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我以残躯载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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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炮指道场,剑姬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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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摩志基村海岸。

阿金单膝跪在破碎的礁石堆里,鲜血顺着崩裂的虎口滴落,在沙地上砸出小小的深坑。粗重的喘息撕裂着灼痛的肺腑,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那双深渊般的瞳孔死死锁着前方那个收刀静立的灰色身影。

耕四郎的呼吸依旧平稳悠长,只是灰色的道袍下摆沾染了些许激荡时扬起的沙尘。木刀斜指地面,刀柄握得极稳。

绝对的压制!刚才那一式“流·崩山”携带的磅礴力量,如同崩塌的山峦碾压过来,几乎碾碎了他的反击意志。这力量,根本不是东海该有的怪物!

“鬼人队长!”刀疤脸踉跄着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撤吧!”他完全被吓破了胆,连阿金都吐血了,这仗还怎么打?剩下的几个海贼更是面无人色,握着武器的双手抖得像风中落叶,看向耕四郎的目光如同在看披着人皮的魔神。

阿金猛地扭头,凶戾如野兽的目光狠狠剐在刀疤脸脸上,硬生生将他后面的话憋了回去。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在克里克海贼团,他阿金是赫赫有名的“鬼人”!是冲锋陷阵无往不利的杀戮兵器!今天,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道场主,用一把该死的木刀,打得如此狼狈!

撤?不!克里克提督手下,没有不战而逃的懦夫!就算骨头被打断,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

怒火混杂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在胸腔里炸开,压倒了双臂传来的剧痛和内脏的灼烧感。“闭嘴!”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撑着双拐,嘎吱嘎吱地强行站直了身体,虬结的肌肉再次绷紧,鲜血染红了铁拐的握柄。他要再来!哪怕拼尽最后一口气!

耕四郎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群失魂落魄的海贼,最后落在阿金身上,那近乎实质的杀意和疯狂并未让他动容。他微微摇头,声音依旧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海浪声和海贼粗重的喘息:“执迷于杀戮的锋刃,终将反噬自身。”

他手中的木刀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意志的转变,刀尖微微抬起,指向阿金,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般沉凝的势开始汇聚。这不再是切磋或教训,而是真正的、足以终结生命的锋芒警告!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沉!

就在这时——

呜——!

尖锐、凄厉、穿透云霄的汽笛声,撕碎了海岸线上剑拔弩张的窒息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强行拉扯过去!

只见海天相接处,三道巨大的、带着冰冷钢铁轮廓的阴影,正以惊人的速度破开碧蓝的海浪,朝着小小的霜月村海岸线猛扑过来!舰艏翻涌着巨大的白色浪花,如同三头咆哮的钢铁海兽!

飘扬的旗帜在阳光下无比刺眼——蓝白条纹,中央是象征着世界政府绝对权力的海鸥衔天平标志!

海军!而且是三艘全副武装的制式军舰!

为首的旗舰舰桥上,老鼠上校那张油腻猥琐的脸因为极度的兴奋和狰狞的报复欲而扭曲变形,他扒着栏杆,几乎将半个身子探出去,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声音通过扩音喇叭被海风远远送来,充满了恶毒的狂喜:

“找到了!该死的海贼!还有那个包庇海贼的道场!该死的霜月耕四郎!给老子开炮!轰平那个道场!把他们全都炸上天!!”

嗡!!!

随着他的咆哮,三艘军舰侧舷厚重的炮门轰然打开!黑洞洞的炮口如同巨兽狰狞的獠牙,冰冷地探出!炮管在机械装置的驱动下,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缓缓转动、调整着角度…最终,那足以撕裂钢铁的恐怖炮口,赫然齐齐指向了海岸后方的——霜月道场所在的山坡!

毁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海岸线和小小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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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道场后院。

索隆还瘫跪在地上,刚才那股横扫而来的恐怖意志带来的灵魂层面的碾压感尚未完全消散,手脚冰冷而僵硬。他大口喘着气,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同样脸色苍白、虚弱靠在廊柱上喘息,但眼神已然恢复清明的古伊娜。那柄诡异的胁差安静地躺在她的脚边泥土里,幽蓝的光芒彻底熄灭,如同死去。

“师…师姐?”索隆的声音干涩嘶哑,“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还有…那把刀…”

古伊娜没有立刻回答,她闭着眼,剧烈跳动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痛!深入骨髓的撕裂感并未消失,体内那股冰冷庞大的异物感依旧盘踞,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蟒。但父亲那磅礴威严的霸气,如同降世的煌煌天威,强行镇压了它暴走的意志!暂时!

她猛地睁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是劫后余生的心悸和一丝微弱的庆幸。“是…父亲的意志。”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带着透支后的沙哑。

就在索隆还想追问的时候——

呜——!!

