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邻居刘老头,是全村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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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巧儿怒持乌木棒,激战泥潭邪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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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塘深处,曾经威风凛凛的“活阎王Plus”——老刘头化身版,此刻的模样简直刷新了“狼狈”的下限。整个人如同刚从百年陈酿的化粪池里捞出来的陈年老霉,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混合型“芬芳”。黏糊糊的泥浆裹满全身,只有一双眼睛像镶在泥团里的劣质绿玻璃珠,凶光四射。他像一只被翻了壳的老乌龟,在泥坑里徒劳地扑腾,嘴里喷出的污言秽语比塘泥还臭:“小瘪犊子!小贱蹄子!老夫……老夫要把你嚼碎了喂猪!不,喂猪都嫌你硌牙!”

巧儿?嘿,咱们的巧儿姑娘此刻正拄着她的“终极武器 心灵寄托”——那根沉甸甸的乌木棒槌,在塘边呼哧带喘,胸脯起伏得像拉风箱的小母牛。累?那是真累!刚才那一下“灌顶醍醐”用了吃奶的劲儿。但她的眼睛,那双亮得像淬了火星子的眼睛,燃烧的除了体力透支的疲惫,更多的是“不把你揍成泥巴粑粑誓不罢休”的疯狂劲儿。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里头的弹幕刷得飞起:

‘呸!老腊肉腌入味了还嘴硬!刚才是‘开胃清蒸’,现在是‘红烧乱炖’,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外加屁滚尿流外带鬼哭狼嚎,姑奶奶跟你姓刘!哎不行不行…那我爹得抽我…反正就是打!打到连阎王爷见了都嫌弃退货!’

“活阎王Plus”终于凭借着一股子腌臜狠劲儿,从泥坑里半拱起身子,活像一头刚出土的千年老僵尸。那俩油绿的“玻璃珠”死死钉在巧儿脸上,喷出的怨气差点把周围飞舞的苍蝇都熏晕了:“小小贱婢!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叫你尝尝万蚁噬魂、烂泥裹尸的下场!”话没说完,他双手猛地向泥里一按,老腰一拧,整个泥呼呼的身子“啵唧”一声,真就似一只被踩了尾巴、气疯了的瘌蛤蟆,带着一身“生化武器”和震天响的泥水噪音,朝着巧儿扑棱过来!

巧儿一看,非但没慌,反而小嘴一撇,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子,露出一口闪亮的小白牙(可惜沾了点泥星子),那笑容写满了十二万分的鄙夷:“诶嘿!老棺材瓤子挺能蹦跶!姑奶奶怕过谁?接棒槌!”

话音未落,她腰马合一(虽然腿肚子有点哆嗦),双臂灌注洪荒之力(其实是肾上腺素飙升),高高抡起乌木棒槌,瞄准那“飞”来的“泥蛤蟆”脑袋,狠狠砸下!那气势,活像是打年糕的师傅要一锤定音!

谁知这“老泥鳅”竟真学到了精髓!紧要关头,他那比泥鳅还滑溜的身子在半空奇诡地一拧,“滋溜”一下,贴着棒槌尖儿堪堪避开!乌木棒槌狠狠吻上了松软的泥地!

“咚——噗嗤!”

一声闷响过后,是泥浆暴雨般的溅射!巧儿正沉浸在“一击必杀”的幻想里呢,脸上瞬间被一股带着独特“风味”的泥浆糊了个严严实实!凉丝丝、腻歪歪、味道还贼上头!

“哈哈哈哈嘎嘎嘎!”“活阎王Plus”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如同破锣又被驴踢了的狂笑,泥点子随着他夸张的抖动簌簌往下掉,“就这点本事?挠痒痒都嫌轻!小妮子是特意来给老夫表演‘泥浆敷面美容术’的吗?效果甚佳,甚佳啊!”

巧儿僵在原地,脸上糊着一层温热的“老泥面膜”,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大自然……呃……不一定是美好味道。她默默抬起颤抖的手,狠狠抹了一把脸,呸呸呸地吐出几口泥星子,泥浆下的小脸蛋涨得通红。怒火在她胸腔里轰然炸开,烧得她差点原地螺旋升天!

‘啊——!!我的脸!我美美的脸蛋!老不死的泥鳅精!我要把你的绿眼睛抠下来当弹珠玩!’

