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开局阵斩正蓝旗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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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关宁血,京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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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渠门外,铁甲横陈,战马倒伏,关宁铁骑与镶蓝旗的厮杀声直冲霄汉。

祖大寿铁盔崩飞,乱发绞着血痂糊住半张脸,发梢滴的血拖出条红蚯蚓。

他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崩裂的甲胄上沾满了镶蓝旗的血。

“祖贼!折我镶蓝旗儿郎!必将你剜目刨心!颅骨作尿壶——踏平尔祖庙!”

阿敏金刀过头,靴跟狠砸马腹,疯扑祖大寿!

祖大寿看了一眼犹在誓死拼杀的将士,指着冻土上遍布的镶蓝旗尸首,哈哈大笑:

“阿敏,老子让你万骑来,千骑碎,半骑——连他娘的魂魄都困在中原当老子刀下的孤魂!”

“啊!”

“呼!”

阿敏喉中滚出一声爆吼,金刀带着厉啸劈向祖大寿沾血的头颅。

刀锋抵近咽喉时,祖大寿咬破舌尖,犹自向阿敏啐了一口血沫,眼皮都不眨。

金刀距咽喉只有一寸时,祖大寿感受到了刀锋的森冷寒意。

“铛!”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铁枪破空如电,将阿敏金刀崩开。

祖大寿看到一员小将纵马挺枪,如银蛇乱舞,将爆喝的阿敏逼得连连倒退。

他喉中喝彩声尚未滚出,便被小将拎上战马,扬长而去。

阿敏瞳孔骤缩,战马嘶鸣声里,关宁铁骑已裹着血色残影掠向远方,七百宣大铁骑紧护其侧。

镶蓝旗阵中血雾未散,阿敏虎口崩裂的剧痛与满地断肢,已替他记住那杆铁枪的名字——淬鳞枪!

一名甲喇额真大腿被长枪戳了一个血洞,鲜血顺着裤角滴落。

“二贝勒,追击吗?”

阿敏看了一眼甲喇额真被鲜血浸红的伤腿,沉声道:“敌骑退而不乱,追之无益!”

甲喇额真许是扯动了伤口,咧着嘴吸了口凉气,面上浮现恨意。

“关宁军不知发了什么疯,临死前还要咬上一口。这次镶蓝旗勇士折损怕有两千,伤者更是无数!”

说完,或许是为了安慰阿敏,又或许是安慰自己,指着冻土上倾倒的明军战马冷笑:

“关宁军也别想好过,他们的损失只会比咱们大。”

阿敏猛拽缰绳,战马人立嘶鸣,蹄下镶蓝旗残破战旗与关宁军断刀交叠。

“关宁蝼蚁之命怎及我镶蓝旗勇士金贵——此战无有胜者。”

退回营帐的祖大寿甲胄未卸,便拜倒在地,声如洪钟:

“徐督师救命之恩,祖大寿粉身碎骨亦难报,今日甲胄未卸,明日生死同袍!”

关宁诸将,如何可纲、祖大弼等,先前的倨傲与不服早已化作乌有,对徐承略唯有折服与感激。

他们跟着上前,郑重施礼!

徐承略急上前相搀,拍着祖大寿带血甲胄,朗笑道:

“说什么粉身难报?你我披甲为将,刀头舔血便是家常!”

不待祖大寿开言,抬头看向关宁诸将,由衷钦佩道:

“关宁铁骑硬撼镶蓝,不愧大明最硬的骨头——再多碰几次,后金八旗的血怕是要流尽了!”

关宁诸将本为惨重伤亡痛心不已,闻言却是阴霾渐散,面现快意!

阵斩镶蓝两千余,不仅值了,且是胜了,前所未有之大胜。

徐承略寥寥数语,字字切中要害。令诸将推崇备至同时,更令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关宁铁骑折损虽多,镶蓝旗同样元气大伤。

关宁铁骑根基尚在,可续补精锐,后金八旗却经不起这等消耗!

祖大寿击掌而赞,残血自甲叶间滴落,

“徐督师这招“以血换血”,分明是拿准了八旗的命脉!”

何可纲面色狠厉,抱拳道:“徐督师,以命换命,关宁儿郎从未惧过!”

“好!”徐承略拍着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这般狠劲,日后八旗怕是绕路走!”

“哈!哈!哈!”

祖大寿等人,包括徐承略身后的朱可贞等将,皆是发出一阵发自肺腑的畅笑。

徐承略寒暄几句,心忧城头战事,便率高敬石、潘云腾等告辞离去。

祖大寿目送烟尘远去,心绪激荡,忽以掌击辕门立柱,叹服道:

“素闻徐承略威名,今日观之,犹胜传闻多矣!某祖大寿钦服之至!”

祖大弼按刀趋前,虬髯微颤:“七百铁骑直冲镶蓝大纛,竟如快刀裂帛。兄长,徐督师这般虎贲究竟如何操练?“

众将灼灼目光中,祖大寿'唰'地抽出一支三棱破甲锥。

“铮——”一泓寒光乍现,祖大寿屈指轻弹锋镝:“良箭破甲,首在镞尖!”

言罢以箭尖划地,冻土立现深痕,“徐承略勇似项王,便是这锥尖,朱可贞、高敬石等猛将为棱刃。

七百儿郎合为贯日长矢,便是铁浮屠列阵在前,也要捅他个对穿!”

众将醒悟,连带着高敬石几将的骁勇绝伦亦记在心上。

徐承略踏着残阳余晖登上城头时,发现明军气势如虹。

却是兵部右侍郎李邦华、右佥都御史刘之纶等,请得圣旨,领兵来助。

且城中百姓得知徐承略阵斩七百镶黄,诱阿巴泰三千正蓝入瓮城诛灭之后。

满城沸腾,有热血之士闻南城激战正酣,群涌至此,欲助将士抗敌。

被鹿善继、茅元仪组织起来,将滚木礌石等物资搬运至城头,让城头明军留着力气杀鞑子。

而此消彼长之下,后金军伤亡惨重,已如强弩之末。

当得知三千关宁儿郎换了两千镶蓝旗首级时,孙承宗枯瘦的手掌把垛口青砖拍得砰砰作响:

“好!真他娘的值了!”老督师灰白须髯在晚风里乱颤,“当年宁远大捷煌煌战报,不过斩首二百六十九级——”

张维贤扶着铁胄直摇头,这位英国公太清楚八旗战力。

广渠门外五千京营曾被三百镶白旗冲得溃不成军。他摸着城砖上未凝结的血迹喃喃:

“莫说折损三千,便是拼光关宁铁骑,能换两千真鞑子首级……”话到半截竟哽住了。

孙承宗突然转身,锁子甲映着带血残阳:“关宁军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

老人混浊老眼望向广渠门方向,喉头滚动如吞了块火炭,

“待战事稍歇,老夫定要奏请天子,让这些忠魂配享太庙!”

城头旌旗漫卷如血,文武皆振臂喝彩——镶蓝旗两千铁甲横尸于野。

瓮城内更伏阿巴泰并三千正蓝尸首!

如若还不够的话,且看城墙之下还摞满了后金军的尸首。

鲜血冻黏在护城河冰层上,将盔甲、毛发、断箭绞结成暗紫的痂块。

虽只是后金军中的蒙古部卒,然对后金政权来说,亦是极大的削弱。

再看哪些还在竭力攻城的蒙古部卒,不过是为明军功劳簿上添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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