那撕裂海天的尖利汽笛声如同死神的嚎叫,狠狠扎进了后院!

紧接着,老鼠上校那充满怨毒和疯狂的咆哮,被海风裹挟着,隐隐约约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开炮!轰平那个道场!”

轰!!!

如同平地炸响惊雷!索隆和古伊娜的身体同时僵住!索隆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瞳孔因极度惊骇而收缩成了针尖!“海…海军?!”

轰隆隆——!

舰炮齐射的恐怖轰鸣紧跟着传来!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动!虽然距离尚远,炮弹还未落下,但那代表着毁灭和死亡的巨大轰鸣,足以唤醒任何生命最深层的恐惧!

索隆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地上的木刀,一个箭步就要冲向前院!道场!父亲还在外面!绝不能让他们开炮!

“索隆!别出…”古伊娜急促的警告刚出口。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尖锐的电磁嗡鸣声,突兀地在后院响起!仿佛有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瞬间刺穿了空气!

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古伊娜的体内!或者说,来自她脚边那柄沉寂下去的胁差!

原本已经熄灭的幽蓝光芒,如同垂死挣扎的鬼火,在刀柄末端极其微弱地、急促地闪烁了几下!伴随着闪烁,那股冰冷的、非人的金属意志,如同受惊的毒蛇,在镇压之下猛地挣动了一下!

古伊娜闷哼一声,左手下意识地死死按住自己剧烈抽疼的太阳穴!她的瞳孔深处,那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墨黑色泽,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泛起一丝涟漪,又飞快地被冰蓝强行覆盖压制下去。一股强烈的、被窥探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过她的脊椎!

这感觉…和刚才父亲的霸气降临完全不同!充满了冰冷的、非人的审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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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万米之下。

【警告!侦测到高强度、高度集中的主动探测波!】

【信号特征分析:锁定目标——霜月道场区域!】

【探测波性质:生命体征扫描混合高强度能量场感应!技术层级:超出常规海军装备水平!来源:旗舰舰桥顶部特殊装置!】

【判定:极高概率为贝加庞克研究所新型探测设备!针对性极强!】

急促冰冷的警报在林屿的意识核心中炸开!比刚才发现军舰时更加尖锐!

老鼠上校的舰队里,竟然携带了这种尖端设备?!是针对海贼?不!这探测波极其精准地指向道场核心区域,而且明显掺杂了对异常能量场的识别!目标…很可能是古伊娜!或者说,是她体内刚刚被霸气压制下去的舰灵烙印!

一旦被这种设备捕捉到异常能量波动,古伊娜的存在将彻底暴露在世界政府和贝加庞克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林屿的核心意识瞬间被冰冷的愤怒和急迫淹没!

舰炮齐射的轰鸣如同丧钟在头顶海面炸响!毁灭性的炮火随时可能洗地道场!

贝加庞克的探测器如同悬顶利剑,正在疯狂扫描,试图揪出深藏的秘密!

而银翼号的能量储备,此刻才刚刚艰难地突破——

【能量储备:32.7%!】

【核心能源炉:中功率过载临界!】

【主炮充能进度:3.1%!】

这点能量,远不足以发动有效的超远程打击或者生成大型护盾覆盖整个道场!

强行中断对海底秘藏的汲取?不!秘藏深处那冰冷死寂的未知金属核心传来的力场干扰正在减弱,林屿的钢铁探针刚刚刺破最外层!【能量汲取效率回升至正常水平!】强行中断,不仅前功尽弃,下次再想突破力场必将耗费更多时间能量!而且,这点能量根本无法解决头顶的双重毁灭危机!

怎么办?!

冰冷的思维核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计算、推演!千分之一秒内,无数方案被提出又被否决!

时间!他需要时间!能量!他需要更多的能量!

古伊娜需要力量!能自保、能掩盖异常、能撑到他力量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

耕四郎需要力量!能威慑群敌、能斩断炮火的力量!

而这一切的关键…都在脚下这片能量晶簇!都在那个被封印的死寂核心!

“给我…破开!!!”

林屿的意志发出了无声的咆哮!不再有任何保留!不再有任何顾虑!

轰——!!!

银翼号的引擎核心发出了震碎深海的咆哮!幽蓝的光芒瞬间暴涨,将这万米的漆黑深渊映照得一片森然!原本只是“汲取”的钢铁根须,此刻如同狂暴的巨蟒,疯狂绞紧、撕裂!不顾一切地向着蓝色晶簇的核心区域钻探!贪婪地、甚至带着毁灭性地吞噬着层层叠叠包裹的璀璨能量结晶!

