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谢宸韬和刘艺菲在家待了一整天。

大年初三，刘艺菲喊来舒唱，她发现自己的好闺蜜面色红润，素颜堪比化妆，就是走路特别慢，声音还很虚。

年初四，谢宸韬被刘艺菲赶出房间，还伴随着各种抱怨。

“四天，除了唱唱来的那几个小时，你都没让我下过床，你还是人吗！”

“我这不是马上就要去剧组吗。”

“滚，找你的范小胖去。”

谢宸韬无奈，他寻思前两天不是刘艺菲主动吗，怎么才四天就开始嫌弃了，女人真是鳝变啊。

……

初五，谢宸韬在剧组的催促下回到横店，同时手中多了一个剧本《步步惊心》。

说实话，这片子他没看过，不过这片子名气太大，他还是略有耳闻，而且知道一些剧情。

比如现代穿越古代，以现代人的思维来获取足够的关注什么的。

其次就是命运方面的勾连，女主拼尽全力，也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最后在遗憾和悲伤中嗝屁。

谢宸韬看完剧本后，有些地方很巧妙，但BUG不是一般的多。

按照他这样的网文大师眼光来看，女主有太多方式来改变剧情了，给自己想要的人安排关键人物布局，皇位看的不单单是自身，而是你能为集体带来多少利益。

可惜这是一个女频，重点全在感情戏上。

其实真要改也不怎么需要改，这剧本身就很成功，也没有乱扯，很多地方还挺尊重历史。

但是不改，谢宸韬又不喜欢清朝辫子戏。

他要做主角，还得剃光头。

“我想想……既然是穿越，那为什么不能是穿越到书里。”

谢宸韬揉着下巴，想到了后世的设定。

清朝无非是为了增加代入感，但只要在服化道上做好，背景交代清楚，按照女频的思路来拍摄感情戏，权谋写的浅显一些，一样不会差。

“有了。”

