炉内原有的炼制灵丹的禁制改造着。
光阴流逝,七日转瞬而过。
另一方上,重伤的陈流缓缓从床上起身,面色苍白难看,他的狗腿陈胡桃一把扶住陈流,哭道:“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我晕了多久?”脸上还带着个红叉的陈流浑身疼痛,不由向狗腿子问道。
“七日了,那陈沐也不知怎的活下来的?”陈胡桃哭道。
“可恶!”陈流怒极,他原本结交那五家之人,打算欲助自己父亲陈慎去取德音宝库,这才有害了陈沐之事。
“柔儿现在在哪儿?”陈流正色说道,他晕了七日,此刻正有些欲求不满,打算先发泄一下,干些正事。
“陈柔姑娘去找陈沐了,打算从陈沐处为公子套来什么情报。”
“呵!这姑娘可真好骗。”陈流轻笑一声,得意洋洋,“这么快就沉沦在本公子之下喽,为本公子鞍前马后。”
“那是,公子是什么人物,能看上一个破落姑娘,乃是她的福分。”这是个狗腿子,哄了陈流得意满满。
主仆交谈间,一道玄芒突然出现,引得陈流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两人慌忙跪下,玄芒中传来一道沉稳冷淡的声音,声音不知为何有些虚弱,陈慎命令道,
“找时机将陈沐送入血煞房的丹炉里,将他炼成血丹,我往后有大用。”
“是,父亲。”陈流忙不迭的应下,反应过来后才脸色大变,这是叫他杀了陈沐,需知白崖陈氏严禁自相残杀,后果可是极重。
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踏着淑女的步伐,一袭青裙,往血煞丹室而来。
只见此女,面容姣好,身姿妙曼,步伐轻盈,随风起一阵清香,引得血煞丹室周边的凡俗男子脸上露出一阵享受的模样,眼中闪过淫欲之色。
陈愔忙着呢,一道道上古篆文天书组合的禁制简直要他的老命,毕竟他现在只有胎息修为,就算能用神念强力运使天地元气,也实在勉强。
姚絮隐身于一边,拿着手巾,替陈愔擦着汗,不时又奉上瓜果茶水,不时又替陈愔讲上几个故事,表演一段杂技,做惯了忠仆该干的事。
这才叫陈愔不怎么无聊,能忙中偷闲。
“再来三个禁制就能凑个二九之数,也能算到了可堪一用的法器门槛了!”
陈愔轻吐出一口气,神念摧动,又打入一道道禁制符文,将之组合起来。
陈愔感应现在自己就和前世苦逼的程序猿好像。
“阿沐,好久未见了。”陈愔快累死了快时,一道飘渺妩媚的女音传入陈愔的耳中。
陈柔见陈愔并不搭理她,继续说道,带上了哭腔,哀声百转,叫人心碎。
陈柔一只手搭了上来,就要触碰陈愔。
陈柔眼中暗中闪过一丝狠厉贪婪,她得了一门特殊功法,只要夺了陈沐的元阳,也未尝不能炼炁,而且陈沐身上说不得还有什么宝物。
“如果你不从,可就莫怪我狠心!”
“烦人!”陈愔厌恶至极,他向来不喜在做正事时被人打搅,心中厌烦。
“陈沐与此女认识不成!”陈愔各种猜测,心血来潮下直觉甚准,“应该是认识,但此女不是好人。”
既然是坏人,陈愔可不会留手,此时丹房内,除了诸多辛劳烧火、投人、烧水的凡人外,不曾再有别人。
炼炁修士向来不喜这等元气斑杂之地,只在远处潜修。
虽然现在绝对有人盯紧了陈愔,或者说是美人。
陈愔丝毫不慌,随手施展丹青手段,演化出个幻境,足以蒙蔽筑基以下所有人的感观。
陈愔现在实在抽不开身,便直接叫姚絮去将这人给丢到炉子里去,他要看看自己制成的半自动炼器炉的能耐,看看还有什么差错。
姚絮向陈愔躬身一拜,拿出邪恶的大手,隐身之下,一把就将陈柔举起,作势要将之丢入炉中。
“啊!”陈柔惨叫一声,她只是胎息修为,哪里比得上有陈愔加持的姚絮对手,她惊慌失措,不断挣扎,眼角看见陈愔一笑,她明白过来,不禁求饶道,
“沐儿,陈沐,你不能这么对我。”陈柔话还不曾说完,便被丢入炉子里,惨叫一声。
“半自动炼器炉,起动!”陈愔轻喝一声,眼神明亮,他充满了兴趣。
完本属于丹炉的禁制扭曲,变形,化成陈愔写入的炼器炉禁制,鸠占鹊巢。
