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胡惟庸发现吕本的端倪
第67章 胡惟庸发现吕本的端倪
“可你知道吗?”
“武将们虽对陛下无可奈何,却更对你恨之入骨!”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以后可得加点小心呐?”
说罢,摇摇头,继而长叹一口气,慢慢的走出皇宫。
胡惟庸看着李善长萧瑟又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流。
明史上虽说李善长待人苛刻,又小肚鸡肠。
若有人冒犯了他的权威,他就会向朱元璋弹劾,直到将那人罢免或充军了事。
然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又坏了他经营多年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淮西党。
虽有一段时间对自己有些误解,可随着误会的解除,对自己也越发关心起来。
可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正处于两难之中抉择。
胡惟庸幽幽叹了口气,背着手朝中书省走去。
次日。
刚过申时,胡惟庸和太子朱标商谈完政事。
离开春和殿,准备走出东宫,忽见吕本正拾阶而上。
“久违了!”
胡惟庸拱手呵呵一笑,“吕大人!”
“不知你这段时间在府中赋闲,可还安好?”
吕本没想到在这时会碰上胡惟庸。
他原本想着,胡惟庸在此时正在中书省忙得不可开交,而这时正是自己前去见女儿的时候。
哪想到会在这时碰上胡惟庸?
心头一惊,但见胡惟庸说话夹枪带棒,不由冷哼一声,“哼!”
“托胡相的福,草民没有了琐事烦身,自然一切安好!”
说完,就和胡惟庸擦肩而过。
胡惟庸转身看着吕本,见他在离开自己时,用一只手悄悄捏住了另一只袖口。
难道他袖中藏有什么东西?
而这类东西至关重要?
这使得胡惟庸不由想起太子妃常氏、皇长孙朱雄瑛,以及马皇后的死因,并立即让他警觉起来。
难道这一切并不是像明史上所写的那样,只归咎于疾病?
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吕家父女?
“吕大人!”
胡惟庸几步就追上了吕本,笑道;“本相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你何必急着走呢?”
“莫非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不说,想看看吕本的神情与手上的动作。
果不其然,吕本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慌乱,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袖口。
虽然吕本极力在掩饰,表现得也算正常。
可奈何胡惟庸是有心观察,吕本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胡惟庸的眼睛。
“你有何话,就尽快说!”
吕本一愣,随即没好气的回道;“草民没时间搭理你!”
“请问吕大人,你不想回礼部,继续当侍郎?”
闻言,吕本眼中闪过一丝亮色,继而想起自己被陛下罢免,就是因为眼前的胡惟庸。
依胡惟庸往日的心性,又怎会让自己官复原职呢?
难道他看自己的女儿是太子侧妃,就想巴结自己?
接着又摇摇头,这不可能。
要是女儿是太子妃的话,这种可能或许还差不多?
可胡惟庸今日为何会对自己如此热情呢?
难道他发现了端倪不成?
继而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件事只有自己与女儿知晓,连买药都是自己悄悄出去购买的,没有任何人知晓。
再想起女儿先前的告诫,为了女儿以后能当上太子妃,继而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遂把心一横,拱手冷笑道;“多谢胡相好意!”
“草民如今赋闲在家,每日不是养养花,就是写写画画。”
“没有朝政的束缚,草民活得轻松自在,而且这样的日子,草民已经习惯,就不劳胡相费心了。”
说着,他看着胡惟庸,揶揄道;“胡相,你每日寅时就要起床,日头下山才能回府。”
“每日在朝堂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想来你挺羡慕草民这样的生活吧?”
“可惜呀,陛下不准!”
“哈哈!”
他放声大笑,转身向吕氏的寝宫走去。
听着吕本对自己的嘲笑声,胡惟庸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妈的!”
胡惟庸暗道;“好你个吕本,你敢嘲笑老子,看你嚣张到几时!”
随即,他转身又走向了春和殿。
“太子爷,胡相求见!”
“他这不才刚走吗?”
朱标停下翻阅奏折的动作,抬头看向王公公,“怎么又回来了?”
“奴婢不知。”
王公公回道;“奴婢只瞧见胡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可能有什么重要之事,要告知太子爷吧?”
“哦?”
朱标更加狐疑,“刚才他离开春和殿时,可曾见过什么人?”
王公公刚想回话,只见朱标摇摇头,皱眉道。
“你也未曾离开过春和殿,哪知有什么人进过东宫?”
“召胡相进来吧,孤问问他!”
须臾,胡惟庸再次来到朱标面前。
“臣胡惟庸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狐疑的看着胡惟庸,问道;“胡相,你这次又为何事而来呀?”
“不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政务吧?”
胡惟庸抬起头,一脸郑重。
“太子殿下,臣方才正准备出东宫时,在东宫门口,瞧见吕大人正拾阶而上。”
“于是臣便与吕大人随便聊了几句。”
“可发现吕大人神色紧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让臣发现。”
“臣是大明的臣子,深受陛下与太子殿下的厚爱,所以臣再次前来。”
“冒昧的问一问太子殿下,侧妃娘娘、亦或是皇次孙身体有恙吗?”
“你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呀?”
朱标蹙眉,继而又笑笑,“吕氏与炆儿身体无恙,你大可放心。”
“再说了,吕本是侧妃的父亲,他前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有何值得大惊小怪的。”
“父女之情,天伦之乐,是人之常情。”
“而吕本神色紧张,可能是因为乍一遇见你,有些紧张罢了。”
“可臣在不经意中发现,吕本的袖中似乎藏有什么东西?”
胡惟庸不死心,又问道;“难道东宫没有的东西,而吕府就有?”
“要是吕本正大光明,又何必遮遮掩掩?”
“太子殿下难道不认为其中有什么蹊跷?”
听了胡惟庸的一番话,朱标顿时皱起了眉头,暗暗沉思。
“依胡惟庸丞相之尊、阅历之深,不可能跑到孤的面前信口胡言?”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还是吕本与吕氏瞒着孤在图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