谢宸韬想到了一部小说，同样是女频，不过后来是动画化了。

那一部是两个穿越者，男主和女主都是，而且两人都很清楚，他们的下场必死无疑。

女主发现男主的原因，居然是在花园里看到了简体汉字。

然后两人一边谈恋爱，一边在宫里跟反派斗智斗勇。

这小说的结局同样很悲惨，因为两人命运是既定的，反派的势力大到难以想象，并且特别聪明。

其次就是男主的位置很尴尬，看似是皇帝，其实是傀儡，类似汉献帝这种。

步步惊心肯定不能这么改，这脑洞太新潮，这时代的人怕是接受不了。

但是谢宸韬可以把步步惊心改成架空历史，背景原型以明朝为主，这时期的女官地位更高，能做的事情更多。

女主改成平民，明朝向来是从民间招收秀女，以作后宫皇子的妃子。

这是老朱担心皇亲国戚做大的搞法，确实没出国戚，结果文官群体把皇帝给玩成了煞笔，当然！皇帝自己本身也是煞笔。

这里可以改编成女主穿越到了书中，成为了本应该夭折的女主姐姐。

其余的戏份可以按照步步惊心来，女主跟几个皇子都成了好友，无意间透漏了一些关于皇位的问题。

虽然是架空，但为了让观众们增加代入感，这里肯定不能用八子夺嫡，而是改成了太子堕马身亡，引来八王夺嫡。

这里的背景也能按照步步惊心走，主线也一样，只要修改掉名字就行。

不过女主人设要变一变，她开始是打算蹭女主妹妹的光环，对方会成为最不显眼太孙的妃子，最后甚至母仪天下。

女主就想着我就这么混也行，可因为在宫中表现的太突出，居然成了女官。

之后更是一路逆袭，跟好几个皇子关系处的很好，靠着一些现代小知识，以牛痘治疗好了天花，救了太孙。

剧情到这里就开始彻底魔改，女主无意中被四爷所救，可她知道四爷会惨死，但是为了报答，还是写了一封匿名信给对方，想要让他放弃皇位。

四爷不甘心，通过调查找到女主，两人坦白。

女主希望四爷自己前往边疆，四爷不愿。

女主怕死，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四爷，并且说明几个敌人，并未参与其中。

四爷借着这个信息，打了个先手，把八爷和十四爷给送进了大理寺。

当女主知道这件事才知道她做了什么，开始决定远离，之后就是一段剧情的纠缠。

后续到了决战，四王爷被送进监牢，这里就是太孙干的，而且有女主影响。

太孙本身就有心机，不过一直都在伪装，只要除去四爷就能继承皇位。

女主无奈，以为四爷必死无疑，最后见了一面，并且在四爷诱导下说出了太孙的秘密。

四爷以此让最后的心腹把消息送到皇帝手中，皇帝大怒，废了太孙的母亲王妃之位，太孙受到牵连。

从这里开始，剧情进入了暴走阶段，四爷平反，离开监狱后反杀太孙，连带女主妹妹惨死。

女主恍然大悟，她被四爷利用了，一切都是假象，从她救了太孙那天起，她就被四爷盯上。

四爷十里红妆娶她为妻，封为皇后，她却在洞房之夜，饮下毒酒，身穿嫁衣死在他怀中，因为女主对不起妹妹、对不起相信她的太孙，对不起那几个皇子。

“这样……”谢宸韬写完大纲，开始琢磨到底好不好看。

其实除了改了背景和主体事件之外，基本和步步惊心一样。

不过步步惊心讲的是宿命论，人力无法胜天。

而谢宸韬改成了一次随意的插手，都能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

女主每次出手，都会让剧情脱离掌控，男主确实是真爱，但对皇权也同样渴望。

“剩下的细节交给他们自己填充。”谢宸韬把剧情大纲和修改意见发给小糖人，看看那边是什么反应。

……

“啊这……”老蔡看到修改过后的剧本人都傻了，这和步步惊心还有啥关系。

“K姐，怎么了？”

刘师师就坐在边上，发现老蔡表情很无奈，好奇问了句。

“你自己看吧。”老蔡苦笑着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过来。

刘师师看完新的剧本后，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她忍着笑说道：“我听说过一件事，小韬拍摄陆贞传奇，因为不尊重历史，他特别修改了背景，还顺带改了人设。”

“步步惊心这个……似乎也犯了忌讳？”

“一个穿越剧，那肯定是有的。”老蔡揉了揉眉心说道：“而且这小子说的很严重，万一有人举报历史虚无主义，这片子九成会被下架。”

“那就按照小韬的想法来呗。”刘师师抿嘴轻笑。

按照新的大纲，女主的感情线只有一条，救过她性命的四王爷。

诸如太孙、十四王爷、八王爷都只是友情，还有亲妹妹的惨死，让女主最后过不去自己那关，所以选择了自杀。

更能体现出女主的无奈和纠结，并且深化了男主的人设。

从救她设计英雄救美，到后来真正爱上，但还是要斩草除根，最终爱而不得。

这里其实借鉴了一点故剑情深的典故，不过谢宸韬没有明说，反正是架空。

“那我还花钱买版权干什么，而且按照他的说法，后面咱们的风中奇缘也没法拍。”老蔡人都麻了，真有人会举报历史虚无主义吗？她还真拿捏不准。

“K姐，小韬这个人从来不说大话。”刘师师小声劝诫。

老蔡疑惑的看了眼刘师师，疑惑问了句：“你跟他很熟？”

“挺熟的。”刘师师脸蛋不自然的出现了几分红晕。

“？？”老蔡是过来人，一眼看出不对劲，她皱眉问道：“你喜欢他？”

“K姐，不是聊剧本吗。”刘师师拒绝回答，人家有女朋友的，肯定不能承认了。

老蔡深深看了眼刘师师，倒是没多说，招来小糖人的编剧开始为大纲填充细节。

至于《步步惊心》原著，那肯定是不能拍了，真要出现人举报，小糖人要亏出血。

就当是买了改编权，而且惊涛的名声更大，按照对方的想法来，更有噱头。

……

谢宸韬打着哈欠从保姆车上走下来，远远就看着一个人跑过来。

等他看清来人，对方已经张开手冲进他怀里了。

“师兄~！！”

