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431星河倒卷破苍穹天蚕妙手戏魁首
第431章 431星河倒卷破苍穹天蚕妙手戏魁首
石飞扬忽然想起无数个月下偷瞄的瞬间,她垂眸拨弦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竟比琼花还要柔美。“后来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
“琴魔们追来,她以一敌百。”少女取出琴弦上缠绕的白发,“这是我从她衣衿上捡的,她的头发本是墨玉般的黑……”
石飞扬猛地攥紧白发,天蚕丝如暴雨般射向天际,在云端织出巨大的“邀月”二字。朱雀被真气惊动,长鸣声响彻荒漠,惊起遍野沙狐。
他忽然大笑,弯腰捡起竹棒,在沙地上划出指向东南的箭头:“走!带你去寻她。若那琴魔敢伤她半根头发,小爷便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给松树当肥料!”
少女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火光,忽然破涕为笑,将古琴往肩头一扛:“我叫楚红绡。若寻着她,你须得赔我三坛女儿红,听我弹完这支《广寒秋》。”
“成!”石飞扬斩钉截铁答话,却又说:“楚姑娘,你重伤未愈,不宜远行。这样吧,小爷我多给你疗伤几天!然后再走!”楚红绡点了点头。
暮色如墨泼,朱雀敛翅落在乔山巅的风蚀岩下。楚红绡抱着古琴蜷在岩穴口,看石飞扬用天蚕丝串起枯枝生火,火星子溅在他鼻尖,竟像撒了把金粉。
“饿么?”他忽然转头,竹棒挑着只烤得金黄的山鸡晃了晃,“小爷的叫花鸡秘方,连移花宫的御厨都偷学不来。”
油脂滴进火堆,腾起的香气里混着孜然与迷迭香,楚红绡这才惊觉自己已三日未进米粮。咬下第一口时,琴弦忽然发出嗡鸣。
石飞扬盯着她染着油光的指尖,忽然轻笑:“当年我在移花宫闯祸,总被邀月罚去膳房劈柴。有次偷烤了只松鼠桂鱼,她闻着味儿来抓我,却盯着鱼眼睛说‘杀生太多,罪孽深重’,最后还是吃了半条。”楚红绡被鸡肉呛到,咳嗽着抬头,却见他眼中浮起少见的温柔。天蚕丝在他掌心织成细网,轻轻拂过她膝头的旧伤:“她教你弹琴时,可曾说过‘弦断情丝乱’?”
“她说弹琴如练剑,心不静则弦不稳。”楚红绡摸出断弦上的白发,“那日她解衣露肩,我……我只觉得天地都碎了。原来世上真有这般好看的人,比画里的仙子还俊。”
石飞扬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惊得岩穴里的蝙蝠扑棱棱乱飞。
他笑弯了腰,竹棒戳着烤焦的山鸡屁股:“她若知道有人把她当仙子,怕是要皱眉头说‘无聊’。当年我夸她‘美若天仙’,她抄起琴弦就抽我,说‘武功没长进,嘴皮子倒会哄人’。”
楚红绡望着跳跃的火光,忽然轻声道:“她走时说,这世上唯有你能让她破例。我问破什么例,她说‘破例不杀聒噪之人’。”
“噗!”石飞扬刚喝的酒全喷在火堆里,蓝焰腾起三尺高。
他抹了把脸,眼里却亮得惊人:“这老女人终于肯说实话了?当年我偷喝她的百花酿,她追了我三里地,最后却用玉杯装着酒递给我,说‘下不为例’。”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岩穴上,楚红绡忽然取出腰间短笛,凑在唇边吹出破碎的调子。石飞扬听出是《折桂令》,却比移花宫的版本多了几分苍凉。
他摸出竹棒敲击火塘,天蚕丝化作银线,在火光里织出邀月抚琴的虚影。
“知道她为何总穿白衣?”石飞扬忽然开口,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发丝,“移花宫规矩,宫主须断情绝爱,白衣似雪,不染尘埃。可我见过她藏在箱底的红裙,绣着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像被老鼠啃过。”
楚红绡猛地转头,短笛掉在沙地上。石飞扬捡起笛子,在指尖转出花:“那年她生辰,我偷偷绣了这裙子,被她发现时还剩半朵莲花没绣完。
她把裙子挂在院子里,说‘丑得连琼花都要谢了’,却在月夜里穿起来跳舞,被我撞见时,耳尖红得比裙摆还艳。”
岩穴外忽然传来狼嚎。楚红绡下意识往他身边靠,却见他仰头望着星空,天蚕丝在掌心凝成细链,链上串着三枚珍珠——正是邀月发间的饰物。
“她若真无情,何苦为你与琴魔死战?”石飞扬忽然握住她的手,将断弦系成蝴蝶结,“这世上最笨的,莫过于口是心非的老女人。等找到她,我定要当着天下人的面,问她一句——”
“问什么?”楚红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竟比大漠的风还要急。
