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留暗影
第5章 长留暗影
长留山的云雾比蜀山更加缥缈。站在山门前,我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白玉阶梯,每一级台阶都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这就是修仙界第一大派的气象。
“哥哥,我们真的要上去吗?“花千骨攥着我的衣袖,声音有些发颤。
我拍拍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
一个月前,我们从蜀山出发,途中遭遇了三次七杀派的追杀。最危险的一次,我不得不动用北冥神功吸干了一个七杀派长老的全部内力,才带着花千骨脱险。那之后,我明显感觉体内的力量更加驳杂了——九阳真气、北冥内力、蜀山灵力,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很可能是悯生剑仿品带来的。
踏上白玉阶梯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身。这是长留的入门考验——登仙梯。据说有三千级台阶,每上一级压力就会增加一分,能登顶者才有资格参加长留的入门考核。
“小骨,调整呼吸,运转太虚心经。“我低声提醒。
花千骨点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前一百级还算轻松,到第五百级时,她已经汗如雨下,而我则装作比她更加吃力的样子。
其实这种程度的压力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九阳神功本就以绵长浑厚著称,加上北冥神功的吸收转化能力,我甚至可以一边登梯一边修炼。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必须控制节奏。
“哥哥...我...我不行了...“到第一千八百级时,花千骨双腿打颤,几乎要跪倒在地。
我扶住她,悄悄渡过去一缕九阳真气:“再坚持一下,你看,已经能看到终点了。“
花千骨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继续向上攀登。这丫头,骨子里的韧性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当我们终于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花千骨直接瘫坐在地上,而我则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暗中观察四周。
平台上有二十多名通过考验的求道者,个个精疲力尽。前方站着几位长留弟子,为首的是一名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却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白子画!我心头一震。原著中的长留上仙,六界第一高手,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恭喜诸位通过第一轮考验。“白子画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接下来是灵根测试。“
一名长留弟子捧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测灵玉。求道者们依次上前,将手放在玉石上。大多数人都只能让玉石发出微弱的光芒,直到一个锦衣少年——他手一放上去,测灵玉就绽放出耀眼的蓝光。
“水系天灵根!“长留弟子惊呼。
白子画微微点头:“不错。“
轮到花千骨时,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当她的手接触到测灵玉的瞬间,异变突生——
测灵玉先是发出柔和的绿光,接着光芒越来越强,最后竟然“咔嚓“一声裂成了两半!
全场寂静。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亲自走到花千骨面前,仔细打量她:“你叫什么名字?“
“花...花千骨。“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花千骨...“白子画轻声重复,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哗——全场一片哗然。长留上仙白子画已经百年未收徒了,今天竟然主动要收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为徒?
花千骨呆若木鸡,我赶紧在后面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如梦初醒,跪下磕头:“弟子愿意!“
白子画点点头,目光转向我:“你是?“
“在下花千夜,花千骨的哥哥。“我恭敬行礼。
“你也来测试吧。“
我走到破碎的测灵玉前,装模作样地测试一番,刻意控制体内的能量流动,让玉石发出中等强度的黄光。
“土系灵根,尚可。“白子画评价道,“笙箫默,他就交给你了。“
一位手持玉箫、面容温和的男子走过来:“是,师兄。“他对我笑笑,“我是长留三尊之一的笙箫默,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
我连忙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就这样,花千骨成了白子画的徒弟,直接入住绝情殿;而我则成了笙箫默的弟子,与其他普通弟子一起住在弟子院。
分别前,花千骨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袖子:“哥哥,我有点害怕...“
我柔声安慰:“别怕,白上仙是好人。有事就传信给我。“说着,我塞给她一个小纸鹤——这是我在蜀山学的传信符。
看着花千骨跟随白子画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百感交集。原著中花千骨就是白子画的生死劫,现在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我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在不干扰大剧情的情况下改变妹妹的命运。
“走吧,带你熟悉下长留。“笙箫默拍拍我的肩。
接下来的日子,花千骨在绝情殿接受白子画的亲自教导,进步神速;而我则跟随笙箫默学习长留的基础功法。表面上,我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弟子,实际上每晚都在偷偷修炼融合体系。
一个月后,长留举行新弟子分配仪式。根据各自特长,弟子们被分到炼丹房、炼器阁、灵植园等不同部门。
“花千夜,你想去哪里?“笙箫默问我。
我早有打算:“师父,弟子想去藏书阁。“
“哦?“笙箫默有些意外,“藏书阁工作枯燥,很少有弟子主动选择。“
“弟子喜欢读书。“我恭敬地回答。
其实藏书阁是最适合我的地方——既能接触长留的典籍,寻找对抗妖神之力的方法,又不会太引人注目,还能利用职务之便关注花千骨的动向。
“好吧。“笙箫默点头,“从明天起,你去藏书阁报到。“
藏书阁的管理员是位姓孟的老者,白发苍苍,眼睛却炯炯有神。他带我熟悉环境时,我震惊于长留藏书的丰富——九层高的阁楼,每一层都堆满了玉简、竹简和纸质书籍,从基础功法到上古秘闻,应有尽有。
