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齿轮之颅与神经铆钉
第27章 齿轮之颅与神经铆钉
那尖锐亢奋、如同金属刮擦玻璃的咆哮声,如同无形的钻头,狠狠凿穿了格隆维修间里混杂的机油与烟草气味。门框阴影里,一个身影如同被弹簧弹射般冲了进来!
来人身材矮小,比格隆还要矮上一头,穿着纤尘不染的、闪烁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的紧身连体工装,无数细小的口袋如同电路板般排列整齐。最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头部——一个完全由精密的、不断旋转咬合的银色齿轮和透明能量导管构成的金属颅骨!颅骨表面覆盖着强化玻璃罩,内部不是大脑,而是一团不断变幻色彩、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液态能量核心!两根细长的、如同昆虫触角般的信号接收天线从颅骨两侧伸出,微微颤动。
没有五官,只有颅骨正面镶嵌着一块菱形的、散发着冰冷蓝光的复眼透镜组,此刻正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瞬间锁定了金属床上浑身污泥、虚弱不堪的凯勒,尤其是他腰间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小匣!
侏儒首席技师——贝加索斯·齿轮之心!格隆口中的“齿轮脑袋”!
“高维空间波动!原生时空能量特征!前所未见的稳定度!还有……神性污染的残留?!完美!太完美了!”贝加索斯的声音直接从他那液态核心中发出,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电子合成亢奋音调,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颅骨内齿轮的加速旋转和液态能量的剧烈翻涌!他那菱形复眼的光芒炽烈得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凯勒,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或者说……一件绝佳的实验素材。
“贝加索斯!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格隆如同一头发怒的犀牛,猛地转身,巨大的蒸汽扳手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贝加索斯脚边的金属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火星四溅!“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的客人!轮不到你这铁皮罐头来指手画脚!”
“你的地盘?格隆·石拳?”贝加索斯那冰冷的电子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甚至连头都没转动一下,菱形复眼依旧死死锁定凯勒,“这座‘掘进者之心’蜂巢的每一寸管道、每一颗铆钉,都属于求知理事会!而你……”他颅骨内液态能量核心的色彩瞬间转为刺目的警告红,“私自收容携带未知高维污染源、神性残留体的高危个体!严重违反安全条例第七条、第九条、以及《废土隔离法案》补充条款!根据求知理事会赋予我的权限,我宣布——”
贝加索斯那只覆盖着金属手套的右手猛地抬起,掌心一个微型投影装置瞬间激活!
嗡!
一道清晰的全息命令状悬浮在空气中:
“命令:即刻扣押高危样本(代号:时空载体)及其所有关联物品(重点:未知金属装置)!移交至‘真理之眼’实验室进行深度解析与无害化处理!执行人:首席技师贝加索斯·齿轮之心!”
命令状下方,一个由无数细小齿轮咬合构成的复杂徽记闪烁着冰冷的蓝光——求知理事会的最高授权!
“——他,属于真理之眼了!”贝加索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狂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维修间外狭窄的金属平台上,瞬间传来密集的、如同金属风暴般的“咔哒咔哒”声!只见数十只形态各异、但都闪烁着冰冷红光的机械造物如同潮水般涌来!它们体型比之前的巡逻守卫更大、更狰狞!有的装备着旋转的合金切割锯片,有的伸出闪烁着高压电弧的拘束触手,有的则搭载着嗡嗡作响的力场发生器!瞬间将维修间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冰冷的金属复眼齐刷刷地锁定凯勒!
“你敢!”格隆须发皆张,巨大的蒸汽扳手再次扬起,灼热的蒸汽从扳手缝隙中嘶嘶喷出,矮壮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他挡在凯勒床前,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想动他,先问问老子的扳手答不答应!”
贝加索斯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翻涌着冰冷的蓝光,菱形复眼扫过格隆,电子音毫无波澜:“格隆·石拳,你的抵抗毫无意义。根据条例,你有权申诉,但在样本移交完成前,你的申诉将被冻结。机械卫队!强制执行!目标:样本及关联装置!清除阻碍!”
“清除阻碍!”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整齐划一地响起!
堵在门口的数十只机械卫队瞬间启动!装备切割锯片的机械造物旋转着致命的刀锋,如同攻城锤般猛冲过来!拘束触手如同毒蛇般激射而出,缠绕向格隆的四肢!力场发生器发出高频嗡鸣,无形的力场波纹瞬间扩散,试图压制格隆的行动!
“操!给脸不要脸!”格隆发出一声暴怒的咆哮!不退反进!巨大的蒸汽扳手带着万钧之力,如同战锤般狠狠砸向冲在最前面的切割者!
砰——咔嚓!
