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只能动用鬼域将人送出大郑市了。”黄粱道。

‘亡羊补牢的办法吗？虽然繁琐，但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能够做到的。’

下定决心后，黄粱就这么做了。

……

“送大郑市的活人离开吗？这可不是一般的驭鬼者能够办到的。”王小明拿着电话对黄粱说。

“废话少说，我现在在忙，总部有支援吗？”黄粱直接问。

“自然是有，新的支援在明天就能到达大郑市。”王小明说。

“太慢了，支援来的人有多少？”黄粱问。

“总部花很大的代价请来了大海市灵异论坛的叶真，甚至许诺了一件灵异物品，你是驭鬼者，如果经常接触驭鬼者网站的话应该知道叶真这人。”

黄粱心中一喜：“叶真居然来了，你们总部还真下血本的。”

“来的不仅仅是叶真，还有朋友圈的一帮人，不过我个人不建议你有什么期待，朋友圈的驭鬼者们应该就是走个过场。”

王小明淡淡地说，很快，他的身边也变得漆黑一片，周围的灯光正在迅速暗淡下去，自己似乎是要坠入一片未知的灵异空间里。

但他没有惊慌，反而是看见了鬼域之中的黄粱。

对方使用鬼域已经覆盖到这里来了。

“如此大规模且频繁地使用鬼域，灵异圈里没几个人能够做到，你已经解决了厉鬼复苏的问题了？”王小明问。

“怎么，想要情报？”黄粱问。

“你身上的秘密很多，你的表现更让人亮眼，他人无法离开的灵异之地你可以离开，他人时时刻刻担忧的厉鬼复苏你却毫不在乎，我无意探究你的秘密，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王小明问。

鬼棺的研究陷入了停滞，王小明迫切需要新的实验对象和例子作为参考。

“那我得看看我这个情报在你这里值多少价格。”黄粱说。

平心而论，黄粱其实很不爽王小明这人，将人命物化量化的态度，一副淡漠又自信的表情。

不过不爽归不爽，黄粱还没疯到因为看人不爽就痛下杀手的地步。

“视情况而定，因为你知道的信息或许有一部分我也知道，不过只要能够推进我的研究，在价格方面我不会亏待你。”王小明说。

黄粱也没有瞒着，只是道：“听说总部帮助驭鬼者驾驭第二只厉鬼的成功率还是很低？”

“不错，哪怕是挑选出多次实验，确认恐怖程度相当的厉鬼给驭鬼者驾驭，但两只厉鬼相互对抗维持灵异平衡的情况并未出现，有时候甚至直接加剧了驭鬼者的死亡。”王小明顺便还提了实验过程中发生的几个例子。

甚至有明明已经成功驾驭第二只鬼维持住新的灵异平衡了，但在观察期间却莫名其妙地厉鬼复苏。

黄粱大致听了听，便道：“那是因为驾驭新的厉鬼没有与驭鬼者本身驾驭的鬼形成灵异对抗，看似塞进驭鬼者体内就能平衡，但实际上是两只鬼相互刺激，一起复苏。”

“想要维持住新的灵异平衡，需要在相同的媒介上形成对抗，这才是灵异的交锋，两只厉鬼之间的恐怖程度不可能完全一样，因此驭鬼者身上的灵异平衡无法依靠外人来帮助。”

就比如黄粱身上的鬼刺青被撕裂诅咒和腐败诅咒压制了，甚至更进一步，可以选择主动制造媒介形成厉鬼之间的冲突。

比如杨间帮助李阳驾驭拉人鬼，最后在胸口划了一道门，有了门的媒介后，李阳驾驭的堵门鬼就成功与拉人鬼形成了对抗。

“但这也是最基础的一步，驾驭了一只鬼的驭鬼者只能看着自身厉鬼复苏，但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需要时时刻刻维持住自身的灵异平衡，甚至一刻都不能松懈。”

“一旦其中一只厉鬼彻底压过另一只鬼，灵异平衡也就被彻底打破，到那时候，除了刺激被压制的厉鬼复苏重新找回平衡外，便只有等死一条路。”黄粱简单地说。

“原来是这样。”王小明眼眸闪动，相同的媒介，时刻地维持，他看向了黄粱，黄粱的身上有着腐烂的伤口，同时自己还看见对方的颈部似乎有纹身。

“那你身上的情况，是否和你说的一样？”王小明试着问了一句。

“基本一样。”黄粱承认了。

王小明沉思了一番，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未来的一些事情了，接着道：“你给我的情报很有用，说吧，你想要什么？灵异物品，还是鬼烛？我都可以为你争取。”

“先这么欠着吧，希望我找上你的时候你不要拒绝。”

黄粱没心思去关心王小明的感慨，他只是突然说：“已经到郊区了，这里还未被鬼雨影响，要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说罢，周围的黑暗褪去，而王小明此刻正和几千人一起站在郊区的马路上。

黄粱的行动很快，或者说他本身鬼域的范围就比较大，但中间还是多出了一些小插曲。

他再一次遇见了那三个民间驭鬼者，不过黄粱理都没理，只是带着活人们离开了鬼雨的范围。

那三个驭鬼者是坐不住了，原本他们以为等到鬼雨事件过去就能离开，于是就待在高楼大厦里高枕无忧，但没想到墙壁渗水了。

墙壁上的水珠不断渗出，然后流淌到地上形成浅浅一滩的积水，大厦甚至在鬼雨灵异的影响下断电了。

“大哥，这鬼雨事件有点凶啊！”左边的小弟心神不宁地说。

“没事，不过就是一场雨吗，大不了我带你们离开，动用鬼域离开大郑市，最多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候。”为首的驭鬼者夸下了海口。

他双眼顿时泛白，而周围也逐渐泛起了白光，白光逐渐变得刺眼，甚至亮得什么都看不见，一片刺眼的鬼域就这样出现了，为首的驭鬼者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离开了原本住着的大厦。

只可惜鬼域转移没多久，这个驭鬼者就双眼胀痛地关闭了鬼域，他体内的鬼恐怖程度很高，而且是拥有鬼域的，长时间开启只会是死路一条。

在找到一处安全的落脚点后他就迫切地想闭眼休息一下。

“大哥，房间外面的积水在靠近啊。”小弟道。

看样子这伙驭鬼者想要离开大郑市是困难重重了。

黄粱忙了一整个晚上，在他回到鬼楼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一次守夜的是柳三的纸人，看着那纸人向铜盆里丢着一把把白色纸钱，看样子今晚没出什么事故。

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