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逍遥粥寻珍记（二）

自从解锁了逍遥粥食谱，王老掺就始终惦记着搜齐食材，早点整个大的。白天采购完夜市所需的食材，打开脑壳中的系统。

找到逍遥粥食谱介绍，这时只见收集任务已解锁：

【收集“风吼螺·空鸣”】血红刺眼。配图古籍“纹如风痕…闻天风过隙…”，画个深海巨螺，仙气飘飘（也可能是水腥霉味）。

王老掺蹲三轮边，路灯下眯眼瞅图，油肚皮里小算盘“噼啪”：“深海宝贝？搞到怕是要翻身…”

系统导航箭头，冷酷一拐，戳向城郊——黑黢黢嘞废弃化工厂。

深一脚浅一脚摸拢，北风“呜嗷”鬼嚎，刮脸像砂纸蹭。抬眼，傻球。

巨物蹲荒草！

几层楼高嘞水泥怪兽，头顶**黑洞洞嘞大圆筒（通风口）。风灌进去，“呜——嗷——！”空谷回音，头皮发紧。螺壳？仙气？全是锈疙瘩铁网网！

“螺呢？！”王老掺跳脚，指通风口骂脑壳：“系统！你眼睛遭屁熏蒙了嗦？！勒是螺？勒是他娘嘞工业烟囱屁儿眼！”

破屏冷光一闪：【目标修正：罡风刮下来嘞铁锈渣。要求：带眼眼（孔洞）或尖尖，风吹能吹哨哨（空鸣）。位置：风口铁网网。】

“……”王老掺气梗喉咙管。搞半天，不是捡宝，是当贼娃子爬几十米高，偷块烂铁锈？！

风，刮得更疯，五级打不住。

王老掺缩水泥墩后头，摸出保温杯。里头晃着“轻身试验粥”，灰扑扑，闻着像泥巴水。勒玩意儿，是前阵子搞“逍遥粥”第一味“无根水·凝华”时，系统“赏”嘞手艺——【初级轻身术】。系统说，想用轻身，得配合“无根水.凝华”熬嘞粥才灵光…就是效果嘛，跟蓉城嘞天一样，说变就变，时灵时不灵，还附带“脚踩棉花”副作用。

“麻卖批，死马当活马医…”他捏鼻，灌下半杯。一股子凉气“嗖”地从脚板心窜到天灵盖，跟喝了口冰箱冷气似的。试着蹦了蹦…诶？脚底下像踩了棉花，有点飘。抬头看那锈迹斑斑、风一吹“嘎吱”响嘞铁架爬梯，腿肚子还是转筋。“仙人板板，老子四十好几嘞老腰，还带肋巴骨旧伤，爬勒个？”他啐一口锈渣子，骂归骂，手脚并用往上拱。

减重？听着美。爬上去才晓得，像只喝麻了嘞老壁虎！身子是轻了点，手脚却像借来嘞，配合稀烂。一阵妖风卷来，“哎哟！”他整个人“啪”地贴铁架上，油肚皮卡在锈管缝缝，硌得钻心，死死抱住喊：“风祖宗！稳当点！莫耍你王大爷！”爬三米，歇五气，锈灰迷得眼泪飙。拱到风口边，累成老狗，油汗混着锈灰，在皱纹沟壑里淌成小河，一脸“生活不易”的沧桑。

风口，鬼门关。

强风怼脸喷，像高压水枪！王老掺眯缝眼，睫毛都在抖。系统总算干了回人事，【骨质小镊子（免费试用，唯一良心）】递到手头，轻飘飘，鸟骨头做嘞样。

他趴网格边，瞪大眼珠子扫描。风痕？锈蚀刻痕爬满网。空鸣窍？找带眼眼嘞尖货！

有了！

网格角角，卡着片指甲盖大嘞铁锈屑！边边锋利像刀片，中间偏生有个米粒大嘞天然眼眼！风穿眼眼过，“嘘——嘘——”细锐哨音！

“就是它！”王老掺心子狂跳，比捡了金疙瘩还烫！哆嗦着伸镊子，手抖像十年帕金森。镊子尖刚夹住锈片边边——

呼——！**

一股邪风猛灌！力道之大，差点连人带锈片卷进黑洞洞嘞怪兽喉咙！

“我日！”王老掺魂吓飞！啥子轻身术、鹞子翻身全忘球！本能往前一扑，标准狗吃屎！油肚皮“咚”地撞网格上，痛得眼前发黑！左手却鬼使神差，半空中一把攥住那差点飞走嘞宝贝锈片！

