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生拜师
第2章 双生拜师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我睁开眼睛,发现萧炎已经坐在桌前,正盯着手中那枚古朴的戒指发呆。
“三哥,你一晚没睡?“我揉着眼睛坐起身。
萧炎转过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睡不着。“他摩挲着戒指,“小寒,你说那药老...真的可信吗?“
我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三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以他的实力,要害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萧炎眉头紧锁:“可他吸了我三年斗气...“
“所以他提出补偿。“我放下苹果,认真地看着萧炎,“三哥,我们现在需要力量。家族大比还有半年,纳兰嫣然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萧炎的手指猛地收紧,戒指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我知道戳中了他的痛处。昨夜药老出现前,我们刚收到云岚宗的信件,纳兰嫣然不日将拜访萧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来退婚的。
“你说得对。“萧炎突然站起身,“但我要先验证他的炼药术。“
我刚要回答,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玉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萧炎!萧寒!族长让你们立刻去大厅,云岚宗的人到了!“
我和萧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来得这么快!
“告诉父亲我们马上到。“萧炎应了一声,转向我低声道,“先应付云岚宗,药老的事晚上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萧炎快步走向家族大厅。路上,我看到族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既像是期待一场好戏,又像是为即将到来的羞辱感到愤怒。
大厅门前,我们遇到了大哥萧鼎和二哥萧厉。萧鼎按住萧炎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记住你是萧家男儿。“
萧厉则冷笑一声:“云岚宗了不起?三弟,需要的话二哥随时帮你教训他们。“
萧炎勉强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踏入大厅。我跟在他身后,目光立刻锁定了站在中央的那群人。
纳兰嫣然比我想象中还要耀眼。一袭白衣胜雪,腰间系着云岚宗特有的银色束带,精致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她身边站着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身后是几名云岚宗弟子,其中一名少女腰间佩剑格外醒目。
父亲萧战坐在主位,脸色不太好看。见我们进来,他微微点头:“炎儿,寒儿,过来。“
纳兰嫣然转身,目光在萧炎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傲。
“萧叔叔,这位就是萧炎弟弟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味道。
萧炎面色平静:“纳兰小姐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纳兰嫣然似乎没想到萧炎这么直接,略微怔了怔,随即挺直腰背:“既然萧炎弟弟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日前来,是想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是感到一阵怒火上涌。萧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
“理由?“他只吐出两个字。
纳兰嫣然身旁的老者——葛叶开口道:“萧贤侄,嫣然小姐如今已是我云岚宗宗主亲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而你...“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一个斗之气三段的废物,配不上我们云岚宗的天之骄女。
萧战猛地拍案而起:“葛叶!这婚约是当年纳兰老爷子亲自定下的,你们这是要背信弃义?“
纳兰嫣然上前一步:“萧叔叔,强扭的瓜不甜。作为补偿,云岚宗愿意提供一枚聚气散...“
“聚气散?“萧炎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冷意,“纳兰小姐好大的手笔。“
我悄悄运转斗气,感应到那名佩剑侍女周围的水汽。这半年来我对冰系斗气的控制越发精细,能在小范围内操控水汽凝结。
纳兰嫣然微微皱眉:“萧炎,我希望你能理智...“
“我很理智。“萧炎打断她,“婚约可以解除,但不是你退婚,而是我休妻!“
全场哗然。纳兰嫣然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敢!“
萧炎已经转身走向书案,提笔蘸墨,在纸上挥毫而就。我趁机催动斗气,那名侍女的佩剑突然结上一层厚冰,吓得她惊叫一声。这小小的骚动让云岚宗众人一时分神,等他们回过神时,萧炎已经将写好的休书递到纳兰嫣然面前。
“拿着你的聚气散,滚出萧家。“萧炎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三年后,我会上云岚宗,亲自告诉你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纳兰嫣然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过休书撕得粉碎:“好!萧炎,我等着你!看看到时是谁自取其辱!“说完转身就走,云岚宗众人紧随其后。
待他们离开后,萧战长叹一声:“炎儿...“
萧炎摇摇头:“父亲,我没事。这样也好。“说完便转身离开大厅。
我快步跟上,发现萧炎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直走向后山。直到一处僻静的小溪边,他才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指节顿时渗出血丝。
“三哥...“
“我没事。“萧炎深吸一口气,“只是更加确定了一点:我需要力量。“
夜幕降临,我和萧炎站在院子里,药老如约现身。
“考虑好了?“老人抚须微笑。
萧炎直视药老:“在正式拜师前,我想见识一下您的炼药术。“
药老挑眉:“哦?怀疑老夫?“他倒不生气,反而露出欣赏的神色,“谨慎是好事。看好了!“
只见药老虚幻的手掌一翻,一尊精致的药鼎凭空出现,悬浮在半空中。他另一只手挥动,几种药材从萧炎的纳戒中飞出——我这才知道萧炎早有准备。
“这是三品丹药'风行丹'的材料。“药老说着,掌心突然腾起一股森白色的火焰,那火焰一出,周围的温度骤降,我体内的冰系斗气竟然自动运转起来抵御寒气。
“骨灵冷火...“我喃喃道。
药老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我能认出异火,但没多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药鼎上,药材在骨灵冷火的淬炼下迅速化为精纯的药液,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滞。
不到半小时,三枚青色丹药从药鼎中飞出,每颗上面都有三道清晰的纹路。药老将丹药抛给萧炎:“验验?“
萧炎检查后,眼中终于露出信服的神色。他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弟子萧炎,拜见老师!“
我也跟着跪下:“弟子萧寒,拜见老师!“
药老哈哈大笑:“好!好!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药尘的弟子了!“他扶起我们,然后从怀中取出两卷功法。
“萧炎,你天生火属性,这卷《焚诀》最适合你。虽然现在只是黄阶低级,但它有进化之能,潜力无限。“
萧炎恭敬接过。药老又转向我:“萧寒,你的冰系斗气颇为特殊,这卷《寒天决》是我早年游历大陆所得,虽不知具体品阶,但绝不逊于地阶功法。“
我惊喜地接过卷轴,触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药老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修炼一途,凶险万分。你们既入我门下,需谨记三点:不可欺师灭祖,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半途而废。能做到吗?“
“能!“我们异口同声。
药老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明日开始特训,今晚先好好休息。“说完身形渐渐消散。
萧炎摩挲着《焚诀》卷轴,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我则感受着《寒天决》传来的阵阵寒意,心中充满期待。
这一夜,两颗新星在乌坦城悄然升起,谁也不知道,他们未来将照亮整个斗气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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