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穹花剑歌
第2章 穹花剑歌
云雾缭绕的山脉深处,一座古朴而神秘的武夷栈隐匿其中,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石曜和许优悠并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他们的身前是一脸严肃的褚泊。
“师父,我们要在这武夷栈跟随您学习吗?”石曜终于开口问道。
褚泊微微一笑,“嗯……”
三人继续前行,来到了武夷栈的门前。栈门缓缓打开,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石曜和许优悠不禁打了个寒颤,同时又涌起一股强烈的兴奋感。
“我在这栈中生活多年,也没人知晓这,也算是我的一个家”褚泊不禁感慨道。
随即褚泊带着石曜和许优悠来到栈前的庭院中,花香四溢。
“石曜、优悠,今日带你们来此是以后便都在这栈子教你们学剑修炼。”褚泊严肃地说道。
石曜和许优悠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紧张感。
褚泊转向许优悠:“优悠,我这里有一把剑和一套这剑的剑诀,这便一并传予你。”
许优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恭敬地接过宝剑和剑诀,单膝跪地:“师父大恩,优悠没齿难忘!”
“好了,这剑还没有名字,你便起一个吧。”
许优悠眼神波流婉转,道:“我称它为归元剑。”
“嗯…”
接着,褚泊说道:“石曜,今日,我便传你一本医书,一定要用心研习。”说着,褚泊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医书,递给了石曜。
石曜接过医书,看着上面的字,“凭什么师妹可以练剑,我却只能学医,你偏心。”
褚泊说道:“大胆!,习武伤人学医救人,当今乱世民不聊生,叫你学医乃是为师一片善心啊。”
“可我不想学医,也想像师妹一样练剑。”
“学医可救人性命,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也好,也能保你自身周全。况且,这医书乃是绝世的奇书,其中记载的医术精妙绝伦,学会了对你大有益处。”
石曜听了,心中虽还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师父是为他好,他恭敬地说道:“明白了,师父。”
褚泊点了点头,“还有,切记这两本秘笈你们俩不可偷看,好了,你二人便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开始正式修炼。”
许优悠和石曜回到分配的房间,许优悠挥舞着手中的剑,“师兄,我定要勤加练习,将来也好报了我爹和杨理老头的仇。”
石曜看着手中的医书,心中满是不甘,意味深长地望向窗外。
夜晚,月光洒在庭院中,两人各自在房间里,为未来的修炼之路做好准备。
过了几年载……
“嚯!”石曜猛的坐起“又是当年那个的梦,唉,老爷子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昨晚就把我撵出来采药”随即起身拿上镰刀,“没准儿又是趁我不在的时候,给师妹开小灶呢,偏心。”
咔——轰隆!,石曜抬头向天上望去,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漫上薄纱似的灰云,随即传来远处滚雷的闷声。
“晴天打雷,不是好兆头,嘶,一会这场雨小不了啊,不如就此下山”望着空空的篓子“欸,不行,我回去没法交代啊。”
而在这树林后,褚泊窥视着石曜,转过身,面前站着一男子身着黑蓝色的长袍,身形挺拔如松,额前一缕碎发,随风轻扬着,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仅仅是站在那,就让人感到畏惧。
“他就是石曜”褚泊说道。
“嗯…,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马上执行吗?”
男子淡然道:“怎么,舍不得了。”
“我知道了。”
石曜在武夷栈外探着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人,随后悄悄走了进来。
在温州的一座山上,坐立着一个势力不弱组织,名叫舞剑坊。
(舞剑坊)
坊内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前面大门打开,顺着金色的毯子直通坊主之座,而这四周都围上了轻纱的帘子。
坊主座上,女人躺在之上,身着一袭裙子,头发则是用发簪盘了起来,手撑着头娇慵的说道:“遥儿,你自幼跟在我身边,服侍多年。”
曾雪遥单膝跪在坊座轻纱之前,恭敬道:“服侍水臻是我曾雪遥的福分。”
“嗯…,现在,我想派你出去历练一番,你愿意吗?”
“水臻但有所命奴婢莫敢不从。”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燕城山有千年冰灵芝出现,你去趟任州,替我取回来吧。”
“遵命。”
“原本这事用不着你,可是眼下八大圣女都有任务在身,我想来想去,身边侍女数你精明干练,这件事不如就让你来办,办好了,我自有赏赐。”
曾雪遥拱手,道:“谢水臻。”
“去吧。”
“是。”
(武夷栈)
石曜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转头就看见许优悠站在自己面前,道:“你跑到我的房间干什么。”
许优悠指着石曜道:“你房间?,还敢叫!”