“顶层是禁书区,没有尊上的手令谁都不能进。“孟老警告道。
我表面恭敬应下,心里却记下了这个信息。说不定禁书区就有我需要的东西。
在藏书阁工作最大的好处是自由。除了日常整理书籍,我有大把时间阅读。通过系统学习,我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开始尝试将更多武侠功法与仙术融合。
《凌波微步》与《缩地成寸》结合,创造出更玄妙的身法;
《独孤九剑》与《长留剑诀》融合,剑招更加变幻莫测;
最妙的是《北冥神功》与《吸星大法》的配合,让我能悄无声息地吸收天地灵气甚至他人功力。
三个月过去,我已经摸清了藏书阁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如何避开禁制潜入禁书区的办法。但我还没轻举妄动,因为时机未到。
花千骨偶尔会传信给我,讲述她在绝情殿的生活。从字里行间能看出,她对白子画的崇拜日益加深。这让我既欣慰又担忧——原著中他们的师徒情最终酿成悲剧,我必须想办法避免。
一天傍晚,我正在整理书籍,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走出藏书阁,看到一群弟子围在广场上。
挤进人群,我看到花千骨和霓漫天站在中央。霓漫天手持长剑,气势汹汹;花千骨则一脸茫然,手里捧着一盆破碎的灵花。
“你这个灾星!“霓漫天厉声道,“这株'九心海棠'我培育了三年,马上就要开花了,你竟然把它打碎了!“
“我...我没有...“花千骨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只是路过...“
“还敢狡辩!除了你还有谁?“霓漫天举剑指向花千骨,“今天我要替长留清理你这个祸害!“
我眯起眼睛。霓漫天明显是在栽赃。那株灵花上的裂痕根本不是摔碎的,而是被利器割断的。
眼看霓漫天的剑就要刺向花千骨,我正准备出手,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铛!“
霓漫天的剑被一枚玉簪击偏。白子画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白衣飘飘,不怒自威。
“师、师父...“花千骨如见救星。
白子画扫了一眼破碎的灵花:“霓漫天,这花是你自己毁掉的。“
霓漫天脸色大变:“尊上明鉴,弟子怎会...“
“花上的剑痕与你佩剑吻合。“白子画冷冷道,“去思过崖面壁一月。“
霓漫天面如死灰,恨恨地瞪了花千骨一眼,悻悻离去。
白子画转向花千骨:“你没事吧?“
花千骨摇摇头,眼中满是感激。白子画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去。
人群散去后,我走到花千骨身边:“没事吧?“
“哥哥!“她惊喜地抓住我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藏书阁工作啊。“我笑着摸摸她的头,“看来你在绝情殿过得不错,白上仙很照顾你。“
花千骨脸一红:“师父他...人很好。“
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我心里一沉。果然,剧情正在朝着原著方向发展。必须加快计划了。
当晚,我决定冒险一探禁书区。夜深人静时,我施展融合后的轻功,如一片羽毛般飘上藏书阁顶层。门口的禁制对我来说形同虚设——独孤九剑的“破气式“专门破解各种气劲屏障。
禁书区比想象中要小,只有几个书架。我很快找到了一本《生死劫考》,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载了生死劫的种种特征与解法。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根据书中记载,生死劫并非无解,只是解法极其凶险——需要有人以特殊功法为媒介,将劫数转移到自己身上。
正当我思索间,突然感应到一丝异样的气息。有人潜入长留!而且这股气息...是七杀派的!
我迅速藏好书,悄无声息地离开藏书阁,朝着感应到的方向追去。穿过几重院落,我看到三个黑影正悄悄接近绝情殿——他们的目标是花千骨!
领头的黑衣人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低声道:“根据情报,那丫头就在这座殿里。单护法有令,抓活的。“
我冷笑一声,从阴影中走出:“三位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黑衣人大惊:“什么人?!“
“长留巡夜弟子。“我故意说道,同时暗中运转北冥神功。
“找死!“黑衣人一挥手,三道绿光朝我射来。
我脚踏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闪过攻击,同时独孤九剑出手,一剑刺中最左边那人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兵器落地。
“点子扎手,一起上!“另外两人同时扑来,一人用刀,一人用爪,配合默契。
我故意卖个破绽,让刀客砍中我的左臂——实际上是用乾坤大挪移将力道卸去九成,只留下浅浅的伤口。同时右手剑招突变,一招“破掌式“直取使爪那人的咽喉。
“噗!“
剑尖入肉三分,我刻意控制力道,只是重伤而不取他性命。最后那个刀客见状想逃,我凌空一指,北冥神功的吸力让他动弹不得。
“说,谁派你们来的?“我冷声问。
刀客咬牙不答。我正要加大吸力,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接近——白子画!
我迅速收功,装作勉强击退敌人的样子。白子画飘然而至,看到现场情况,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弟子巡夜时发现这三个贼人想潜入绝情殿。“我喘着气说,左臂的“伤“恰到好处地流着血。
白子画扫了一眼三个黑衣人,袖袍一挥,一道白光将他们捆得结结实实:“带下去审问。“
几名听到动静赶来的长留弟子立刻将刺客押走。
白子画看向我:“你的剑法...很特别。“
我心里一紧,表面恭敬道:“弟子从小跟家父学过一些粗浅剑术。“
白子画目光深邃,似乎能看透我的伪装:“你叫花千夜?花千骨的哥哥?“
“是。“
“今晚做得不错。“白子画说完,转身离去,却又在几步后停下,“藏书阁的禁书,记得按时归还。“
我浑身一僵——他知道我去了禁书区!
但奇怪的是,白子画并没有追究,只是飘然消失在夜色中。我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位长留上仙比想象中更加深不可测。
回到住处,我处理了下“伤势“,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从《生死劫考》中获得的信息至关重要,但转移生死劫的方法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另外,七杀派为何突然对花千骨感兴趣?难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叮!隐藏任务完成】
【奖励:《易筋经》上部】
【新任务:融合《易筋经》与《九阳神功》,创造新功法】
系统的提示让我精神一振。《易筋经》是金庸武侠中洗筋伐髓的无上宝典,若能融合九阳神功,我的体质将发生质的飞跃。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我也离目标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