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冷枪冷炮运动 (二)
第42章 冷枪冷炮运动 (二)
“很难说鬼子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五个人都凑到一起,吃过一顿并不怎么好的午饭后,萧海平最先开口说道。
他也不怎么指望鬼子能有办法发现他们,毕竟现代军用伪装技术在这个时代属于妥妥的降维打击。
“他们的反应其实已经很快了,但是咱们只开一枪就不再开火的属性,让鬼子基本没有办法能够确定咱们的位置。”邵楚鑫拉开M40A3的枪机,往里面一发一发地压着子弹,“这都是血的经验。”
“没错,狙击手一般在一个狙击阵地上只开一枪。”萧海平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如果不是防御作战,周围有友军能够吸引敌人火力的前提下,贸然开第二枪付出的,很有可能是生命的代价。”
几个人收好垃圾,又各自散开寻找新的狙击位置,因为按照大家猜测的那样,鬼子应该会调派工兵上来进行扫雷。
以鬼子的扫雷器性能,大概率是扫不出来克莱莫地雷的,到时候可是真有好戏看了。
“我和老邵,给鬼子工兵留了点小礼物。”
趴在狙击阵地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萧海平懒洋洋地透过狙击步枪机匣上导轨上的22倍瞄准镜,扫视着山下鬼子们的一举一动。
(萧海平的T-5000M安装的NIghtForce NXS 5.5-22x步枪瞄准镜)
能看得出来,在工兵上来之前,鬼子们也暂且放弃了进山追杀的打算,开始掉头回去享受那顿被萧海平他们打扰了的午餐。
“又是克莱莫?”夏陌的声音从他不远处的位置传来,她把步枪放在一边,正在绘制射程卡,“那挺难说的。”
“比克莱莫的个头小的多。”萧海平扭过头,看到夏陌专注的侧脸,“我和老邵用的是72式反步兵地雷。”
“塑料壳,分量轻,体积小,装药量不大,动静也相对小点,但对付血肉之躯绰绰有余。最关键的是,”萧海平稍稍加重了语气,“鬼子的探雷器,大概率扫不出这玩意儿。埋深点,伪装好,等着看戏吧。”
时间在狙击手超乎常人的耐心等待中缓缓流逝。林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山下的骚动再次加剧。
“来了。”
黄泉清冷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她占据着最远最高的狙击阵位,视野最开阔。
“一个分队,前面三个尖兵探路,中间……工兵组,两个拿探雷器的,后面跟着背炸药包的,还有五六个步兵掩护。走的还是那条土沟。”
她的话将萧海平从睡梦中惊醒,立刻抓起放在手边的T-5000M狙击步枪
(图片为萧海平使用的.338口径T-5000M狙击步枪,作者注)
透过瞄准镜看去,那两个工兵手中长长的探测杆在瞄准镜里清晰可见,像个笨拙的玩具。
而当排头的工兵小心翼翼地用脚拨开一丛茂密的蕨类植物,试图清理通道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脆响。
是压发引信被触发的机械声!
下一瞬间!
“轰!”“轰!”
土沟两侧的陡坡上,几乎同时炸起两团夹杂着泥土和碎叶的橘红色火光!爆炸声远不如克莱莫那般惊天动地,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闷和集中!
“呃啊——!”
“腿!我的腿没了!!”
“救命!我看不见了!啊——!”
1300枚微型钢珠同时散布在14米的杀伤半径中,将整个工兵分队完全笼罩在其中,接着便是一阵无比惨烈的叫声从山下传来,听得萧海平直皱眉头。
而狙击步枪瞄准镜的视场里,惨烈的画面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走在最前面的两名持探雷器的工兵,双腿如同被无形的剃刀凌迟过,瞬间变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惨叫着滚倒在地。
后面背炸药包的工兵如同被重锤砸中,后背和肩膀爆开大团血雾,沉重的炸药包“咚”地砸落。
掩护的步兵队列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横扫,数人惨叫着扑倒,身体在钢珠风暴中筛糠般抖动,鲜血狂飙!
尽管在波兰,立陶宛,罗马尼亚等多个东欧国家执行任务时目睹过比这更血腥残暴的画面,但萧海平依然有些生理不适。
“地雷!有地雷!隐蔽!”
一个侥幸未被钢珠直接命中、只被气浪掀翻的鬼子军曹挣扎着抬起头,满脸是同伴溅上的血污,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连滚带爬地扑向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
幸存的鬼子兵彻底慌了神,惊恐万状地扑向任何能提供遮蔽的地方——树根、土坎,甚至将受伤倒地的同伴当作肉盾。
然而,密林深处的死神,才刚刚开始点名。
“砰!”
萧海平的T-5000M发出精准而冷酷的轻吟。
.338拉普阿·马格南枪弹飞跃六百米的距离,钻入那个刚从岩石后探头、试图观察指挥的军曹的鼻梁上方。
军曹的脑袋猛地向后一甩,鼻梁上方出现一个狰狞的孔洞,红白之物从后脑喷溅在岩石上,身体软软瘫倒。
几乎是同一时间,邵楚鑫的M40A3也响了。
一个试图去抓歪把子机枪的鬼子副射手太阳穴爆开一团血雾,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机枪旁。
另一边,幽兰戴尔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连续点名的速度更快,带着一种稳定高效的死亡韵律。
两个刚架起重伤员的鬼子兵胸口和腹部接连中弹,身体如同破麻袋般砸在伤员身上,将原本就凄厉的惨叫压成了绝望的呜咽。
那些从山上打来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冷酷地收割着每一个敢于露头或试图组织救援、反击的鬼子。
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嚎叫,和一声人体栽倒在地的闷响,像是重锤一般,敲击着每个侥幸没死的鬼子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