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轩盘膝坐在床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呼吸却已经平稳下来。手机屏幕映着微弱烛光，那枚“破风拳法”APP的图标闪着淡淡的蓝光。他盯着它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窗外月色如水，夜风穿过窗缝，吹得烛火轻轻摇曳。张宇轩缓缓闭眼，体内灵力如细流汇入江海，运转一周后归于丹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强，虽然还比不上那些天才弟子，但至少，他已经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路。

正准备收功休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他警觉地睁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门外。

“是我，杜思远。”门外的声音带着点迟疑，“能进来吗？”

张宇轩一怔，随即笑了：“当然。”

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形魁梧、眉眼憨厚的少年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练功服，手里还握着一块粗布帕子，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

“你怎么来了？”张宇轩一边起身整理衣衫，一边问道。

杜思远低头看了看脚尖，又抬头望了眼张宇轩的脸，眼神中透出几分惊讶和不确定：“我……听说你最近有点不一样了，就想过来看看。”

“怎么个不一样？”张宇轩挑眉，语气轻松。

“就是……好像精神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杜思远挠了挠头，说话有些结巴，“而且……有人说你在练武场练拳法，动作还挺标准的。”

张宇轩轻笑一声，没否认：“确实开始练了。”

“真的？”杜思远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你以前……不是一点灵力都没有吗？”

“现在有了。”张宇轩指了指自己胸口，“一点点，不过足够用了。”

杜思远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知道吗，小时候我跟你说过，我要成为张家最强的外门弟子。”

“记得。”张宇轩点头，“那时候你还说要保护我。”

“可是……”杜思远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现在连灵力都引不动，更别说修炼武技了。每次去练功房，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笑话一样。”

张宇轩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杜思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宇轩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先坐下吧。”

杜思远接过水杯，坐到了床沿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能修炼了吗？”张宇轩问。

“听说是运气好，捡到了什么奇遇。”杜思远摇头，“但我不信，哪有那么多奇遇。”

“不是奇遇。”张宇轩笑了笑，“是我找到了办法。”

“办法？”杜思远疑惑地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路。”张宇轩靠在墙边，目光沉稳，“有人天生灵根强大，修炼快；有人天赋异禀，悟性高；但也有些人，走的是另一条路。”

“什么意思？”杜思远听得一头雾水。

“等会儿有个东西会送给你。”张宇轩道，“对你有用。”

“什么东西？”杜思远一脸狐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宇轩神秘一笑，“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如果有机会重新开始，你愿意拼一把吗？”

杜思远愣住，随即重重地点头：“当然愿意！我做梦都想！”

“那就别管别人怎么说。”张宇轩伸出手，“我们一起练。”

杜思远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紧紧握住：“好！一起练！”

两人相视而笑，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外面有人议论我？”张宇轩忽然问道。

“嗯。”杜思远点头，“有人看到你一个人在练武场练拳法，还以为你是疯了。”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张宇轩耸肩，“反正我也没打算低调。”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杜思远问，“张家的资源都被内门弟子占着，我们这种外门出身的，想学点真本事太难了。”

“我自有办法。”张宇轩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脑子活一点，机会总会来的。”

“听不懂。”杜思远挠头。

“慢慢你就懂了。”张宇轩拍拍他的肩膀，“今晚的事先别告诉别人，等我把这颗丹药给你用上，你就能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力量。”

杜思远连连点头：“行，我绝对不说。”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一道细微的响动。

张宇轩眉头一皱，迅速将手机藏回袖中，同时低声提醒：“小心点。”

杜思远也立刻警觉起来，站起身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漆黑一片，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错觉？”杜思远回头看向张宇轩。

张宇轩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不，有人来过。”

“谁？”杜思远紧张地问。

“不知道。”张宇轩神色凝重，“但可以肯定，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杜思远咽了口唾沫：“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照常行事。”张宇轩语气坚定，“该练练，该吃吃，让他们以为我们还是那个废物少主和废材玩伴。”

杜思远用力点头：“行，我听你的。”

张宇轩转过身，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那把断剑上，眼神渐渐锐利。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杜思远。”他忽然开口。

“嗯？”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根本不是废材？”

杜思远一愣：“什么意思？”

张宇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有些人，天生就不该走寻常路。”

杜思远听得云里雾里，但不知为何，心底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