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春城百货”，当最后一盏白炽灯熄灭，李天宇轻手轻脚摸进储物间。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在堆满纸箱的地面上切割出银灰色的纹路。

他屏住呼吸，从墙缝里抽出藏好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皱巴巴的广告纸，边缘处“昆明高新技术开发区规划草案”的铅字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啪嗒。”火柴擦亮的瞬间，他翻开新的一页，钢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

隔壁传来父母均匀的鼾声，妹妹抱着布兔子的呓语隐约可闻，可他的思绪早已飘向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讲座。

陈明远皮鞋上若有若无的意大利皮革气息、公文包里若隐若现的开发区文件，还有那抹刻意收集的百货店广告，都像缠绕在心头的藤蔓，越勒越紧。

计划没有变化快，为什么会碰到陌生人？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得先摸清他的底细。”李天宇咬着笔杆喃喃自语，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他猛地吹灭蜡烛，贴着门缝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蹲在自行车旁，手电筒的光束在二八杠的车筐里来回扫动——正是白天在讲座上匆匆一瞥的中山装男人！

“陈明远！”李天宇心跳如鼓，抓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冲出去，却在推开门的刹那僵在原地。

月光下，那人竟从口袋里掏出个透明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往车筐里放了包什么东西，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置易碎的珍宝。

“这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李天宇看清那是包崭新的大大泡泡糖，包装上卡通小人的笑脸在夜色中诡异地咧开。

他一不小心碰到了门，砰的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陈明远突然抬头，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直撞进他的瞳孔！

“李同学好雅兴，深夜赏月亮？”陈明远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却让李天宇后背渗出冷汗。

他缓缓起身，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红色请柬，烫金的“高新技术研讨会”字样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两人对峙的瞬间，李天宇瞥见陈明远皮鞋上沾着的红土——和火车站批发市场玩具区后门的土质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表面却强装镇定：“陈顾问也喜欢泡泡糖？我家百货店新进了草莓味的。”

“哦？”陈明远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请柬，“听说李同学在筹划计算机角？正巧，研究所最近淘汰了几台旧主机，若不嫌弃......”

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汽车鸣笛声，惊起一群夜枭。

“李同学我有事先走了！”

然后转身就走，在躲避什么？

看着陈明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李天宇蹲下身捡起那包泡泡糖。塑料包装下，一张字条若隐若现：

“明日午时，翠湖茶馆二楼雅间，谈笔互利共赢的生意。”字条背面，用钢笔勾勒着开发区的简易地图，某个坐标上画着小小的计算机图案。

次日正午，翠湖的荷花开得正盛。李天宇推开茶馆雕花木门时，茶香与檀香扑面而来。

二楼雅间里，陈明远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茶杯，桌上摆着台拆开的苹果II型计算机，电路板上的焊点闪着诡异的蓝光。

“李同学对未来的预测很有意思。”陈明远往杯中注入沸水，茶叶在升腾的雾气中舒展，“但有些事情，光靠想象可不够。”

他推过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厚厚的技术资料，最上面赫然是“微型计算机便携化可行性研究”的标题。

李天宇的手指刚触到纸袋，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透过窗户，他看见几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在茶馆外徘徊，腰间别着的对讲机闪烁着红光。“开发区的安保人员。”陈明远似笑非笑地说，“他们对突然冒出来的‘预言家’很感兴趣。”

就在这时，茶馆伙计匆匆上楼，在陈明远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脸色骤变，抓起公文包就要离开，却在门口顿住：

“记住，有些秘密，知道得太早不是好事。”他的目光扫过李天宇胸前挂着的百货店钥匙。

雅间的门重重关上，李天宇呆坐在原地。窗外，一片荷叶被风吹得翻卷，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虫洞，就像他此刻千头万绪的思绪。

牛皮纸袋里的资料散落一地，其中一页边缘，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警惕戴银表的男人。”

回到百货店时，父亲正在修理货架，母亲则在清点新进的练习本。

妹妹李思琪举着泡泡糖冲过来，却在撕开包装的瞬间愣住——粉色糖纸上，赫然印着开发区的卫星地图！

“哥，这糖纸上有奇怪的线条！”小女孩的声音在午后的店里格外清晰。李天宇浑身发冷，突然想起昨夜陈明远放泡泡糖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抓起糖纸凑近阳光，地图上某个坐标，竟与昨晚字条上的计算机图案完全重合。

夜幕降临，理工大学的计算机协会办公室里，王磊正在组装一台兼容机。“你听说了吗？”

他头也不抬地说，“最近开发区在秘密招募民间技术团队，报酬高得离谱。”焊枪的火花照亮他的侧脸，“对了，今天有个戴银表的男人来打听你......”

李天宇手中的螺丝刀“当啷”落地。窗外阴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晚上10点半，他躺在了床上，有点睡不着。

原来他有可能干别的，但就现在的现状来说，他只能把自己家里的这个超市，经营好，最起码要保证他们家庭的生活！

有机会再搞一搞电脑的组装计算机的咨询，将来有可能话卖点数码产品，电子产品把超市搞大！

那时候他才有机会借过来后世那个神奇的胖东来的经营模式，然后在这个时代创造一种不一样的营商环境。

他好不容易穿越过来一回，仅仅是想挣钱的话，有很多种，比如去找股票，深圳上海那边的初代股票证买卖！

比如去搞房地产，但是他不想这样，他想实现上一个时代，没有办法实现的一些梦想！

今年中国好像是举办了第一届女足世界杯，有几场比赛的比分，他是知道的，不知道这在海外可不可以投注！

1991年也是黄金年代中国女足正式走向中国大众的一年，包括吴伟英，温利蓉，刘爱玲，孙雯，赵利红，孙庆梅，王丽萍，钟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