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靠执念活着的人
第23章 靠执念活着的人
“我……”
法水月和宫原早一同张嘴,但随即因为对方打断了自己的话,又同时将脸扭向两边,默不出声。
合田见到二人都不说话,正想要开口,站在二人中间的津田惠子却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们倆,跟闹别扭的小两口一样,刚才在我家里的时候,不是挺担心对方的吗?怎么到这里又不说话了?”
宫原早听到津田惠子的话,脸一红,嘴撅的老高:
“谁……谁和他是小两口,津田阿姨,你不要瞎说话啊!”
法水月挑起一边眉毛,啧了一声:
“切,白给我都不要!”
宫原早也露出了嫌弃表情:
“还白给你!你就做梦去吧!”
合田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迷茫的看着眼前吵架的二人:
“所以说,这究竟……”
合田才刚张开嘴,就被津田惠子以恶毒的眼神瞪得脊背一凉:
“死胖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
合田完全没想到,刚刚还乐呵呵的津田惠子,怎么会突然对自己露出,如此恶毒的表情,顿时闭上了嘴巴。
因为他想起了,刚刚在大宫区的时候,有几名手臂上有两排牙印的警察……
据说,津田惠子每四天都会去大宫警署,要求有人对自己女儿的案件进行调查,如果不同意,就会在警署里面耍泼,谁敢上前阻拦,就会被咬上两口。
没人会得罪这种接近半疯的女人,更不用提,四年没有破案这件事,警方本就有愧,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至于为什么是每隔四天?因为另外的四天,是去琦玉县别的警署……
津田惠子完全没在意法水月和宫原早之间的往事,强硬的将二人的手紧紧的叠在了一起:
“好啦,你们刚刚不是说要替我抓住那个凶手嘛,先说好,我是相信你们两个才愿意配合的,如果是那个胖子……”
津田惠子用余光瞥了一眼合田光男:
“如果是他来我家,我才不管他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先泼他两瓢粪水,让他尝尝咸淡!”
合田想到了脸被粪便砸中的吉田慎司,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法水月扭头看向了宫原早,又低头看向了抓着自己不放的津田惠子,对合田说道:
“班长,先上车吧,我们现在需要快点前往横滨,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路上我在给你解释。”
合田不敢多言,他在大宫区警署,已经收到了神奈川本部传真过来的卷宗,虽然没有全部看完,但他清楚的明白——津田惠子是一个只靠执念活着的人。
这种人的危险程度超乎想象,不要轻易激怒她,才是自己现在最该做的。
——
警车朝着东京都警视厅疾驰而去,路上法水月被迫与宫原早的手紧贴在一起,开始讲述与津田惠子相遇的故事。
在法水月进入津田惠子的房间之前……宫原早正在津田惠子的房间中,与津田惠子展开对峙。
宫原早手上拿着把不知道从哪来的番伞,津田惠子则抓着一柄高压水枪,朝着宫原早猛呲过来……
宫原早虽然身手很好,但是面对狭窄房间里的高压水枪,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拿着雨伞,苦苦抵抗……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被浇成落汤鸡的宫原早,一边举着雨伞,一边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站在屋里的宫原早,站在外面的法水月都瞪圆了眼睛,吃了一惊。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碰面。
不过,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眼见津田惠子将高压水枪对准了自己的上方——宫原早迅速的举高番伞,站在了法水月的面前,挡住了津田惠子的攻击。
而就在宫原早想要讲明现在的情况之时,另一边的津田惠子突然“咦?”了一声。
关掉高压水枪后,走到了二人面前。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法水月后,竟直接将法水月从宫原早的身边拉走了?
宫原早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冰冷的水柱就直接呲在了自己的身上,番伞瞬间就被呲飞了,没有保护的宫原早,躺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坏警察!滚出去!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废物饭桶,才抓不住杀死我女儿的罪犯!滚出去!滚出去!”
高压水柱打在身上,比想象中还要疼痛,感觉像是火烧一样痛,模糊的余光中,宫原早看到法水月站在一旁毫发无伤……
她不明白,凭什么只有自己会被攻击?
难道说?津田惠子还是个女性歧视者不成?
强烈的水柱突然停了下来,宫原早睁开了双眼,她看到法水月从津田惠子手上夺走了高压水枪,将阀门拧紧了。
“哼!既然小水不忍心惩罚你,这次我就放过你一马!”
津田惠子的话,让宫原早感到疑惑:
“小水?”
她望向了法水月,发现法水月比她还要疑惑:
“津田女士?您刚刚是叫我吗?您认识我?”
津田惠子开心的点了点头,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张报纸,展示给了法水月:
“你看,这是你吧?你可是我日思夜想都想要见到的人啊!”
法水月对这种奇怪的话语感到疑惑,一旁的宫原早更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竖起了耳朵凑了过去。
那张报纸上,刊登着法水月的照片,而旁边则是整个“断臂杀人事件”的详细报道。
这篇报道,是宫原早的父亲宫原孝次专门找人写的,一方面是给法水月洗脱冤屈,另一方面,则是开诚布公的告诉民众,不要被其他糟粕杂志带偏了思考……
津田惠子看着法水月,眼泪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流,若不是法水月已经把高压水枪的阀门关闭,宫原早还以为津田惠子把水枪接在了眼睛上。
她从怀里拿出了随身的MP4,一边指着MP4里面的内容一边喃喃自语:
“我的女儿,悠,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留给我的,只有这段录像,虽然里面的内容凄惨无比,但……我却将其视若珍宝,每天重复的观看,幻想着她还没有死,幻想着她只是不理我了,逃到别的地方,过着幸福的人生……”
津田惠子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怨毒起来:
“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幻想,悠她就算离开了我,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也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她一定是不在了,只是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宫原早和法水月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津田惠子这是在敞开心扉,于是谁都没有多言,静静地听着津田惠子讲述着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