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明:做大做强,山匪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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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重修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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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顺变!”

赵尘安抚着悲痛欲绝的刘二木和刘三木。

两兄弟从小便由大哥照看,教书习字,传授为人处世之理,可以说言传身教。

三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如今大哥竟然被歹人杀害,倘若不替大哥报仇,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赵大人,我大哥被那歹人恶意杀害,必须抓住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兄弟心头之恨。”

刘二木兄弟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神色悲恸。

“放心吧,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派人抓他回来。”

“大人,我大哥离去的消息,还希望您能保密,千万千万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否则……”

“你们放心,我已经嘱咐知情的所有人,但凡谁敢议论外传此事,绝不轻饶。”

赵尘打算将刘家一家老小接回来之后,安置在县衙后院。

刚好院子里还有几间空房,堆的全是一些杂物。他已经让人收拾干净,桌椅床铺,一应俱全。

“大人,这……这如何使得!”

两人惶恐,急忙连声拒绝。

“我意已决,若想老爷子不知道这件事,只能安排在县衙。

倘若老爷子问起,你们就说他到卢氏建造外城,工期紧张,平常太忙,短期内无法赶回。”

“多谢大人!”

两人擦干眼泪,悲伤归悲伤,但是绝不能因为大哥的事,耽误了工程进度。

赵尘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并没有发现陈飞的踪迹。

毕竟北边全是大山,只要往山里一钻,很难寻找到。

“内紧外松,让洛阳城的内人注意着,一旦发现陈飞回家,立刻找机会抓住。”

汛期已过,河堤早已是千疮百孔,若非有下游卢氏的沟渠,缓解了洪水压力,恐怕河堤根本抵挡不住。

所以,他也想在永宁,按照卢氏那样,建造一模一样的沟渠。

汛期时,可以开水储蓄水源。

干旱时,沟渠的水,正好能用于灌溉田地。

两全其美!

于是,他写了一封信,让张仁在县里寻找,当初建造沟渠的知情人。

张仁收到来信后,派人四处打听,很快便打听到一人。

从河道衙门退休的官员,靳良辅。

据他所知,卢氏的众多沟渠就是此人提出的建议,花费一年半的时间,才修建完成。

此人为官几十年,一直在河道衙门任职,跟水打交道。

所以对于治理水患,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虽然每个地方的地势不同,但治水之事,万变不离其宗,无非是堵和疏。

张仁为了请靳良辅出山,不止三顾茅庐,一连十几天,每日早中晚亲自登门拜访,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不过饶是如此,靳家的大门始终紧闭不开。

无奈之下,本想放弃,寻求他法的张仁,遇到另一个人。

此人姓张名亮,曾经师从靳良辅,学习治水三年。

他信誓旦旦保证,只要让他出马,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三天之内,必然能让师父靳良辅出山。

果不其然,三天后张仁得到消息,靳良辅愿意到永宁治理水患,不过他有三个条件。

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张仁都没意见。

“第一:他需全权负责,任何人不能随意插手。

治水不同于治民,很多人觉得治理水患,不是堵,就是疏。

其实大大不然,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每个地方地势环境不一,虽都有水患,但是治理的方法却很可能有着天差之别。

倘若遇到没有经验,又喜欢瞎指挥的人,根本没法治水。

这便是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第二:治水是个无底洞,需要大量的真金白银,一旦金钱难以为继,就有可能半途而废。

再者,一旦遭遇干旱,田地庄稼需要用水,必须开闸放水,不能收取百姓一分一毫。

第三:他所修沟渠,必须以百姓田地为主,至于士绅大户,爱怎么着怎么着。

最后,沟渠一旦修成,你们必须退出永宁,还百姓一个太平。

“我擦!”

这是三个条件,还是五个条件。

张仁觉得前两个条件都没太大问题,就是最后一个。

他们之所以修筑沟渠,就是为了长期固守此地的打算。

如果一修成沟渠,他们就退出永宁,那修河堤还有什么用,这不是白修了吗。

张仁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把靳良辅提出的三个条件,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永宁,交给赵尘来做决断。

“有意思!”

看到靳良辅提出的三个条件,赵尘顿时来了兴致。

第三个好办,只要他们退出永宁,又没说离开,到时候在新城居住不就行了。

活人难不成还能叫尿憋死!

“让他来!”

……

张仁为了确保路上能够万无一失,劳师动众派出数百人护卫。

一路上浩浩荡荡,由于靳良辅七十多岁,半截子身体都埋入黄土的人了,受不得颠簸。

因此,路上走得比蜗牛乌龟还要慢。

靳良辅坐不惯松软的轿子,没走多久,便要停下来,走到轿子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本计划一天半的路程,愣是走了两天半才到。

赵尘得知靳良辅已到永宁县境内时,急忙带着数百人,前往石头山接应。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迎来护送车队。

靳良辅身子都要散架,越靠近永宁,路越不好。

好在赵尘提前有准备,挑选了几十名庄稼汉子,轮流抬轿,保证稳稳当当。

“算了吧!老夫还是骑马吧!”

