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各自的进展
第42章 各自的进展
姜炎的目光落在鬼佬军需官身上,声音低沉命令道:
“把三支M82A1拿出来,另外再带三箱子弹。”
军需官的手指微微颤抖,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不敢多问,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仓库深处。
没过一会,三支巴雷特以及三箱黄铜弹壳的子弹便整齐的摆放在姜炎面前。
姜炎的目光扫过这些武器,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抬手一挥,让所有人先出去。
随后,他便将意识沉入鬼道诸天门,选择了回归。
鬼道诸天门的符文在空气中悄然浮现,漆黑的漩涡无声旋转,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裂隙。
姜炎的身影在漩涡前微微一顿,随即一步踏入。
——空间扭曲,他的身影如墨水般溶解在黑暗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
姜炎的身影刚刚消失,就在空间涟漪消散的刹那——
“唰!”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姜炎离去的位置。
黑袍人全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下,兜帽低垂,只露出一截苍白得近乎病态的下巴,和一抹猩红的薄唇。
他的脚尖轻轻点地,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连灰尘都未曾惊动。
黑袍人缓缓抬头,兜帽下的阴影中,一双幽绿色的竖瞳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他环视四周,目光一寸寸扫过每一个角落,从武器架到子弹箱。
“奇怪……”
他的声音沙哑而阴冷,像是砂纸摩擦过金属,带着某种非人的质感。
“刚刚还在这里,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捕捉某种无形的痕迹。
然而,姜炎的气息早已消散,连一丝残留的能量都未曾留下。
黑袍人的眉头微微皱起,猩红的舌尖缓缓探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那舌头异常细长,舌尖分叉,如同蛇信一般,在空气中轻轻颤动。
“没道理啊……”
他低声喃喃,声音里透着一丝困惑和贪婪。
“难道,遇到同类了?”
“也不对啊,这里没有天魔的气息。”
黑袍人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甚至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试图感知任何可能的能量残留。
然而,他什么也没找到。
最终,他缓缓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涌动。
“真是奇了怪了……”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片刻的沉默后,黑袍人冷哼一声,身影骤然模糊,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原地。
......
任家镇,赵府。
姜炎的身影缓缓凝实,他双手一松,三把沉甸甸的巴雷特狙击枪‘咚’地一声落在桌上。
枪身黝黑冷硬,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透着一股摄人的威慑力。
紧接着,他手腕一翻,三箱子弹和一箱瑞士金表也被稳稳地放在桌上。
子弹箱的金属扣‘咔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黄铜弹壳,每一颗都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而那箱金表则截然不同,掀开绒布内衬的刹那,柔和的金光流淌而出。
表盘上的精密齿轮和珐琅刻度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奢华而内敛。
姜炎环顾四周,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笑意。
这次穿越,不仅收获了这些实打实的战利品,更重要的是他对《符箓真解》的领悟更上一层楼。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符文,如今在他脑海中如流水般清晰。
此时,距离九叔正式考核还有十五天。
姜炎并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抓紧最后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将对《符箓真解》的领悟,提升到更高层次。
他再次提笔,蘸墨,凝神,画符。
.....
镇东码头。
晨雾未散,江面泛着青灰色的微光,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鱼腥与水草的清冽。
阿水蹲在码头边沿,粗糙的手指微微发颤,捧着一张刚刚制成的淡蓝色符文——
那是他熬了整整三个夜晚,照着从九叔的《符箓真解》上学来的法子,一笔一画描摹出的水符文。
符纸上的纹路如波光流动,指尖触碰时,竟隐隐传来江水的凉意。
阿水咽了口唾沫,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忐忑。
他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才深吸一口气,低声念出那拗口的咒语——
“水灵引潮,敕!”
符文骤然亮起,化作一道幽蓝流光,如游鱼般窜入江心!
刹那间,平静的水面像是被无形之手搅动,波纹层层荡开,水下暗流涌动,隐约可见银鳞闪烁。
阿水瞪大眼睛,心跳如鼓,死死盯着江面——
“哗啦!”
水花四溅,鱼群如受召唤般争先恐后跃出水面!
青背的草鱼、银白的鲢鱼、肥硕的河虾,甚至还有几条罕见的江鳗,全被一股奇异的水流托着,翻滚着涌向岸边。
阿水狂喜,手忙脚乱地抄起脚边的渔网,双臂肌肉绷紧,猛地一甩——
“唰!”
网如飞虹,精准罩住翻腾的鱼群。
他咬牙收网,沉甸甸的分量几乎拽得他踉跄。
渔网离水的刹那,银光迸溅,鱼尾拍打声噼啪作响,活蹦乱跳的鱼虾在网中堆成小山。
“发了,这下发财了!”
阿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
他跪在湿漉漉的木板上,手指深深掐进渔网,生怕这是一场梦。
以往他起早贪黑,一整天也未必能捞到半篓鱼,可如今——
这一网的收获,抵得上往日半月!
......
任家镇,谭府,西厢房。
谭景明指尖悬停,朱砂笔尖最后一滴殷红垂落,在黄符纸上洇开一道蜿蜒的尾迹——
听话符,成了。
“阿大!”
谭景明倏然抬头,眼底跳动着近乎天真的狂热。
候在门边的小厮闻声一颤,还未应话,便被自家少爷拽着胳膊按在太师椅上。
黄符‘啪’地贴上后颈的刹那,阿大只觉脊椎窜上一股刺麻,四肢顿时如浸在胶浆里,连眼皮都僵得无法眨动。
“抬手。”
谭景明轻声道。
阿大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臂竟不受控地举起,像吊线木偶般悬在半空。
谭景明忽然噗嗤一笑,自己也高举左臂,五指张开又蜷缩。
阿大的右手立刻同步变幻,连指节弯曲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好玩!”
少年郎君抚掌,突然单脚跳起转了个圈。
阿大的布鞋‘咚’地跺响地砖,身子歪斜着旋了半周,发辫甩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谭景明越发兴起,时而金鸡独立,时而龇牙咧嘴做鬼脸,甚至突然弯腰去摸自己脚踝——
阿大的腰肢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少、少爷……”
阿大喉结滚动,嗓音里浸着哭腔,
“小的是不是中了妖……”
话未说完,嘴巴突然被无形之力扯成夸张的微笑状,露出两排发颤的牙。
谭景明终于笑累了,揭下符纸时阿大踉跄着扶住博古架,后襟早已被冷汗浸透。
可那锦衣少年早扑回案前,继续翻看《符箓真解》。
他咬住笔杆的银狼毫,眉间露出痴迷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