【能量储备:34.1%…35.9%…37.5%…!】

【警告!能量汲取过载!舰体结构负载加剧!龙骨区域应力报警!】

【核心能源炉:中功率过载→高功率运转临界!】

【警告!未知力场干扰加剧!反噬能量冲击增强!】

【被动烙印‘不屈之证’:意志增幅效能极限运转!精神指令过载!】

剧烈的震动开始在银翼号庞大的舰体上蔓延!如同濒临极限的困兽在做最后的搏命冲锋!舰体内部警报的红光疯狂闪烁,金属扭曲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强行突破能量汲取上限带来的负荷,正在撕裂这具本就残破的躯壳!但澎湃的能量洪流,也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汹涌灌注!

林屿的意识冰冷如万载寒冰,无视舰体的哀鸣。他锁定了那股疯狂扫描霜月道场的探测波源头——旗舰舰桥顶部那个不断旋转的碟型装置!冰冷的意志如同无形的死神之手,强行分割出一部分刚刚汲取到的、尚未完全稳定的狂暴能量!不需要复杂的武器系统,不需要实体攻击!

【能量流引导…意念塑形…】

【执行指令:精神冲击!目标:贝加庞克探测器信号接收核心!】

一股无形无质、却凝聚了庞大能量和冰冷杀意的精神尖刺,瞬间穿透万米海水的阻隔,无视物理距离的限制,如同跨越空间般,狠狠扎向海军旗舰舰桥顶部的那个探测器!

同时!

另一股更加庞大、更加狂暴却相对温和(只相对林屿自身而言)的能量洪流,被他强行压缩、塑形!目标——霜月道场!目标——古伊娜!

【能量流引导…烙印通道强制开启…】

【执行指令:能量灌注!目标:烙印载体‘古伊娜’!】

【附带信息流:基础舰灵能量运用——高频震荡切割!】

这股力量,粗暴、灼热,带着钢铁的冰冷意志和深海的压力!它并非馈赠,而是强行打开的闸门!是淹没堤坝的洪水!是悬在古伊娜头顶的双刃剑!它能给她斩断炮火的力量,也必将加速她与舰灵烙印的同化!但林屿别无选择!

时间!他需要古伊娜帮他争取这最后的、致命的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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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旗舰舰桥。

“锁定目标区域!炮击诸元装订完毕!开火准…”一名海军军官大声汇报。

老鼠上校狞笑着,高高举起了手,准备狠狠挥下这毁灭的指令!

就在这时——

舰桥顶部,那台造价昂贵、来自贝加庞克博士尖端实验室的“潘多拉之眼”探测器,其核心部件骤然发出一声刺耳至极的爆鸣!

噗嗤!

一股微弱的青烟伴随着焦糊味从装置内部冒出!旋转的碟盘猛地一顿!屏幕上疯狂刷新的扫描数据和能量图谱瞬间变成一片混乱的雪花和乱码!

“怎么回事?!”老鼠上校惊愕回头。

几乎在同一刹那!

霜月道场后院。

古伊娜的身体骤然绷直如弓!冰蓝色的双眸瞳孔瞬间收缩至极限!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蛮横到不容拒绝的能量洪流,如同决堤的天河,顺着那被强行撕开的烙印通道,狠狠贯入她的四肢百骸!

“呃啊——!!!”

无法抑制的痛呼冲破牙关!那不是肉体的痛楚,而是灵魂被撕裂、意识被灼烧、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强行灌注异种能量的极致痛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百倍!

她的视野瞬间被一片幽蓝的狂暴光芒充斥!意识仿佛被抛入沸腾的钢水!无数冰冷的、关于能量震荡、频率切割的信息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强行烙印在她的思维核心!

嗡!!!

她脚边泥土里的那柄胁差,仿佛感受到宿主的剧变和汹涌的能量,猛地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震颤灵魂的尖锐嗡鸣!

幽蓝的光芒不再闪烁,而是如同活物般瞬间暴涨、流淌!光芒顺着刀柄向上蔓延,眨眼间覆盖了古伊娜握着刀柄的右手,进而如同燃烧的蓝色火焰,瞬间包裹了她整条右臂!

嗤嗤嗤——!

空气被灼烧扭曲!细密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幽蓝电弧,在她覆盖着蓝色光焰的手臂皮肤表面疯狂跳跃、震荡!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足以切割万物的锋锐气息,以她为中心骤然爆发!

索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超越常理的一幕,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古伊娜猛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墨黑的色泽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冰冷!非人!如同深海巨舰冰冷的观察窗!一股混合着痛苦、狂暴、以及被强行赋予的、足以斩舰断钢的恐怖锋芒,从她身上冲天而起!

她手中的胁差,此刻仿佛化作了她肢体的延伸,幽蓝的光焰吞吐不定,发出渴望撕裂一切的尖啸!

炮击的轰鸣就在头顶炸响!毁灭的阴影已然笼罩!

被强行唤醒的“深海之刃”,第一次睁开了她冰冷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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