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用的魔法!
第2章 无用的魔法!
洛恩穿越到妖尾世界的时刻,恰巧是X777年,也就是纳兹穿越时间,加入妖精的尾巴那一年。
现在七年过去了,他见证了米拉杰三人进入公会,见证了纳兹、格雷、米拉杰还有艾露莎这些新一代一步步的成长。
在X782那年,当米拉杰刚刚晋升公会的S级魔导士时,洛恩曾对她发出过隐晦的提醒:
“米拉杰,S级的任务……或许可以先放一放,不必一开始就挑战那些高难度的任务。”
不过可以说是作为妖精尾巴的最弱魔导士的洛恩,没有能力帮上米拉杰的忙,那种未来事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其他人说。
他也想尝试一下改变剧情,只能隐蔽的提示,避免丽莎娜吸取到艾德拉斯的结局。
然而,那时的米拉杰,是公会里张扬的“魔人”,脾气火爆,视艾露莎为劲敌,浑身充满了证明自己的锐气,还是带着弟弟妹妹接取了那个S级的任务。
在目睹了妹妹“死亡”后,米拉杰眼中炽热的火焰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痛苦与自责。
那个曾经锋芒毕露的“魔人”消失了,公会里多了一位笑容温婉、善解人意,却不再接取任务的吧台女郎——米拉杰
性格有点迟钝,却拥有温柔和拥有阳光般笑容的她,就被称为妖精的尾巴的“招牌女郎”。
米拉杰也对当初没有听取洛恩的建议感到后悔,所以对于洛恩,她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份未能言明的愧疚,化作了她对洛恩无声的关照。同在吧台工作,她总会不动声色地为他多留一份点心,或是在他翻阅那些魔法书籍时递上一杯牛奶之类的。
而这么多年洛恩也经常在吧台附近翻阅公会的各种魔法书籍,以及试验自己魔法的用处。
但是一直没什么收获,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至少洛恩的魔力量提升了不少。
此刻,洛恩指尖又逸散出几缕魔法光辉,在空气中轻盈地漂浮、旋转。
其中一缕,飘飘悠悠,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旁边瓦卡巴刚倒满的啤酒杯中,瞬间消融无踪,不过那杯酒却有一银白亮光闪烁。
“嘿!洛恩小鬼!”
瓦卡巴叼着烟斗,咧开嘴,声音洪亮带着调侃:
“又在研究你那奇怪的魔法啊?效果卓著嘛!瞧,给我的啤酒免费加料了!谢啦!”
他说着还故意咂咂嘴,做出一副品味的样子。
不远处的纳兹正和哈比争抢着一串烤鱼,闻言转过头,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嚷道:
“噗!瓦卡巴你懂什么!洛恩的魔法…呃…这叫…这叫…哈比!”
“爱!”
一只蓝猫扑棱着翅膀,一本正经地接话,
“洛恩的魔法是制造气氛尘埃!你看,闪亮亮的,多好看啊!”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洛恩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他佯装恼怒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才没有呢!小心真有毒!天天在这灌啤酒,你的钱袋还好吗?有这闲工夫,不如去接个委托赚点老婆本!”
话音未落,他指尖微动,那些漂浮的魔法尘埃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消散在空气里,了无痕迹,他也知道大家都没有恶意,只是用自己的办法让洛恩不要在意这些事情。
公会二楼的栏杆旁,矮小的身影静静伫立,会长马卡洛夫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多少比公会的大家多知道一些事情,当初他捡到洛恩时,就是感知到了附近出现的一股奇异的类似空间的波动。
这孩子体内的魔力初见之时好似完全没有似的,这些年却也一直在一点点增长,他拥有的魔力量绝对不会低于纳兹等人。
但偏偏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白的“无”之特性。这“无”,是彻底的沉寂,还是…某种未被认知的恐怖潜能的起点?
一声激动到变调的嘶吼,瞬间在公会大厅内炸响,打断了马卡洛夫的沉思。
“什么?你说在哈鲁吉翁有火龙的消息!”
“哈比!我们走!”
话音未落,他就拖着还在努力咽下烤鱼的哈比,直接撞开公会大门冲了出去。
毕竟从纳兹来到这个公会的第一天,他就在说,他是火龙伊古尼鲁养大,所以这些年纳兹也一直在找火龙的消息。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公会的大家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等等……”
洛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徒劳地对着纳兹消失的方向。
“哈鲁吉翁吗……看来,正式剧情要开始咯!”
他迅速在记忆中搜寻着相关剧情:这次所谓的“火龙”,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参与人口贩卖的黑暗魔导士波拉,为了诱骗少女而冒用了纳兹在妖精尾巴闯出的“火龙”称号搞出的闹剧。
“这家伙……还是这么冲动。”
洛恩无奈地摇头,
“听到‘火龙’两个字就像疯了一样冲出去,连最基本的情报都不核实一下。想想也知道,真正的火龙伊古尼鲁那么大一条,要是出现在港口城市里,早就引起惊天动地的恐慌和骚动了,哪会这么悄无声息?”
一丝遗憾悄然爬上心头。他其实挺想亲眼去看看这场“火龙”闹剧的现场直播,看看纳兹初遇露西的经典场面。
可惜,以他目前的“实力”——或者说,空有魔力却无法有效施展的窘境——在接下来那些席卷王国、撼动大陆的风暴级事件中,他恐怕连边缘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最深的绝望了吧?”
一股沉重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知晓未来,身怀巨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无法改变分毫。穿越到这个世界,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甚至连这身魔力都像个讽刺的玩笑。”
“或许……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有魔力,至少能彻底断了这不切实际的念想。”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不由自主地从洛恩口中冒出:
“哎……”
语气中带着一些迷茫与不甘。
“洛恩。”
温和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一丝关切,米拉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一杯温水轻轻放在他面前的吧台上。
她听到了那声叹息,以为他又在为那难以捉摸的魔法而沮丧。
“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换换心情,也许会有新的灵感。”
洛恩微微一怔,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他抬头对上米拉杰温和的目光,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缓缓点了点头:
“……也好。谢谢你了,米拉杰。”
怀着心事,洛恩起身离开了这个喧嚣的公会。他漫无目的地在熟悉的街道上游荡,店铺的橱窗、行人的谈笑、街角的花香……
不知不觉间,脚下的石板路变成了松软的泥土,城市的喧嚣渐渐被鸟鸣和风声取代。洛恩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抬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走出了玛格诺利亚的市区,来到了一片开阔的郊野空地。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