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死战(求追读!)
第44章 死战(求追读!)
“鸣人!”
鼬的声音将鸣人从暴怒中拉回现实,他偏过头看着正和一个诡异的猪笼草对战的鼬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也就是这个间隙,带土眼中的手里剑飞速旋转起来。
周围的空间瞬间掀起漩涡状的波纹,借着鸣人分心的瞬间,带土立马虚化,钻入到自己的神威空间之中。
黑暗环境里,带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那是什么体术????”
拥有着虚化能力的带土本该是一切体术的克星,就算是曾经忍界最快的忍者波风水门也只能借着他发动攻击的瞬间抓后摇才能击中他。
可是刚刚,鸣人竟然在他正在发动虚化时击中了他。
“速度吗?不,不止是速度!”
带土想着刚刚自己意识都似乎凝固的状态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鸣人的速度自然是很快的,仅凭体术甚至都有着不亚于,不对,是远超于波风水门的速度。
毕竟时空忍术虽然几乎是瞬发及至,唯一的桎梏只有施术者的反应速度。
而鸣人,刚刚的速度甚至远远超越了人体反应的极限。
但若仅仅是这样,其实也是不足以破掉带土的虚化,更关键的是鸣人拥有着某种诡异的力量。
想着刚刚被鸣人完全压制的场景,带土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个孩子可以操控人心?”
带土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毕竟刚刚鸣人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竟然除了恐惧便没有任何想法。
这种完全丧失反抗之力的处境让带土哪怕是在绝对安全的神威空间中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缩在这个完全属于他的世界,感受着心中消散不去的恐惧无比憋屈地捶打着地面。
鸣人仅仅两拳就击碎了带土这些年的骄傲。
这些年里,他依靠着击杀四代目夫妻,操控雾隐村,将轮回眼的完美宿主当成玩偶一样耍弄等等事迹积累起的近乎狂妄的自信就这样被鸣人两拳打碎。
那个被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男孩儿突破了枷锁,闯了出来。
在这片独属于他,绝对安全的空间里肆意发泄着自己的不甘。
伪装者之所以是伪装者就是因为不管怎么伪装,不管多么相似,他也永远逃离不了自己的本质。
就像将斑扮演到足以糊弄住绝大多数人的带土永远也只是那个贤二的吊车尾一样。
他在发泄自己不甘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到,原本绝对无敌的虚化既然已经不再无敌了,那神威空间还会是绝对安全的避难所吗?
摆脱了绝的纠缠,鼬跑到鸣人身边:“没事吧?”
鸣人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并没有回应。
看着鸣人的表情鼬愣了一下,但立马退开一步抓着苦无戒备地看着四周。
鸣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鼬,继续凝聚着那股奇妙的查克拉。
在这个面具人身上,鸣人感觉到了与佐助和鼬眼睛上如出一辙的查克拉。
但与佐助和鼬的写轮眼不同,这个面具人的眼睛中寄宿的查克拉更为精妙。
若非鸣人拥有对查克拉超绝的感知能力,能够感知到根底处的相似,恐怕都会错认为是两种查克拉。
“写轮眼还有这种形状?”
回忆着面具人眼中的大风车,鸣人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他本来以为三勾玉的进化就是四勾玉,没想到居然不是。
“也许是非宇智波血脉的特殊性吧?”
鸣人心中暗忖道,熟门熟路的将查克拉灌入自己的眼中。
忽然,沉入地底的黑绝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不,是这个世界停了下来。
正在村子中战斗的团藏用苦无拨开猿飞日斩的进攻,站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根部遗址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突然出现的月亮,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
“看到了吗日斩!连神明也认可我了!”
忍界各地俱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太阳旁的那轮满月。
一种自血脉流传下来的巨大恐怖从灵魂深处爬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漩涡鸣人闭上了眼睛。
天地间顿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凄厉惨叫。
鸣人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却只能看到鼬不可置信的双眼。
“鸣人,你的眼睛?”
鸣人抬起头,从鼬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那双四勾玉的眼中此刻竟变成了六枚勾玉。
“这还是写轮眼吗?”
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却并没有太在意,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鸣人抬起手,面前的空间在鼬戒备的眼神中出现了与刚刚一样的漩涡状波纹。
鼬提起苦无,以为是那个和鸣人战斗的男人卷土重来,可下一秒,他的眼神愣住了。
“鸣人!”
在鼬的眼中,鸣人竟伸手探进了那个漩涡,他刚想冲过去阻止鸣人的冒险之旅,可下一秒,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鸣人右手从那个漩涡之中伸了出来,而在他的手心紧紧攥着那个面具已经破碎了一半的男人。
鼬呆滞地看着那个面具男脸上不可思议和惊恐交加的复杂表情,心中竟有种感同身受的绝望。
他偏过头,鸣人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冰一样的冷冽。
“不告而辞是为非礼。”
啪,一拳重重砸在带土脸上。
“畏罪而逃是为不改。”
又是一拳。
“杀人取乐是为不仁。”
鸣人每说一句便是一拳重重砸在带土脸上。
“挟持婴儿是为不义。”
“见我不退是为不智。”
鸣人一一细数着从九喇嘛的记忆中看到的这个男人的画面,以及自己经历的画面。
他能够原谅很多人,但唯有这个人,这只下水道老鼠一样恶心的人对他来说只要活着,就是原罪。
一开始带土还能惨叫,可是慢慢的,惨叫声越来越淡。
看着带土已经如一滩烂泥的脸,鸣人终于笑了起来。
他看着身旁面露忧色的鼬笑了笑:“我的老师曾告诉过我一个道理,君子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也,今我为之,算是知行合一,不算残虐。”
“所以放心吧。”
说罢鸣人心中缩了缩脖子,虽然这话确实是孟轲说的,但是其实是反面教材,以仁为本的孟轲算是谷梁派夫子,对公羊派的大复仇理论并不全盘认同。
“可是……”
鼬想着这一路鸣人的消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鸣人只是瞥了一眼便明白鼬心中的想法,他笑了笑:“别担心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过现在我大概是想通了。”
说罢鸣人眉头紧皱,摆了摆手:“先回村子。”
“等等。”
鼬止住了鸣人。
“怎么了?”
看着鸣人眼里白色的勾玉鼬愣了一下,但他立马回过神:“族里有一门名为伊邪那岐的术,据说可以消除掉一定时间里所有对施术者的不利情况。”
说罢鼬想可想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死亡。”
这话让鸣人皱起了眉,他盯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又有些烦躁。
“一段时间是多长?”
鼬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概率不会太长。”
“呼。”
鸣人烦躁的吐了一口气,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鼬。
“怎么了?”
鸣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探向了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