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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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宴血炉,周府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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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黑暗如同冰冷的墨汁,将汴京城彻底浸透。子时已过,万籁俱寂。唯有东城周府,那高耸的朱门之后,依旧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透过厚重的院墙,隐隐泄出,带着一种骄奢淫逸的暖意,与周遭死寂的寒夜格格不入。

周府外,一条狭窄得仅容侧身而过的暗巷深处。李玄背倚冰冷刺骨的青砖墙,身影几乎完全融入阴影之中。他闭着双目,体内丹田气海深处,那尊“小火炉”正以一种稳定而贪婪的韵律旋转着。炉壁上淡金色的玄奥纹路幽幽闪烁,每一次旋转,都将一股无形的、源自周府内部逸散出的驳杂“气息”——酒气、脂粉香、珍馐美味散发的精纯能量、以及一种更为浓烈、蕴含着贪婪、欲望和生命力的“精元”波动——丝丝缕缕地牵引、吞噬、炼化!

“唯我独法,万物为薪。”李玄心中默念。大成圆满境界(200 UEV)的暖流在经脉中奔涌咆哮,如同饥渴的巨兽,感应着前方那座宅邸深处散发出的诱人“香饵”。账簿上记录的“周员外”,其府邸内汇聚的能量之丰沛,远超甜水巷那些杂碎的总和!

意念微动,感知如无形的蛛网瞬间扩张,精准地捕捉到周府内的喧嚣:

*前院仆役杂役的呵欠与低语。

*中庭花园暗影中巡逻护卫那沉重却散漫的脚步声。

*核心区域,那座灯火最盛的“醉金楼”内:

*丝竹靡靡,舞姬腰肢款摆,足铃叮当。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喧嚣。

*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浓重醉意和傲慢的男声(周员外)在高谈阔论:“…区区祥符县衙…算个鸟!张麻子那厮…嗝…不识抬举!早晚让他…知道这汴京城的水…是谁说了算!喝!”

*几个谄媚的应和声:“员外说的是!”“张押司算什么东西!”

*还有一个略显阴柔、刻意压低的嗓音(账簿中张押司?)在附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和冷意。

“账簿为饵,群鲨已聚。”李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账簿这个饵料,不仅引来了他这条潜龙,似乎也将账簿上的另一条“大鱼”——张押司,以及周员外的其他爪牙,聚在了这醉生梦死之地。省却了他一一寻找的功夫。

时机已至!

李玄动了!

没有助跑,没有蓄力。他只是脚尖在冰冷湿滑的巷底青苔上轻轻一点!

“嗡!”

一股无形的气爆以他足尖为中心微不可察地扩散!大成圆满境界的力量被压缩到极致!身体如同失去重量的羽毛,又似离弦的劲弩,无声无息地拔地而起!在夜幕的掩护下,化作一道几乎无法捕捉的淡影,精准地越过周府高达两丈的院墙!

落地,点尘不惊。

如同鬼魅般融入周府后花园假山的阴影中。感知场瞬间覆盖方圆十丈!两个提着灯笼、打着哈欠的护卫正从回廊拐角处懒洋洋地走来。

李玄眼神淡漠。指尖微不可察地轻弹两下!

嗤!嗤!

两点凝练到极致、如同冰针的淡金气劲无声离体!快!准!狠!如同拥有生命般,精准地刺入两名护卫后颈的昏睡穴!

两名护卫身体同时一僵,眼中的神采瞬间涣散,如同被抽掉骨头的软泥,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手中灯笼滚落一旁,烛火摇曳几下,熄灭。整个过程不超过一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李玄甚至没有多看他们一眼,身影一闪,已如清风般掠过回廊,向着灯火最盛的“醉金楼”潜行而去。

越靠近醉金楼,守卫越发严密。明哨暗桩,在普通人眼中已是铁桶一般。但在李玄的感知场和绝对的速度、力量面前,形同虚设。

一个藏在假山后的暗哨,刚察觉到一丝微风拂过,后颈便是一麻,意识瞬间沉入黑暗。

一个在二楼廊檐上警戒的护卫,眼前黑影一晃,便被一股柔劲裹挟着丢进了下方盛满雨水的荷花缸,连水花都未曾溅起。

一个守在醉金楼侧门、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武师头领,耳廓微动,刚欲拔刀,一只冰冷的手掌已如同铁钳般扣住了他的喉咙!指尖蕴含的恐怖力量瞬间封锁了他全身气血和声带!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只看到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金芒的眸子,随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李玄如同行走在自家后花园,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烟火气。每一次出手,都精准、高效、无声,完美诠释了同阶无敌的碾压姿态。守卫?不过是拂去灰尘般简单。

终于,他如同壁虎般无声地吸附在醉金楼顶层一处飞檐的阴影下。下方,便是灯火辉煌的主厅。巨大的花格窗棂内,人影幢幢,觥筹交错。

他看到了目标:

