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刘裕,再续汉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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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一样了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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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世子醒了!”

刘义符满心疑惑。

低头一瞧。

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环境。

难不成穿越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刘义符彻底消化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竟穿越到了晋朝末年,成了刘裕的大儿子刘义符!

这可是人吃人的乱世。

史书里“易子而食”“析骸以爨”的记载,不是文人笔下的隐喻。

而是每天都在上演的人间惨剧。

刘义符突然浑身发冷。

刘裕虽是条大腿,可也抱不了多久!

自己作为长子才十二岁,可老爹已经五十四了——满打满算,只剩六年。

刘义符掰着指头一算。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等十七岁继位。

屁股还没坐热皇位。

头上没有刘裕压着,彻底放飞自我。

原主的结局就会重演——整天胡闹,荒淫嬉戏,不理朝政。

被刘裕留下的托孤大臣直接废了。

不到十九岁,脑袋就搬家了。

刘义符在房里来回踱步。

鞋底在青砖上磨出沙沙声响。

刘裕五十四了。

刘裕现在在准备北伐。

所以我一定要改变刘裕对我现在比较轻浮的看法。

让我也能去北伐。

顶替刘义真的留守两京之地。

这样我才能慢慢拉拢和培养嫡系。

他需要机会。

一个能证明自己并非庸碌的机会。

北伐...

留守...

长安洛阳...

刘义符的呼吸急促起来。

那场注定失败的留守,如果换成自己呢?

原主在史书上的评价是“轻浮荒戏”。

但自己不是!

他知道历史的走向。

知道刘义真会犯什么错!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

一个能让刘裕注意到他“不同”的契机。

或许...

可以从了解北伐开始?

哪怕只是表现出一点兴趣。

一点不同于以往的稳重?

刘义符握紧拳头。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乱世里没有退路。

护住汉家百姓,就是护住自己这条小命——稍有差池,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横竖就这几年。

拼一把。

刘义符在床上躺了三天。

头痛消退后,他开始下床走动。

他不再问“我是谁”。

大夫说他失忆,他就顺着这个说法。

张夫人每日来看他,嘘寒问暖。

刘义符安静地听,偶尔点头。

他叫她“母亲”,语气带着生疏的客气。

张夫人眼里的担忧更深,刘义符顾不上。

他让雀儿找来书。

不是兵书,也不是史书,是蒙童的识字课本。

雀儿有些诧异,还是照办了。

刘义符捧着竹简,手指划过陌生的字迹。

他认识,但他得装作不认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读得很慢,很吃力。

张夫人来看他时,他正对着竹简皱眉。

“符儿在看书?”张夫人声音里有惊喜。

“嗯,”刘义符没抬头,手指点着一个字,“这个……念什么?先生教过,忘了。”

张夫人凑过来看,轻声告诉他。

刘义符重复一遍,继续往下“读”。

他每天花很长时间坐在窗边看书。

雀儿在一旁添茶,有时悄悄看他。

她觉得世子病好后,眼神不一样了,少了些跳脱,多了点沉静。

刘义符开始在院子里散步。

步子不快,他留意府里的人。

管事赵伯总是板着脸,但做事一丝不苟。

几个小厮看见他,远远就躬身行礼。

有一次,刘义符走到靠近前院的回廊。

隐约听到管事在跟人说话,提到“粮草”、“广陵”、“战船”。

他停下脚步,像是看廊下的花草。

管事的声音压低了。

刘义符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开。

他问雀儿:“父亲,还在外面?”

雀儿点头:“是,郎主在广陵大营,军务繁忙。”

“在忙什么?”

雀儿犹豫了一下,小声道:“练兵,造船……准备打北边的坏人。”

“广陵在哪里?”

“在江北,离建康不远。”

刘义符不再问。

他回到房里,摊开一张简易的江淮地图。

手指点在“建康”,然后慢慢移到“广陵”。

他看着代表长江的那条粗线,以及江北的几个点。

他看了很久。

天气转暖。

刘义符的身体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了。

刘义符觉得身体弱,想练练。

他抬起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显得很单薄。

叫来侍卫教站桩。

侍卫统领放下水囊,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微微下蹲,摆了个最基础的桩架。“如此。坚持住即可。”

刘义符学着他的样子,分开腿,试着下蹲。

姿势有些摇晃。

他努力稳住。

统领看着他,没说话,也没纠正。

刘义符站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额头就冒了汗,腿开始抖。

他咬着牙,又坚持了几个呼吸,实在撑不住,晃了一下才站直。

“多谢王将军。”他喘了口气,抹了把汗,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

刘义符又来了。

他走到校场一角,自己摆开姿势,开始站桩。

姿势依旧生涩,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前的头发。

他坚持的时间比昨天长了一点。

王仲德教完卫兵,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世子。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在离开校场前,对刘义符的方向微微颔首。

雀儿发现,世子回房后,经常累得不想说话,有时会揉捏酸痛的双腿。

但第二天,他照旧会去校场。

看书,看地图,站桩。

刘义符的日子过得异常规律。

府里的人渐渐习惯了这位安静、用功、甚至有点沉闷的世子。

张夫人忧心忡忡。

雀儿却觉得,世子一天比一天沉稳了。

一天夜里,雀儿端药进来。

刘义符正对着摊开的江淮地图出神。

油灯的光映着他的侧脸。

他的手指点在“广陵”的位置。

雀儿放下药碗,轻声道:“世子,该喝药了。”

刘义符没动,手指在地图上沿着江岸线缓缓移动,仿佛在丈量距离。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雀儿:“粮草……从水路走,比陆路快多少?”

雀儿愣了一下,没想到世子会问这个。“奴婢……奴婢不知。只听说水路运得多,但怕风浪……”

“嗯。”刘义符应了一声,端起药碗,慢慢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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