“得意个屁!”巧儿的声音都在发颤,那是气抖的,“刚才给你挠痒痒,现在!正!餐!到!了!”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喷枪。话音落地,她化身狂暴小旋风,手中的乌木棒槌被舞成了一团乌黑色的疾风暴雨!“呼呼呼”的破空声带着怨念,从四面八方无死角地罩向“活阎王Plus”!上三路下三路,左盘右绕,专打他那些看着不太“新鲜”的部位。

“活阎王Plus”还真有两下子,在泥地里左躲右闪,跳起了老年霹雳舞,虽然舞姿像扭了筋的秧歌。嘴还不闲着,继续作死嘲讽:“哎呦呦,小丫头片子,这是花拳绣腿还是给老夫表演‘棒槌十八拍’啊?咋跟棉花糖似的?早上苞米糊糊没喝饱啊?劲儿呢?劲儿给蚊子啦?”

“闭嘴吧老厌物!吵死了!”巧儿怒吼,气得头发都要炸毛了。就在他喋喋不休、下巴一抬的零点一秒空档期,巧儿敏锐的战斗神经瞬间绷紧!机会!她身体本能快过大脑,手腕一翻,臂如弓张,乌木棒槌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不偏不倚,带着积攒了一万点怒气值!

“啪嚓——咔嚓!”

一声脆响!不是脑袋,砸中了老东西那耸起油绿光芒的肩膀!那声音听着都疼,像是砸断了一根陈年老枯柴。

“嗷呜——!!!”

“活阎王Plus”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非人类的惨嚎,堪比过年被捅了一刀的年猪!整个人被砸得一歪斜,“噗通”一声,半边身子又栽回泥坑,泥浆溅起半人高。

“打得好!巧儿!干得漂亮!”

“巧儿姑娘威武!揍他!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墙头上,村头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们看得血脉偾张,嗓子都快喊劈了。胖婶激动得直拍大腿:“哎哟我的天!这一下听着就解气!巧丫头揍他腰!揍他老腰子!”

这一棒槌,仿佛砸在了“活阎王Plus”的命根子上,也砸碎了他最后一点“反派体面”。绿油油的眼睛瞬间红得像被煮熟的虾米(还是泥里煮的)。一股比刚才浓郁十倍、邪异百倍的油绿光芒从他周身轰然爆开!

“哇呀呀!小贱人!逼我出绝招!今日让你魂飞魄散!”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干瘪的嘴唇飞速翕动,念诵着谁也听不懂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咒语。

突然——

噗!噗!噗!噗!

泥坑里的泥浆像是被烧开了几百度的滚油,剧烈地翻腾、鼓泡!紧接着,在村民们惊恐的目光和巧儿头皮发麻的注视下,三条比井口还粗、完全由黏稠泥浆组成的“巨蟒”猛地从泥潭深处昂起了头!

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洞(还在滴答着泥浆),却仿佛带着恶毒的凝视;没有毒牙,但那扭曲、张开、流淌着泥水的“巨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和浓烈的死气!

“天爷爷咧!泥巴成精啦!”

“巧儿快跑!快跑哇!”

“老刘头真把坟地里的脏东西请来啦!”墙头上的村民们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差点从墙头栽下来,只剩下失声尖叫的份儿。

巧儿也被这超自然的景象震得心头狂跳,小腿肚子一阵发软。

‘老天鹅!这老不死的玩意儿还会请泥巴搓澡工?这搓一下不得脱层皮啊?不对不对…姑奶奶不能怂!不就是几条大号蚯蚓嘛!就当是长了膘的泥鳅!来啊,互相伤害啊!’

她狠狠一咬舌尖,痛感驱散了刹那的恐惧。眼中重新燃起战火,双手死死攥紧棒槌(指关节都发白了),娇叱一声,主动迎向其中扑得最凶的“泥蚯蚓大哥”!

乌木棒槌带着风雷之势,狠狠怼在了巨蟒泥浆凝聚的“蛇吻”上!

“咚——嗡!”

不像是打在泥巴上,倒像是砸在了一面沉重的、实心的牛皮大鼓上!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闷响,顺着棒槌狂涌而来!震得巧儿双臂发麻,虎口剧痛,乌木棒槌差点化身小火箭脱手而飞!

“呃啊…”巧儿闷哼一声,双脚深深陷入泥泞,全靠一股子倔强硬顶。她小脸憋得通红,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跟着震颤。

“嘎嘎嘎嘎!小贱人,挣扎吧!哀嚎吧!在绝望中化为老夫的泥奴吧!”“活阎王Plus”在一旁叉着腰(如果那团泥还能看出腰的话),发出了反派标志性的、油腻到极致的怪笑,笑声带着刺耳的摩擦音。

巧儿牙关紧咬,心里却在急速盘算:

‘硬刚不行,这大泥鳅劲儿忒大了!跟它拼力气,姑奶奶这小身板扛不住三个回合…怎么办?擒贼先擒王?对!搞定老泥鳅精!’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在两条新扑来的“泥蚯蚓小弟”即将缠上她腿脚的千钧一发之际,巧儿猛地一咬牙!

