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双系觉醒的代价》

医务室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腔时，莫凡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看见自己手臂上蜿蜒的银色纹路，像是有生命般在皮肤下游走。

“醒了？“唐月老师的声音从窗帘后传来，她手里端着的玻璃杯突然炸裂，暗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滴落，“从训练场把你抬出来时，你的雷系星尘正在吞噬火系能量。“

莫凡想撑起身子，右臂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病房角落的阴影突然扭曲，穿着灰色风衣的郭立语带着三名胸口别着剑盾徽章的人走进来。最年长的审判员手中仪器正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元素风暴残留值超标七倍。“审判员将检测仪转向莫凡，“普通学生不可能引发这种程度的能量暴走。“

唐月突然挡在病床前，她指尖跃动的火星在空气中划出警告的轨迹：“博城事件后，每个法师都有权在失控时获得48小时缓冲期。“

莫凡注意到郭立语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他右手。顺着视线看去，自己无名指根部不知何时多了道银色环状印记，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烙印。病房的灯光突然频闪，他分明看见天花板的阴影里蛰伏着无数细小的空间裂隙。

“黑畜妖！“窗外传来警卫的惨叫。玻璃爆裂的瞬间，莫凡看清来袭者黑袍上的倒十字纹章——正是他在昏迷幻境中见过的标记。领头的面具人手中悬浮的暗影箭，分明指向他右手闪烁的银光。

唐月老师的火滋·爆裂在病房炸开时，莫凡扯断了手背上的输液针。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诡异的银色珠串，他体内雷系与空间系能量形成的漩涡，竟开始吸收四周飞散的魔法余波。

“他们在找这个...“莫凡盯着掌心浮现的银色碎片虚影，那是他在元素风暴中心触碰到的神秘物质。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唯有他手臂上的纹路发出妖异光芒，在墙面投射出残缺的七星星图。

当第一个黑教廷成员突破火焰封锁冲进来时，莫凡右手的银环突然收缩。剧痛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分裂成三道——一道缠绕雷电，一道泛着银光，最后那道竟主动缠上了敌人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