“嘶——！”掌心剧痛。锈片边比刀快，拉条大口子，血珠子直冒。“背时风！背时锈！”他骂咧咧，也顾不得疼，血乎刺啦嘞锈片捏得死紧。

---

按系统指示，含到舌头根底下。

王老掺一脸嫌弃，把那片混着铁腥和自个儿血嘞玩意儿塞进嘴。一股子生锈水管味直冲天灵盖，恶心得翻白眼。运起那半灵不灵嘞轻身术，对着鬼哭狼嚎嘞风口，猛吸一大口！

嗡——！

舌头根下嘞锈片，像通了电嘞跳跳糖！狂震！发烫！一股子穿脑嘞金属刮擦音，不是耳朵听，是直接在脑仁儿里炸！嘎吱——滋啦——！像拿锉刀锉天灵盖！

身子瞬间飘了！轻身术效果被风扯着放大，人像片破树叶，差点被吸力拽进通风口深处！【滴！‘风吼螺·空鸣’激活成功！属性：烈！慎用！】系统提示冷冰冰。

王老掺吓得膀胱一紧，赶紧把嘴里那滚烫嘞“螺”吐到手板心，烫得直甩手。

“哪个？！爬高上低搞啥子？！下来！”

雪亮手电光“唰”地扫上来！保安吼声顺风灌耳，像炸雷！

王老掺做贼心虚，浑身一抖！脚下轻身术没收住，加上光一晃眼——

“哎哟我——！”

脚下一滑！人像截断了线嘞烂风筝，从几米高直挺挺栽下去！

噗通！哗啦——！

不偏不倚，精准投送进旁边半人高嘞、废弃蓝色塑料大桶！桶里，积年馊臭厨余！烂菜叶、臭鱼骨、霉饭坨…黏糊湿漉，臭气冲天！王老掺大半个身子陷进去，只剩油脑门顶片烂菜叶，露在外头。

“呕…”恶臭顶得他翻江倒海，保安捏鼻子冲来，手电晃着桶里“人形馊水”：“龟儿子！偷铁卖钱嗦？！爬出来！”

王老掺魂飞魄散，馊水糊脸。急眼了，手在油裤兜里乱掏，摸到“忏悔辣椒酱”，也顾不得心疼，拧盖，猛地泼旁边水泥墙！再狠狠一抹！

呼——！

霸道辛辣混着馊臭，冲天炸开！辣椒炸弹！

“咳咳咳！呕——！啥子…毒气弹？！”保安被正面击中，眼泪鼻涕开闸洪水，弯腰狂咳，眼都睁不开。

王老掺抓住机会，顶着满头烂菜叶，挂着满身馊汤，运起轻身术（这回倒是灵了！），身轻如…挂满垃圾嘞破旗？连滚带爬，像只受惊嘞、散发恶臭嘞肥耗子，一头扎进野地黑幕，没影了。

只剩保安咳得惊天动地，空气里久久不散嘞…馊辣交响曲！

后半夜，破鸽子笼。

王老掺瘫瘸腿椅上，浑身馊臭，像块在泔水里腌了十年嘞老咸菜。掌心伤口火辣。他摊开另一只还算干净嘞手。

那片“风吼螺·空鸣”——带血嘞铁锈片，静静躺着。灯光昏黄，毫不起眼，跟它主人一样灰头土脸。

低头闻闻袖口，销魂味道直冲脑门。再想想那几十米高嘞铁架、怪兽嘴巴一样嘞风口、馊水桶嘞深度亲密接触...

他咧了咧嘴，想骂娘，又觉得没啥子意思。油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嘞笑，带着点“老子啥子馊水桶没钻过”的豁达，用椒盐川普慢悠悠嘞对着空气说：

“爬烟囱，钻馊水桶…龟儿子的，‘逍遥粥’的代价是莽了点…不过嘛，”他顿了顿，手指头弹了弹手心那片冰凉带血嘞锈片，像弹掉一点灰尘，“债，好歹又还脱一笔噻。轻身术没白给，就是下次…能不能稳当点降落？”

脑壳里破手机屏适时一闪：【特殊食材“风吼螺·空鸣”获取成功！功德 50！】

【当前功德：-9800.00】

王老掺看着那串依旧红得滴血、但确实少了50嘞数字，他那点疲惫，“噗”地一下，像灶膛里将熄嘞炭火被风一吹，又顽强地，拱出来一小簇。

他挪到墙角，把那片带血嘞铁锈片，跟之前收集嘞“无根水·凝华”（小玻璃瓶里一滴露水似的玩意儿）一起，小心包进油纸，塞进装过“神仙粉”的空罐里，盖紧。

债还长得望不到头。但路，还得拱起走。明天？照常出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