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兵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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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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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为什么是“三省”,以前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原因,后来上学读书后才知道,“三省”出自论语“吾日三省吾身”,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会起什么名字,不是起的什么“狗蛋、狗娃、牛啊、羊啊”等等,就是其他奇怪的名字。赶巧不巧,邻居是教书匠,索性就请教人家,因此起了“陈三省”,希望我能像古人一样,能时时刻刻思考自己的人生。

高考那年考的一般般,就是那种学生“一瓶水装不满,半瓶水晃荡的人”,去上个普通的大学又浪费钱,上完也像其他大学生一样找不到工作,部队管吃管住还能给钱,父母抱着这样的心思,让我报名参军了。

我背着行囊,手提着战备包,跟着班长还有其他几个被点名的人,一起往营区的几栋住宿楼走去。这个营区坐北朝南,大门向南开,还有一个东门,一个北门。每个门口配一个值班室和两名哨兵,哨兵头戴凯夫拉,身着迷彩服,上身穿子弹袋和防刺服,腰扎武装带,脚蹬作战靴,手握M4a1(突击步枪)一个站岗台上,一个站下面。台上主哨持枪,台下副哨持弹,为了安全实行枪弹分离。主哨还配了一把沙漠之鹰,副哨配了一把匕首。很久以后,等我上哨之后才了解,突击步枪没有子弹,沙漠之鹰里面是辣椒水,惟一能用的只有副哨的匕首,还有哨位旁值班室里的防爆插和电棒,以及盾牌。

班长一路上也不说话,只带着我们走,我们都是好奇东看看西看。我不明白班长是怎样的人,是故作高深,还是不善言辞,还是不屑理会。后来才明白,队列中不能讲话,带队的人也不能。我们新兵蛋子晃晃悠悠的到了楼下,这是一个三层小楼,“给你们5分钟,三层楼上正对楼梯的房间,把你们的东西放好下来,去餐厅吃饭,过期不侯。”班长一脸平静的说。他居然开始看表计时了,我撒腿就往楼上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晚了没饭吃。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把行李胡乱扔到房间里,快速跑下去,其他人也是随便一扔就下去了。我们一个个气喘吁吁,班长脸上还是一脸平静,他说“走吧!吃饭,下午食堂的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了。”

我们又晃晃悠悠去了食堂吃饭,食堂打饭的班长是个大胖子,头大脖子粗,腰肥膀圆。胖子班长很热情,“盘子在那自己拿!自己拿!管饱的吃”。一个铝制的大盆,就像农村洗衣服的大铝盆,应该就是。里面都是面条,热气腾腾,我拿勺子舀了一点面条,其他人也是舀了一点。刚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吃不下,班长则笑了笑。“新兵,到这第一顿饭都是面条,是老惯例了”,班长说。我问“为啥呀”。班长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是为啥。

这个餐厅很大至少能容纳五百人同时吃饭,也是三层楼,但只楼下一层只有南北两个门进出。餐厅的桌椅虽然被时间在上面刻上了痕迹,看起来非常旧,但是一尘不染。东西摆放整齐,也是雄赳赳气昂昂,好像一名名士兵在等待检阅。屋内墙壁上贴着标语“时时备战,战时能战”,鲜红的大字简洁明了,吃饭时候也得紧张起来。不得不说部队的环境确实牛x。

“都吃好了吧!把餐具放到打饭窗口边的塑料箱里,给你们五分钟到外面集合!”班长说。这次都很迅速,因为距离短,就快速出去了。一路上,班长一脸平静,走到一半路程,到达教学楼边时候,班长说,“谁最后一个跑回宿舍楼有奖励”,妈呀!啥玩意奖励,谁爱要呀!都听出言外之意,大家撒丫子就跑。一群人,在柏油路上乱窜,几个老兵看见我们,戏谑的笑。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总有倒霉蛋儿,跑最后一个。当然不会是我了,一个胖子慢慢悠悠的跑,他是有心无力。我很好奇胖子也可以通过体检吗?体检不是很严格吗,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又不是我最后一个,管他干啥,都在往前跑。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就行。

我跟着前面几个人跑到宿舍楼下了,后面也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赶到,最后胖子跑到了,他把自己跑吐了,宿舍楼下草地上被他吐了一堆面条。我们也好不到哪去,坐在草地上累的四仰八叉,等着班长过来。班长那是闲庭信步,悠悠哉哉。和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用上帝视角俯视着草地上的蝼蚁。

“现在上楼整理自己的内务,休息一下,等通知”,班长说。我们也是屁也不敢吭,上楼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放东西时候没几仔细看,屋子是三室的,正中间屋子放了两张双人床,紧靠窗户,窗户下面是一个暖气片。左右两边的房子也是同样的格局,但是都是三张双人床。有的床铺有人,有的没有人,我们各自找了位置放铺盖开始整理。照着别人床铺的样子开始整理,床单拉平,被子叠成块。再怎么叠被子也成不了块状,我只能作罢。先叠着吧休息一下,由于没有计时工具,估摸着也得下午5、6点了。天慢慢黑了,北方的冬季天黑的早,昼短夜长,屋子里寂静,只能听见整理东西的声响,班长坐在中间屋子里看着手机,一声不吭,随后打了个电话,“让那几个出公差的回来吧!,天不早了让他们休息休息!”

不大一会就又有几个人回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刚干完活回来了。班长说:“以后打扫完卫生就早点回来,别磨叽”。几个人随声附和“是”(出公差可以偷懒,还能去买一些小零食吃,这也是以后我才知道的事情),他们已经到了一周左右,每个地区新兵报道时间不太一样,导致到新兵有先有后到。我就属于最后一批人,现在算是所有人员全部到位。

这个营区三个营,每个营10个连队,每个连队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三个排长。一个连队三个排,每排三个班,每班12名新兵。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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