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明:做大做强,山匪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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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聚众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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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木三兄弟,只用了五天的时间,画出大概的草图。

要想城墙坚固,毋庸置疑,根基必须建造牢固。

“咳咳!”

空地上,刘大木带着工匠量尺寸,做标记。时不时咳嗽几声,吐出鲜红的血液。

“大哥,你身体不好。大夫说不能太过劳累,需要多休息。这里有我和三弟在,你尽管放心吧!”

刘二木满眼心疼,搀着大哥,将他扶到一处阴凉之地。

“没大碍,我还能挺住。”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大木立脸色憋得通红,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大哥,你这样怎么能行,无论如何,你必须休息几天。”

“唉!那你们……一定要仔仔细细盯住,不能出现丝毫差错。”

刘二木见大哥同意休息,立刻喊来两人,架着大哥离开。

“半死不活的东西,也能指挥咱们干这干那!”

望着刘大木远去的身影,陈飞挑眉冷言嘲讽。

这几天干下来,累得半死不活、腿抖胳膊酸,身子散架不说。

还被这三人轮流指责痛骂,真是憋屈。

以往监工的时候,只有自己骂别人,哪轮到别人骂自己。

“飞哥,我实在受不住了,太累了,这哪是人干的活。”

一旁的跟班扔掉铁锹,看着手上磨出的水泡,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快起来,快起来!”

屁股刚粘地,身后便传来一声厉喝。监工王黑狗拿着棍子,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陈飞冷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狗仗人势,什么玩意!”

“你……你说什么?”

王黑狗拿着细木棍,指着陈飞的鼻子,质问道。

陈飞不甘示弱,一把夺过眼前的木棍,反驳道:“老子说你狗仗人势,你算什么东西,长得比木棍还细,就是一条细狗,一条只会汪汪叫的细狗。”

“玛德!你敢骂老子,老子打死你。”

王黑狗一拳打过去,这家伙一直不服从管教,今天必须教训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冷不丁的拳头打过来,陈飞没躲过去,正中鼻梁,瞬间鼻血喷涌乱飙。

顾不得疼痛,陈飞一脚踹在王黑狗胸口,把他踹翻在地上,一帮跟班蜂拥而上,拳打脚踢。

王黑狗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哀嚎。

“住手!”

刘二木听见动静,脸色瞬间阴沉,这几个人天天闹事,已经饶过他们好几次。

可这几个刺头非但不悔改,反而一次比一次猖狂。

随后来人将他们一一拉开,王黑狗鼻青脸肿,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刘二木身后。

“二总管,他……他们实在太过分,不服管教,还敢打监工,必须从严处理。”

”老子就打你,怎么样?”

陈飞丝毫没有把刘二木放在眼里,依旧趾高气昂。

刘二木深知几人的来历,他们都是洛阳的衙差,平常嚣张惯了,不服从管教。

大哥在,尚能压住他们。

现在大哥身体不舒服,需要在家里静养,不能被这些烦心事影响心情。

“陈飞……”

“闭嘴!”

陈飞走到刘二木身边,怒目而视。

“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我的大名?”

在洛阳,这些刁民见了自己只有低头哈腰、求饶示好的份。

要不是为了几两破银子,谁愿意在这儿累死累活,还要看别人眼色。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刘二木恨不得撕碎他,“陈飞,你……你在这儿,不是什么衙差,是干活的工匠。”

“是工匠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陈飞昂起头,走到刘二木跟前,两人贴的很近,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是工匠就要服从监工的安排,不能无故闹事,否则绝不轻饶。”

“老子就闹事,你能奈我何!”

陈飞肩膀突然发力,撞在刘二木身上,见对方身体纹丝不动,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继续干活!继续干活!”

刘二木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工匠喊道。

“二总管……”

见刘二木离开,王黑狗急忙跟上去,请求将他调换一下,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被打死了。

“飞哥,你瞧那个人的怂样子。什么下三滥的东西,也敢管咱们。”

“不过是一条只会狺狺狂吠的看门狗,只会找我们的麻烦。”

……

刘二木喊来三弟刘三木,说起刚才的事。

上次他们几人挖的沟壑,扭扭歪歪,有深有浅,极不平整。

不怕不干事,就怕乱干事。

“这事要不要告诉大哥?”

刘三木有些担心,他们两个根本镇不住陈飞,可又不想因为这事让大哥操心。

“大哥的身体想必你也清楚,这些小事还是不要告诉他。陈飞是洛阳的衙役,有官府背景,咱们能不惹就不惹。”

刘二木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和官差作对,绝没有好下场。

实在不行,将他们安排在空闲的地方,这样既能避免与他人起冲突,又能堵住他们的嘴。

“二哥,咱们不能一味的退让,否则只会让他们气焰更嚣张。”

刘三木不同意二哥的看法,他觉得必须像大哥一样,严格按照规矩行事。

刘二木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年纪轻轻懂什么,咱们一家老小都在洛阳。要是对他们管理太苛刻,万一这些人回到洛阳,心生报复,那可怎么办?”

