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稀里糊涂成了太监
第2章 稀里糊涂成了太监
手脚麻溜的小太监,立马走到汪瑾右手边,随后伸出手,将插在少年下体上的苇管拔掉。
“啊!”
剧痛让少年冷哼两声,可接下来领头的公公脸上却露出不满之色。
“好生晦气,是个吃白食的,小桂子,给我把他叉出去!”
得到命令之后。
身后的小太监涌了上来,粗暴的把那少年身上捆着的细绳解下。
随后如同拖拽野狗般,将他拖出了蚕房,丝毫不顾那人的哀嚎声。
眼前可怕的景象吓得汪瑾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虽然不明白拖下去会如何。
可他清楚,若是自个跟那人一样,恐怕结局也大差不差。
正当他忧虑之时,那小太监已经来到福安的身边,接着随手拔掉他下身的苇管。
“哗啦啦……”
瞬间一股浑浊的尿液,不受控制的窜上了天,其中还混杂着难闻至极的骚味。
“嘿嘿,味道还挺冲。”
唤作张公公的太监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不用他吩咐,那小太监便走到汪瑾的床前。
汪瑾闭上眼睛,心中暗暗祈祷。
一定要尿出来啊!
“噗嗤……”
一阵漏风的声音过后。
想象之中的尿柱并未出现,就如同放了个响屁般,后面再无动静。
张公公脸上再次浮现出失望之色,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三个只活一个,恁的倒霉。”
不待他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已经冲了过来,只两步便来到汪瑾的床前。
闭着眼睛的汪瑾知道再不尿,他这条命就算交待在这了,心念至此,他用尽浑身的力气,长吸口气,随即奋力吐出。
“滋滋滋!”
老天怜见,那两个小太监刚解开细绳,一股骚气熏天的陈年老尿刚好撒在二人的头顶。
浇给!
“呸呸呸……”
被淋满汤汁的二人满脸晦气,不住的吐着口水,而张公公不愧是宫中老人。
在汪瑾刚尿出来之时,便一个闪身让到旁边,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失去宝贝的尿柱。
岂是汪瑾能控制的?
张公公刚松口气,分叉的尿液便浇了他全身,而且后劲源源不断,比福安强上十倍不止。
见到惹了大祸,汪瑾不顾剧痛,强行从床上挣扎爬起,口中求饶道:
“请公公息怒,小人实在难以控制。”
“罢了,收拾收拾准备出来吧,先去把身上屎尿洗刷干净,别冲撞了贵人。”
“小的明白,多谢公公指点。”
福安抢先出声,态度比当初对公子赵元硕还要恭敬,恨不得把腰伏在地上。
张公公满身尿骚味,没心情理会这个马屁精,只是恨恨的瞪了眼汪瑾,接着便拂袖而去,懒得再在此处待下去。
若不是近两年入宫的死了太多,他可不会惯着这小子,打死拉倒。
等穿着青色官袍的张公公二人走后,蚕房内的气氛略微舒缓了些。
先前负责拔苇管的年轻太监,昂着头走到汪瑾跟福安面前,尖着嗓子说道:
“张公公的话你二人也听到了,跟着咱家走吧。”
咱家?
还真是太监的自称,不过还未等汪瑾细想,那灰袍小太监便已经在前面引路。
宫闱深处,为了保住小命,汪瑾不敢大意,只得谨慎的跟了上去。
“吱呀。”
磨牙的推门声后,一缕灼目的阳光刺得汪瑾睁不开眼,如今是重阳时节。
晌午阳光毒辣的很,何况汪瑾跟福安被关在蚕房几十日。
适应几息过后。
汪瑾这才费力睁开眼睛往前望去,雕梁画栋,庭院深深,比公子挂在书房的画儿还要美。
汪瑾所在的蚕房,并不是只有独间,而是并排竖着好些间,少说也有十五六间。
庭院中间。
一株老梅虬枝盘错,再往前便是个池子,池水碧的发黑,上面零零散散的飘着些烂黄树叶。
“行了,看什么看,小心那对招子。”
汪瑾看入神之时,耳边传来一道训斥,他赶紧收敛心神,跟着那领路的太监。
一个时辰后。
专供底层宦官洗浴的混堂内,几十个刚入宫的小太监,脱得光溜溜的排成两列。
汪瑾排在队伍中间,眼睁睁的看着穿着灰袍的太监,对着他们这些新来的小黄门做全身检查。
扒嘴掏耳朵,甚至连肛门都不放过,其他人还好,毕竟屁股还是完璧之肛。
唯一倒霉的还是福安。
许是被公子用的多了,再加上年少不经事,福安的屁股过这么久还没休养好。
“都排好队,不要耽误了时辰。”
为首的小太监秃噜着嘴,嫌弃的甩了甩手,很快便轮到福安。
“公公,还请轻点。”
可他是什么身份,对方丝毫不留情,伸出手乱扣一通,福安脸涨得通红,险些晕厥。
“下一个。”
汪瑾看得清楚,那太监手上全是血,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容。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道,而这些宫闱深处的太监,比寻常大家的奴才更难对付,因为身体残缺,心自然变得歹毒。
验明正身完毕,汪瑾搀扶着福安,二人同出一处,过去也有交情,自然需抱团取暖。
繁琐的工序后,十几名小太监捧着崭新的灰布袍子分发给汪瑾等人。
与衣服一起的,还有枚代表身份的腰牌,上面刻着入宫年月跟所属衙门。
“从现在开始,你们按照腰牌上的衙门,站好队吧,待会有人来领。”
话说完后,那人便领着几人离开了混堂,留下十几名值守太监盯着他们。
片刻后。
人群中有个年龄稍微大些的,用手抚着腰牌,故意提高音调自言自语道:
“尚膳监……”
他一出声,立马有不少人围了上去,能被卖进宫的,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都是穷鬼,少有能识字的。
汪瑾跟福安这样的书童是例外,眼看有人出风头,福安不服气,刚想吆喝,却被汪瑾用力扯了下衣角。
“福安哥,莫要出头,怕不是好事。”
“小瑾子,你胆儿太小,这么下去,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
见福安鬼迷心窍,汪瑾松开手臂,懒得管他,该劝的已经劝过了,再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结果福安还没喊出声,值守的几名小太监已经围了过去,那人脸色一喜,表情变得恭瑾起来,果然有人开口问道:
“你唤作什么名字?”
“回公公的话,小的叫做陶世,读过几年私塾,是花银子买进宫来的。”
讨死?
汪瑾面露古怪之色,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怕血溅到自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