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父李严,再造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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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危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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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屋内谯周和秦宓先生还在激烈的争论。

“某闻其入蜀以来,减免赋税、开仓赈民,百姓皆言‘刘使君至,免我苛政’。民心所向之处,非天命乎?

刘璋暗弱,纵容贪官污吏鱼肉百姓,其败不亦天命乎?”谯周分析问题的角度,完全是理想主义的。

秦宓被气得又好气又好笑,出言反驳。

但李丰没有心思听这些口舌之争了。

对待这些经典,李丰更多的时候是像备战高考一样学习,并不认为这些东西就是真理。

刚才李丰发问时引经据典,也是把书本当做说出自己观点的工具罢了。

或许这就是“卷”令人讨厌的原因吧。

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学的东西,只是在不择手段地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但谯周学弟说到底是个做学问的人,是个能学到入心入脑入魂的人,这样的人钻牛角尖太正常了。

这倔脾气,仿佛已经能看到十几年后,谯周在刘禅面前力阻诸葛亮北伐的样子了。

以前在现代上网冲浪的时候,微博里也有的是愤青和键盘侠。

但他们至少是在多元文化背景下钻牛角尖。

牛角多了,从一个更宏观的视角来看,大家钻各自的牛角,最后描绘出的是一个事件更真实的全貌。

这个时代独尊儒术,未免太过单调。

尽信书不如无书!

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秦宓的一个家仆身穿蓑衣蓑帽,身上还淌着雨珠,就匆匆跑进学堂。

李丰被溅了一脸雨水。

他在秦宓耳边低语了几句,秦先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又立刻被更用力的抿唇压了回去。

“众生勿惊……前线急报,涪城已失,泠苞战死,吴懿被擒,张任将军引败兵退守雒城……”

学堂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连刚才还在嚷嚷着“刘备必胜”的谯周也惊呆了。

张任竟然败得如此之快!

“今日提早散学,诸生且早归家中!”

众生向秦先生做了个揖,纷纷四散归家。

谯周和李丰在学塾门口对视了一眼,谯周随即向李丰做了一揖,“今日多谢李兄,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李丰正要还礼,谯周扭头就走,他没有雨具,雨水打湿了全身,积水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星子扑上裤腿。

真是个傲娇的人。

……

回到府中时,雨已小了许多。

父亲的马车还停在府门口,像是刚从署议回来。

远处的庭院里,行色匆匆的仆人来来去去,还从房舍里传来翻箱倒柜的碰撞声。

气氛似乎颇为紧张。

只见李严身披玄色大氅,立于朱漆大门后,指挥着手下把一箱箱物件装入门口的马车。

“丰儿,别发怔了,速来收拾行李!”

“阿父,何事如此惊慌?”李丰借助仆人的搀扶,从马车上跳下。

五十多岁的李严看起来满面红光焕发,身子骨精瘦但行动起来颇为矫健,身体状况极好。

“张任兵败,那刘备离成都不远了,我等还是速速收拾行囊南走吧。”李严焦急地说。

“阿父,咱跑不了,一会儿府君就该让你出兵了。”李丰清楚的记得李严率部投降刘备,就是在张任兵败后,这个时间节点。

这个时机,李丰早已等待多时了。

“哼!这带兵之事哪里轮的上你爹我?要是我有兵权,怎会分兵把守关隘?早该集中优势兵力和刘备决战,何至于被那刘备各个击破,以少胜多。”

李严县令对兵事还挺有自己的见地,父亲不愧是将来要做季汉骠骑大将军的男人。

不过历史上打出的战绩,也就是郪县剿匪这一战值得一提。

当时主公刘备正在汉中与曹操作战,郪县附近聚集了数万名山匪。李严并未向刘备求援,带领本部仅五千人马果断前往,斩杀马秦、高胜等叛乱首领,余党溃散。

不过就这一点后世也有人质疑,说李严的五千人马是被山匪围困在了郪县,最终靠着部下狐忠的指挥才被迫反杀,他自己则在掩护下先逃回了成都。

除此之外,还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的战绩。

或许是没有机会吧,毕竟诸葛丞相的光环太过耀眼。

李严踏入厅堂,不断巡视四周是否有遗漏的财货。

他停留在锃亮如镜的酸枝案桌前,指尖掠过恍若轻抚恋人青丝,长叹出声,“可惜了我这套紫光檀嵌大红酸枝居具,避乱带不上啊!”

这时宅外一阵飞马踏蹄声传来,费观手捧虎符,急匆匆地迈了进来。

“正方(李严的字),府君已命你为护军,我为参军,率军一万据守绵竹。”

李严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眼李丰,“晨时署议,府君不是让从事张裔出兵镇守绵竹吗?”

“那张裔回府的时候雨大,脚滑了,摔断了腿,不能骑马。”费观一脸无奈地说。

李严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着看了眼仆人手里抱着的小儿子,只有三岁的李隆,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益州舆图,“绵竹?”长叹一声,把费观拉至跟前。

李丰也凑近去听他俩的密语,“绵竹小县,城墙不过一丈,且多为夯土,如何能守……府君遣我等尽出,后必无援军至矣。大势已去……不如……”

费观拱了拱手,轻声说道:“全听护军吩咐。”

李严清了清嗓子,冲着庭院里喊了声:“府君有命,严岂敢不效死命!”

“去!去将为父珍藏的那套铠甲取来!”李严冲着李丰说道。

李丰点点头,从李严寝室衣柜的暗格里取出一套铠甲,据说当年李严就是穿着它,一路从荆州一路斩杀沿途匪盗,带着一家人逃入了西川。

这套铠甲虽然看着已经陈旧,但是保养极好,边角处有多次磨损,都被人反复缝补过。

在大汉私藏兵甲是重罪,但李严身为成都县令却知法犯法。

或许等的就是兵临城下的这一天吧。

可见父亲也早就觉得刘璋不是长久之主。

回到堂前,却发现校尉狐忠已经带来了益州兵将的战甲,正在帮李严和费观两人穿戴。

李丰拎着沉重的铠甲晃了晃,“阿父?”

“丰儿换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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