“起!”

她借着与“泥蚯蚓大哥”僵持的力道,使出全身仅存的巧劲儿往回一带棒槌(感觉像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拔萝卜)。身体借势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可惜泥地太滑,翻成了个踉跄的驴打滚儿,沾了一身新泥。但也成功摆脱了泥蛇的包围圈!

动作丝滑…好吧,或许不够丝滑,但足够出人意料!

没等“活阎王Plus”那得意的笑容僵硬在泥脸上,狼狈滚地的巧儿就如同安装了弹簧般,手脚并用地爬起,再一个爆冲!

她把所有对泥巴、对老妖怪、对恶心气味、对疲惫的怨气,都压缩在了这一次冲锋里,目标直指泥坑中心的“活阎王Plus”!

“老怪物!尝尝姑奶奶的泥塘冲浪!”

乌木棒槌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着“活阎王Plus”那泥糊糊的“后丘”(大概位置)就狠狠招呼过去!

“噗——咕咚!”

完美命中!再次入水!这回是标准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活阎王Plus”那张狂的笑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瞬间变成了咕噜噜的泥水泡泡声。

“噗——哈哈哈哈!”巧儿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拄着棒槌,一手指着泥坑里那四仰八叉、手脚乱刨的泥人儿,笑得那叫一个畅快淋漓,差点背过气去。方才的紧张、恐惧、疲惫仿佛都在这场大笑中消散了不少。

‘活该!叫你装!叫你笑!这下真成‘泥塑土偶Plus’了吧?口感如何啊老泥鳅?’

“嗷嗷嗷——!!!”

泥坑深处爆发出一阵超越想象的、如同九幽恶鬼爬出油锅的凄厉惨嚎!那团污泥猛地剧烈翻涌,仿佛下面埋了个被激怒的沼气池。“活阎王Plus”(或者说附身他的东西)彻底疯了!他那泥塑的身体在泥潭中剧烈地抽搐、膨胀,浓郁的油绿光芒不再是包裹,而是像硫酸一样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喷射,黏腻、腥臭、带着不祥的黑气。他抬起几乎被泥浆完全覆盖的脸,对着昏暗的天空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

“万秽归元!九幽阴雷!劈——死——她!!!”

轰隆隆!

仿佛为了响应他的召唤,天空中本就浓得化不开的铅灰色乌云瞬间像是被一只巨手疯狂搅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墨色漩涡!整个小院的光线骤然被吸走,陷入了诡异的半黑暗。一股极其压抑、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气息笼罩下来。

紧接着——喀喇喇!

一道妖异到极点的、比墨汁还要浓稠的漆黑闪电,如同冥界的死亡审判之矛,撕裂了漩涡中心,带着无声的毁灭感,直直劈向站在泥塘边缘、笑容僵在脸上的巧儿!

“妈呀!真劈雷啦!”

“黑的!闪电咋是黑的啊!”

“巧儿啊!!快闪开!!”墙头上瞬间响起一片带着哭腔、吓得魂飞天外的惊呼,王二麻子甚至一屁股从墙头滑了下去,胖婶则紧紧捂住了眼睛。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贴近!

那道漆黑雷霆蕴含的毁灭气息让巧儿浑身的汗毛集体起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血液瞬间凉了大半。

‘完犊子了…这次真要芭比Q了…被雷劈死…还是黑的…连投胎都得进煤场吧?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没揍扁这老妖怪呢!我还没…还没回村开小卖部呢!’

绝望往往能榨出灵魂深处最后一点勇气和匪气。极度的恐惧在瞬间转化成了破釜沉舟的凶狠。巧儿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也带上了同归于尽的疯狂!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把肺都快吸爆了,双臂的肌肉紧绷到极致,那根乌木棒槌似乎也在嗡鸣。棒槌能挡雷?管他呢!死也要站着死!死也要薅下这老妖怪一块泥来!

“啊——呀呀呀!”

她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发出一声尖利得不似人声的战吼,双脚死死踩入烂泥(几乎没到脚踝),不是逃跑,不是躲闪,而是将乌木棒槌高举过头顶,像个绝望却又英勇的避雷针,悍然迎向那道灭顶的幽冥雷霆!

“轰——!!!!”