“师妹你听我说”石曜后退两步。
许优悠揪起石曜耳朵:“还躲。”
“不躲,不躲。”
“半根儿草药没采到你就敢回来。”
“饶命啊。”
“我现在就大喊一声让师父知道你回来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过了不久。
“女侠,饶命吧”石曜跪在地上给许优悠磕了一个。
许优悠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起来吧。”
石曜起身,“嘿嘿”,笑眯眯的朝许优悠走过去,随即,给许优悠捶起了背。
“师妹,一会儿见了师父,你可得多给我美言几句啊。”
“哼,美得你,左边。”
“噢。”
“对了,你以为本小姐愿意来你这狗窝吗,我找你是有件事要问你。”
石曜坐在许优悠身边,道:“什么事。”
“师哥,你有没有发觉到师父他老人家最近有点不太正常。”
石曜想了想:“不正常,老爷子什么时候正常过。”
“你昨晚上几山后,师父就一个人下山了,今天早上我到后山练功,回来后就看见师父呆愣愣的杵在那儿,我跟他开玩笑他也不搭理我,就在那打坐,感觉很凶的样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你又不在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石曜在屋内转了转:“欸,师妹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也许可以解释师父的反常举动。”
“什么。”
“你说,师父他老人家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打算传授我武功了。”
“你是说师父老糊涂了吗”
“唉”,石曜脸色沉了下来。
“算了,不想了,叫我说的话,这老爷子原本就不大正常。”
“哦?”
“你仔细想想哪门哪派的师父像他这样啊,从我到武夷栈的那天起,他就没教过我哪怕一招一式,反倒是医书药方让我背了个够,从皇帝内经到神农本草,从杂病论到数金方,我就纳了闷了,这成天不是背药方就是上山采药,他是不是怕真有一天一病不起,身旁没有人照顾,所以先预养个郎中在家里,到时候连看病钱都省了,老滑头。”
就在这时,身后褚泊突然开门,石曜瞬间噤声,褚泊一脸严肃的看着石曜。
“师父”,许优悠起身道。
“嘿,师父”石曜摸了摸头“刚才,就当我放屁。
“出来”,褚泊训斥道,声音缓和些,“你也出来。”
“噢”,许优悠低了下头。
栈内,石曜和许优悠跪坐在褚泊面前。
褚泊,道:“优悠,你二人来我武夷栈多久了。”
“回师父,徒儿与石曜师兄跟随师父学艺,至今已经六年了。”
石曜嘀咕道:“六年,连个皮毛都没教过我。”
“你说什么。”
见石曜半天没说话,道:“敢做不敢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石曜低着头道:“有什么不敢当的。”
“大点声你没吃饱饭吗!”
石曜随即抬头,振振有词道:“我说你啊,六年来连个皮毛都没教过我!”
“师哥”,许优悠过转头。
“你好像不服气啊。”
石曜插着胳膊,道:“我气大了。”
“你怎么这么跟师父说话。”
“没你事儿。”
“让他说!”
“说就说!,我气了六年了,六年啊,我拜你为师为了什么,不就是跟你学好本领,有朝一日能为我的家人和杨理,报了血海深仇!”
“报仇,你习武就是为了杀人报仇。”
石曜挥了下手:“你少跟我讲大道理,告诉你,我听了这么多年已经听腻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师妹习武,不也是为了给他爹报仇吗!”
“我”,许优悠低下了头。
“她要报仇你不管,我要报仇你凭什么不让,从我来这儿第一天起,你就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传授武功你背着我,你和师妹对练也不让我看。”
“你想看我传授武功。”
底气十足道:“光我想有用吗。”
“你想看我跟优悠对练。”
石曜捂了捂头:“谁不想看啊”,“噢……噢,谁、谁想看啊”,石曜反应过来道。
“好。”
“什么?!”
褚泊起身说道:“优悠,今日为师要试试你的武功。”
“什么!”
石曜转过头说道:“你们练吧,我回避。”
褚泊瞥向石曜,道:“你不是要观战吗,今天可以观战。”
“观就观,这可是你让的啊。”
(幽煌教)
大殿上,一老婆子站着那,下面是幽煌教的黑盔人单膝跪着。
一阵沙哑尖细的声音说来,“从今天起莫帝要闭关修炼,幽煌教一应事务由我代掌,有不服从号令者,教规无情。”
“谨遵楼英号令!”
“宋悸。”
“属下听令!”
“为报答我救你一命,便即刻前去燕城山任州分舵把冰灵芝找到将其带回,不得有误,把你妹也带上吧。”
“是!”
