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宴请
第98章 宴请
西南道天龙城,这座曾经西南道的首府,早就随着随着白莲教与天地会的起义而易主。
如今盘桓在天龙城的正是天地会。
任府花园,徐言坐在石椅上看着周围的秋色,一变品茗赏景,一边跟止烟说着话,日子倒也过的逍遥自在。
“止烟呐,你知道你们家小姐,平常都有什么爱好没有。”
徐言喝着茶,轻声问出了这个问题。
“爱好?”任湘君有些纳闷,思索片刻道:
“小姐一心修武,不过对于文人墨士可是相当敬重的。”
“文人墨士。”徐言微微一愣,倒没想到任湘君居然会喜欢这些东西,于是也就没说什么,下午在止烟的陪同下出了门,来到酒楼,看见楼上有文人才子在那里举行集会,徐言也就上去做了回。
晚上之时,一首水调歌头,便在天龙城百姓的争相传诵下,迅速蔓延开来。
啪——
闺房内,任湘君将张泛白的宣纸拍在桌上,看着徐言道:
“这是你做的?”
徐言看了他一眼,而后伸手拿起宣纸,仔细看了起来,片刻后疑惑道:“倒是我做的,不过这有什么不妥嘛。”
“没什么不妥,只是看不出来,你竟然回做出这等优美的诗词来。”
徐言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当时闲的无聊,又听见那些才子佳人在相互鼓吹,我听得有些腻烦了,就随口做了出来。”
“随口?”
任湘君有些无语,这首《水调歌头》立意优美,辞藻华丽,绝对能称的上良品佳作,但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句随口。
“随口,那你现在就跟我随口说上一句。”
“任小姐想听?”
“想听啊。”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徐言沉吟片刻,仰头看向窗外的秋色,朗声道:
“待的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如何,任小姐,我这首诗做的怎么样?”
任湘君愣住了。
这本来是她赌气说的话,但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做出一首诗,而且,这首诗还颇有传世直资。
要知道,在这个武道至上的国家,能吟诗作词的武者,就像沙子里的黄金一样珍惜。
任湘君盯着那张清秀的脸庞,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任小姐,任小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任湘君微微侧过头。
徐言心里轻笑一声,脸上却是一副猜不透她心思的无语表情,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任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这般说着,他回身走出闺房。
任湘君冲他的身影做了个鬼脸,而后喃喃自语道:“真是个笨蛋。”
她一手托腮,喃喃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真是好诗啊,这种诗词,居然会是他这种人能做出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这徐言的脑子究竟是怎么做的。”
她摇了摇头,而后盘膝坐在床上,不再言语。
……
回到厢房呢,徐言脸上闪过沉吟之色。
在察觉到任湘君可能会爽约后,徐言便构想如何才能拿到那本化元诀,所以在探明任湘君的喜好后,他这才做出这等吟诗作词的姿态。
现在来看,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徐言脸色阴沉,这般想着。
机会比想象当中来的要更加快。
翌日。
徐言正在屋内,就被止烟喊着到天龙府最大的酒楼,明月楼。
“任小姐招待客人,为何要把我也叫过去。”马车上,徐言有些疑惑。
止烟轻轻剥了颗荔枝放进嘴里,樱桃小嘴鼓鼓囊囊道:“神凤堂麾下百草堂堂主远道而来,小姐便在明月楼设宴招待。”
“百草堂堂主端木鹰扬号称诗剑双绝,一首断流剑法名扬西南道,是小姐麾下的得力干将,小姐在剑法上颇有造诣,不过在诗词上就有点难了,这不,就想起了。”
“嗨,闹半天,我成陪酒的了。”
“你不是小姐名义上的夫君嘛,都是一家人嘛,反正都是喝喝酒,吃吃饭,其他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都是一家人,那你家小姐干嘛不将化元诀交给我。”
“这个你放心,小姐是不会食言的。”
徐言心里暗哼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正所谓明月几日是有,把酒问青天,前朝时期,明月楼被名冠天下的才子苏望题下这首词,于是乎,明月楼名扬天下,历经千余年而不倒。
名人墨客,江湖高手纷纷在这里留下过痕迹,也让明月楼的声望更上三分。
随着白莲教起义在西南道愈演愈烈,明月楼不出意外的再度获得保全。
只是这兵荒马乱的,楼上的生意自然算不上多好。
车轮在楼门口缓缓停下,两人下了马车,止烟带着徐言来到三楼。
明月楼果然不愧是西南道最著名的酒楼,布置构造都跟其他酒楼大不一样。
放眼望去,就见竹帘字画处处可见。
左侧靠窗的位置,一男一女正在说着话,看见止烟徐言上楼,连忙招了招手,徐言坐在他旁边,看着对面的男子。
这男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样貌俊秀,一身白色长衫,犹衬的他丰神如玉,倒也无愧诗剑双绝的名号。
“曹堂主,这是我的未婚妇,徐言!”
刚一落座,任湘君就相互介绍起来,道:
“这位是我百草堂的曹堂主。”
“曹堂主有礼了。”徐言微笑拱手。
听任湘君这般介绍徐言,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勉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
“原来舵主竟然有婚约在身,属下竟然不知道。”
任湘君轻笑一声,道:“也是最近刚刚订下的,我夫君对于诗词之道很是精通,曹堂主你们两人可以试着谈谈。”
曹堂主眼中闪烁着一抹难言的精光,轻笑道:“没想到徐兄还有这种爱好,当真是少见的紧,佩服佩服。”
看来这人在任湘君面前营造出一种精通诗词的状态,应该是别有居心。
这并不是徐言判断出来的,而是他的一种感觉,一种莫名的感觉。
看来这次是遇见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