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位擢升,赏十两银!
第3章 地位擢升,赏十两银!
蓦然被人以如此‘耻辱’的方式抓下,秦然一时之间是又惊又怒。
抬起眸子,发现面前的不速之客,正是让他无比忌惮的李川。
又是你?!
若非李川如疯魔般,三月便将虎豹拳从入门,硬生生砸上小成。
自己也不会付出巨大代价,请动梁护院出手。
如今功成之际,竟还要阻我?
秦然眼神冷然,右手猛地发力,想将拳头从那‘该死’的掌中抽出。
却发现,一番较量过后。
自己的拳头...竟纹丝不动?
“这小子倒是生的一身怪力。”
秦然内心暗骂,心中发狠,就要使出全身气力,也要将自己的拳头拿出来。
只见他右手青筋暴起,浑身筋肉勃发,猛地使劲!
却发现...那如铁钳般的手掌,
不知何时...
松开了!
一时之下,他竟难以控制身形,跌了个踉跄。
险些出个大糗。
台下鸦雀无声,但秦然似能听到稀碎的嗤笑声。
他最厌恶的嗤笑。
这让他差点控制不住面色。
霎时间,他胸中风箱拉动,怒火烧的无边无际。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他有一口恶气,不吐不快!
“我这击大成的‘虎豹拳’,你...接得住么?!”
伴随一声厉啸,秦然使出含恨一击。
这一拳,哪怕是头山猪当面。
也要含恨饮终。
更何况...是人?
但面对这骇人拳锋,李川却是不闪也不避。
只是简单的拧腰,出拳。
“轰!”的一声。
在外人看来,他的拳头骤然破开罡风。
甚至细细听去,还能听到其中的...虎豹之声!
“噗!”
双拳对轰之下,秦然的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在空中翻飞。
随后,重重砸在青石板上,连砖石,都砸断几块
更是喷出大口血液,伤势不知多重!
“虎豹雷音?!”本安坐于次位之上的梁护院,正悠闲地抿着茶。
但见着李川这一拳后,却是再也坐不住了。
嗖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手中茶杯,不知何时...已化为齑粉!
虎豹雷音乃是将‘虎豹拳’练至巅峰才有的异象。
这李家子,三月前才是入门,突破至小成也没过多久。
怎得...突然就巅峰了?
想当年,他练武整整两年,才堪堪将虎豹拳练至巅峰。
这才得到府中贵人赏识,擢升为打手。
积累数年,才得以晋升护院。
李川,三月便走完他两年的路?
自己...好像走错路子了?
王梦寒坐于主位之上,第一次挑了眉头。
她本想看看,能否在这‘奴仆场’中找到个好苗子。
先前见着,最强的竟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秦然后,便也息了这个念头。
毕竟,大浪淘沙,何其难也?
却没想到,失望过后,还真找着个不错的小奴。
王梦寒朝李川挥了挥手,示意他走上前来。
李川不敢怠慢,往前迈去。
还未近身,便已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
是烈酒。
他心中有些骇然,离着丈许距离,便已嗅到如此浓醇的酒味。
这二小姐,是喝了多少?
他本想抬头,但行至一半,又突然醒悟过来。
这可是异世王朝!
在高门大院里,自己一个奴才...怎能直视千金之躯的二小姐?
若是惹得不快,要你死都算轻的。
念及至此,他将头颅低下,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但不知为何,王梦寒唤他过来之后,又突然不言语了。
二小姐不先开口,谁敢说话!
场中顿时陷入无边的寂静中。
只留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空气中的压力,几近凝为实质。
叫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一缕清风刮过,卷动地上落叶翻飞。
不觉间,询问声传来。
“你叫什么名字?”
王梦寒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不刚也不柔,却又煞是悦耳。
若要形容,便像是山间清泉淌过那般清澈。
“小人李川,见过二小姐。”
王梦寒平静的眼眸直直地与李川对视。
半响后,她忽然轻笑一声。
“你这双眼睛,倒是让我欢喜的紧。”
王梦寒心中慨然。
她从李川眼中,看到一团‘火’。
那火唤作不甘,或者叫做‘野心’。
十岁那年,面对家中质疑,她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如此?
与其说她喜欢李川这双眼睛,倒不如说是照见了自己。
“擢升为‘打手’,再去库房报我名号,拿十两赏银,此次擢升选拔,便到此为止吧。”
王梦寒临走前,瞥了身旁‘如芒在背’,不敢出声的梁护院一眼。
“是!”梁护院连忙应答,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先前王梦寒这一瞥,仿佛洞穿了他的内心。
让他恍然间,顿觉自己赤裸于冰天雪地之下。
心神胆寒!
自己的多般算计,都被二小姐看穿了。
本来,提前四月擢升选拔,便已是自己坏了规矩。
若能将事作成也便罢了,偏偏自己选中的秦然,竟被李川如死狗般打败。
办事不利。
二小姐,很不满意!
何况,这一眼恐怕不只有责备的意味在。
更有可能,还有警告的意味。
自己不要再次擅作主张,给她钦点的人找麻烦!
想通其中关节后,梁护院反而心安了不少。
为了秦然去找李川麻烦?
不要说自己这一个护院,怎能与主家的意见起了冲突。
就论李川那恐怖的习武天赋,他也不敢招惹半分。
甚至,他还得送出些许‘赔礼’,来换得李川的谅解。
毕竟...
梁护院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李川。
这位可是有望擢升为‘近卫’,乃至‘供奉’的人物啊!
“李老弟,这一两雪花纹银,乃是哥哥的小小心意,此前诸般,还望莫放在心上。”
在一众仆役的艳羡目光下,梁护院嘿嘿一笑,摸了块银子,硬塞到李川手中。
李川眉头微挑,淡然一笑:“梁护院倒是有心了。”
这一番话说的,仿佛他才是护院,梁护院才是那‘灰衣奴仆’!
梁护院也不恼,只是转过身去。
对着台下的众多奴仆喝道:“还在这待着做什么,今天的活计嫌不够多?!”
诸位奴仆顿时作鸟兽散,不敢久留。
梁护院也识趣的离开,留陈阳与李川二人。
当然...还有一个躺在地上的秦然。
但这时已经没人在意他了。
他正如死狗般,仰面望天,生无可恋。
陈阳将嘴角血迹擦去,上前重捶他的肩头:
“你小子,如此实力不与我说便罢了,还让我独自面对秦然!”
李川耸了耸肩:“我想上来着,你说你能解决的。”
“意思还怪上我了?”陈阳笑骂一声,还想说些什么。
但嘴唇翕动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两人面上,明暗交错,显得斑驳。
他的面色忽然有些唏嘘:
“以后...该唤你李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