娜扎带着熟悉的香味，抱住谢宸韬带着几分娇憨的喊了声。

“啊……娜扎。”谢宸韬正想调侃几句，发现几米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顿时流汗了，那不是娜扎她爸吗。

“爸，他就是惊涛老师。”娜扎松开谢宸韬，特别开心的介绍道。

“你好，惊涛老师！多谢你在剧组照顾她。”娜扎爸虽然看上去很凶恶，可说话十分平和，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过的原因，语调有些发虚。

谢宸韬暗自捏了把汗，上前以后辈的礼貌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说道：“叔叔说笑了，娜扎自己表现的好而已，跟我没什么关系。”

“啊？哈哈，小伙子很实诚。”娜扎爸笑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惊涛会是个有些傲气的年轻人，毕竟谢宸韬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二十岁的年纪，名气还这么大，几乎就差在脸上写着——天才。

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下都不太好相处。

“过奖，我一般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娜扎演技还需要打磨，但是态度诚恳。”谢宸韬直接就演上了，他是知道父母喜欢听什么的。

娜扎爸听完大喜，不怕无脑吹捧，就怕有脑子的夸奖。

“是啊，以后还请你多看着一点，她一个女孩子。”娜扎爸此刻对谢宸韬好感度拉满。

人家一个大名人这么热情，让他多年的社会阅历都被清空了，只剩下下意识的回应。

聊了一会，谢宸韬便以还要化妆先离开，娜扎爸笑着挥手，目送他进了剧组。

“娜扎，这孩子有女朋友吗？”

“有啊！感情还很好。”

“？？”

娜扎爸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娜扎。

“爸，别多想！我跟师兄是好朋友。”娜扎笑的有些勉强的说道。

“你这……”娜扎爸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师兄真是好人。”娜扎说起了关于《你的名字》剧组的事情，而后补充道：“我也进过好几个剧组，师兄是我见过最坦诚的人。”

“好吧，万事不可强求。”娜扎爸也是过来人，感情这东西上头了很难说清楚，不如等女儿自己看明白。

“知道啦，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身体不舒服记得去医院，我有钱了。”娜扎晃了晃手机说道：“范总已经跟我定制了发展计划，只要我表现好，以后能成为大明星。”

“嗯，以后有机会，也要感谢范总。”

“嗯！”

……

“老谢，见到岳父了？”张若云从旁边跳出来，嘿嘿的笑着说道。

“你丫吓我一跳。”谢宸韬没好气说道：“别乱说，我跟娜扎是清白的。”

“你说是就是吧。”张若云没在这话题纠缠，而是催促道：“赶紧去化妆，一下消失二十天，女主都望穿秋水了。”

谢宸韬无语，赶紧去化妆，下午两点左右准时到了片场。

此刻正在拍肉巴和赵莉颖的戏份，因为少了男主，就尽量把配角的戏份全都提前拍完。

戏份到这里已经有些魔改，但主体未变，肉巴上位后还想搞事情，但是被女主给看破几次，就专心生孩子去了。

这里就是肉巴挺着大肚子跟赵莉颖的对话，有点甄嬛传的味道。

“肉巴这演技提升了呀。”谢宸韬看的津津有味评价道。

“这都NG4次了，能不提升吗。”张若云白了眼谢宸韬，双手抱在胸前吐槽道：“林导说你在的时候，女主、女配演技嘎嘎好，你一直走集体开始拉跨。”

谢宸韬没接话茬，等到两人演完，只见肉巴松了口气，靠在现场准备的躺椅上歇息。

赵莉颖则是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虚汗，正想和肉巴说些什么，眼角看到了片场边缘看戏的谢宸韬。

“小弟！！”赵莉颖惊喜喊道。

“啊？师兄回来了。”肉巴瞬间起身，终于可以不用自己摸索角色了，她都快哭了。

谢宸韬挥手问好，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林玉分拉走。

“我们拍摄时间只有二十天不到，接下来可能要靠你了，惊涛老师。”林玉分满脸愁容说道。

“咋了？”谢宸韬一脸茫然，按照原本的拍摄计划，应该不缺时间才对。

“你走后，几个女演员的表现一言难尽，肉巴和娜扎给我头发都拍掉了。”林玉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头。