石飞扬突然咧嘴一笑,竹棒挑起燃烧的枯枝,往天际掷去:“问她愿不愿意,穿那身红裙,陪我看遍天下琼花!”火枝划过夜空,惊起一群夜枭。
朱雀忽然昂首长鸣,声震四野。
楚红绡望着石飞扬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忽然想起邀月抚琴时,眼底偶尔闪过的那抹柔光——原来有些心意,早在岁月里悄悄生了根,只等春风来,便要破土而出,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她捡起短笛,与他的竹棒相击,吹出一串欢快的音符。
火堆里的山鸡“扑棱”掉进灰堆,石飞扬骂骂咧咧去抢救,却在抬头时看见楚红绡的笑意——比之大漠的星辰,竟还要明亮几分。
这一晚的乔山巅,风里有烤焦的鸡肉香,有断弦的琴音,有天蚕丝织就的光影戏,却独独少了寂寞。因为有些故事,终将在漫长的跋涉后,迎来最热闹的篇章;而有些人,终将在风沙尽头,与念念不忘的人,撞个满怀。
夜风裹挟着砂砾,在乔山之巅呼啸盘旋。
石飞扬正用天蚕丝串着烤糊的山鸡,对着楚红绡挤眉弄眼:“瞧见没?这叫‘焦香四溢’牌叫花鸡,独家秘制,吃一口能赛过活神仙!”话音未落,忽闻山间传来一阵阴森的铜锣声,三十六盏绿油油的孔明灯刺破夜空,在云端勾勒出狰狞的鬼脸图案。
“哟呵!这是哪家办丧事?”石飞扬竹棒挑起半块鸡骨头,对着天际晃了晃,“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楚红绡玉笛横胸,美目警惕地扫视四周,却见山道上涌出密密麻麻的黑影,为首之人手持漆黑长幡,幡面绣着惨白的骷髅头,正滴着腥臭的黑血。
“李二!交出《万毒归宗》,饶你全尸!”长幡一挥,一名独眼老者越众而出,他的独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右手竟是一只布满毒腺的变异兽爪,“我乃消灾帮‘毒爪阎罗’,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幽冥百毒手’的厉害!”
“毒爪?正好给我的烤鸡加点料!”石飞扬突然掏出个油纸包,迎风一抖,漫天洒下的竟是辣椒粉与孜然粉的混合物,“各位尝尝小爷的‘西域魔鬼调料’,包管辣得你们灵魂出窍!”风沙卷起调料粉末,瞬间弥漫战场,消灾帮众人被呛得涕泪横流,阵脚大乱。
“雕虫小技!”毒爪阎罗怒吼一声,兽爪拍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石飞扬不慌不忙,竹棒舞出“恶狗拦路”,碧影翻飞间,竟将毒爪上的毒雾尽数挑向天空。
他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缠住对方手腕,内力注入的刹那,毒爪阎罗惨叫着倒飞出去,七窍喷出黑血,兽爪竟在地上融化成一滩腥臭的脓水。
“还有谁?”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敌阵大喊,“小爷这儿缺洗碗工,打赢了管饭!”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扑来。为首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妖娆女子,手中软鞭上缀满倒刺,鞭梢吞吐着紫黑色的毒雾;两侧则是一对孪生兄弟,手持锯齿状的弯刀,刀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小心!这是消灾帮的‘三煞夺命阵’!”楚红绡玉笛吹奏,清越的笛声化作音波,试图扰乱敌阵。石飞扬却突然摸出个唢呐,对着软鞭女子吹起了《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丝线,缠住软鞭,猛地一拽。
女子收势不及,竟将孪生兄弟中的一人抽得皮开肉绽。
“臭小子,纳命来!”孪生兄弟暴怒,弯刀舞成两团寒光,施展出“血影连环斩”。
石飞扬施展出“幻魔步”,在刀光中穿梭如蝶,竹棒点出“蜀犬吠日”,精准击中两人手腕。
天蚕丝趁机射出,如蛛网般缠住二人咽喉,内力运转间,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脑浆迸裂。其中央,毒雾突然变得浓稠如墨。
一名黑袍人踏着骷髅头铺就的“道路”缓缓走出,他的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额间镶嵌着一颗血色宝石,手中握着一根丈二长的“摄魂幡”,幡面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在其中挣扎。