“就要看看炼器炉的功效了。”陈愔摸着下巴,继续将剩下的三重禁制写完。便叫姚絮搬来一把椅子,安静的观察着自己的实验品。
首先是灵魂。陈柔的魂魄被抽出,三魂七魄分散,分别被打上烙印。一道道陈柔的记忆被摘出。
陈愔看到,原来某一日,天色下雨,陈柔因天赋不佳,被家族远放到这个坊市中。
却在某一日,陈流这个禽兽家伙,见色起意之下,被其凭着修为,将陈柔给糟蹋了。一身元阴被破,终身再无炼炁指望。也因此终日被人欺凌、调侃。
某一日,下雨,陈沐发现受伤的陈柔,好心可怜她,替她遮雨,将她送回去,两人也就成了友人。
只是后来,陈柔却因嫉妒陈沐,为了勾搭上陈流。她与陈沐虚与委蛇,暗中却偷拿仙鹤给陈沐的法器,交给了陈流,正式爬上了陈流的床。
陈沐的好心倒成了驴肝肺。
陈愔向来是个极偏心的,一见到自己宝贝侄子这么被人欺负,他磨了磨牙,眼神恨恨。
大炉子还在继续,禁制演化出的一道道符文变化,将三魂七魄重聚,并种下顺从符文、傀儡符文等,就是陈愔在姚絮身上的同款。
在黑色灵焰之下,陈柔的肉身骨骼也开始崩解,大炉子将全身血肉精华烧煅出来,化成精纯血气。
又有禁制法术动作,将血气汇成一枚血色珠子虚影,血珠不断被凝炼,转上一十八圈后。一枚血珠凝实,又有几道符文禁制突然出现,打入血珠之内。
陈柔的白骨亦被千锤百炼。化成一个白色厚壳,包裹住血珠。陈柔的皮囊亦被炼化成一缕薄膜,覆盖在血珠之外。
一枚龙眼大小的血珠于空中旋转,那重新凝聚的陈柔魂魄又被塞入血珠之内,充当奴仆。
一枚简单的珠子法器胚胎就炼好了。陈愔伸手一招,珠子落入他手中。
陈愔运气,珠子打出一道厉气,在地上出现一个深深坑洞。
“嗯,威力不错。目前有幻化、护体、攻击三种能力,倒也勉强合格,只要再打入禁制,倒也能算上一个制式法器。”
“哼!看我用此炉,将欺负我侄子的全给炼成血珠子。”
陈愔想到了陈培,怪笑一声,他可是来这里报仇的,他的心眼不大,谁叫这些人胆敢欺负他侄子。
姚絮吞了口口水,亲眼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枚血珠子,惊叹于陈愔的炼器手段,更惊骇其杀伐之狠。
陈愔敲了敲血珠,一缕魂魄飘出,正是先前的陈柔,陈柔面露惊恐,她刚才的经历,简直是绝望!是地府!是无止境的折磨。
“老爷。”陈柔恭敬无比的向陈愔拜道,她的状况比姚絮还惨,丝毫没有自主权,连思考也要陈愔这个主人的允许,是完完全全的臣服。
陈愔当然不会剥夺陈柔这个权力,其实只要别人不来欺负他,陈愔向来是个好好性子,特别温柔的那种呢。
“咳!你去将陈流和他的狗腿子们弄过来,我要把他们给炼了。”陈愔一脸正色的吩咐陈柔。
“是。”陈柔恭敬拜倒,眼神充满恐惧。
陈愔敲了个响指,丹青幻术消失不见,大炉子依旧炼着血丹,一众陈氏族人依旧辛勤劳作着,不时有炼炁修士灵识巡视四周,却不知此地已换了主人。
“看我给阿沐报仇!”陈愔心中定下主意,嘿嘿怪笑,叫姚絮瘆得发慌。
另一边上。
牛顶坊市上空,不时传来一阵鹤鸣,有修为高深者远起法眼,勉强看见一只道蕴暗藏的仙鹤展翅飞行。
万里高空之上,带来五色祥云,牛顶真人的弟子们,于祥云附近打坐修行,这时,牛顶真人又睁开眼,他怪异道:“坊市内的白崖陈家的气机怎么有变化?”
紫府所在之处,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牛顶真人心血来潮间,运起法眼,紫府法力下,往坊市处瞧去。
“嘶!好凶。”牛顶真人突然叫道,“这陈家招惹上什么人物了,怎么一幅乌云盖顶之势,真晦气,怕不是要死人喽。可别叫老头子沾上这晦气。”
牛顶真人一脸嫌恶,又重新看着祥云瑞气,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瑞气看着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