“把一家都接到这儿住,不就行了!”

“你猜猜为什么会建造外城?”

刘二木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因为居住区的民房不够用,才决定建造外城。

现在哪还有空房间,就算有,一个单间房子,房租至少三两银子,都快比得上京城了。

刘三木想了想,问道:“不妨把这事告诉赵大人,让他来做决断。”

“赵大人整天公务繁忙,处理的都是一些大事。

他既然把建造外城的事情,交给咱们兄弟三人全权负责,就是相信咱们。如果这点小事都请示他,不是说明咱们兄弟能力不足。”

刘三木:“那……那按照你说的,把陈飞安排在哪?”

“城南吧,管理调配砖石泥土之事。”

“嗯,不错,这个活轻松,不费体力,每天动动笔,划个对勾。”

“既然你同意,我这就去找他谈谈。”

“好!”

……

刘二木喊来陈飞,说出想要让他负责督察调配的事。

“什么是调配?”

陈飞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就是记录每日进出车辆的数量,有多少车泥土,多少车石头,多少车砖石。进出一辆车,各自划一笔对勾。”

“好!”

陈飞爽快答应,虽然他更想干监工的活,可又不想整天待在太阳下,管理调配这事正适合。

“石头!”

“砖石!”

“石头!”

“泥土!”

陈飞坐在一旁,身后两人替他摇着扇子,两人蹲在脚下替他捶腿按摩,一人坐在桌前,划着对勾。

渴了就喝点茶水,饿了吃些点心,累了就躺在摇椅上眯一会儿。

对这个工作安排,陈飞十分满意,好不自在!

可是过了几天,陈飞便觉得索然无味。整天坐在这儿一动不动,太没意思。

于是脑筋一转,便动起了歪心思。

几十辆车堵在路障前,已经有半个时辰。

“要想过去,一辆车十个铜板,否则从哪来回哪去!”

“什么十个铜板!”

你是谁,凭什么要十个铜板?”

“赶快让开,耽误了修城的进度,你负得起责任吗?”

……

“都给老子闭嘴,没有十个铜板,今天谁也别想过去。”

陈飞怒吼一声,示意小跟班站在路障前。

早有人将此事报给刘二木,得到消息的兄弟二人,急忙赶过来。

驱散围观的众人后,刘二木走到陈飞跟前,好言相劝。

“陈飞,这不是朝廷派下来的徭役,你别胡闹。”

“滚!”

陈飞一把甩开刘二木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嚣张道:

“你们兄弟三人的底细,家住在哪里,有几口人,老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

刘二木紧握双拳,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你是洛阳衙差,何必来此干些累活,哪有在洛阳潇洒痛快。”

“老子不用你管!”

陈飞走近跟前,趴在刘二木耳边低声道:

“你妹妹年方二八,长得国色天香,美貌动人,我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陈……飞!”

刘二木咬牙切齿,眼中带着杀气,狠狠盯着陈飞。

“别……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我也不想来这儿,可是没办法,家里没银子花,总不能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吧!”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觉得这个活没意思,天天坐在这里,四肢都快躺退化了,不如干监工威风。”

“好!”

刘二木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赶紧把路障挪开,让这些车辆进去。”

陈飞看着一旁发愣的小弟,阴阳怪气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刘大总管说的话吗?快去把路障挪开。”

随后,刘二木将他安排在城北,监督工匠挖沟壑。

帐篷下,刘三木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二哥要一让再让,一忍再忍。

“二哥,他陈飞是个什么东西,在洛阳城是个人见人怕的衙差。可在永宁县,赵大人才说了算,你有必要一直忍让退缩吗?”

“老二,我实话告诉你,当年咱爹失手,建造房屋时,不小心砸死一个过路人。

是陈飞的父亲敬重咱爹,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咱爹当时不在现场,只负小部分责任,最后赔了十两银子,才算了事。

大哥和我都知道这事,不过当时因为你年纪小,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所以……陈飞也知道这事?才跟着咱们来到永宁,那他到底什么意思,想要银子就直说,何必一直恶心我们。”

刘三木得知其中隐情,这才消气。

老爹尚在,倘若陈飞把当年这件事捅出去,官府一定会派人重新追查此事。

毕竟人命关天,不是一桩小事。

“我也不知道陈飞究竟是何目的,前几天私下问过他,他什么都没说。”

刘二木隐隐有些担心,想起刚才陈飞对自己说的悄悄话,心里的担忧更甚。

“这样,等忙完这两天,我去见大哥一面,让他找赵大人说清楚这件事,把家人先接到这儿住。”

“你前几天不还说,县城没地方住吗?”