*主位上的周员外:五十许人,身形肥硕,满面红光,穿着华贵的蜀锦圆领袍,正搂着一个娇媚的舞姬上下其手,唾沫横飞地吹嘘着。其体内蕴含的“精元”最为庞大驳杂,如同一个行走的能量源,散发着令人垂涎的贪婪、暴食和权力的气息。

*侧席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眼神阴鸷的中年文士(张押司?):穿着深青色吏服,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程式化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地扫视着全场,带着一种审视与算计。他的“精元”相对内敛,但带着一种更危险的、如同毒蛇般的阴寒。

*还有几个气息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的武师护卫(周府供奉),分散在周员外和张押司周围。他们的“精元”更加凝练纯粹,带着武者的血气,但量级远逊于周员外。

李玄的目光,如同精准的猎枪,锁定了主位上的周员外。这就是他今晚的主餐!账簿指向的第一个核心“资粮”!

时机稍纵即逝!张押司似乎已有离席之意!

李玄动了!不再隐藏!

轰!

一股霸道绝伦、炽热如熔岩的气息猛然从他身上爆发!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大成圆满境界的力量再无保留!

“谁?!”

“有刺客!”

厅内所有高手瞬间警觉!离得最近的两位供奉反应最快,厉喝声中,身形暴起!一人拔刀,刀光如匹练,带着刺骨寒气直劈李玄藏身的屋檐!另一人双手成爪,指风凌厉如钩,直取李玄后心!配合默契,杀机毕露!

面对足以撕碎寻常武师巅峰的合击,李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转身!

左手并指如剑,对着那劈来的刀光,看似随意地凌空一点!

嗤!

一点微不可察的淡金光芒在指尖一闪而逝!

铛!!!

一声刺耳到让人牙酸的爆鸣!

那柄百炼精钢打造、吹毛断发的长刀,竟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精金墙壁,从中段应声而断!巨大的反震之力让那持刀供奉虎口崩裂,鲜血淋漓,整条手臂如同被铁锤砸中,瞬间麻木!他惊骇欲绝地看着手中断刀,如同见鬼!

几乎在点断长刀的同时,李玄的右手如同鬼魅般向后一探,五指张开,掌心对准了那名爪功凌厉的供奉!

嗡!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吸力瞬间爆发!如同在李玄掌心形成了一个微型的能量黑洞!

那供奉只觉得全身气血和内力如同决堤般疯狂涌向对方掌心!凌厉的爪风瞬间消散无形!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攫住,不受控制地离地飞起,被硬生生扯向李玄!

李玄看也不看,随手一甩!

砰!!!

那供奉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在厅堂中央那坚硬如铁的金丝楠木柱上!脊柱寸断的脆响清晰可闻!鲜血狂喷,当场气绝!

兔起鹘落,不过一息之间!两位武师供奉,一死一残!

厅内瞬间死寂!丝竹声断,舞姬尖叫逃散。

周员外脸上的醉意和得意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惊恐,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

张押司脸色剧变,眼中闪过极度震惊和忌惮,身形猛地向后疾退!

“妖…妖怪!”周员外指着如同魔神般从屋檐阴影中缓缓飘落的李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快!杀了他!赏银千两!不!万两!”

重赏之下,剩余几名供奉和护卫眼红着,怒吼着,刀剑并举,亡命般扑来!厅内瞬间寒光纵横,劲气四溢!

李玄落地,如同标枪般钉在大厅中央。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亡命攻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他动了!不再是一点一吸,而是全身化作了风暴!

轰!

丹田气海的小火炉旋转骤然加速到极致!磅礴的暖流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充斥四肢百骸!

只见他身形晃动,快得在昏暗的灯火下留下道道残影!

左掌随意一拍,拍在一柄刺来的长剑侧面!那精钢长剑如同朽木般寸寸碎裂!持剑护卫手臂扭曲成诡异角度,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一桌酒席!

右腿横扫,如同钢鞭!一名持斧护卫连人带斧被扫得离地飞起,狠狠撞在墙壁上,胸骨塌陷,眼看活不成了!

面对侧面袭来的两柄短枪,他屈指连弹!叮叮两声!枪尖如同被巨力撞击,瞬间扭曲变形!两名枪手虎口爆裂,长枪脱手!李玄欺身而上,双肘如锤,精准轰在两人胸口!沉闷的骨裂声中,两人口喷鲜血,软软倒地!

没有华丽招式,只有纯粹的力量、速度和碾压级的能量控制!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筋骨齐鸣的低沉爆响和敌人骨骼碎裂的清晰脆响!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影翻飞,刀剑崩折,惨叫连连!整个奢华的宴厅,瞬间化作了修罗屠宰场!

