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分兵奔袭
第67章 分兵奔袭
“子台,若让北宫将军,亲领一千五百凉州精骑全速奔袭,可否配合索太守剿灭三千匈奴骑兵。”
“这三千匈奴骑兵中,或有一二名不逊于赵染的将领。”
北宫纯还在阵前,刘麟只能问向杜勋。
“....可!”
“当真可破?!”
“可!”
刘麟当即起身,附耳贾疋:“贾将军,若将北宫将军和一千五百凉州精骑撤出战阵,可否稳住营盘?”
“军师,此事开不得玩笑!”
见刘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贾疋便知此事事关重大,凝眉沉思片刻道:“需要将马鲂和陈安留下!麴刺史将营寨扎的极稳,若是北宫督护撤出,便进取不足,但有此二人,鸣金收兵,防守足矣!”
“传令北宫将军撤出!”
刘麟没有任何拖延的意思,多耽误一会,索綝那里就危险一分。
虽然索綝是除了贾疋之外,这些太守里带兵最多,战阵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但那刘粲和刘雅也不是吃素的!
北宫纯受令撤回时,刘麟和杜勋早就等在了后军。
“北宫将军,杜参军,时间紧迫,此间能否破局,全看你们了!”
北宫纯还不知为什么将他从阵前撤回,只能侧头望向杜勋。
“索太守那里被刘曜设伏兵埋伏了。”
杜勋翻身上马,快速说到:“我们这次去,就是帮索太守攻下长安城!”
“不!”
刘麟目光中尽是戾气:“此去,确以拔城为首!但....如果那刘粲现身城外,诛之!”
“此人乃是匈奴刘聪嫡长子!未来匈奴的皇太子!”
“既然刘曜想算计我,那我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此时,贾疋的旗兵信号已传来.
陈安、马鲂领兵直奔刘曜中军,同时那些步卒也都齐齐鼓噪相和。
正是为了掩护北宫纯绕路长安做的佯攻!
“走!”
北宫纯冷喝一声,当即南下,绕行至秦岭一峪口,全速向着长安城西南奔去。
那里,正是提前谋定的离始平最近的长安城门!
这后世驾车只需四五十分钟的距离,北宫纯虽是一行双马,但马铠沉重,竟是赶了接近一个时辰!
...
长安城西南。
索綝咬牙看着在自己军阵外游荡的匈奴骑兵。
他就知道!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的胡话,靠不住!
之前还说的煞有介事,说什么长安城内羸兵据守,只需要强弩击之,便可轻易破城。
可自己来了呢,刚开始攻城就见城头火起,紧接着就是匈奴精骑特有的掳掠怪叫声。
再一转头,就见一支数不清人数的匈奴骑兵向自己杀来。
仅仅只是一个交手,自己的骑兵便被击退,只能龟缩戒备着外面的骑兵。
“太守..要不我们投降吧...”
一名裨将咽了口吐沫,畏惧地看着军阵外的匈奴骑兵。
如果刘麟在这,就能认出,这正是那天被霍三持刀胁迫的麴允亲信。
“投乃公的头!”
索綝暴怒,抽刀便砍,直接将这个动摇军心的斩于当场:“凡言退者,死!”
可这也只能鼓舞片刻士气,那些匈奴骑兵已经再次加快马速,准备再次袭杀一轮。
“阵亡此战者,汝父汝母,汝妻汝子,我索綝养之!”
索綝掷地有声,抄起大刀,亲自带着兵卒向外突围而去。
那些匈奴骑兵也提快了速度,衔尾追杀而来。
就在匈奴骑兵即将杀至索綝的步兵军阵后方时。
一声暴喝传来。
“大胆胡贼!受死!”
刚刚疾驰至此的北宫纯连停都没停,直接一头砸进了匈奴骑兵之中。
“索太守,速速助督护杀贼!”
杜勋不善袭杀,驾马奔到索綝身边,急声道:“胡虏刘粲可在此地!”
“在!”
眼见一支从没预料到的援兵赶至,死里逃生的索綝正面露大喜之色,听到杜勋的问话后,立马向后指到:“那刘粲就在骑兵军阵中!适才还想招徕于我!”
“是何模样!”
“头戴金丝兜鍪!”
得知刘粲就在城外,杜勋心急立马高声喝道:“督护,头戴金丝兜鍪乃是刘粲!”
北宫纯挥槊将面前的一名骑卒捶杀,听到杜勋后立马眯起了眼,打量着匈奴的骑兵。
可听到杜勋这声高喊的不只是北宫纯!
那匈奴的河内王刘粲本人也听到了杜勋的高喝声!
他平时少临沙场,这次领了刘曜的命,还特意将刘聪送给他的金丝兜鍪和亮银宝铠穿到了身上。
“大王,快去冠!”
眼见北宫纯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刘粲身旁人立马焦急地催促。
刘粲也是心头一慌,连忙将头盔解了下来。
“督护,身穿亮银宝铠者,乃是刘粲!”
“大王!卸甲!卸甲!”
可这次,不等刘粲解开盔甲,北宫纯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
蓝田,刘曜营中。
此时两军已经鸣金收兵。
“禀大王,侦骑传来军情,数个时辰前,长安城西南篝火已起!”
刘曜听到此消息,阴沉了一整日的脸庞当即哈哈大笑:“我说那刘玄怎么突然鸣金收兵了,原来是收到长安的战报了啊。”
将长矛用力往地上一扎,刘曜当即唤来一名亲卫:“你,带人去叫阵!”
“就说刘玄的雕虫小技已被本王识破,速速出营投降!”
就在亲卫带人来到营前,叫阵挑衅时,一行狼狈不堪的骑兵从长安方向逃来,一名身材颀长的将领连滚带爬,跑进了刘曜大帐。
“禀大王...长安...长安城丢了!”
“什么?!”
刘曜勃然色变,暴怒而起,快走几步抓紧了刘雅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说!一!遍!”
被刘曜拎起的刘雅浑身都在打着哆嗦,但却不敢忤逆刘曜,只能结结巴巴道:“长...长安城被北宫纯带兵...用一种奇怪的车弩攻下来了..那车弩射出的标枪可以深入城墙...”
“什么?北宫纯?!他不是在对面吗?!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城?!”
不等刘雅回答。
原本被他派出去叫阵的亲卫哭丧着脸跑进了主帐,手里捧着的盒子都差点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
刘曜怒眼扫来,那个亲卫只感觉汗毛倒竖,嗫嗫嚅嚅地道:
“是...是...河内王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