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到饭了，兄弟们！

程砚舟向顾明他们宣布解决了服务器的问题，引得大家一阵惊叹。

陆衍生有些恍惚：“方小气的师兄居然那么大方？以后就尊称他杜大方吧！”

徐春举着拳头嗷嗷叫：“我就知道老板不是凡夫俗子，居然能从金大弄来资源，我是跟对人了！”

顾明则是思考得更多：“老二，既然杜老师那么看好这个漏洞的学术价值，又是你最先发现，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显然这三个人当中，只有顾明会多想一点。

程砚舟没有装深沉，开诚布公道：“因为我们没有精力，同时也不具备学术资源，课题从立项到发表中间要过多少人手，需要联系哪些部门或者杂志，我们一无所知，与其在意名声，不如换一些现有的资源。”

顾明点点头，表示自己了然。

稍微看了一下大家的进展，程砚舟就接到了姜雪蘅的电话。

“出来一趟，门口有台阶，我实在是搬不动了！”

程砚舟出门一看，姜雪蘅单脚踩着台阶，乳白色羊绒毛衣的袖子挽到小臂，黑色套裙的腰线卡在最纤细处，裙摆刚好遮过膝盖，却被她跨腿的动作扯出歪斜的褶皱，下身是套裙和黑丝，一件羽绒服被她放在了小推车的把手上。

她额角的碎发黏着汗珠，几缕发丝冷风拂到脸颊，白皙的脸蛋泛起胭脂色，从颧骨一直红到耳垂。

姜雪蘅还在念念叨叨：“服务真的很差，送到门口就不给送了，要送过来要收我50，你看我像是傻的嘛，50块钱能买多少排骨？”

从校门口推到创业基地至少得1500米，推车上两大盆，一盆天堂鸟，一盆是龟背竹。程砚舟看到姜雪蘅额头冒出的虚汗，一模口袋没带纸。

大部分男生对出门带纸这行为缺乏认知，程砚舟把毛衣袖子起来，用衬衫给她额头擦了擦汗。

“脏死了！“姜雪蘅偏头躲了躲，却没推开他的手，“没纸吗？“

程砚舟笑呵呵，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手给她擦汗：“基地就有上厕所的纸，你要的话我去找给你。”

一想到劣质的厕纸，姜雪蘅一脸抗拒，算了，程砚舟的衬衫袖子看着挺干净，还有一股薰衣草的味道，还行吧。

程砚舟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姜雪蘅扶着推车把手，身体前倾仰着头任由他摆弄。毛衣的领口有些宽松，擦完汗的程砚舟只是低了下头，就看到了很有韵味的紫色，花边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勾出令人心颤的弧度。

“姜老师不冷？“程砚舟下意识地问道。

姜雪蘅直起腰，感觉到黑丝包裹的小腿肚还有些抽搐：“推这两盆玩意儿...热死了！“

程砚舟没敢细说，有些东西看了就看了，说出来会被揍的。

创业基地里面，顾明噼里啪啦写代码，陆衍生和徐春对着屏幕有说有笑不知道看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时不时打打闹闹。

一见姜雪蘅过来，立马变得乖巧懂事，牛皮也不吹了，天也不聊了，一个个目不斜视地坐在电脑面前赶进度。

屏风没撤，正好分割两个空间互不打扰。

程砚舟陷在老板椅里，真皮坐垫被他晃出轻微的吱呀声。

姜雪蘅看着办公桌侧面只有一张方凳：“前两天不还批判人家铺张浪费，创业初期就开始享受，怎么到你这就没事，双标吗？”

程砚舟优哉游哉转着椅子：“我又没付钱，白嫖的怎么算是享受呢？”

姜雪蘅看着他，反正这家伙总是有一嘴巴的道理。

姜雪蘅坐在老板桌侧面，弯腰揉了揉腿，黑丝在膝盖处皱出细密的纹路：“走了一路，小腿都要抽筋了。”

程砚舟连忙起身：“老师辛苦，您坐您坐。”

姜雪蘅哼了一声：“算你有点良心，这还差不多。”

傲娇的女老师。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不能抢。一张一弛，才能调动情绪嘛。要是程砚舟一开始就把座位让出去，哪能收获这般风情。

老板椅非常柔软，姜雪蘅陷在里面，她跷起二郎腿，高跟鞋尖点地半挂在脚上，她伸手捶了捶小腿。

“我帮你揉揉？祖传手艺！”程砚舟两眼放光。

她现在境界可是提升了，一眼就能吃破对方的阴谋诡计。

“信你个鬼，别想占我便宜！”姜雪蘅抗拒地抬起脚想把对方踹开。

谁知道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只黑色包裹的小脚抵住程砚舟胸口。

气氛有些尬住了。

“你...“姜雪蘅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突然握住脚踝。

程砚舟来了波史诗级过肺：“女人呀，嘴上说不要，动作挺诚实！祖传手艺，有口皆碑。”

姜雪蘅一用力，把脚抽了出来：“你哪来那么多祖传的东西！”

隔壁还有一群学生呢，姜雪蘅只能压低了声音，偷感十足，心惊胆战的。

见程砚舟似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姜雪蘅心里舒了口气。稍微坐了一会，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在挎包翻了翻，拿了个保温杯出来，看了眼屏幕温度，“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你这杯子挺不错，再也不用担心喝热水烫嘴了。就是不知道哪里买的，我找了网上也没有。”

程砚舟这才发现一些漏洞，系统抽奖的保温杯里面的温度检测、数据处理、显示驱动等功能是超越时代的，毕竟狭小空间集成那么多功能，还得考虑到低功耗和锂电池寿命，如今的技术不一定达到，就算能够达到成本上也控制不住。

程砚舟模糊道：“祖传的，父母说过这是传家宝，不是儿媳妇不能给。”

姜雪蘅一个激灵，保温杯差点脱手，温水在杯壁晃出涟漪。

程砚舟怎么不分场合呢，她下意识竖起耳朵，屏风那边噼里啪啦还有闲扯聊天，并没有注意这里。

姜雪蘅白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程砚舟嘻嘻哈哈：“你看你又用了祖传的红花油，又是祖传的保温杯，还差点用上了祖传手艺，回头不嫁给我我都不好和家里交代。”

哪可能带屏幕显示的保温杯是祖传的？

姜雪蘅作势要揍他，羊绒衫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皓腕：“再胡扯立马把两盆绿植给你搬走。”

“那哪行，到了我这，就是我的，连人都别想跑。”

“流氓强盗，你别现在嘻嘻哈哈。”姜雪蘅突然转话题，“等到考试我看你还嘚瑟，高数老师可是到我那里告状，你之前的课堂测验才40多分，你用脚答题的吗？”

程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