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将给奴隶们带来新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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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起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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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当别墅沉重的橡木大门被裹着湿毯子的火药包炸成漫天碎屑时,罗德里克正躲在书房里,徒劳地试图用传讯魔法水晶联系子爵。水晶毫无反应——邱解放早已下令切断了所有魔法信道的节点(利用硝石粉末干扰)。绝望的管事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猛地撕开胸前的丝绸衬衣,露出一个烙印在胸口的诡异魔法符文!

“卑贱的蛆虫!尝尝魔术师的怒火吧!炎…”他嘶吼着,指尖亮起危险的红芒,空气瞬间变得灼热!

“书记指令:硫磺之刑!”德解放冰冷的声音在烟尘中响起。

数名早有准备的矿奴,抬着一个散发着刺鼻恶臭、装满粘稠黄色硫磺溶液的大瓦缸,如同泼脏水般,朝着正在引动魔法的罗德里克当头浇下!

嗤——!!!

滚烫的硫磺溶液浇在皮肤和那亮起的魔法符文上,如同烧红的烙铁按上冰块!剧痛瞬间打断了魔法引导,反噬的魔力在他体内乱窜!罗德里克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在地上疯狂翻滚,昂贵的丝绸睡衣被腐蚀得嗤嗤作响,皮肤冒出恐怖的白烟和血泡!那试图引动火焰魔法的符文,在硫磺强烈的元素干扰和污染下,如同接触不良的灯丝般明灭几下,彻底黯淡、溃散!

“不!我的魔力!我的力量!”罗德里克被剧痛和魔力反噬折磨得神智模糊,当他被几名强壮的矿奴粗暴地架起,拖过欢呼沸腾的人群,扔在邱解放脚下时,他浑浊的眼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震惊。他看着周围,那些曾经在他鞭子下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的“两脚牲口”,此刻眼中燃烧着令他灵魂战栗的光芒。他看到了德解放、曾自由、吃饱饭…这些他曾经视为蝼蚁的名字,如今像山一样矗立。他更看到了邱解放——那双俯视他的眼睛,平静得如同深渊,金色的光丝在其瞳孔深处缓缓流转,仿佛连接着整个沸腾的矿场!那不是人的眼睛!是神罚!是深渊的凝视!

“不可能…一群矿奴…虫子…”罗德里克蜷缩在硫磺污秽中,嘶哑地呢喃,世界观在硫磺的灼痛和眼前的事实面前彻底崩塌。

“自由万岁!”上万矿奴的怒吼如同海啸,震得别墅的吊灯都在晃动!饱受压迫的灵魂在这一刻得到宣泄,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邱解放抬手。欢呼声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瞬间平息,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死寂中,他的声音清晰而冰冷,穿透每一个灵魂:

“欢呼?太早了,兄弟们。”他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得通红的脸,最终定格在远方山巅那座灯火辉煌的城堡。“砸碎这里的枷锁,只是第一步。韦德斯子爵,那个视我们为金币符号的魔法师,还在他的城堡里,享用着用我们血肉酿成的美酒。”

他抬脚,沾满泥泞和血污的破靴,踩在罗德里克那张曾经不可一世、此刻因剧痛和恐惧扭曲的脸上,微微用力。

“睁大你的狗眼,罗德里克。”邱解放的声音如同寒冰淬火,“好好看着,看着我们这些你眼中的‘矿渣’、‘虫子’,是如何踏平你主子的城堡,把他从那张镶金的椅子上拖下来!”

脚下的罗德里克发出呜咽,硫磺灼伤的痛苦远不及这宣言带来的恐惧。他挣扎着,挤出嘶哑的嘲讽:“哈…哈哈…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子爵大人是尊贵的二阶魔法师!他的城堡有魔法护盾!有骑士团!你们这些拿着铁钎的贱奴,连城堡的墙皮都蹭不破!等着吧…等着被魔法烧成灰烬!等着被吊死在…”

噗!

一根冰冷的铁钎,带着曾自由的怒火,狠狠扎进罗德里克的大腿,将他恶毒的诅咒变成了凄厉的惨嚎。

突然邱解放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一个人,他被几个人蜂拥的架着……那是……李青山

清算的号角,在欢呼中吹响!

“带上来!”邱解放的声音通过精神网络,冰冷如矿洞深处的寒风。欢呼声为之一滞。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几个强壮的互助会员,像拖死狗一样,将一个浑身沾满泥污和血迹、不断挣扎哀嚎的人拖到了废墟中央的空地上,狠狠掼在焦黑的土地上。正是李青山!