说着,靳良辅来到马匹身旁,迈出矫健的步伐,一跃而上。

“靳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晚辈赵尘,拜见靳老先生。”

“不必客气!老先生称不上,老不死倒是有一个。”

赵尘:“……”

靳良辅面无表情说完,手里紧紧抓着马缰。

“靳老先生,我已经令人在县衙摆上酒席,咱们还是吃过饭再到河堤吧。”

赵尘一看见靳良辅的架势,就知道他要到哪去,肯定是河堤。

然而,一路颠簸至此,至少吃饱喝足,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河堤也不迟。

“不用了,老夫没有胃口,还是先去河堤转转。”

说完,不等赵尘回话,亲自骑着战马狂奔。

他知道河堤在哪,因此直奔目标而去。

“走吧!”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河堤上。

靳良辅蹲到河堤边,观察了一会儿河水,又来到一处地势较低的地方,扒开河边的泥土,放在手里搓了搓,然后摇摇头。

“不行,这是生土。建造河堤必须用熟土,生土难以压实,经过河水渗透,很容易出现沉降。”

说着,靳良辅指向远处突然变低的河堤,大步走了过去。

“这儿便是最好的验证,你看河堤表面,裂痕遍布,踩上去好像棉花一样松软,必须扒掉重新建造。”

“前面也是!”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最多一年,河堤便会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唉!”

靳良辅无奈叹息道:“要想修筑沟渠,必须重修河堤,这不是个小数目,至少十万两白银,你……你有钱吗?”

赵尘看着靳良辅投来怀疑的目光,急忙回道:“靳老先生,银子不是问题,足以重新修筑河堤。”

“那好,如果你没问题,从明天开始,我便着手安排。”

靳良辅走得有些累,于是坐在地上休息。

赵尘贴心的递上水壶,蹲在其身边,看着花了三十多万两修的河堤,心都在滴血。

这帮孙子,说得多么好听,什么三十万的河堤,足够五年之用。

奸商!

一行人回到县衙,大厅旁的偏坊被收拾出来,让靳老先生居住。

“老先生,明天重修河堤,还需要什么,您尽管安排,我这就差人去办。”

这次只要十万两,赵尘还能接受,修河堤至少两三个月,所以前期付工钱和石料钱,五万两银子足够。

“慢着!我那三个条件,你还没回复我?”

靳良辅虽然人老,可意识却异常清醒,记忆没有衰退。

“我答应您!”

“只是……前两个条件晚辈尚能理解,至于最后一个条件,不知靳老先生为何这般强硬,非让我们退出永宁县。”

“你只需照做即可,何必多问,如果你不同意,我便立刻动身回卢氏,要杀要剐,任你宰割。”

说完,靳良辅站起身,大有一副决然之势。

“老先生哪里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同意,怎么会反悔。”

赵尘赶紧扶住靳老先生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老先生,您先休息,晚辈就不打扰您了。”

“嗯!”

来到后院,一帮衙役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方才接到消息,刘大木一家老小全部接来。

“赵大人!”

见赵尘出现,衙役恭敬问候。

屋子里几道身影,依稀可见有两人正跪在地上,看样子像刘二木和刘三木。

果不其然,当衙役进去言说后,跪在地上的两人,急忙起身来到院子里,正是刘家兄弟二人。

跟随在两人身后,缓慢走出来的老人,便是刘家兄弟的爹。

“赵大人,这是家父。”

“爹,这便是我经常对您提起的赵大人。”

“哎哟!原来是赵大人。”

刘风慌慌张张就要跪下,被赵尘拉住。

”老爷子,咱们这不兴这规矩,以后见了我不用下跪。”

“哎哟!那怎么行,您是县太爷,我等草民怎能如此没规没矩,岂不是丢了老祖宗的脸。”

刘风说着又要跪下,这次刘二木和刘三木上前扶住自家爹。

“赵大人,我爹这几天身子骨不好,这里也有问题,有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有时候又什么都记得特别清楚。”

刘二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

“没事,你们赶紧扶老爷子去屋里休息吧,要是忙完了你们就到前堂找我。”

“是,大人!”

赵尘离开后院,正撞上迎面跑来的衙役。

一天天的,火急火燎干什么!

见到这副场面,赵尘不免感到一阵头疼,绝对是有大事要发生。

“急事!急事!”

衙役捡起地上的信封,交给赵尘。

“什么急事,天塌不下来,慌什么!”

赵尘看了一眼信封,是洛阳的暗哨送来的信,难道朝廷又要出动大军围剿。

不会吧!

示意衙役退下,边走边撕开信封阅读。

看完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原来是李宁找到了,他从河堤上带着全家逃走后,一直躲在洛阳不敢出来。

李宁实在是按耐不寂寞,跑到城里的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

这才被暗哨发现其踪迹,并找到机会抓住,明天便能到永宁。

“好事一桩!”