“我乃消灾帮帮主‘无常帝君’,李二,若不交出《万毒归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帝君?”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镜子,对着对方照了照,“您这造型,确定不是从戏台子上跑下来的?”摄魂幡猛地挥动,黑雾化作巨大的厉鬼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取石飞扬。
石飞扬施展一招“落水打狗!”竹棒重重击在虚影眉心,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无常帝君周身大穴。内力倒灌的瞬间,帝君惨叫着面具碎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还有谁!”石飞扬竹棒挑起无常帝君的冠冕,对着满地狼藉的敌阵大喊,“小爷的表演还没结束呢!”
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宇文成都骑着一匹烈焰般的战马,镏金镗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红:“李二,你竟然敢谋反?哼!陛下着某家率部来拿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得正好!”石飞扬晃了晃手中的冠冕,“正愁没人给我当观众呢!楚姑娘,咱们给这位宇文将军来个压轴好戏如何?”楚红绡玉笛轻扬,清越的笛声与石飞扬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
血色残月将乔山染成修罗场,石飞扬竹棒挑起块带血的太岁肉瘤晃悠:“这玩意儿炖火锅估计得腥,不如喂朱雀?”话音未落,山道间突然响起铁蹄踏碎骨殖的声响,三百玄甲铁骑如黑色洪流奔涌而至,每匹战马额间都嵌着寒光凛凛的倒钩,竟是宇文阀的“钩魂铁骑”。
“来得正好!小爷有丰盛的晚餐吃啦!嘿嘿!”石飞扬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对着铁骑队伍乱晃,“小朋友们,要不要看会动的皮影戏?”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顺着筒口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无数镜面,将月光折射成刺目乱芒。铁骑阵脚顿时大乱,战马被晃得人立而起,将骑手纷纷甩落,倒钩铁链互相缠绕,瞬间绞杀数十人。
烟尘未散,十二名蒙着青铜鬼面的高手踏着尸体跃起,手中判官笔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为首者甩动锁链,链头的骷髅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李二,尝尝我‘无常索命十二判’!”判官笔组成北斗阵型,所过之处地面寸寸龟裂,竟施展出失传已久的“玄冥鬼爪”。
“哟呵!地府新狱没完成?”石飞扬竹棒舞出“犬牙交错”,碧影翻飞间将毒光尽数挑向天空。天蚕丝化作银蛇缠住锁链,突然用力一拽,十二人收势不及,竟互相刺中命门,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他还不忘对着尸体摇头:“这届地府员工业务不精啊!”
山风骤急,吹开铁骑后方的黑幡,露出轿辇上的神秘客。此人身披九蟒黑袍,头戴玉蝉冠,手中折扇轻摇间,万千银针破空而来,竟是蜀中唐门失传的“暴雨梨花针”。
“李世民,交出《万毒归宗》,饶你全尸。”声音如毒蛇吐信,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响。
“全尸多占地儿!”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巨大的磁铁,天蚕丝将其裹成盾牌,“试试小爷的‘吸星大法加强版’!”银针尽数吸附在磁铁上,他反手一甩,暗器如流星般射回,黑袍客仓促间挥扇抵挡,却见扇面瞬间千疮百孔。
黑袍客暴怒,折扇展开竟是九节钢鞭,鞭梢缠着活蛇。“尝尝我‘九幽冥蛇鞭’!”钢鞭舞动间,毒蛇喷吐毒雾,地面顿时腐蚀出无数深坑。
石飞扬施展出“拨狗朝天”,竹棒挑住蛇头,天蚕丝如潮水般涌入蛇身,将其撑成巨大的气球,“砰”地炸裂,血雨腥风洒遍全场。
此时,三百铁骑突然结成“铁浮屠阵”,人马皆覆重甲,长枪如林密不透风。阵中传来阴森冷笑:“李二,此阵连城墙都能碾碎!”
