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修二十年,开局酒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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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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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试水追读五十,没有晋级,已经没有写下去的必要了,下本再见!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键盘上切出明暗相间的条纹,像极了这半年来反复拉扯的心情。最后一次按下“删除”时,鼠标指针悬在图标上晃了三晃,仿佛连机器都在替我犹豫。

这堆文字最初诞生在去年冬天的暖气房里。那时总觉得有团火在心里烧,凌晨两点还在跟主角的名字较劲——是叫陈昼还是陈昏?直到窗外飘起雪,才咬着笔杆定下“陈砚”二字,想着他该像块沉默的石头,浸过足够多的水,才能磨出墨来。

现在想来,或许从给角色起名的那天起,就埋下了夭折的伏笔。一个连名字都要跟自己较劲的故事,注定走不远。

最早的大纲写在便利店的购物小票背面。用蓝黑笔涂涂改改,连“买两袋速冻饺子”的字迹都透了过来。当时觉得那个关于旧书店的设定妙极了:老板能通过顾客借的书看见对方的秘密,直到某天借出去的《小王子》再也没还回来。可写着写着,秘密越藏越多,像藤蔓缠满了书架,最后连我自己都找不到解开的线头。

有过很疯魔的时刻。为了写好一场暴雨,半夜跑到阳台淋成落汤鸡,冻得打喷嚏时倒想出三句漂亮的比喻;为了描摹老钢笔的触感,翻出爷爷留下的旧笔筒,对着阳光看了四十分钟笔尖的阴影。那些认真到有点傻气的瞬间,如今想起来,倒比故事本身更鲜活。

废掉的章节里藏着不少私心。第三章那个总在街角修鞋的老头,原型是家楼下摆摊的张师傅,他总爱用裂了口的搪瓷缸泡浓茶;第七章提到的桂花糖糕,是小时候奶奶蒸的味道,蒸屉一掀开,甜香能漫过整个楼道。这些偷偷塞进去的碎片,像藏在蛋糕里的果干,明知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想留个念想。

其实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当主角开始说出不符合人设的台词,当情节需要靠巧合强行推进,当每天打开文档的第一反应是叹气而非期待——就像养一盆明显长歪的植物,再怎么施肥浇水,也撑不起该有的形状。

删除前最后翻了一遍。看到某页边缘有咖啡渍晕开的圈,想起是某次赶稿时打翻了马克杯,慌里慌张用纸巾擦了半天;看到某段被标红的句子,备注着“此处情绪不对”,那是跟编辑通完电话后,红着眼圈改的第四版。这些带着温度的痕迹,突然让删除键变得格外沉重。

有人说废稿像流产的孩子,我倒觉得更像没发出去的信。写的时候字字斟酌,折好放进信封,贴好邮票,最后却在邮筒前突然清醒:有些话,本就不该说给任何人听。

删到一半时,收到朋友发来的消息:“写不动就停,又不丢人。”盯着屏幕笑了半天,眼泪却掉在了键盘上。是啊,承认自己写砸了,承认有些故事本就不该出生,原来比硬撑着写完更需要勇气。

现在回收站空了,像被打扫干净的房间。那些没活过的角色,没讲完的对白,没抵达的结局,终于有了归处。它们不会变成铅字,不会被任何人读到,却实实在在地陪我走过了一段路——一段关于试错、关于承认局限、关于和自己和解的路。

傍晚去楼下散步,张师傅的修鞋摊还在老地方。他抬头问我:“好久没见你,最近忙啥?”我蹲下来看他缝补一只皮鞋,突然想说点什么,最后只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故事,被写出来,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就像某天路过花店,闻到一阵很香的味道,没记住花的名字,却记住了那个瞬间的风。这堆废稿于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

回收站清空了,但心里好像更满了些。

下次再写,大概会更懂得,有些留白,比填满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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