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银鳞谜案
第2章 银鳞谜案
水晶吊灯炸裂的瞬间,玻璃碴如流星般四散飞溅,与亨利脖颈喷溅而出的血珠在空中交织,在应急灯幽绿的光晕里划出一道道诡异的抛物线,宛如一场血色的死亡之舞。陈义凡站在原地,皮鞋下意识地碾过碎瓷片,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在寂静得可怕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陈义凡缓缓蹲下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那把插在亨利胸口的雕花匕首。鎏金的刀柄上,几缕金色长发缠绕其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却又透着诡异的光泽。陈义凡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不着痕迹地瞥向正在一旁认真采集指纹的金发女侦探艾琳。那几缕长发的色泽,竟与艾琳如出一辙。
“电话线被整齐切断,切口平滑,至少需要专业电工钳。”络腮胡侦探霍克晃了晃手中的物证袋,里面躺着半截沾着机油的金属丝,脸上满是凝重,“车辆油箱被刺穿,炸药安置在桥体承重柱,这绝不是临时起意的谋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角落里,白发老者陆隐转动魔方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仿佛与这紧张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但他镜片闪过的冷光,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凶手熟悉建筑结构和安保系统,能精准预判警方介入事件。一年前举办的魔术师晚会上,亨利手里的银鳞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陈义凡的注意力被陆隐的话短暂吸引,但很快又回到现场。他的指尖突然触到地毯下的硬物,用力一抠,一枚刻着鸢尾花纹的袖扣出现在他眼前,正卡在血迹边缘。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正好落在艾琳的袖口,那珍珠装饰的袖口上,少了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袖扣。宴会厅的挂钟指向十点十七分,距离停电过去了十二分钟,而亨利的尸体,竟然在短短三分钟内就离奇失踪了。
“监控系统在停电前三十秒被篡改,”霍克调出手机里的录像,画面中最后闪过的黑影穿着与管家同款的制服,语气中充满疑惑,“但管家当时和我们在一起,这黑影究竟是谁?”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瓷器坠地的声响,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众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冲上旋转楼梯。只见陈列柜里的明代青花瓷瓶碎成齑粉,满地狼藉。柜门上,半张泛黄的剪报格外醒目——正是欧阳景遇害案的报道。陈义凡敏锐地注意到陆隐的脚步顿了顿,老人转动魔方的节奏明显紊乱,某个蓝色面始终无法复原,这细微的变化,让陈义凡心中警铃大作。
“各位,”艾琳突然举起镊子,夹着从瓷片堆里找到的微型窃听器,声音微微颤抖,“有人在监视我们。”窗外惊雷炸响,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夜空,照亮了她泛白的脸。陈义凡心中一惊,这时才忽然意识到,从停电到现在,别墅的暖气系统一直在持续运转,而按照常理,亨利的尸体本该因为低温出现的尸僵,却迟迟没有显现,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中时,地下室传来铁门开启的吱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惊飞了栖息在房梁上的乌鸦。众人举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下室走去。昏暗的光线中,亨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锈迹斑斑的手术台上,胸口的匕首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整的银龙烛台——缺失的龙鳞严丝合缝地嵌在烛台腹部,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血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隐手中的魔方“啪嗒”掉在地上,六个面竟拼成了同一句话:“游戏开始。”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陈义凡望着眼前诡异的场景,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智力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而他,绝不会退缩,势必要将这银鳞谜案背后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陈义凡深吸一口气,开始重新审视整个案件。从最初亨利的离奇死亡,到尸体的神秘失踪,再到如今地下室出现的诡异场景,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谜团。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艾琳、霍克、陆隐,还有其他相关人员,每个人都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走到亨利的尸体旁,仔细观察着银龙烛台。烛台上的银鳞闪烁着幽光,与一年前魔术师晚会上的传闻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陈义凡不禁想起陆隐之前提到的话,亨利手中的银鳞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会让凶手不惜一切代价策划这场谋杀?
“陈先生,你发现什么了吗?”霍克凑了过来,眼神中充满期待。
陈义凡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我总觉得这银龙烛台和银鳞是解开谜团的关键。还有,欧阳景遇害案的剪报出现在这里,也绝非巧合,这两起案件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就在这时,艾琳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些细小的纤维:“我在尸体周围发现了这些,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不过,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我们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凶手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且还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义凡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凶手想和我们玩游戏,那我们就奉陪到底。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先从这栋别墅的人员查起,包括管家和其他仆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还有,关于一年前魔术师晚会的资料,我们也需要重新调查,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陈义凡、霍克和艾琳开始了紧张而细致的调查工作。他们走访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每一个相关人员,但收获甚微。管家和仆人们都坚称对案件一无所知,而且他们的不在场证明也似乎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