石飞扬却摸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好汉歌》,天蚕丝化作千万琴弦,与笛声共鸣。
声波所到之处,铁甲片片崩裂,骑兵耳鼻渗血,纷纷坠马。
黑袍客见势不妙,从袖中甩出个青铜罗盘,罗盘转动间,天地突然陷入黑暗。“这是我从波斯购来的‘日月无光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摸出个萤火虫灯笼:“怕黑?小爷送你个移动路灯!”天蚕丝缠住萤火虫,在空中织成巨大的八卦图,光芒所照之处,阵法土崩瓦解。
黑袍客露出真容,竟是宇文阀的智囊“毒计百晓生”。
他掏出最后杀手锏——个冒着绿烟的青铜鼎:“此乃‘化骨神鼎’,触之即化!”
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铁锅,天蚕丝将其放大百倍:“巧了!小爷正想涮火锅!”化骨毒烟尽数被铁锅吸入,他还对着鼎内喊话:“加辣还是加麻?”
百晓生绝望之下,点燃全身炸药扑来。石飞扬却施展出“幻魔步”,天蚕丝化作丝线将其缠住,像提线木偶般甩向铁骑队伍。爆炸声中,乔山之巅一片狼藉,石飞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发丝:“姑娘,这出戏还算精彩?”
楚红绡玉笛轻扬,笛声中带着笑意:“下一场,该换他们当观众了。”
乔山巅的硝烟尚未散尽,朱雀展开丈大红羽,将满地残肢的修罗场甩在身后。楚红绡玉笛横陈膝头,望着石飞扬俊脸上未擦净的血渍,忽觉那抹猩红衬得他眉眼愈发勾魂夺魄。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断弦,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你不是石公子吗?为何那些贼子都称你为李二?”
石飞扬斜倚在朱雀颈间,竹棒挑起块沾血的玄甲碎片,突然凑到她鼻尖:“姑娘闻闻,这铁腥味里是不是还混着八卦香?”见楚红绡皱眉躲开,他又大喇喇躺倒,天蚕丝在指尖织成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实不相瞒——小爷我白天是威震江湖的石飞扬,夜里嘛……”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传来尖锐的鹰唳。七只巨鹰破空而来,每只鹰爪都抓着个黑衣杀手,杀手们腰间缠着的黑色火药囊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来得正好!小爷正愁没宵夜呐!”石飞扬翻身坐起,竹棒敲得朱雀羽毛噼啪作响,“姑娘看好了,小爷给你表演个‘空中杂耍’!”
他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缠住最前的巨鹰翅膀。
石飞扬借力腾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竹棒使出“恶狗拦路”,将三只杀手挑向火药囊。“轰!”火光冲天而起,剩下的杀手惊怒交加,同时甩出“锁喉钩”。他却不慌不忙摸出个拨浪鼓,“咚咚”摇晃间,天蚕丝化作音波,竟将铁钩震成齑粉。
“还没完呢!”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风筝,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他拽着风筝线冲向敌阵,楚红绡只觉眼前一花,那些杀手竟被风筝线缠成了巨大的“人肉粽子”。
朱雀适时俯冲,利爪将粽子们抓起,远远抛向山谷,惨叫声回荡在夜空。
楚红绡看得目瞪口呆,玉笛差点掉出掌心。石飞扬拍着满身硝烟坐回,突然凑近她耳畔:“现在可以揭晓谜底了——李二嘛,自然是李渊家排行老二的混世魔王!”
见她瞪大眼睛,又变魔术般掏出块金牌,上面“李府”二字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那石飞扬……”楚红绡话未说完,下方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三千玄甲军举着“宇文”旗号将山头围得水泄不通,阵中缓缓走出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者,白发无风自动,正是宇文阀的老祖宗宇文天策。
“李世民!”老者拐杖顿地,整座山都为之震颤,“交出《万毒归宗》,老夫饶你全尸!”
