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厂当咸鱼乐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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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露营 杀机与社畜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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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那冰锥般刺骨的眼神和柯南审视的目光,如同两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安杰罗(亚修)接下来的几天都如履薄冰。他严格执行着贝尔摩德的指令,每日定时发送加密简讯,内容枯燥得像组织内部的后勤日志:【接触无进展。灰原哀持续回避。柯南警惕未减。波洛无异常。】——完美诠释了“安全第一,摸鱼至上”的精髓。

然而,组织的KPI从不允许真正的躺平。就在安杰罗以为能靠着这种“无为而治”混过初期时,一封来自园子的邮件如同炸弹般投进了他平静(表面)的校园生活。

邮件标题:【紧急召集!少年侦探团周末露营大冒险!】

内容:【亚修!天大的好消息!博士答应带少年侦探团去西多摩市郊外的森林营地露营!两天一夜!篝火、星空、探险!最重要的是——小兰姐姐也去哦!机会难得!本小姐特批你作为‘特邀顾问’加入!费用我包了!周六早上7点,博士家门口集合!迟到一分钟后果自负!PS:记得带驱蚊水和手电筒!】

露营?两天一夜?和少年侦探团一起?还要过夜?!

安杰罗看着邮件,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这哪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这分明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和死神小学生、雷达雪莉在荒郊野岭共度两天一夜?这乐子也太硬核了!贝姐知道了会直接派琴酒来灭口吧?

他第一反应就是找借口推掉!什么远亲病重、作业堆积如山、突然对露营过敏……借口还没编圆,口袋里的组织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贝尔摩德的加密指令,言简意赅:【机会。参加。观察。】

后面附着一行冰冷的补充:【营地坐标已发。外围有支援。安全自负。】

安杰罗盯着“安全自负”四个字,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贝姐的意思很明确:任务必须执行,风险自己承担,死了没人收尸。社畜の觉悟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老板让你去死,你最多只能问一句“用哪种姿势比较体面”。

他深吸一口气,认命地敲下回复:【收到。执行。】

周六清晨,天色微熹。安杰罗背着一个塞满了藤井老人准备的“求生装备”(压缩饼干、净水片、急救包、多功能刀、强光手电、甚至还有一小瓶据说能驱熊的喷雾,味道堪比生化武器)的登山包,踩着露水,准时出现在阿笠博士那栋造型奇特的宅邸门口。

一辆黄色的甲壳虫老爷车已经停在路边,车顶捆着帐篷和睡袋。阿笠博士正笑呵呵地将几个大保温箱塞进狭小的后备箱。车旁,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叽叽喳喳,兴奋得像一群出笼的小鸟。

“亚修哥哥!你真的来啦!”步美第一个看到安杰罗,开心地跑过来。

“哟!亚修大哥!你的包好大!里面装了什么好吃的?”元太盯着安杰罗的背包,眼睛发亮。

光彦推了推眼镜:“亚修哥哥看起来准备很充分呢,是经常露营吗?”

柯南双手插兜,靠在车门上,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安杰罗那个鼓鼓囊囊、专业感十足的登山包,又看了看他脸上那勉强挤出的、带着黑眼圈的“期待”笑容,小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最后,是灰原哀。

她独自站在稍远一点的树荫下,茶色的短发被晨风吹起几缕。她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运动套装,背着一个小巧的深蓝色背包。当安杰罗出现时,她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头。冰蓝色的眼眸如同雷达般精准锁定目标,那里面没有昨天的剧烈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戒备和疏离。她只是冷冷地看了安杰罗一眼,便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什么不洁之物,默默拉开车门坐进了甲壳虫的后排最里面,将自己缩在角落。

「雷达强度减弱,但防御等级提升至MAX……」安杰罗内心评估着,脸上笑容不变,“早啊大家!第一次参加露营,有点紧张,东西就多带了点。”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兴奋又笨拙的露营新手。

“哈哈!放心!有博士在,还有我们少年侦探团!保证让你体验难忘!”阿笠博士拍着胸脯保证,浑然不觉自己立下了多么可怕的flag。

车子在博士“发明家の自信驾驶”下,一路摇摇晃晃,惊险万分地驶出了米花町,朝着西多摩市郊外的森林营地进发。车内空间狭小,安杰罗被迫和少年侦探团挤在后排。步美和光彦兴奋地讨论着露营计划。元太则不断试图窥探安杰罗背包里的“美食”。柯南坐在安杰罗斜前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身体微微侧倾,耳朵竖起,像一只高度警觉的小兽。

而灰原哀,全程将自己缩在靠窗的角落,头微微偏向窗外飞逝的景色。她抱着自己的小背包,身体姿态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每当车子颠簸,安杰罗的身体因为惯性稍稍靠近她那边,哪怕只有几厘米,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灰原哀的身体会瞬间僵硬,呼吸也会出现极其短暂的停滞,仿佛在忍受巨大的不适。

「这哪是露营?这是对我的精神凌迟!」安杰罗内心哀嚎,身体努力向另一侧车门靠,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座椅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污染源,而灰原哀就是那台精密的人形检测仪。

几小时后,甲壳虫老爷车终于喘着粗气,停在了一片被高大树木环绕的林间空地边缘。这里就是营地——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岸边是相对平坦的草地,远处是连绵起伏、郁郁葱葱的山峦。空气清新得醉人,鸟鸣婉转,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一切都充满了宁静的野趣。

“哇!太棒了!”孩子们欢呼着跳下车。

“空气真好!”兰也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

安杰罗也下了车,贪婪地呼吸着没有灰原雷达持续扫描的新鲜空气,感觉像是重获新生。然而,这轻松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众人正忙着从车上卸下露营装备,阿笠博士突然发出一声懊恼的惊呼:“哎呀!糟了!”

