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地窟修仙,就爱给家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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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求道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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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的是,这坨粪便的主人不仅做到了归还,还超额完成了,

不然绝不可能完整将其排出,而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拉出一小节一小节的血色纤维碎片,

营养不够,拿血来凑!

这让徐莱倍感压力的同时,提前进入到了爬行姿态,用更为原始的思维逻辑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大型狩猎者最喜欢、最得意的狩猎方式是什么?

以武力碾压,或以霸道征服?

不是,都不是,

对于这在大多数时候都寂静得如同一座墓地群的洞窟世界,无论强弱往往都更倾向守株待兔的捕猎方式,

一劳永逸不说,也更容易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风险,例如被更强者发现。

身下路逐渐从泥泞变得干燥,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肃杀,越来越多的非人类的活动痕迹相继映入眼帘,

徐莱知道自己是来对的地方,也更加肯定了前路的万分凶险,

此后每前行百来步,他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四周,从随时的小皮包里掏出一些黑色淤泥往身上细抹,

以掩盖自身气味的同时,试图让自己成为那最惹妖魔鬼怪们厌烦,也最容易忽视的暗河爬虫,

它们因身上几乎没有肉,除了邦硬的骨架子外就属那寄生在它们身上,连鬼气、魔气都能污染的古怪黑藻最多,

而受到妖魔鬼怪的集体抵制,谁也不想去主动招惹,如见瘟神。

不过对于普通人却没有太大影响,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染上持续十几二十天的狐臭味,

算不了什么大事,

毕竟许多人为了节约水资源,一连几月甚至半年都不会洗澡,身上的味儿重得多半也不遑多让,

捕获起来也相对简单,只要在地下暗河附近挖个坑,埋下暗河爬虫最喜欢吃的佛螺肉,

过不了几天就能收获一小半坑的古怪黑藻,

细细研磨后惨点粘性物质,就能抹在身上进行使用。

“哇擦类,这么阴险的吗?”

徐莱爬行到一处狭窄的石缝前,凭借着受过不少磨炼的双眼,以及一查再查的谨慎态度,

于那仿佛若有光的石缝中,瞧见了两颗明显长歪的后槽牙,

黢黑且粗糙,拳头大小,乍一看就像是两颗平平无奇的斑黄粗石,

可如果仔细仔细再仔细去看,你就会发现,石头的末端部分与整体存在着相对明显的色差,

斑黄中竟然带着些粉红,还有一点难以察觉的光滑,

盯久一点时间,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到那一点的粉红竟是会动,就像人拉上手臂时皮肤会忽松忽弛一般,

是有水分在其中支持的,

世上本没有的路让它硬生生靠一张嘴给塑造了出来,

徐莱没有能看出这是头什么妖怪,就悄咪咪路过了它,

并在不远处发现那存在于他记忆里的真正通道,

不过半米高,呈不规则的断裂状,宽度在四十公分左右,没有任何人为开凿的痕迹,

徐莱爬着很难前行,要侧蹲着身子才能一点一点往里面踱步,

初极狭,后更狭,当真是废了九流二虎之力和一条裤子才勉强挤到头,

徐莱这时才忽然发现,通道之所以如此狭窄的原因,是因为……

这是一条专门为狗一类的小体型宠物建设的畜生行道,而不是给人的,

真正的通道恰恰是在先前那妖怪所盘旋之地的后方,古朴而蒙灰结网的红木大门悄然立在那里,

只有一根门栓在门内进行反锁,

与更深处那顶挂一牌匾,双门支离破碎而大大敞开的黑铁玄关形成某种奇妙的错位,

让人不禁疑惑,二者是不是应该调换个位置才更为合适?

而几乎在徐莱一脚踏出畜生行道的一瞬间,门外悄然潜伏着的至少上百只妖兽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在黑暗之中勾勒出一个被数不清凶目无死角监视的诡异监狱,

它们透露的神色,在无声间组成一个大大的疑惑?!

“是谁,究竟是谁,竟然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进求仙府?”

“还有高手?!”

“亦或者,是那只该死的虫子又跑回来戏耍我们来了?”

……

“成了,我成了,道爷我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古风疯人院啊这是?!

徐莱因为有着大量有关于内部环境的记忆,知道这里是一座破败庙宇,且连一个活物都不曾存在,动作也就稍微大胆一些,

至少是双脚结结实实踩地,而不用再百步一顿,

不多时其就来到了黑铁玄关前,借着从更深处弥散而来的孢体星光,一窥关内之……凌乱景象,

目不暇接的飘逸刻字,毫无规章可言地分布在石墙、浮雕以及门板之上,

尽是些疯言疯语和情绪化严重的标点符号,一度让人很难去想象刻画之人的精神状态究竟几何,

更窥不到哪怕片缕的秘法踪迹,

只得继续前进,将期许尽数放于隐秘于玄关尽头的庙宇之上,

这庙宇,深锁在时光的尘垢之中,沉入一片凝然而昏黑的寂静中,

徐莱步履所到之处,无数浮尘、孢体被惊醒,微小之物在空中盘旋弥散激发出微弱星光,

渐次显出昏昧未尽的灯烛、残朽的梁木、糜碎的风旗,乃至于壁隅堆叠的无数陈腐阴影,

一起于寂寞中醒转过来。

两座高大圣像巍巍然矗立在殿宇的两侧,彼此相隔不远。

右边一尊面色安详、双眉低垂,似已看透人世所有沉浮,

佛面慈心!

左边一尊却怒目圆睁,虬髯耸立,似有千言万语尚在唇边蓄势待发,

神威敕令!

然而,终归只余下肃立的躯壳,彼此漠然地矗立在两处。

两座圣像上的彩漆早已褪色剥落,木胎自斑驳处顽强显露出来,无声地将塑像庄严的表皮悄然撕破开来,

显露出岁月的绝情真相。

一尊久久归于幽冥的香炉静静悬置殿中央,其间仍旧铺盖着一层厚厚的烟灰,仿佛在等待某人归来,

铜铸炉身布满铜绿斑纹,在昏暗中散发微弱的金箔余色。

供案原为朱红,现却泛出灰绿霉,也可以说是此间生命的余烬之徒,

头顶檐角,数根瘦弱灰影直直垂落半空,不知是何年沉寂的瓦松枝条,孤寂地垂落于神圣之间,

如同时光本身蜿蜒垂落下来。

大殿的昏暗正吞蚀着星光,试图让它们再次下坠,其中有几缕正好轻抚过两位神佛的眼睛处,

霎时便有两颗精怪似的瞳仁闪动起来——但亦不过瞬间即逝,随即便重新消融进暗影之潮,

突然,几声细碎而尖利的吱叫声划破殿中沉滞的空气,有黑影飞腾着掠过梁间,撞起一片微乎其微的暗影晃动。

声响尚未平息之时,头顶便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啃噬之音,如同针尖刺入耳膜,不曾想到是虫豸在梁柱深处无休止地蛀蚀。

声响幽幽浮动,殿内之寂静非但不曾被其扰乱,反倒更为深邃。

在寂静的掩映之下,微小的啃噬愈渐显出一种执拗。

徐莱再想回首,已然身处于庙宇的正中,一神一佛两圣相的脚下,

神令灌左耳,焚音入右耳,好一个你争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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