“全尸?太客气了!”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步步高》。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万千银蛇,缠住玄甲军的兵器,竹棒使出“群狗争食”,将阵脚搅得大乱。他还不忘回头对楚红绡挤眼:“瞧见没?这叫‘声东击西’,真正的杀招在这儿!”
话音未落,朱雀突然俯冲而下。石飞扬甩出天蚕丝织成的巨网,将宇文天策兜头罩住。
老者怒吼着施展“玄冥神掌”,却见石飞扬摸出块铜镜,镜面不知何时画着滑稽的鬼脸。掌力撞上镜面,竟被反射回去,宇文天策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黑血。
“想知道《万毒归宗》在哪儿?”石飞扬晃着竹棒逼近,天蚕丝缠住老者手腕,“其实就在……”他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半块发霉的烧饼,“这儿!哈哈哈!”
笑声未落,天蚕丝骤然发力,宇文天策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碎了后方的帅旗。
楚红绡望着在敌阵中肆意大笑的身影,忽然明白那些“李二”的称呼并非虚言。
夜风卷起石飞扬的衣角,他转身时眼角带笑,月光将俊美面容镀上一层银辉,手中竹棒随意挥舞,却有万千气象。“记住咯,”他跃上朱雀,朝她伸出手,“不管是石飞扬还是李二,都是那个能护你周全的混世魔王!”
楚红绡将手放入他掌心的刹那,终于懂得这江湖腥风血雨中,最动人的不是武功秘籍,而是眼前人狡黠又真诚的笑意。罡风裹着砂砾如刀割般刮过,乔山之巅却比这寒风更显肃杀。
石飞扬倚在朱雀羽翼下,用天蚕丝剔着牙,望着山道间如潮水般涌来的黑影,竹棒在掌心转出残影,“楚姑娘,你瞧这些人,阵仗摆得比庙会还热闹。”
楚红绡玉笛横胸,美目警惕,只见前方七十二名黑衣人抬着漆黑棺椁缓缓而行,棺椁缝隙渗出绿色黏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棺椁之上,坐着个面容惨白如纸的老者,身着绣满骷髅的长袍,手中铜铃摇晃间,地面竟爬出无数红头蜈蚣。
“来者可是‘千蜈叟’?久仰久仰!”石飞扬突然掏出个竹编蛐蛐笼,“听闻您驭蜈之术天下无双,小爷这儿正好有只‘常胜将军’,不如斗上一斗?”
说罢,笼中竟跑出只浑身涂满雄黄的大公鸡,昂首挺胸朝着蜈蚣群走去。
千蜈叟面色骤变,急摇铜铃,却见蜈蚣群纷纷掉头逃窜。石飞扬趁机施展“引狗入寨”,竹棒舞出万千碧影,天蚕丝如银蛇般窜出,缠住黑衣人脚踝。
“横打双獒!”竹棒横扫,七十二人连同棺椁一同滚下山崖,爆炸声震得山体都为之颤抖。
烟尘未散,空中突然传来刺耳的鹰唳。十二名身着金袍的高手脚踏巨大海东青俯冲而下,手中金爪泛着幽蓝光芒,正是宇文阀的“金爪十二卫”。
为首者冷笑一声,金爪划过夜空,竟带起一串紫电:“李世民,尝尝我‘九霄雷爪’的滋味!”
“雷爪?小爷这儿有避雷针!”石飞扬摸出个铁锅顶在头上,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将其牢牢固定。雷爪劈下的瞬间,铁锅突然迸发刺目金光,强大的电流顺着天蚕丝反弹回去。
十二卫惨叫着从空中坠落,浑身焦黑如碳。
“还有谁!”石飞扬大喊,却见远处缓缓走来个白衣书生,手中折扇轻摇,风度翩翩。
书生开口,声音却冷如寒冰:“在下‘玉面诸葛’,特来会会李二的高招。”说罢,折扇一挥,无数银针夹杂着迷香扑面而来,同时,四周地面突然升起八卦阵图。
石飞扬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万花筒,天蚕丝顺着筒口射出,在空中织成无数镜面。迷香与银针撞上镜面,纷纷反射而回,玉面诸葛连忙挥扇抵挡。
石飞扬趁机施展“獒口夺杖”,竹棒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扇柄,猛地一拽。玉面诸葛踉跄间,怀中掉落个锦囊。
“好哇!还藏着宝贝!”石飞扬抢过锦囊,掏出里面的兵书,却见上面写着“破阵之法”。
他哈哈大笑,“多谢老兄相助!”左手掌心流窜出的天蚕丝在阵图上快速游走,竟是按照兵书所示,将阵法逆转。
玉面诸葛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阵中突然射出的弩箭射成刺猬。
此时,山脚下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三万玄甲军结成“铁浮屠阵”,人马皆披重甲,长枪如林,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阵中传来雄浑的声音:“李世民,你欲图谋反,私藏甲兵,谣言中伤陛下,现在官兵奉旨抓捕你,乖乖缚手就擒罢了,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石飞扬望着如黑色洪流般的军队,突然摸出个巨大的风筝,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
他转头对楚红绡眨眨眼:“姑娘,咱们放风筝去!”