刘三木昨天刚写了信,告诉媳妇,让她安心再等一段时间,等忙完手里的活,再把一家人接过来。

“你傻啊!就算没地方住,跟咱们一起凑合住草棚,也比待在洛阳安全。”

“那是……那是!”

……

刘大木这几天闲着没事,身体也恢复许多,便来到城外查看工程进度。

等他来到城南,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傻了眼。

“都给老子干!他娘的,你中午没吃饭吗?”

“噼啪!噼啪!”

“还有你,磨磨蹭蹭,连个沟都挖不好,你爹娘把你生下来,有什么用?”

“噼啪!噼啪!”

“又是你这个废物,老子不是告诉你不用来了吗,你这废物腿脚不利索,路都走不稳,耽误了建城进度,是你负责还是老子负责!”

“噼啪!噼啪!”

“你们……你们凭什么大人,开工的时候,刘管事说得一清二楚,监工不能鞭打工匠,否则同样受罚鞭刑。”

有工匠站出来反抗,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鞭子,一道拇指粗的血痕,出现在脸上。

“嘿!你他娘的,在这里老子就是天,什么刘总管七总管,老子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说罢,又是一顿鞭打。

“还有谁!你们还有谁不服气,站出来让老子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硬!”

众多工匠敢怒不敢言,只祈求等会挨鞭子的时候,能够大发慈悲,下手轻一点。

“大爷,大爷,这是十个铜板,您老收下,中午买顿酒喝。”

有工匠比较有眼色,只等那人走到跟前,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递了过去。

“不过,是个人物,不过老子五个人,十个铜板连一两酒都打不了,怎么喝?”

说完,两鞭子抽打在工匠身上。

“这次饶了你,下次长点眼色,看看我们有几个人,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见到给铜板有用,于是所有民工纷纷从兜里掏出仅存的积蓄。

虽然十个铜板足够两三天的饭钱,可相较于挨鞭子,后续看病花的钱,少之又少,划算。

在刘大木视线中,五名监工手里拿着鞭子,每走到一人身边,嘴里大骂,手上的鞭子就往工匠的身上招呼。

“住手!”

身体刚恢复的刘大木,瞬间怒火中烧,心脏隐隐作痛,又觉得呼吸不顺畅。

五人听见声音,正准备怼回去,一转头,看见是刘大木,当即闭上嘴巴,夹着尾巴跑到陈飞身边。

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陈飞,缓缓睁开眼,歪头看向刘大木,慢慢站起身走了过去。

“哎哟!原来是刘大总管,听说这几天刘大总管身体不舒服,我也一直没去瞧您,怎么着?什么时候死啊?”

“你……”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给刘大总管说话?”

刘大木拦住身后的护卫,慢悠悠走上前。

“托你的福,借你的寿,暂时还死不了。我问你,是谁让你鞭打工匠?”

陈飞抱着双手,眼神四散:“除了你家老二,还能有谁?”

“去把刘二木、刘三木叫来!”

刘大木脸色阴沉,看了看四周挖的沟壑,心中怒火更旺。

“为何不按照图纸施工?”

“图纸?什么图纸?有图纸吗?”

陈飞转头问向小跟班,五人皆是摇摇头。

“你说没有图纸?”

“图纸啊!我想想,我想一想!”

陈飞托着下巴沉思,突然眼神一亮。

“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几张黄纸,我看上面画的乱七八糟,把它们都给烧了。”

“烧了!”

“混账!”

刘大木捡起地上的一块土疙瘩,朝陈飞扔了过去。

没反应过来的陈飞,被砸中脑门,瞬间红肿。

“老子真是给你脸了!”

“刘大木,当年你爹那件事,别以为谁都不知道。我爹心善,给你爹千辛万苦压下来,你还觉得这是个秘密?”

“你……你知道?”

刘大木眼神闪过一丝质疑,当年这事只有陈老爷子知道。

不过陈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特意把自己叫到跟前。

说他会把这件事带到棺材里去,连自己儿子陈飞都没告诉。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除了你家老二,还能有谁!”

陈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你想干什么去,是要银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哈哈哈!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们刘家家破人亡。”

陈飞一把揪住刘大木,将他摔倒压在身下,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脸上。

刘大病情刚刚好转,身上哪有挥拳反抗的力气。

五个小跟班,也拦住两名护卫,扭打起来。

一旁的工匠,都不敢上前,毕竟打人的陈飞有着官府的身份,他们惹不起。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爹当年那事,我爹也不会死。”

陈飞边说,拳头边落在刘大木脸上,直到捂着脑袋的手,无力地垂下,脸色血肉模糊。

等刘二木、刘三木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三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城中的赵尘得知消息后,立刻赶来。从工匠口中,问出其中大致详情。

随后,让刘必成派人赶赴洛阳,把刘家人接来。

又发布通缉公告,在回洛阳的道路上埋伏士兵,必须逮住陈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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