鲜血飞溅,染红了名贵的波斯地毯和楠木桌椅。周员外瘫坐在主位上,面无人色,裤裆处一片濡湿,发出嗬嗬的、恐惧到极致的抽气声。张押司早已退到角落,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理解,死死盯着那个在血雨中闲庭信步、收割生命的身影。

不到十息!厅内除了李玄,再无一个能站立之人!满地狼藉,血腥冲天!

李玄站在血泊中央,周身衣衫却滴血未沾。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指尖那点流转不息、仿佛蕴含着毁灭与生机的淡金光芒,眼神平静无波。无敌姿态,尽显无遗!

最后,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落在了主位上瘫成一团、屎尿齐流的周员外身上。

周员外对上那双毫无人类感情的、燃烧着淡金火焰的眸子,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不…不要杀我!钱!我有钱!都给你!账簿!我知道账簿!是张麻子!是张押司指使我干的!还有老王头!那老东西…”他语无伦次地嘶喊,试图出卖一切换取活命。

李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需要的是账簿吗?需要的是供词吗?不!他需要的,是这具肥硕躯体中蕴含的、最为丰沛的生命精元!

他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周员外面前。

肥胖的周员外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连尖叫都发不出。

李玄的右手,缓缓按在了周员外那剧烈起伏、肥油堆积的胸口。

“唯我独法,炼精化气!”

轰!

丹田气海的小火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炉壁上的玄奥纹路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一股比之前狂暴十倍、霸道百倍的吸力,如同饕餮巨口,从李玄掌心骤然爆发!

“呃啊啊啊——!”

周员外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他肥硕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水分和活力,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灰败褶皱!原本红润油光的脸瞬间枯槁如树皮!眼神中的恐惧和生机迅速黯淡!

他体内那庞大、驳杂、蕴含着贪婪、暴食、权力的生命精元,如同开闸的洪流,被李玄掌心那无形的黑洞疯狂吞噬、攫取!

磅礴!精纯!远超想象!

这股被强行抽取的“精元”洪流,带着原主人的负面情绪碎片,如同污浊的巨浪,瞬间冲入李玄的经脉!但丹田内的小火炉如同定海神针,爆发出至刚至阳的熔炼之力!炉壁纹路金光流转,将一切杂质、情绪碎片瞬间焚毁、净化!只留下最为纯净、磅礴的生命能量精华,被暖流迅速同化、吸收!

轰隆隆——!

李玄体内如同长江大河决堤!暖流在炼化了这股精纯能量后,瞬间暴涨!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击着身体的每一处关隘!

筋骨齐鸣!气血沸腾!五感在能量潮汐的冲刷下再次蜕变!感知范围猛地扩大!

卡嚓!

丹田气海深处,仿佛传来一声清晰的壁垒破碎之声!那尊旋转的小火炉猛地一震!体积在能量灌注下骤然膨胀了一圈!炉壁上的玄奥纹路变得更加繁复、清晰、凝练!散发出的光芒由淡金转为更为深邃凝实的赤金!散发出的暖流,温度更高,能量更磅礴,控制更随心所欲!

练精化气,圆满之境(200 UEV)!水到渠成!

李玄缓缓收回手掌。

噗通!

周员外那具只剩一层皮囊包裹着骨头的干尸,如同破布袋般栽倒在地,再无一丝声息。

他指尖那点淡金光芒,此刻已转为更凝练的赤金,如同实质。随意屈指一弹!

嗤!

一道赤金气劲离体,精准地打在厅堂角落那根粗大的金丝楠木柱上!

无声无息!但那坚硬如铁的柱子上,瞬间多了一个深不见底、边缘光滑如镜的指洞!

力量!掌控!绝对的圆满!

李玄感受着体内那如同熔岩般奔涌、似乎能轻易碾碎一切的磅礴力量,眼神平静。他瞥了一眼角落里,张押司之前所在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扇微微晃动的后窗。

“账簿之网,岂容你轻易脱身?”李玄心中冷笑。他并不急于追赶。账簿这个饵,已经深深钩住了张押司这条毒蛇。恐慌和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让恐惧先发酵吧。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尸体和鲜血,最后落在周员外那具干尸上。意念微动,一丝赤金色的暖流离体,精准地点燃了主位附近散落的酒液和丝绸帷幕。

呼!

幽蓝色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

李玄转身,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从之前进来的侧窗飘然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周府外浓重的夜色里,不留一丝痕迹。

身后,醉金楼内,火光渐起,浓烟滚滚。映照着周府朱门之外那冰冷沉寂的夜。那场奢靡的夜宴,最终化作了李玄圆满境界的奠基之火,也点燃了汴京城地下世界崩塌的第一缕火星。

账簿为饵,火炉炼金。

唯我独法,圆满功成!

汴京血途,暗涌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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