玉笛与唢呐声同时响起,石飞扬双掌吐出的天蚕丝化作千万琴弦,与笛声共鸣。声波所到之处,铁甲片片崩裂,骑兵耳鼻渗血,纷纷坠马。
“还有最后一招!”石飞扬掏出个装满石灰粉的麻袋,双掌流窜出晶光一片,无数天蚕丝将其高高举起。“起风了!”他大喊一声,麻袋被抛向空中,石灰粉如白色烟雾般弥漫开来。玄甲军顿时睁不开眼,阵脚大乱。
石飞扬趁机施展“狗急跳墙”,竹棒重重击在阵眼处,整个铁浮屠阵轰然倒塌。
乔山之巅,硝烟散尽。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满地狼藉的敌阵摇头:“这届对手不行啊,都不够小爷热身的。”
楚红绡望着他俊脸上自信的笑容,玉笛不禁轻扬,清越的笛声在山间回荡。
罡风卷着砂砾在乔山之巅呼啸,十二只巨大的海东青突然撕裂云层,尖锐的鹰唳声中,金爪十二卫首领身披玄金战甲,脚踏雷光俯冲而下。
他手中的九霄雷爪泛着紫电,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竟在虚空中留下焦黑的轨迹。
“李世民!今日便让你见识宇文阀的雷霆之怒!”首领暴喝一声,雷爪猛地劈下,方圆十丈内的岩石瞬间化作齑粉。
楚红绡玉笛刚要吹奏,却见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青铜大锣,天蚕丝如灵蛇般缠住锣槌:“来得正好!小爷正缺个打更的!”
锣声轰然炸响,震得海东青羽翼一颤。石飞扬施展出“幻魔步”,在雷光中左摇右晃,竹棒舞出“恶狗拦路”,碧影翻飞间将雷爪引向天空。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趁机缠住鹰爪,猛地一拽,首领收势不及,竟被带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就这点本事?”石飞扬突然摸出个装满辣椒粉的皮囊,迎风一抖:“尝尝小爷的‘西域日光浴粉’!”浓烈的粉末被罡风卷起,直扑海东青面门。
巨鹰顿时双目刺痛,疯狂扑腾着在空中打转,将十二卫的阵型搅得大乱。
首领怒不可遏,双手结印,雷爪上的紫电暴涨三倍:“雷霆万钧!”恐怖的雷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整片山头都被映成诡异的紫色。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天蚕丝在头顶织成巨大的铜镜,镜面不知何时画满了滑稽的鬼脸。雷光撞上镜面,竟被尽数反射回去。首领脸色骤变,仓促间挥爪抵挡,却听“咔嚓”一声,雷爪寸寸碎裂。
石飞扬趁机施展“反戳狗臀”,竹棒如闪电般点中对方后腰,天蚕丝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经脉。
“啊——”首领惨叫着从空中坠落,玄金战甲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纹。石飞扬却不急于补刀,反而掏出个唢呐,吹奏起欢快的《小放牛》:“这位老兄,跳崖也得讲究个姿势!”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丝带缠住对方脚踝,在空中甩出个漂亮的弧线,将其狠狠砸向山石。金爪十二卫见首领落败,纷纷祭出“十二雷阵”。
十二只海东青在空中组成玄妙阵型,紫电交织成囚笼,将石飞扬困在中央。
楚红绡玉笛急响,试图扰乱阵型,却见石飞扬突然摸出个巨大的风筝,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
“楚姑娘,看好了!”石飞扬拽着风筝线冲进雷阵,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万千琴弦。
声波与雷光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施展出“群狗争食”,竹棒如游龙般穿梭,将雷阵搅得支离破碎。十二卫惨叫着从空中坠落,金爪在地上砸出深深的坑洞。
硝烟散尽,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躺在地上抽搐的首领摇头:“早说了,和小爷打架,得先备好棺材。”