“等一下”,大殿旁一个半黑红袍的人说道。
“极谋大人有何吩咐。”
“曜日消失已久,你这次前去任州正好顺便打听一下。”
宋悸双手恭敬道:“是。”
(极谋体内另一人格)极谋嘴里传出尖锐的声音,“哦,对了,听说太清帮暗地派出了门中,殇、仁、圭、孝、通、漓、劫,七位门主,各自带领一票人马,也在暗中查访曜日剑。”
“幽煌教和太清帮井水不犯河水,况且他们本事不小,你们在外办差千万小心着点。”
“多谢极、谋两位大人提醒。”
楼英,道:“去吧。”
武夷栈院外。
许优悠手中拿着归剑,对面站着凝立如山的褚泊,而石曜则盘腿坐在一旁。
“优悠,你尽管全力出手无需顾忌。”
“遵命”,许优悠拱手道。
“师妹加油啊!”
随即,许优悠双手翩翩滑过,随着内力漫上归元剑,竖立在脸前。
一边,石曜,道:“好帅啊。”
褚泊脚上带了些微微内力踹了过去,噗的一声许优悠被踹在地上。
噗嗤,许优悠喷出些许鲜血。
“起来!”
“师父,你…”
“混账,花架子摆的再好有什么用,日后行走江湖,人家会给你时间去摆那些臭架子吗!”
许优悠捂着肚子,道:“师父教训的是。”
“倘若真的临阵对敌,你就是有十条命也都交代这了!再来!”
“是!”
许优悠起身坚定的拿起剑,冲了过去,刺向褚泊,褚泊身体一闪,轻松躲开。许优悠再次进攻,剑招凌厉,却依旧被褚泊一一躲开,褚泊闪到许优悠身后,许优悠立即向后刺去,结果落空,被褚泊抓住,嘭,一拳打在许优悠肚子上,捶向地面,许优悠躺在地上,褚泊连打了不知多少下,许优悠转头起身,一脸血,褚泊踢去,许优悠双手勉强挡下,许优悠体力渐渐不支,呼吸也变得急促,褚泊又几脚踢去,许优悠被打的接连退去,又换上接连捶向脸,一口鲜血从许优悠口中喷出,许优悠晃晃悠悠,眼中模糊看不清。
石曜目瞪口呆的看着。
褚泊把许优悠一把拉起到空中,捶上去了几拳,随即,脚尖点地站于许优悠身旁,一拳重捶下去,许优悠被打在四尺之外,滚在地上,许优悠立即跪起,一口口鲜血喷出。
石曜不禁担心起来,“师妹!师父,你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褚泊瞥了一眼石曜,向前走去,道:“六年,这就是你跟我习武六年的成果吗!”
许优悠一脸的血,抬头看向褚泊,喘道:“师父,我……”
“早知道你今天如此不堪,当初我还不如把这身本事传给石曜呢。”
石曜顿了下,想起……
(以前)
褚泊在院外教许优悠练剑,他在一旁偷偷看着,后去找褚泊。“师父,神农本草经弟子已能倒背如流”随即跪着磕下,“请师父传我武艺”。褚泊拿出一本,扔到石曜面前,他抬头脸上压抑不住的惊喜,双手拿起,“是剑谱吗”,“伤寒杂病论”,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师父”,望着褚泊离开,石曜看着手中的书,“师父等我背完伤寒论,就可以和师妹一起学剑了吧!”
“到时为师有安排!”
“可是!”
“背不完十页不许吃饭!”
石曜缓缓抬起头站起来,看褚泊继续带着许优悠练剑…
(现在)
许优悠挺着痛不断向褚泊刺去,褚泊接连向后退去,脚尖轻点接着移到许优悠身后,许优悠随即反应过来,转身脚点栅栏向前刺去,褚泊移后几步,抓住许优悠,用手肘顶去接住映秋剑扔在许优悠身旁,许优悠被打在地上。
“咳。”
“师妹!”
褚泊训斥道:“看你今天这个样子,可想而知,这六年来你是怎样用功的!平时不好好用功只会贪玩胡闹,就凭这点三脚猫功夫,你也配行走江湖,与其将来下山给我丢脸,还不如现在就废了你省事;还趴在那里干什么,等死吗!”
许优悠立即拿起剑,一手捂着胸口,气愤的看着褚泊。
“师妹,别打了。”
许优悠没有听取劝阻,用手擦了下嘴边的血,双手拿着归元剑横立于脸前眸子十分锐利,汇聚一点。
“穹花剑歌,你这只不过是花架子而已。”
“请师父…,指教!”,许优悠双手拿着归元剑。
“哼。”
许优悠手指着剑冲了上去。
褚泊双指接下,随即毫不费吹灰之力摔开伴随着夹断了归元剑,插在地上。
石曜、许优悠目瞪口呆看着归元剑硬生生的断开。
许优悠拿起归元剑呆立当场,道:“我的剑。”
还没等许优悠反应过来,褚泊如幻影一般向许优悠移动过去,在离许优悠一步之差的时候,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