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书证长生,天庭召我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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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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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衍道星图】这等至宝,修行之路已然平坦,但赚取灵石的门路,亦需早做打算。

对此,陈玄心中已有几个腹稿。

其种之一便是采摘灵药,售予商铺。

灵药依品阶与稀有度,价值天差地别。

寻常的灵药,一斤不过一块灵晶;而珍稀的灵药,一株便可值上百灵石。

此法虽辛劳,好处在于无需与人争斗,胜在安稳。

陈玄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徐记书坊中,浩如烟海的典籍便是他取之不尽的宝库。

其中关于灵药的学识,他可随时翻阅。

有【衍道星脱】免去了天赋的桎梏。

只要他勤于研读,成为顶尖的采药大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圆满的采药学识所化的道韵,也必将带来更多便利。

每日仅有子、寅二时适宜修行甲木灵气,余下的充裕时间,正好用以生财。

采药人讲究“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吃三年”。

自己无需日日进山,每月去上几趟,赚取的灵石便足以支撑修行与日常开销,两不耽误。

陈玄自信,即便是数十年经验的老采药人,在自己面前也将望尘莫及,仿佛已看到自己盆满钵满的未来。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此事不急。

采药为生,还需一桩隐秘的储物手段,否则身怀重宝,无异于引火烧身。

灵药的运输与保存更是难题。

凡人仅能依靠车马背篓,而修仙者则有储物袋此等神物。

即便是最低阶的储物袋,亦有三立方空间,绰绰有余。

陈玄的计划是,先稳扎稳打修炼至通玄境,凝练出灵识。等到能驱使储物袋之时,便是此计大功告成之日。

然而,安稳的计划,往往赶不上人心的变化。

在他显化【五法宗师】道韵不过五日,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司徒越近来的状态很不对劲。

司徒越开始刻意躲避来潭边灵地修炼,甚至回避与他接触,眉宇间似有难言之隐。

陈玄夜里去紫竹山,也再未在桥边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

若非从旁人口中得知,司徒越竟是去了后山的墓园灵地。

陈玄几乎要以为他遭遇了不测。

这反常之举,让陈玄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

稳健起见,他决定亲自去找司徒越问个清楚。

望月谷后山,乃是一片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

谷中仙逝的修士皆安葬于此,以求福泽后代。

久而久之,亡者渐多,此地阴气汇聚,反倒成了己土、丁火、辛金、癸水这四种阴属灵气的绝佳修行之所。

按理,司徒越本就该在此处修行。

奈何他天生畏惧阴森之地,这才改道阳气旺盛的紫竹林,也因此与陈玄结缘。

如今他竟宁肯硬着头皮来这墓园,足见其内心挣扎。

不同于紫竹林熟人遍地。

陈玄沿后山道路阶梯而上,所遇皆是生面孔,倒也省去了寒暄的功夫。

临近墓园入口。

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玄的灵视之眼中,此人与尹秋月相似,身负戊土与辛金两种融合型灵气。

前者强盛,后者稍弱。

“你,就是陈玄?”

那青年面容阴柔,带着修炼阴属功法的独特气质,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傲慢之意毫不掩饰。

陈玄不卑不亢,平静颔首:“道友既然认得我,又摆出这番姿态,想必是唐家或赵家的人?”

“唐家,唐敖。”

“唐苗的兄长?”

“不错。”唐敖冷哼一声,“我虽看不上那不成器又自卑到自负的废物,但他毕竟姓唐。他在外受辱,丢的是我唐家的脸面。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你想为他出头?”陈玄悍然迎上他的目光,眸中不见半分退缩。

唐敖眼神一冷,旋即又压下怒火。

他知道在此地不能动手,“你尽可以狐假虎威。不过,你的那位好兄弟——司徒越,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陈玄眉头瞬间紧蹙,声音也冷了下来:“原来商盟四大家族的子弟,行事便是如此风范,未来怕是堪忧。”

“不愧是徐记书坊的人,嘴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

唐敖轻蔑一笑,拂袖转身,“我自不会自降身份,对你这引气境的蝼蚁出手。但你很快,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望着唐敖远去的背影,陈玄若有所思。

果然,司徒越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且此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他愈发坚定了要问个究竟的决心,加快脚步,踏入了墓园。

墓园之内,阴气缭绕。

陈玄没有四处乱寻,而是径直循着水声而去。

很快,他便在墓园边缘的一道瀑布旁,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司徒越。

只是此刻,那憨厚的脸上写满了愁绪与挣扎,连身旁的渔具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无人问津的失落。

“司徒兄。”

陈玄缓步走近,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开口,“莫非是紫竹林的鱼不咬钩,特地换个风水,改改运气?”

“陈……陈道友!你……你怎么来了?”司徒越闻声猛地一颤。

他回头看到陈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惊喜与愧疚交织的复杂神色。

陈玄在他身边坐下,目光投向飞流直下的瀑布,开门见山:“我来时,遇到了唐敖。”

一句话,仿佛重锤敲在司徒越心上。

他身子一僵,眸光剧颤:“所以……你都知道了?”

“嗯。”陈玄点头,声音沉稳,“他们想逼你做说客,引我再次登上赌斗台,对么?”

“我……”

司徒越喉头滚动,仿佛有千斤巨石堵着,许久,才颓然地重重点头。

“为此,你们家的长辈,也给你施压了,是吧?”陈玄替他说出了后半句。

司徒越猛地握紧拳头,脸上满是不忿与无力,却一言不发。

陈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充满了理解:“司徒家以散修立足,许多生意仰仗商盟鼻息。唐家想拿捏你们,易如反掌。”

难怪他会如此痛苦。

一边是家族利益与长辈的压力,他无从反抗;

另一边,是与自己日渐深厚的友谊,他不愿背叛。

他夹在中间进退维谷,唯有逃避。

陈玄非但没有怪他,心中反而愈发认可他的为人。

“陈道友……我……”司徒越嘴唇翕动,愧疚难当。

“抱歉。”陈玄却先一步开口,语气真诚,“此事因我而起,却让你平白受累,是我的不是。”

司徒越闻言,猛地抬头,眼眶微红,语气坚定如铁:“道友说哪里话!我司徒越敬你为人,心甘情愿帮你,何来连累之说?家里的压力,我一力承担便是,道友不必挂怀!”

陈玄摇了摇头,笑了。

“不。”他打断了司徒越的话,“我会去参加这场赌斗。”

“陈道友,万万不可!”

司徒越当场就急了,大声道,“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你往里跳啊!”

陈玄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他转头望向那奔腾不息的瀑布,眼神深邃而锐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司徒兄,你放心。”

“他们费尽心机挖的这个坑,不是用来埋我的。”

“辛苦挖出来的土,更是用来给我当垫脚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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