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诡异庙子
第17章 诡异庙子
那枯树被人如此重伤,一时也激起了凶性。
它树腔“叽——叽——”声不断,又细又密。
不一时,里面钻出来几只虾蟹,猫儿大小,举着螯就上来进攻林不取。
林不取当即冷哼一声,立刻罡气催动,剑芒闪过,那虾蟹便成了碎块。
连带着,又削去枯树几根枝丫。
怪树再度被伤,凶性更甚。
它树腔内喷出许多血丝,一齐裹向林不取。
这次的血丝,却与挂在树上的不同,是紫红色的,而且有拇指粗细。
甚至隐隐带着点术法气息。
“孽畜好胆!”
林不取丝毫不惧,断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挽,使了个剑花,于他面前布出一张剑网。
任那血丝再多再密,也突不破林不取的防御,只得被他绞下无数碎肉。
只几个呼吸时间,那血丝就知不敌,纷纷缩了回去。
林不取却不饶它,立刻罡气激发,灌入长剑,只一剑就将那怪树拦腰砍断。
“轰——”
怪树倒地。
一场小骚乱就此结束。
先前几个上过岛的,见此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林子却如此古怪。
“多亏了宋大将,要不然这孽畜暴起发难,倒会叫我们吃个大亏。”
崔大家对宋筑成福了福,真心实意的感谢,随后她又对林不取笑道:
“当然,林大哥也功不可没。”
随后,众人便一一道谢。
只柳大刀和竹剑,有些尴尬。
他们之前觉得宋筑成小题大做,倒是说了几句难听话。
“咳咳。”
柳大刀咳嗽了两声,她没多话,只弯腰拱手:
“先前对不住,大将则恕个。”
竹剑则头一昂,面露不屑:
“不过凡武境后期的小玩意儿而已,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里太臭,我去前面等你们。”
青雅见此,无奈与众人道了个歉,上去追他。
宋筑成浑不在意这事,他捡过地上几根血管的碎肉,仔细观察,片刻后,就脸色十分难看:
“这是虬虫的寄生活物,才会产的血丝!
这整片林子被虬虫寄生了!”
他又走进怪树剩下的那节树桩子,往下看去,发现树桩下面没有土,是空的。
一股股恶臭,正从地下传来。
宋筑成很快反应过来:
“地下有东西,而且它也被虬虫寄生了!”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想多待,就建议道:
“如果就几颗怪树,倒是容易对付,但这整个林子却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的。
左右这怪树,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它也不会伤人。
我看我们还是先把此树放放,看看那庙子再说。”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继续出发,去往了那庙子。
约半柱香时间,众人就到了那处庙子。
庙子很破,盖的细长,顶上屋瓦掀去了一半,只零星留下半扇。
墙垣也不甚齐整,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看着也要塌了。
顶是红瓦,墙是红墙,暗红色的,星星点点长满了碎肉。
看着倒像一个被掀去颅顶的人头,一时鲜血风干了,就成了这诡异样子。
庙子唯一还算完整的,也就是正门,但却奇怪的,布满了某种不知名巨兽的抓痕。
门两边挂着一对对联:
夫妇是前缘,善缘恶缘,无缘不合。
儿女原宿债,讨债还债,有债方来。
庙子没有匾,只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看着有些年头,不是近日所为。
宋筑成走到门口,往庙内一看,里面没有任何神像。
只地上散乱着几块木牌,看样子应是柱子上的对联,但它上面的字却被抓痕,扣去了。
庙子一片狼藉。
里面所供之神的信息,被什么东西抹去了。
宋筑成见此,暗自思忖:
“这墓上盖庙,无外乎两种情况,镇压邪祟,或者修成鬼神。
这墓主是个郡王的爱妾,若她成了邪祟,早就被前朝皇室抓去祭炼了,哪里还能与她盖个墓?
眼下这情况,倒有点像是,她要借庙成神。
但这也说不通。”
墓上建庙,设自己塑像,供万民跪拜。
这便是术法成神的通用法子,只是此法成的神,不甚厉害。
九品的神,寻常九品武者就能轻松了结。
就是成神后,日夜受香火浸染,渐渐的也会失去意识,受众生愿力裹挟,成为一具傀儡。
和死亡无异。
若想意识不灭,只能用功德相抵。
因此,非不世功德者,不会选此法成神。
“她做人小妾的,哪有功德在身?
且又把庙建在个偏僻小岛,如何会有人拜她?
没人拜她,她又怎么成神?”
宋筑成想不通,便沿着庙子外面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其他信息。
这一看,倒真让他看出了点名堂。
他捡起地上一块石雕残片。
残片拳头大小,龙首狮毛,青面獠牙,是个屋脊兽雕的头。
宋筑成抬头,看向庙子屋檐顶角,发现那里正有脊兽剩下的身子。
一时,宋筑成的脸色十分难看。
崔大家见此,忙问道:
“大将,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筑成递上兽雕:
“这庙子有问题,大问题。”
崔大家见手上的兽雕,看来看去,只觉得这玩意儿除了雕的精细,便无其他特殊。
“却不知是个什么问题?”
宋筑成便与她解释:
“寻常人家的脊兽倒罢了,那只是个装饰。
只这皇家、庙子,还有各世家大族的脊兽确是不同,它们是有加持力的。
请脊兽上屋,需配特定的科仪,不可乱用,也不可僭越。
除了天下中枢的太和殿,和皇家祖庙,是十二脊兽齐全外,其他房屋庙宇依次减数降等。”
宋筑成指了指那脊兽:
“此兽名为狻猊,乃龙之第五子,喜静,好坐,喜烟火,可镇火避水。
有两大加持。
一压心火,可使人静气养神;二增香火,可提升香火中愿力转化。
乃亲王和皇家敕造庙子方能使用。
前朝这方面管的很严,相关科仪并不外流,不要说她一个小妾了,就是她的主子,那个郡王也用不得、用不了。”
宋筑成看了看那小庙,面色难看:
“那郡王是皇家人,定不会无故越制,且也没必要在这样一个小庙越制。
所以那也只剩下一种可能,这庙子是......
皇帝下令敕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