谢宸韬眼角跳了跳，看了看林玉分的脑袋……嗯……确实有点稀疏。

“意思是拍摄计划出问题了？”谢宸韬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防止剧组出问题，我一直没说。”林玉分叹气说道：“起码要追八天的戏。”

“我曹。”

谢宸韬惊了，陆贞传奇不算小剧组，几百号人每天几十万的支出，这八天就是几百万的亏损。

难怪林玉分头发掉这么多，一下超出这么多预算，公司那边还真不好解释。

“嗯……我想想办法，目前差哪些戏份？”谢宸韬跟林玉分好歹合作过一次，而且人家也挺给面子，那就帮帮忙。

“大部分都是娜扎和肉巴的戏份，剩下的就是你和赵莉颖的戏份。”林玉分轻咳一声说道：“可能要麻烦你加快进度。”

“行，我加快一点没事，肉巴和娜扎我尽量，到时候真要超出，我想办法给你跟公司沟通。”谢宸韬拍着胸脯便把事情担了下来。

就当是还张若云那沙雕的人情，也算是有始有终。

林玉分苦笑着点头，好好的小人情这下没了，真是造孽啊。

……

“小弟，怎么了？”

赵莉颖见谢宸韬回来，上前询问。

“拍摄计划出了点问题。”谢宸韬把赵莉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可能需要把我们的戏份加快拍摄。”

“哦……我……我怕是不太行。”赵莉颖一下就傻了，现在的进度她都感觉压力很大。

“没事，我帮你。”谢宸韬想了想说道：“就是要辛苦一下你，晚上跟我对戏。”

“啊？我们两个人吗？”赵莉颖睁大眼，她之前还想以对戏的名义晚上去找谢宸韬，可终究是道德感制止了自己的行为。

结果现在……

“那肯定不止我们两个了。”谢宸韬顺带说了下娜扎和肉巴的事情。

赵莉颖眼中的亮光顿时暗淡下来，原来是四个人一起，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而是点头说道：“嗯，我不怕累！只要能表演好。”

“行，我就喜欢你这劲头，以后你铁定大火。”谢宸韬拍了拍赵莉颖的肩膀，哈哈一笑，转身去找肉巴和娜扎。

赵莉颖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一股欣喜，原来他喜欢的是努力吗？

……

“啊？晚上对戏？”肉巴脸蛋瞬间就红了，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画面。

“嗯，还有娜扎一起。”发现肉巴似乎有点多想，谢宸韬补充一句。

“还有娜扎啊。”肉巴瞬间清醒，恹恹的回答道：“知道了，师兄放心！我一定加油。”

“嗯，可要好好对戏，林导变成这样，都是你和娜扎惹出来的。”谢宸韬拍了拍肉巴的脑袋说道。

肉巴尴尬的直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CUT的次数有点多，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拖慢拍摄进度这么多。

娜扎这边出现了类似的反应，先是开心，听到说还有另外两个人，笑容一下就散了，简直就是川剧变脸。

……

晚间，谢宸韬让林导把明天要拍摄的戏份都发给了场记，场记这边再把戏份整理好给场务，之后场务再跟助理交流。

助理把所有戏份打印成A4纸，分别送到了几人手中。

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不过谢宸韬给加速了流程，因为一般是第二天才会把要拍的戏份发给助理。

考虑到会让剧组人员的工作量变大，当天谢宸韬还自掏腰包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让场务、场记等人委屈一下，等电视上映，一定再做表示。

众人本身还有点意见，但惊涛老师这样的大牌亲自请吃饭，那还有啥怨言，只能干。

……

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谢宸韬没喝酒，不过身上还是带着股味，他回到房间，就看到三个妹子正坐在床边聊天。

“哦？”谢宸韬挠挠头，上前发出一声咳嗽。

“师兄！”

