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故地重游
第88章 故地重游
“师父,您不是要考验我吗,但为什么还让我独立行动呢。”
张华阳挠了挠头,本来在来到老家之后,他自己还以为师父白仁肇会全程跟着进行考验。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白仁肇却在下了高铁之后就打算去拜访一位姓窦的异人前辈,一下子就把他自己一个人就扔在这里了。
面对徒弟张华阳的疑问,白仁肇只是微微露出一抹淡笑。
“徒弟啊,你要知道,这是属于你自己的因果。”
“因此师父既不能帮你做选择,更不能替你做选择。为师只需静候,看你最终抉择的结果,便也就足够了。”
对于异人来说,哪怕是徒弟和师父这样紧密的关系,过多的干涉他人的命运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从此前张华阳说出拜师目的之时,白仁肇就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只是给了他一个做出选择的能力,而绝非可以直接替他解决问题。
“原来如此,徒儿明白了。”
听到了这里,张华阳也明白了白仁肇的想法,感激地行了一礼后,便转身走出了车站。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要未来不会后悔便好。”
看着张华阳离开的背影,白仁肇摇了摇头,便也抬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白仁肇并没有打算参与徒弟张华阳了却因果的行动,但是作为师父,给自己的徒弟兜底自当是应有之义。
为了防止自己这个徒弟把天捅出个篓子,暗中对其护持一二肯定是有必要的。
要知道,赣西省归属的华东大区,哪都通公司负责人窦乐手下的临时工可不是个善茬,真要是胡搞一通搞出什么大动静,那说不好自己这师徒二人都得折在这。
而离开了车站的张华阳此时却有些迷茫,只是依靠着肌肉记忆拦下了一个出租车后说了个地名,便浑浑噩噩的坐上了车。
自从张华阳从牢房里出来到现在,哪怕是算上和白仁肇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个月。
然而,曾经熟悉得如同掌纹般的老家,如今踏入其中,张华阳竟渐渐涌起一股陌生之感。举目四望,只见大量的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它们高耸入云,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取代了原本那些老旧低矮、饱经岁月沧桑的平房。
虽然张华阳仅仅是蹲了三年多的时间,可眼前华夏的变化却仿佛转瞬间就走过了十年。时至今日,张华阳已经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成为了旧时代的残党,难以再融入到这新时代的社会中去了。
“这里是...我怎么回到这里了。”
当张华阳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回到了自己曾经购买的楼门前。
这是一栋仅有六层高的低矮小楼,小区也是二十一世纪初新建的。在张华阳的记忆里,现在这里的房价应当比当初自己购买时也涨了一倍了。
“她们一家,应当是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搬走了吧。”
张华阳缓步迈步上了楼梯,自从奶奶去世之后,自己与外界的信息交流基本也就被切断了,所以有关于杨慧竹一家的信息,其实也大多都停留在三年前的时候。
按照张华阳的想法,杨慧竹既然能做出这种含血喷人的诬陷,那么为了防止自己出狱后前来找麻烦,理应卖掉这栋和原本居住的房子,换个地方生活才是。
其实张华阳甚至做好了这一次在赣西省寻不到杨慧竹的心理准备,若是最后事情真的如此,那么或许也就是老天的安排,以此也算是与自身的过去做完了了断。
“慧竹啊,我听说那个傻小子最近也快要出狱了吧。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房子卖了,搬家离开啊。”
凭借着成为异人后先天一炁带来的超凡听力,身处于楼道里的张华阳也听到了从门缝里渗出来的声音,这略带沙哑的苍老男声,则是杨慧竹的父亲杨朗新
“爹,你不用怕,我算了算日子,那窝囊废按理说都出来快三四个月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找来,那多半是不敢来了。”
张华阳侧脸将耳朵侧贴到了门缝上,随着距离的拉近,房间内杨慧竹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许多。
“是啊,孩他爹,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你看这房子年年涨价,若是卖了那岂不是亏死了。”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从那个老不死的手里骗来了这房子,又把那老东西扫地出门。不然你们哪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杨慧竹的母亲吴枸菲此时的嗓音一副得意的模样,而门外的张华阳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感受着指甲刺入掌心传来痛意。
“咚——咚——咚”
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张华阳伸出了拳头,重重地砸了两下大门发出了咚咚的响声。
“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年轻而又带着警惕的男声,是杨慧竹的弟弟杨耀祖。
“咚——咚——咚”
张华阳紧抿着嘴唇,没有吐出一个字的回答,只是固执地一下又一下重重敲门。那富有节奏的砸门声,一声接着一声,好似催命的铃声,在寂静的氛围里不断回荡,又宛若是即将奔赴战场时急促的战鼓。
“谁啊,这么讨厌...怎么是你!?”
大门被推开,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青年有些不耐烦的从里面探出了头,但在看到张华阳的瞬间一下子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耀祖,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来找麻烦的。”
面对的眼前的杨耀祖,张华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去情绪,尽量和缓的开口说道。
“那你这废物就是来要钱的喽?那是法院判给我的经济补偿,你们当时也认可了,有问题不要来纠缠我,去找判案的机关啊。”
听到了门口的交谈声,杨慧竹也意识到了门外的来人,便走到了门口,站在了杨耀祖的身后。
“杨慧竹你应当是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当时衙门里仅凭着口供就给我定了罪,甚至最后的体检报告上,你到最后都还是初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