他蹲下身子,用竹棒挑起对方的头盔,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下次投胎,记得选个聪明点的主子!”说罢,天蚕丝轻轻一弹,将其远远抛向山谷。
楚红绡望着在敌阵中肆意大笑的石飞扬,玉笛不禁轻颤。
月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
乔山的晨雾浓得化不开,宛如一张巨大的灰幕笼罩着山巅。
石飞扬正用天蚕丝编着花环,打算给楚红绡戴上,忽闻雾气中传来诡异的铜铃声,七盏血色灯笼穿透迷雾缓缓飘来,灯笼上“催命”二字在风中扭曲变形,仿佛活物一般。
“哟呵,这是哪家的招魂大队?”石飞扬竹棒轻点地面,天蚕丝如银蛇般窜入雾中。雾气突然剧烈翻涌,十二名蒙着青面獠牙面具的高手踏着雾气浮现,每人手中握着锁链,链头竟是狰狞的鬼头,口中吞吐着腥臭的黑雾——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十二鬼使”。
鬼使首领手中锁链猛地一挥,鬼头发出凄厉的嚎叫,黑雾瞬间化作无数厉鬼虚影扑来。
“来得正好!小爷正缺观众!”石飞扬突然掏出个戏台面具,天蚕丝将其放大数十倍戴在脸上,竹棒舞出“捣乱狗窝”,碧影翻飞间,竟将虚影打得支离破碎。
“雕虫小技!”鬼使首领暴喝一声,十二鬼使同时结印,锁链交织成巨大的鬼面囚笼,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痛苦的呜咽。
楚红绡玉笛急响,试图用音波扰乱阵型,却见石飞扬摸出个装满黄豆的麻袋,天蚕丝将其高高抛起:“天女散豆!”金黄的豆子如雨点般落下,在囚笼上蹦跳弹开,竟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与楚红绡的笛声相互呼应。
石飞扬趁机施展“引狗入寨”,竹棒挑起几颗豆子,如暗器般射向鬼使的穴位。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细线,顺着锁链钻入鬼使体内,瞬间封锁住他们的经脉。
鬼使们惨叫着倒飞出去,面具纷纷碎裂,露出底下布满尸斑的脸。石飞扬却不罢休,掏出个拨浪鼓“咚咚”摇晃,天蚕丝随着节奏在空中织成巨大的八卦图,将残余的黑雾尽数吸纳。
“还有谁!”他大喊一声,声音在雾中回荡。
雾气深处传来阴森的笑声,一个身着血红长袍的老者拄着白骨杖缓缓走出,袍角绣着密密麻麻的人皮图案,正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人皮太岁”。
“李世民,你毁我十二鬼使,今日定让你血债血偿!”老者挥动白骨杖,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手臂从地底伸出,每只手上都裹着散发恶臭的人皮。
“人皮?小爷最讨厌浪费!”石飞扬突然掏出个巨大的针线筐,天蚕丝化作银针穿梭如飞,竟将那些人皮手臂缝成巨大的布偶。
石飞扬使出一招“老狗乞怜”!竹棒重重击在布偶身上,布偶轰然倒塌,将人皮太岁压在下面。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潮水般涌去,缠住老者全身。
石飞扬晃着竹棒逼近:“听说你喜欢收集人皮?”他突然掏出个小丑面具,“不如小爷送你个新皮囊?”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瞬间化作面具,强行贴在老者脸上。
人皮太岁发出凄厉的惨叫,浑身人皮开始扭曲变形,最后竟化作一团血肉模糊的怪物。
石飞扬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天蚕丝一卷,将怪物远远抛入山谷。
“楚姑娘,”他转身对着玉笛微颤的楚红绡挑眉,“这出戏,还合你胃口么?”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映得那双狡黠的眼睛熠熠生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