刺耳的金属扭曲断裂声!那只机械切割者瞬间被砸扁了半边身体,破碎的齿轮和导线四处飞溅!格隆动作不停,身体如同陀螺般旋转,蒸汽扳手带起一片灼热的狂风,狠狠扫向激射而来的拘束触手!
嗤啦!嗤啦!
坚韧的合金触手在灼热的蒸汽和恐怖的力量下被硬生生砸断、扭曲!电弧在断口处跳跃!
“力场压制对老子无效!”格隆怒吼着,矮人强韧的体质和身上那件沾满油污的厚重皮围裙似乎对力场有着天然的抵抗!他顶着无形的压力,如同人形坦克般在机械卫队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扳手挥舞,都伴随着金属的哀鸣和火花的迸射!狭窄的维修间门口瞬间成了金属屠宰场!
然而,机械卫队的数量太多了!而且悍不畏死!一只被砸碎,立刻有两只补上!高压电弧不断击中格隆的身体,虽然被他强韧的体质硬抗下来,但焦糊味和麻痹感开始出现!拘束触手也如同跗骨之蛆,不断缠绕上来,限制他的动作!
“样本锁定!准备剥离!”贝加索斯冰冷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中清晰地响起!他无视了门口的激战,菱形复眼始终锁定凯勒!覆盖着金属手套的右手抬起,掌心裂开,探出一根细长的、闪烁着幽蓝能量光芒的金属探针!探针尖端发出高频的嗡鸣,对准了凯勒腰间的金属小匣!
凯勒躺在冰冷的金属床上,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探针逼近!他想挣扎,但重伤的身体和脊柱深处那因激烈情绪波动而加速跳动的冰冷刺痛,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绝望再次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只能死死盯着贝加索斯那冰冷的齿轮颅骨!
就在探针即将触碰到金属小匣的瞬间——
嗡——!!!
凯勒脊柱深处,那点幽蓝光芒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排斥意味的空间涟漪,以凯勒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砰!
贝加索斯探出的金属探针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尖端瞬间扭曲变形,幽蓝能量光芒剧烈闪烁后熄灭!他整个人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空间斥力推得踉跄后退两步!
“警告!未知空间斥力场!强度:高!来源:样本脊柱神经束!”贝加索斯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疯狂闪烁,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惊愕和……更加强烈的贪婪!“脊柱神经束?!融合?!不可思议!解析优先级提升至最高!”
他更加兴奋了!菱形复眼的光芒炽烈得几乎要融化玻璃罩!他不再试图直接剥离小匣,而是双手十指在虚空中急速点动,仿佛在操控无形的键盘!
“启动‘神经探针’阵列!目标:样本脊柱神经束!进行深度扫描与能量场测绘!准备进行‘神经铆接’可行性分析!”贝加索斯狂热地下令!
维修间天花板的几块金属板无声滑开,探出十几根更加纤细、顶端闪烁着不同颜色能量光芒的探针!这些探针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对准了凯勒的脊柱位置,缓缓下降!冰冷的能量波动锁定了凯勒!
“王八蛋!你敢动他!”格隆被几只机械卫队死死缠住,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他猛地爆发出一股蛮力,硬生生扯断几根拘束触手,将一只机械卫队狠狠砸向墙壁!但更多的卫队涌了上来!
凯勒看着那些缓缓逼近的、闪烁着致命光芒的神经探针,脊柱深处的终焉之钥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同步率疯狂跳动!冰冷的刺痛如同无数根针在搅动他的神经!幽蓝光幕上的警告红光疯狂闪烁:
同步率:2.8%↑(剧烈波动!警告!过载风险!)
“呃啊——!”剧烈的痛苦让凯勒蜷缩起来!他右手无意识地抓向腰间的金属小匣!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匣体冰冷的瞬间——
嗡!
金属小匣再次爆发出强烈的幽蓝光芒!这一次,光芒不再扩散,而是如同活物般,瞬间缠绕上凯勒的右手,沿着他的手臂急速向上蔓延!幽蓝的光流所过之处,凯勒感觉自己的手臂仿佛被注入了冰冷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链接!目标:样本右臂!能量属性:高维空间操控!威胁等级:极高!”贝加索斯的电子音带着一丝慌乱!
凯勒根本来不及思考!在剧痛和本能的驱使下,他猛地抬起被幽蓝光流缠绕的右臂,对着那些逼近的神经探针,狠狠一挥!
嗤啦——!
一道极其细微、边缘却闪烁着空间撕裂光芒的、幽蓝色的空间裂隙,如同最锋利的无形之刃,凭空出现在他手臂挥过的轨迹上!
噗!噗!噗!