他脸上再无监工走狗时的谄媚凶恶,只剩下无边的恐惧。破碎的衣衫下,是曾经抽打同伴的鞭痕——如今被愤怒的矿奴加倍奉还。他惊恐地环视四周,那些曾经被他鞭打、被他告密、被他克扣糊糊的矿奴,此刻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看到了曾自由,那个他为了半块老鼠肉而鞭打过的年轻人,此刻正死死盯着他,眼神像淬了硫磺的刀。

“李青山!”邱解放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矿奴耳中,通过精神链接共振,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威严。“第一矿洞互助会成立时,你可曾按下手印,宣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李青山浑身筛糠般颤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徒劳地想爬向邱解放的脚边:“书…书记!饶命!我错了!是监工!是他逼我的!我不干…不干他就打死我啊!”

“逼你?”一名矿奴一步踏出,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他猛地扯开自己破烂的上衣,露出脊背上那道最新鲜、最深可见骨的紫黑色鞭痕,皮肉外翻,还在渗着血水。“这道鞭子,也是逼你抽的?就在昨天!就在我们炸响第一声惊雷的前夜!你为了向你的新主子表功,差点把我抽死在矿道里!你忘了互助会,忘了你的名字,忘了是谁把你从烂泥里拉出来!”那位矿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控诉。

周围的矿奴群情激愤,低沉的怒吼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叛徒!”

“打死他!”

“用他的血祭旗!”

李青山瘫软在地,绝望地看向邱解放,却只看到一片冰封的漠然。

“你背叛了你的名字,背叛了你的誓言,背叛了所有把你当兄弟的人。”邱解放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你选择了鞭子,选择了老鼠肉,选择了回到那滩令人作呕的泥泞里。那么现在,你就和这泥泞融为一体吧。”

邱解放的目光转向旁边——那里,几个矿奴正合力将一个散发着刺鼻恶臭、装满粘稠硫磺溶液的大瓦缸抬了过来。瓦缸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罗德里克时溅出的污迹。

“不——!!!”李青山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叫,明白了自己的结局。他疯狂地扭动,指甲在焦土上抠出血痕,但强壮的手臂如同铁钳般将他死死按住。

“为了所有被你背叛的兄弟!”曾自由怒吼一声,亲手抓住李青山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按向那翻滚着黄绿色气泡的硫磺溶液!

嗤——!!!

“呃啊——饶…命…”李青山的惨叫变成了非人的嗬嗬声,身体在剧痛中疯狂抽搐,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他曾经挥舞鞭子的手,此刻在硫磺溶液里徒劳地抓挠,迅速变得焦黑碳化。

矿奴们沉默地看着,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复仇的快意和冰冷的警示。硫磺缸里的气泡翻滚着,吞噬着背叛者的血肉和灵魂。

当李青山的身体不再抽搐,只剩下微弱的、濒死的痉挛时,曾自由才松开了手。那具曾经叫“李青山”的躯壳,大半已不成人形,冒着白烟瘫在硫磺污秽中,散发着死亡和背叛的恶臭。

邱解放甚至没低头看一眼脚下的蠕虫。他望向远方那座在暮色中如同巨兽蛰伏的城堡,金色的精神网络在他意识中疯狂延展、点亮,连接着矿场每一个角落的意志,汇聚成一股足以焚毁旧世界的洪流。他缓缓抽出腰间一把从见习骑士尸体上捡来的、沾满血污的长剑,剑尖遥指城堡方向。

“目标——韦德斯城堡!”邱解放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觉醒阶级隐忍构建的精神网络中轰鸣,在每一个矿奴沸腾的胸腔中共鸣:

“用火药轰开他的龟壳!”

“用铁钎刺穿他的魔法!”

“用我们的血与火——”

“焚尽这吃人的牢笼!”

“出发!”

吼——!!!

积蓄了百年的怒火,化作了撼动大地的咆哮。黑潮般的起义大军,扛着简陋的武器,推着装满火药和硫磺的板车,如同决堤的熔岩,带着焚灭一切枷锁的意志,朝着那象征着奴役与压迫的最后堡垒,汹涌而去!矿场燃烧的火光,将他们决绝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将整个黑暗的天幕都点燃。罗德里克在剧痛和硫磺的恶臭中,看着那滚滚洪流,眼中最后一点嘲讽彻底被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吞噬。他知道,旧世界的丧钟,已被这矿渣点燃的惊雷,彻底撞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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