肉巴抬头一看是谢宸韬，开心喊道。

“你们都拿到明天的戏份了？”谢宸韬心道好快的效率，看来这顿饭值了。

“嗯，明天我要演陷害被抓。”肉巴脸蛋红红的说道：“然后极力狡辩，靠着孩子活下来。”

“行，我给你分析一下这场戏的核心。”

谢宸韬语速飞快的讲解注意要点，旁边娜扎很自然的送来茶水。

正专心听的肉巴一下回神，抬手居然把茶水给接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

娜扎傻了，她皱了皱鼻子，瞪了眼肉巴，又去倒了一杯。

谢宸韬没当回事，继续讲解。

赵莉颖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她确定了目标后反而没有黏着谢宸韬，原来平时都是这样的日常吗？

为了追戏份，肉巴明天两场戏，还都跟他有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讲解完。

期间还有现场演练，肉巴天赋其实还行，后世演技那么抽象是因为这妹子纯粹被当做流量培养，根本没时间去沉淀。

谢宸韬手把手教，她学的还挺快。

接下来是娜扎，这妹子剩下的戏份基本全都跟谢宸韬有关，她这个角色大部分戏份也都跟男主绑定。

不过娜扎的演技……一言难尽，确实要点心思。

等到两人讲解完已经十一点多，谢宸韬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让两人先回去。

“嗯？”

“那颖姐呢？”

“我跟她戏份比较多，怕是要忙到很晚，你们两快回去休息。”谢宸韬不等两人拒绝，一手逮一个往外送。

娜扎和肉巴嘴上反抗，身体不敢，只能憋屈的被送出房间。

“师兄怎么这样。”娜扎气呼呼的嘀咕。

“还不是你就差在脸上写着喜欢两个字。”肉巴没好气说道。

娜扎眨了眨眼，没接话，自顾自说道：“我去睡觉了，晚安~！肉巴。”

肉巴无语，这女人真是没脸没皮的。

……

“呼，终于搞定了。”谢宸韬呼了口气，这两有点粘人了，他抬头看向了有些扭捏的赵莉颖：“行，我们开始吧。”

“好。”

赵莉颖点了点头，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她是个事业心大于一切的女人，比起所谓爱情，她更注重自身的提升。

两人很快就进入状态，她的戏份按照后世的眼光来看，其实挺抽象的。

不过谢宸韬给她改了人设，从恋爱脑变成了天下大于男主大于自己，也就是说多了一丝神性。

神爱世人，这就是赵莉颖这个角色最终所表现出来的大义。

“这里的哭戏应该更加清冷，你的角色有大毅力，虽然内心崩溃，但还有支撑你走下去的理由。”

谢宸韬给赵莉颖分析道：“大女主应该是，你来承担一切，万死不悔！”

“嗯。”赵莉颖呼了口气，随后眼中眼泪就这么直勾勾的流了出来。

只有微微的嘴角抽动，但就是表现出了比嚎啕大哭还要悲伤的氛围。

“不错！”谢宸韬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演技这块，赵莉颖确实在85花里强了一筹。

虽然这妹子演的角色都没什么难度，全靠自身形象讨喜才获得人气。

但是从之后对方转型大荧幕这块并没有任何尴尬来讲，这妹子确实是演技咖。

“嗯嗯，因为你讲的很清晰。”赵莉颖有些害羞的说道，她发现谢宸韬真的很厉害，对角色理解非常透彻。

“还行，那继续。”谢宸韬按照接下来戏份继续讲。

女主的人生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被后妈给陷害，身陷囹圄被男主所救，这里是两人定情阶段，发生了一些意外，让她跟男主开始暧昧。