十几根闪烁着能量光芒的神经探针,如同脆弱的麦秆,被那道幽蓝裂隙瞬间切断!断口处光滑如镜,能量光芒瞬间熄灭!断裂的探针如同死去的虫子般噼里啪啦地掉落在金属地板上!
整个维修间瞬间死寂!
门口激烈的战斗都停滞了一瞬!格隆和那些机械卫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贝加索斯那齿轮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瞬间凝固,色彩定格在刺目的警告红!菱形复眼的光芒剧烈闪烁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空间……操控?!原生?!非引导式?!”他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卡顿和混乱,“这不可能!理论基础……颠覆……样本价值……无法估量!”
短暂的死寂后,贝加索斯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如同沸腾般疯狂翻涌起来!色彩在红、蓝、紫之间急速变幻!刺耳的警报声直接从他颅骨内响起!
“最高警报!最高警报!样本危险等级突破阈值!携带未知原生空间操控能力!威胁等级:灭世级!求知理事会授权:启动‘最终协议’!不惜一切代价!立刻!马上!将其彻底制服!转移至‘绝对静滞’单元!”贝加索斯的声音尖锐到破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
“最终协议!执行!”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从所有机械卫队体内响起!它们的复眼瞬间从锁定红光转为刺目的猩红!攻击模式瞬间改变!不再试图拘束格隆,而是所有武器系统——切割锯片、高压电弧、力场发生器、甚至包括自毁核心——全部功率全开!如同自杀式的浪潮,疯狂地扑向格隆,试图用绝对的数量和自毁式冲击,为贝加索斯争取制服凯勒的时间!
“妈的!疯子!全他妈是疯子!”格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不计代价的自杀式攻击逼得连连后退,蒸汽扳手挥舞得密不透风,砸碎一只又一只扑上来的机械造物,但爆炸的电弧和飞溅的金属碎片也让他身上增添了数道伤口!
而贝加索斯,在发出命令的瞬间,他那覆盖着金属手套的双手猛地按在了自己不断旋转的齿轮颅骨两侧!颅骨内液态能量核心的光芒瞬间凝聚到极致!
嗡——!
一道无形的、却带着恐怖精神冲击力的思维脉冲,如同无形的重锤,瞬间跨越空间,狠狠轰向凯勒的意识!
凯勒刚挥出那一道空间裂隙,正被那股非人的力量反噬和脊柱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
砰!
无形的精神重锤狠狠砸在凯勒的意识核心!他眼前一黑,仿佛整个头颅都被砸碎!剧烈的眩晕、恶心和灵魂被撕裂般的痛楚瞬间淹没了他!他身体猛地一僵,口中喷出鲜血,刚刚抬起的手臂软软垂下,缠绕其上的幽蓝光流瞬间黯淡、消失!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金属床上,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迅速沉沦!
“样本意识压制成功!机械卫队!不惜代价!立刻拘束!”贝加索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得意。他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光芒微微黯淡,显然刚才那一击消耗巨大。他迈着僵硬的金属步伐,快速走向瘫软的凯勒,覆盖着金属手套的手再次伸向凯勒腰间的金属小匣,另一只手则探出几根细小的、闪烁着麻醉能量的探针,刺向凯勒的脖颈!
“凯勒——!”格隆发出愤怒而绝望的咆哮!他被不计其数的机械卫队死死拖住,蒸汽扳手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爆炸和碎片,却无法在短时间内突破这自杀式的封锁!
冰冷的金属手指即将触碰到小匣和凯勒的皮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金属小匣表面那些黯淡下去的幽蓝纹路,猛地再次亮起!但这一次,光芒并未扩散,而是瞬间收缩、凝聚!匣体发出高频的、如同蜂鸣般的震动!一道极其凝练、只有发丝粗细的幽蓝光束,如同拥有生命般,猛地从匣子弹开的开口中射出!
光束的目标,并非贝加索斯!
而是……瘫软在床上的凯勒,他那被剧痛和压制弄得一片混沌的意识深处!
嗤——!
幽蓝光束无声地没入凯勒的眉心!
凯勒那沉沦的意识,仿佛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海!一股冰冷、浩瀚、带着无尽星辰轨迹信息的洪流,瞬间冲垮了贝加索斯精神冲击带来的眩晕和痛苦!他的意识并未恢复清醒,而是被强行拖入了一片光怪陆离的幻境!
幻境:冰冷、死寂、无垠的宇宙深空。无数星辰在远处明灭,如同冷漠的眼睛。
在视线的尽头,一个巨大到无法形容的、由纯粹的幽蓝光线构成的、缓缓旋转的双螺旋结构,如同宇宙的脊柱,贯穿了无尽的黑暗!
