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本来就有力量上的差距，苏晚棠别看健身很勤快，可是量级上差距，不是多练就能够弥补。更别说程砚舟70力量、60体质和60灵活，应该是要比健身房普通教练还要厉害一些。

瞅准她一个身形不稳的瞬间，程砚舟快速出拳。一力降十会，别是不是王八拳，苏晚棠挡了一下，手臂立马就发麻了。这还是程砚舟没有完全适应突然拔高的属性，稍微控制了一下，也就是三四分力气的样子，可还是把苏晚棠打得有些发懵。

“你看，真打了又不乐意。”程砚舟调侃道。

“打得好，再来！”苏晚棠眼神一亮，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再次冲了上来。

两人在拳台上来回周旋，苏晚棠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眼神带着点凶狠，一副不把眼前这个男人打倒就不罢休。程砚舟原本只是陪着健身搭子散散心，渐渐发现不太对劲。

哎！女人，你怎么还想要咬人呢！

程砚舟急了，没收住手，一下把她给摔在了地上。幸好是拳击台，动静是嗙的一声，但是伤害很小，属于懵逼不伤脑，

苏晚棠躺在地上，头绳也不知道甩哪去了，乌黑长发如泼墨般散了满地，几缕发丝黏在泛着薄汗的脸颊，添了几分凌乱的性感。浅灰运动内衣因方才的动作微微下坠，边缘处勾勒出饱满轮廓，白皙肌肤从缝隙间透出。

苏晚棠撑起手臂，爬了起来抬头目光直视程砚舟：“再来！”

程砚舟怀疑这妞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力量和灵活度差了太多，以她的技战术根本没有办法弥补其中的天堑。

“不来了，你这哪里是对练，给你把刀你能把我大切十八块。”

苏晚棠就看着他，眼睛渐渐有了水汽。

不至于吧，大姐，不打你还哭啊？程砚舟受不了女人哭，还是一个长发的大美女。算了算了，她自己找虐，就满足她吧。

“先说好了，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档，也不准咬耳朵！”程砚舟告诫道，“我还得找对象呢，别给我整坏了！”

苏晚棠抬起拳套，用腕部摸了下脸：“弄坏了，我把我赔给你！”

“我才不会为了一棵大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话音刚落，苏晚棠就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此时的她也没有什么招式，就像是街头干架阿婆的那种鬼画符。程砚舟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妞遭了什么罪，心情那么差劲。

有人心情不好喜欢胡吃海塞，把烦恼吃下去；有人心情不好喜欢摔东西，噼里啪啦地把不开心摔碎了。有人则是喜欢运动，出一身臭汗，然后洗个澡，心情就舒坦点。

苏晚棠显然是后者，程砚舟看在她脸蛋和身材的份上，陪她一会吧。

估计是力竭了，苏晚棠的拳头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对于如今的程砚舟来说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换个场合，程砚舟可能会把这种行为认定为撩拨。

苏晚棠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程砚舟撞去。他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腰，指腹碾过那层薄汗，隐约触到肌肉细微的起伏，纤细却有力。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在一起，温热的呼吸交织，淋漓的汗水相互撞击，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苏晚棠抬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眼中的锐利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与羞涩。程砚舟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还打吗？”

苏晚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对方怀里，猛地推开他，耳尖泛红：“不打了！”说着，从程砚舟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地上。

拳台上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两人瘫坐在长椅上。程砚舟摸出烟盒，金属打火机的火苗亮起时，橙光映得他下颌的线条愈发锋利。烟草燃烧的味道漫开来，苏晚棠下意识皱了皱眉，最终只是将湿透的发尾绕在指尖打转。

“你不是想乘虚而入？”她突然开口，盯着远处晃动的健身镜，“怎么连句安慰都没有？”

程砚舟吐出个烟圈，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成模糊的屏障：“出来混，不打听别人的事情。”烟灰落在拳套上，他用拇指轻轻弹开。

“倒挺有原则。”苏晚棠轻笑，声音里却藏着探究。

“渣男的世界观，总得配套方法论。”程砚舟侧头看她。

她忽然意识到，这人虽然把“渣男”挂在嘴边，可方才搏击时搂她的力度却处处都卡着微妙的分寸。

苏晚棠把碎发撩拨到耳后，运动内衣的肩带歪在一边，眉眼如丝盯着程砚舟：“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没见你占我点便宜？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程砚舟笑了笑：“该占便宜的时候就得占，这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比如说刚才一拳把你干昏了，我不介意给你做个人工呼吸。不该占的时候不占，这个叫做分寸。再说了，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策略呢？就像现在我要是对你借着安慰的名义，摸摸抱抱举高高，是不是不那么反感呢？”

苏晚棠看着他，笑了出来：“你要是来，我肯定不反对。”

程砚舟又看了看她，却没有丝毫动作。开玩笑，逗一逗就行了，真要是动手动脚，刚才她凶狠的模样可尚在眼前。

风流不下流，没有拉扯过于直接的占有，实在是没有意思。

烟头明明灭灭，苏晚棠突然发现自己竟在期待他下一句调侃。

然而程砚舟低头看了看手机，利落地碾灭烟头：“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长椅上的苏晚棠还在喘着气，方才压在心头的郁气却是消散了不少。空气中还有残留的烟味和汗水的腥味，不觉得咬了咬下唇。最终，程砚舟还是没有任何的接触。

女人嘛，就是那么奇怪。你要占她便宜，那肯定大喊大叫直接把帽子叔叔找来，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尊重妇女。要是大帅哥不占她便宜，她有一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怎么就吸引不了对方。

归根结底，还是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