“好事一桩!”

……

后院,刘风半躺在床上,意识又变得清醒。

“老大呢,怎么不在?“

刘二木和刘三木相视一眼,前者走上前解释道:

“爹,大哥去卢氏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过您放心,我经常与他往来信件。”

“卢氏?不过一百多里,骑马也就不到两天,什么活这么忙,连回来一趟都没空闲。”

刘二木继续解释:“爹,您老不知道,永宁和卢氏都要建外城,赵大人让我兄弟三人负责督造,怎敢不尽心尽力。”

“我们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来一趟,这不等会儿就要走。”

“好!”

“好!你们都是大忙人,去吧去吧,千万不能耽搁大事。

你们两个可要记好了,做工要精细、有耐心,不可应付了事,别到最后砸了咱们刘家的牌子。”

“爹,您和大哥的教诲,我和三木一直牢记在心中,不敢忘记!”

兄弟两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便转身离开。

刚走到院子里,就被大嫂喊住,不得已停住脚步。

“大嫂好!”

“你们……你们大哥真的去卢氏了吗?”

刘秦氏脸色煞白,最近不见大木来信,这次一家人急匆匆被接到永宁,又没见到夫君身影,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你们也知道,你家大哥身体不好,我本不同意他来永宁,是他不放心你们……”

刘二木将嫂嫂请到一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的喊道:

“嫂嫂!”

“大哥……大哥被歹人杀害,已经……已经……”

刘二木悲痛万分,再也说不下去。

“啊!”

刘秦氏最近一直心慌意乱,夜里睡不安稳,总是被噩梦惊醒。

虽然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可如今从小叔子口中得知夫君已死,顿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刘大木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又叮嘱各自夫人帮忙照看,吩咐所有人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来到前堂,见到赵尘早已在此等候,两人急忙走进来。

当得知刘大木夫人知道此事后,赵尘面带悲伤,这事瞒不住,早晚都要知道。

与其每天忐忑不安,不如如实告知。

“我们小的时候,大哥外出做工,是嫂嫂如母般细心照看。大哥意外身亡,嫂嫂悲痛欲绝,我兄弟二人心中更加悲痛。”

赵尘又安抚两人一番,将话题转到修筑外城一事上。

“听说修筑民房的木材不够,能不能用砖块代替。”

“大人,砖块代价太高,恐怕没有木材划算啊。而且我们也不懂得用砖块,如何建造房屋。”

刘二木还从未见过水泥,所以对赵尘说的话,心里还是怀着一丝疑虑。

要知道,这事对他们来说很冒险,一旦将来房屋出现意外,真就像老爷子说得那样,彻底砸了刘家的饭碗。

做工匠,最怕出现意外。

倘若因为质量出现问题,死人事小,丢人事大。

“你们应当见过城东,用水泥修补的城墙,绝不会出现倒塌。更何况,比起木材,砖块的不仅省钱,还省力。”

刘二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心里始终过不去那个坎。

老爷子和大哥的嘱咐,仿佛仍在耳边回荡。

“赵大人,我来做!”

刘三木见二哥畏畏缩缩,当即站起身,坚定地目光撞上赵尘炽热的眼神。

“老三……”

刘二木正要说话,被刘三木拦住。

“赵大人,二哥,我来做,倘若出现意外,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老三……你!”

刘二木脸色煞白,这可不是小事,先不说你当不了刘家的主。哪怕大哥在,都要掂量掂量。

万一真出现意外,又该如何是好!

赵尘虽然拿出很多例子,不光城墙,就连城外的营地,都是水泥砖块建造而成。

前些日子,一连几天不停歇的大暴雨,屋子里却没渗透一滴水。

足以证明,他研发的水泥,绝对可以大量修筑城墙和民宅。

他知道刘二木思想守旧,不愿意做出改变。

更何况刘大木不在人世,刘家的大梁必须由他挑起来,更容不得一丝意外。

他决定派刘二木到卢氏,协助张仁修筑民宅。

卢氏西北方向有大片树林,足有上百亩,据说专供洛阳士绅大户修缮宅子,冬天烧柴取暖所用。

木头放在那也是放,不用白不用。

刘二木看了一眼三弟,还是同意到卢氏。

“三弟,你要把握好分寸,牢记老爷子和大哥说的话,事事要多想多看。

如果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去一封信到卢氏,万万不可胡乱做决断。”

赵尘送走他们二人后,来到银库。

现在他学聪明了,为了避免李宁的事重现。只要有时间,几乎每天早上晚上,都要来银库看一看银子。

只有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全部堆放在木架上,顿时心安。

从洛阳购买的粮食,应该在五天后到达。

最近,大大小小的事全都赶在一起,弄得脑袋有些发懵,心如乱麻。

所以,下午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

干什么!

当然是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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