第二阶段，进宫后所带来的变化，参与到了宫斗之中。

不过这是古偶，宫斗只是浅尝即止，更多是表现出女主的才智和贡献，她对田地的改良、想要理清税务的事情，碰触了朝廷老派官员和皇后的利益。

这里才是风波的起始，也是皇帝最后身亡的诱因。

第三阶段，嫁给男主后面对现实所做的妥协与牺牲，为了能够让天下太平，为了让男主能够保住性命，她选择了忍耐，接受了男主有两个侧妃之事。

这里才真正具备了女相的面貌，直到男主去世，侄儿继位，女主意识到自己的战争工具并没有带来和平，反而让纷乱加剧，这才开始转变思路。

三个阶段过后的女主就已经开始具备神性，爱情这种个人问题已经不是问题，这时候的女主心怀天下，知行合一。

不过这里不会拍出来，而是最后来一段片尾结语。

直到快一点，两人才算是把明天要拍的戏全都整理好。

“小弟，谢谢。”赵莉颖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心中却满是欢喜，她首次出现角色就是自己的感觉。

“没事，反倒是我在麻烦你。”谢宸韬摆摆手，林玉芬戏份突然被拉这么多，有多少是娜扎和肉巴的戏份他不知道，不过答应了人家，就尽量去做。

最后实在不行，那就亲自去跟监制沟通一下，他的身份还是管用的。

“哪有。”赵莉颖有些生气，瞪了眼谢宸韬说道：“这部戏就是因为你我才能拍，你再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了。”

“哦？哈哈，颖姐你这性格还挺有意思。”谢宸韬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算了，晚安！”赵莉颖给整的有点恼羞，摆摆手逃一般的离开。

谢宸韬啧啧两声，关上门洗了个澡，给范小胖发了个‘晚安’，又给刘艺菲发了个‘晚安’。

“嗯？”

让谢宸韬意外的是，刘艺菲居然没睡。

“哥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

谢宸韬看了看手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他不确定都喊了句：“茜茜？”

“你在怀疑什么。”刘艺菲差点没噎死，她不就是想整活，结果居然被这么对待。

“没事，你怎么没休息？”谢宸韬干笑一声问道。

“家里没人，我把唱唱喊来陪我，她就拉着我聊天，就聊到现在。”刘艺菲叹气说道：“你说这女人，没有男朋友真可怜，粘着我一个闺蜜。”

“你这么说她不太好吧。”谢宸韬捏了把冷汗，这塑料闺蜜感越来越重了。

“有什么不好的，她整天都想着绿我，居然偷偷翻你的衣柜。”刘艺菲想到那场面就觉得血压蹭蹭的往上涨。

“咳咳咳，唱姐怕是在逗你。”谢宸韬也给呛到了，舒唱现在是有多无聊啊。

“呵呵，我说我腰疼，她说我肾亏，我恨不得拍死她。”刘艺菲气的直抱怨。

谢宸韬挠挠头，怎么突然就腰疼，他关切问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让范小胖给你安排私人医生，别真的有什么问题。”

“你这么一说……行，检查一下也好。”刘艺菲被姚贝纳的事情给吓到了，决定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她都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了，可不能因为生病坏了生活质量，早检查、早治疗。

随后两人聊了几句，刘艺菲挂断电话。

“茜茜，我都说你就是肾亏。”

床上，舒唱瞥了眼结束通话回来的刘艺菲，拿着手机屏幕给对方自己看。

刘艺菲接过手机瞟了几眼，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看，精神不振，感觉疲惫。”舒唱掰着手指说道：“你都休息几天了，怎么会精神不振呢。”

“再看，腰酸疼，你也没干啥，怎么会这样呢？”

“最后就是你腿软！”

“闭嘴。”刘艺菲没敢说她在家浪了五天，最后受不了才把谢宸韬给赶去剧组。

“我是关心你，你这个人，不知好歹了。”舒唱呵呵一笑说道：“茜茜，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给你分担。”

“睡觉，别吵我。”刘艺菲按住舒唱，给对方直接制服。

在身体对抗方面，两个舒唱都不一定打得过刘艺菲，直接就投降了。

“茜茜，我怎么感觉这房间有股奇怪的味道？”

“你鼻子出问题了。”

“行，你为什么不在家住？”

“都说了，这边更方便。”

“该不会是阿姨发现你和小弟胡来，受不了才赶走你们的吧？”

“你再不睡觉，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舒唱这才闭嘴，她貌似猜到了一些事情，自家这闺蜜不会真的肾亏吧？她其实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