双螺旋的每一个节点,都对应着一颗燃烧的恒星!每一次旋转,都伴随着星系的诞生与寂灭!
而在双螺旋结构的中心,一个微小的、由纯粹意志构成的“点”——那是凯勒自身意识的投影——正被无数冰冷的幽蓝光线缠绕、拉扯,试图将其强行“铆接”在那宏伟的宇宙脊柱之上!
“同步……链接……稳定……进化……”*冰冷、非人、仿佛来自宇宙本源的意念,直接灌入凯勒的意识核心!剧痛!那是灵魂被强行撕裂、重塑的剧痛!远比贝加索斯的精神冲击更加恐怖!凯勒的意识在幻境中发出无声的、最凄厉的尖啸!
现实世界中,瘫软在床上的凯勒身体猛地弓起!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地抽搐!七窍之中,丝丝缕缕的幽蓝光芒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脊柱的位置,皮肤下亮起清晰的、如同神经束般的幽蓝光路,一直蔓延到他的后颈!光路疯狂地明灭闪烁,仿佛随时会破体而出!
幽蓝光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变红:
同步率:3.1%↑↑↑(过载!强制链接!危险!)
适配体生命体征:崩溃边缘!
警告!神经铆接进程强制启动!失败率99.9%!
“神经铆接?!它在主动融合?!这……这不可能!”贝加索斯伸向凯勒的手僵在半空,他那齿轮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如同凝固般停止了翻涌,菱形复眼的光芒死死盯着凯勒身上那疯狂闪烁的神经光路,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理解的、近乎恐惧的颤抖!“这装置……不是工具……是……钥匙本身的一部分?!它在……主动选择宿主?!”
“选择你妈!”一声暴怒到极致的咆哮炸响!趁着贝加索斯因震惊而失神的刹那,格隆终于用蒸汽扳手硬生生砸开了最后几只机械卫队的封锁!他浑身浴血(自己的和机械卫队的),皮围裙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焦痕和血口,但那双圆眼却燃烧着疯狂的怒火!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无视了贝加索斯,猛地冲到凯勒床边!巨大的蒸汽扳手带着最后的力量,狠狠砸向那些依旧试图刺向凯勒脖颈的麻醉探针!
咔嚓!
探针被砸得粉碎!
“小子!撑住!”格隆看都不看凯勒身上那恐怖的异象,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由某种黑色金属打造的粗糙吊坠!吊坠上刻着一个简陋的、正在咆哮的矮人头像。他用沾满血污的手指,狠狠按在吊坠头像的眉心!
嗡!
吊坠瞬间变得滚烫!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带着大地脉动气息的土黄色光芒从吊坠中爆发出来!光芒迅速笼罩了凯勒剧烈抽搐的身体!
“先祖的庇护!给老子定!”格隆怒吼着,将发烫的吊坠狠狠按在凯勒疯狂闪烁的脊柱神经光路上!
嗤——!
土黄色光芒与幽蓝神经光路接触的瞬间,如同冷水泼入滚油!剧烈的能量冲突在凯勒体内爆发!凯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
但奇迹般地,那疯狂闪烁、试图破体而出的幽蓝神经光路,在这股带着大地厚重意志的土黄色光芒压制下,明灭的频率竟然真的……减缓了一丝!虽然依旧在闪烁,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会炸开!
“有效!”格隆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他死死按住吊坠,任由吊坠的高温灼烧着他的手掌!
“干扰!低等能量干扰!”贝加索斯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到格隆的举动,电子音充满了愤怒!“阻止他!机械卫队!摧毁干扰源!”
残存的几只机械卫队再次猩红着复眼扑了上来!
“滚开!”格隆一手按住吊坠压制凯勒体内的暴走,另一只手挥舞着沉重的蒸汽扳手,如同门神般守护在床边!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决死的意志!
而意识沉沦在宇宙幻境中的凯勒,正经历着灵魂被撕裂的极致痛苦。那冰冷的宇宙脊柱试图将他铆接,格隆吊坠带来的大地意志则在强行拉扯!他的意识如同风暴中的扁舟,在两个超越凡俗的力量撕扯下,发出无声的哀鸣。终焉之钥的同步率在剧痛中疯狂攀升:
同步率:3.5%↑↑↑(冲突!)
贝加索斯看着床上在能量冲突中痛苦挣扎的凯勒,又看了看陷入苦战的格隆,他那齿轮颅骨内的液态能量核心急速闪烁着,似乎在计算着最优解。最终,狂热的研究欲压倒了风险!
“风险可控!样本价值……超越一切!”贝加索斯电子音带着扭曲的兴奋,“启动‘静滞力场发生器’!覆盖目标区域!强行中止能量冲突!准备进行……活体神经铆接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