“怎么了博士?”兰关切地问。

阿笠博士拍着光亮的脑门,一脸尴尬:“我……我把最重要的东西忘在家里了!那个……那个便携式净水器的核心滤芯!没有它,小溪的水没法直接喝啊!”

众人:“……”

“博士!”步美、元太、光彦齐声哀嚎。

“真是的,博士你怎么又丢三落四的!”柯南无语扶额。

灰原哀靠在车门边,冷冷地吐出一句:“意料之中。”

阿笠博士急得团团转:“现在回去拿太耽误时间了!营地管理处那边应该有备用的或者能买到的吧?我记得地图上标着,顺着这条林间小路往东走大概两公里,有一个小型补给站!”

他指着营地旁一条蜿蜒深入森林的泥土小路。

“两公里?来回就是四公里!”元太哀嚎,“好远啊!”

“而且都是山路……”光彦看着那条不算平坦的小路,也有些发怵。

“我去吧!”兰主动请缨,“我脚程快。”

“我也去!”柯南立刻跟上。

“不行!”阿笠博士和兰异口同声。让一个小孩子独自走这么远的山路,太危险了。

“那……”阿笠博士的目光在剩下的人中扫视,最后落在了安杰罗身上,“亚修君,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你是男生,体力应该不错。兰小姐留下来帮博士一起搭帐篷,照看孩子们?”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安杰罗身上!步美是期待,元太和光彦是“得救了”的庆幸,柯南是审视,灰原哀……则是更加冰冷的漠然,仿佛他去不去都与她无关。

安杰罗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单独行动?在陌生的森林里?远离“组织外围支援”(天知道他们在哪儿)?这简直是给潜在的意外(或者琴酒的狙击枪)创造绝佳机会!

但他有选择吗?顶着博士期待的目光和“特邀顾问”的身份,他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乐于助人”的笑容:“没问题,交给我吧。补给站是顺着这条路往东两公里对吧?”

“对对对!”阿笠博士如蒙大赦,赶紧把一张皱巴巴的简易地图塞给安杰罗,“补给站应该就在路边!买到了就赶紧回来!注意安全!”

“好。”安杰罗接过地图,深吸一口气,背起自己的登山包(里面可有驱熊喷雾!),转身踏上了那条寂静幽深的林间小路。

阳光被茂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洒在铺满落叶和松针的泥地上。四周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鸟儿的鸣叫,以及自己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的“咔嚓”声。空气清新得过分,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芬芳,却让安杰罗感觉有些窒息。他一边走,一边警惕地扫视着道路两旁幽暗的树林深处,总觉得那些晃动的树影里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眼睛。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他不断给自己洗脑,右手悄悄伸进背包侧袋,握住了那瓶味道感人的驱熊喷雾,左手则紧握着强光手电——虽然现在是白天。

走了大约一公里,小路变得更加狭窄崎岖。安杰罗正小心翼翼地绕过一段湿滑的斜坡,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右前方不远处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定睛看去,只见在一棵巨大的杉树下方的灌木丛中,隐约露出半个金属物体!银灰色的,形状……像枪管?!

安杰罗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琴酒?!外围支援?还是……别的什么人?!

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右手死死攥住驱熊喷雾,左手的手电开关几乎要被拇指按碎。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后,那金属物体似乎动了一下,然后……一只穿着迷彩裤和厚重登山靴的脚,从灌木丛后迈了出来。

不是琴酒!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穿着一身灰绿色的冲锋衣,脸上涂着几道深绿色的油彩,几乎与森林背景融为一体。他手里拿着的,也不是枪,而是一架带有长焦镜头的、专业的单反相机。刚才反光的,正是那金属的镜头筒。

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爽朗:“哟!朋友!吓到你了吧?抱歉抱歉!我在拍林鸟,蹲点呢!”他指了指树上。

安杰罗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警惕性丝毫未减。这男人虽然看起来像个狂热的摄影爱好者,但那双隐藏在油彩下的眼睛,锐利得不像话,扫过安杰罗时,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评估感。而且,他选择的蹲守位置……太刁钻了,正好能俯瞰下方那条通往补给站的小路。

「摄影师?这眼神……更像侦察兵!」安杰罗内心警报依旧拉响。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您继续拍。”他不敢多做停留,加快脚步,几乎是逃离般地从男人身边快步走过。

直到走出很远,确认那个“摄影师”没有跟上来,安杰罗才靠着一棵树,大口喘气。后背的登山包都被冷汗浸湿了一片。

「这鬼地方……果然邪门!」他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那片幽深的树林,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真是枪管会是什么后果。贝姐的“外围支援”……到底在哪儿?不会是迷路了吧?

惊魂未定地抵达补给站——一个简陋的木屋,卖些基础的露营用品和零食饮料。安杰罗顺利买到了净水器滤芯,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踏上返程。这次他选择了沿着小溪边缘相对开阔的河滩走,虽然绕远一点,但视野开阔,安全感倍增。

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营地时,帐篷已经搭好了两顶,兰和博士正在生火。孩子们在溪边玩水。看到他回来,步美开心地挥手:“亚修哥哥回来啦!”

安杰罗将滤芯交给博士,总算松了口气。他下意识地看向灰原哀的方向。她正坐在远离人群的一块大石头上看书,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安静的侧影。当安杰罗的目光扫过时,她似乎有所感应,翻书的指尖顿了一下,但并未抬头。

危机暂时解除?安杰罗不敢确定。那个神秘的“摄影师”,灰原哀持续的低压雷达,还有这远离城市的森林……都让他感觉,这场露营的“乐子”,恐怕才刚刚开始。社畜の求生欲告诉他:篝火晚会?星空?探险?不存在的!今晚的首要任务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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