这不是普通的雷鸣,这声音更像是一万面巨大的破锣在耳边被同时引爆,又夹杂着无数玻璃破碎、山体崩塌的尖啸!震得整个小院的地面都在筛糠般颤抖!墙头的村民们如同被巨锤迎面砸中,东倒西歪,七窍嗡鸣。

就在那黑色闪电与乌木棒槌顶端接触的刹那——没有想象中的瞬间焦黑或者灰飞烟灭。

一道难以形容的、刺目到足以灼瞎视网膜的强光猛地爆发出来!那光芒起初是纯粹的白炽,瞬间又化为一种混沌的、非黑非白的能量风暴,如同一个微型宇宙大爆炸的原点!

巨大的冲击波以棒槌为中心轰然炸开!

“噗——!”

“哇——!”

两声沉重的、似乎蕴含着无尽痛楚的闷响传来。

强光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小院重新回归昏暗,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一切。只有泥土焦糊的气味、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腥臭和空气中滋滋作响的微弱电流声在述说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院墙内,一片狼藉。泥浆被炸开了一个大坑,呈放射状喷溅得到处都是。

坑旁,巧儿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仰面躺在冰冷的湿泥地上,浑身焦黑(大部分是泥烤干的),冒着缕缕青烟。手中的乌木棒槌滚落在身旁,原本乌亮的槌头现在布满龟裂,像个烧裂的黑陶罐子。她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没有,一动不动。

泥坑中心稍远一点,“活阎王Plus”状态更惨。他整个人几乎被砸进了泥里,四肢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角度摊开,身上的油绿光芒彻底熄灭了,如同一尊被废弃的、焦糊的烂泥塑像,同样毫无声息。

“巧…巧儿——!”张三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老天爷啊!出人命啦!”“快去救巧儿!”“别管那老妖怪了!快!”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村民们更加惊慌失措、充满绝望的哭喊和嚎叫。他们再也顾不上院墙了,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翻过围墙,不顾泥泞湿滑,一窝蜂地冲向躺在地上的巧儿。恐惧和担忧撕扯着每一个人的心。

当一群泥乎乎的手七手八脚地把巧儿从冰冷的泥地里捞起来时,她的脸被爆炸的泥浆和冲击波糊得根本看不出五官。大家的心瞬间沉到了十八层地狱底下。就在胖婶的眼泪即将决堤的那一刻——

“呃……咳…咳咳咳…”

巧儿被喉咙里的泥水呛得一阵剧烈咳嗽,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眼神迷茫、空洞,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好…好晕啊……”她极其虚弱地、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气若游丝,“我…我是不是……进煤窑了……好黑……”

“活着!巧儿还活着!”李四激动地扯着嗓子嚎叫。

“呜……老天有眼啊!”“吓死我们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村民们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拍打着彼此泥泞的肩背,涕泪横流,仿佛刚打赢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战役。

就在这片混杂着喜悦、鼻涕、眼泪、泥巴和焦糊味的喧嚣声中——

“嗯…呃……”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茫然和痛苦的呻吟,从那个“活阎王Plus”的烂泥堆里传了出来。

所有欢腾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充满警惕和惊疑地扫射过去。

只见那团焦糊、扭曲的“人形泥塑”轻微地蠕动了一下,一条沾满黑泥的胳膊非常费力地、极其缓慢地抬了抬,然后又颓然落下。

接着,那双浑浊、布满血丝,但已经完全褪去了油绿邪光的眼睛,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睁开。

眼神里没有暴戾,没有凶煞,只有一片空茫、痛苦和……属于老刘头的那种深深的、如同大梦初醒般的、搞不清状况的迷惑。

“我……我滴娘嘞……”刘老头的声音嘶哑干涩,比破风箱还难听,带着剧烈的喘息和巨大的困惑,“我这是……搁……搁哪儿摔着了?这身上……咋这么疼……骨头都……散了架了……”

他迷茫地看着周围一圈同样泥猴子似、眼神复杂的乡里乡亲,又看了看躺在别人怀里、气息微弱但睁着眼的巧儿,更加困惑地皱紧了满是泥浆的眉头:

“……巧…巧丫头?这…你们干啥呢?我这……做啥梦了这是?”

所有的喧嚣彻底消失。只有风穿过破败小院的呜咽。

巧儿躺在泥泞里,透过众人腿脚的缝隙,望着那个终于恢复了神智、却又脆弱无助到极点的刘老头。刚才那一身几乎将她打爆的邪异力量,仿佛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愤怒?后怕?怜悯?还是…一种大战之后看到满目疮痍的空洞?

她咧了咧嘴,想笑,却只牵动了一身的剧痛。

喉头一甜,她赶紧把那口翻涌的血气咽了回去。

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棒槌嗡鸣的余响和黑色雷霆撕裂天空的声音。

这场泥坑里的生死闹剧……算是结束了吗?

还是说……搅进了这摊“浑水”,惹上了这“脏东西”……她巧儿的“好日子”,才……他娘的……刚刚开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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