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走几步:成功人士的隐藏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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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涌的职场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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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涌的职场副本

林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像一条条即将结痂的蜈蚣。

电脑屏幕上猩红的倒计时数字正在吞噬像素,每跳动一次,都伴随着轻微的电流杂音,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抠挠他的耳膜。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突然戛然而止,所有“自己“的倒影同时转头,空洞的瞳孔里泛着诡异的灰蓝,像是被抽走灵魂的人偶——那眼神让他想起老家水产市场里,那些翻着白肚的死鱼,浑浊的眼球上蒙着层白翳。

“系统故障?”他声音发颤地试探,喉结上下滚动时,才惊觉喉咙里发出的是机械般的电子音,像是老式收音机跑调的电流声。这声音让他浑身发冷,仿佛自己也正在被这个副本同化。

工位隔板突然传来叩击声,那节奏带着某种规律的顿挫,像是摩斯密码。“三长两短,是求救信号?”林宇还在猜测,隔壁隔间已经探出个顶着爆炸头的女孩。她的镜片上沾着咖啡渍,身后的工位贴满便签,最显眼的一张写着“拒绝内耗,发疯文学拯救世界”。

“新人?连基础规则都不知道就敢接S级副本?”女孩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却在看到他惊恐的表情时,突然笑出声。那笑声带着几分癫狂,又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你当这是现实里投简历碰运气?在这里,每个标点符号都是催命符。”

她叫苏棠,指甲上剥落的银色甲油沾着咖啡渍,说话时总爱转着圆珠笔,笔杆在她指间划出凌厉的弧线,仿佛随时准备在空气里书写致命的公式。她推来的共享文档里,密密麻麻记录着甲方的二十三次需求变更,最新一条批注用红笔写着:“必须加入元宇宙概念,否则撤资”,字迹被反复描粗,纸页都快被戳穿。

“看到那边穿条纹衫的男人了吗?”苏棠突然压低声音,圆珠笔尖重重戳在隔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宇顺着她的笔尖望去,只见真皮转椅的金属扶手处,还卡着半截没抽完的香烟,烟灰已经积了两厘米长,却迟迟没有坠落。“他第五次方案被否后,直接变成了办公椅。上周我还听见皮革接缝里传出啜泣声。”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在西装内袋里晕开深色的痕迹。林宇突然想起赵宏在酒会上说的“多走几步“——那个瞬间,翡翠戒指折射的冷光仿佛又在眼前晃动。但此刻,这句话不再是简单的鼓励,更像是某种残酷的预言。

正当他盯着电脑屏幕发怔时,桌上的手机(此刻已变成复古翻盖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来电显示是“甲方王总”,绿色的荧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接通后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混着背景里股票交易的播报声:“小林啊,我们需要的是颠覆性创新!要是做不出来......”对方的声音突然拔高,林宇甚至能听见话筒里粗重的喘息,和总监办公室里播放的财经新闻如出一辙。

苏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快记下来!”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他刚才提到了'量子纠缠'!这是三天前消失的产品经理最后听到的关键词!“林宇慌乱抓起钢笔,墨水在笔记本上晕开深色的污渍,“纠缠”二字的笔画扭曲得如同挣扎的藤蔓。

凌晨两点,办公室的应急灯开始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灯管里压抑的嗡鸣,像是巨兽的低吼。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续修改八版的方案依旧被系统判定“未达标”。茶水间飘来速溶咖啡的焦苦味,混合着某种腐坏的气息——他这才发现,那个变成椅子的男人,烟灰缸里的烟头正在长出灰绿色的菌丝,如同某种诡异的植物,正在吞噬他最后的痕迹。

“试试逆向思维。”苏棠突然把平板电脑推过来,屏幕上是被揉成团的原始需求文档,边缘还沾着咖啡渍。她调出隐藏文件夹,里面藏着十几份被删除的“失败方案”,每份都标注着不同行业的术语。当林宇的手指悬停在“金融衍生品模型“方案上时,苏棠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知道为什么这些方案都被删了吗?因为甲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们只是在重复上层的焦虑。”

就在这时,整层楼的灯管突然炸裂。

玻璃碎片如雨点般坠落,林宇条件反射地护住头,掌心传来细碎的刺痛。黑暗中,他听见皮鞋踏碎玻璃的声响,三个戴着公司工牌、面无表情的“同事”正举着裁纸刀逼近。刀刃反射着应急灯的红光,在他们胸前的工牌上投下诡异的阴影——工牌照片赫然是现实中辞退他的人事总监,照片里那人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格外阴森。

“检测到消极情绪值超标,启动压力测试。”系统机械音在天花板回荡,带着某种令人牙酸的金属质感。林宇拽着苏棠躲进消防通道,后背抵着冰凉的铁门,能感觉到门板在剧烈震动。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像是要冲破胸腔。苏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枚U盘,外壳上贴着褪色的便利贴,写着歪歪扭扭的“真相“二字:“这是消失的产品经理留下的,或许......”

话没说完,通道外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混合着指甲刮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林宇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进应急灯下的老式台式机。加载界面跳出的瞬间,他瞳孔骤缩——进度条上方的LOGO,正是赵宏公司的标志。而此刻,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023年7月15日 04:27,距离任务失败,还剩2小时33分。

汗水滴落在键盘上,晕开了字母键上的荧光涂料,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轨迹。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倒计时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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