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捡来的小娇娘,被黄仙骂懵了!
第1章 捡来的小娇娘,被黄仙骂懵了!
鸡飞狗跳的“黄大仙”
“死哪浪去了?!啊?!洗个破衣裳磨蹭到日头晒屁股?我看你那心思就没在洗衣上!尽琢磨着怎么招蜂引蝶了吧!”
嘿!您听听这炸雷似的嗓门,“噼里啪啦”就砸在刘家小院上空,震得屋檐下那几根枯草都哆嗦。新媳妇巧儿,那个水灵灵刚从邻村嫁过来没俩月的俏媳妇儿,正挎着沉甸甸的洗衣篮子,嘴角弯弯哼着小曲儿《茉莉花》的调儿,抬脚刚迈进自家院门。脑瓜里盘算的尽是晾好衣裳就给灶上添把新柴,温点苞米糊糊等着干活的男人回来。哪曾想?迎面兜头就是一盆滚烫滚烫的污言秽语!泼得她从头到脚,冰寒透骨!
巧儿那张粉扑扑的小脸,“唰”地褪尽了血色,活脱脱一个刚掐下来的嫩藕段儿搁在了数九寒天的冰面上。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水汽儿,跟断了线的珠帘似的,扑簌簌往下滚。她那小巧的鼻翼翕动着,怯生生地嗫嚅:“爹!儿媳……”声音又细又颤,比那刚离了窝、还不认得路的小鹿羔子还可怜上十倍。心里头更是敲起了一百面破锣:“老天爷!这是咋地啦?洗个衣裳也得罪祖宗了?”
“闭紧你那嘴!谁是你爹?呸!”院角那个闲置了不知多少年、锈迹斑斑的半截子破铁桶,像被谁猛地一脚踹飞了心窝子,“咣当!哐啷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像颗被点燃的老式炮仗,狠狠撞在泥墙上,又借着那股子邪劲儿反弹回来,一路“哐啷哐啷”打着滚,带着一股劲风,不偏不倚滚到了巧儿穿着碎花布鞋的脚尖前,泥点子溅了她一脚面。吓得巧儿浑身一激灵,手里一软,篮子里那件刚漂白干净的月白小衫,“啪叽”一声,直接掉进了泥地里,成了块脏兮兮的抹布!
一抬头,嘿!她那公爹——五十多岁的刘老头,正叉着腰,铁塔似的杵在正屋门槛上。可他那平日里浑浊昏花、总是被烟油子糊得半眯缝的老眼,此刻竟贼亮贼亮,幽幽地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油绿色,活像野猫子夜间盯着耗子。更瘆人的是,他那枯柴似的脖子,一抽一抽地,极其僵硬地扭动着,仿佛那脖子不是他自己的,倒像根不听使唤的坏门轴!
这邪性的老刘头儿扯着他那堪比破锣的嗓子,唾沫星子在午后的阳光里横飞四溅,火力全开。可细一品,那调门儿高亢尖利得邪乎,刺得人耳膜生疼,愣是听不出几分人声儿:
“我刘家,嘿!八辈儿贫农!祖宗牌位供着的都是清清白白!倒了血霉八辈子,他娘的用半口袋粮食换回你这么个…这么个…哼!丧门星!”他唾沫横飞地控诉着,那双油绿的眼睛在巧儿身上逡巡,像要扒掉她一层皮,“好哇!我说老王家的猪崽子怎么天天搁咱家后墙根底下哼哼唧唧跟发情似的!刘二狗那个光棍汉的眼珠子,怎么滴溜溜跟苍蝇见了血一样往咱这院儿里转悠!敢情都是你身上这股子…这股子…他娘的…”他卡壳了,那张老脸憋得通红,显然在搜肠刮肚寻找一个足以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的词儿,憋了半天,终于像个破风箱似的,“噗”地蹦出一句:“…狐媚子味儿!香得能把十村八店的光棍勾来!你就这么站院儿里晾?晾给谁看?啊?衣裳穿得…穿得…”他又噎住了,使劲儿想描绘巧儿那身被溪水打湿后、不期然地贴住曼妙身形的粗布衣裳,最后似乎被附身那玩意儿急疯了,尖着嗓子吼出惊世骇俗的一句:“…活脱脱一个刚出锅的…刚出锅的油炸糕!金灿灿!油汪汪!香得馋猫招老鼠!”
“噗嗤!”“咯咯咯……”院墙根儿底下,几个正扒着墙头缝儿偷看的小萝卜头儿,实在没憋住,小牙花子都咧到了耳朵根。其中一个胖墩墩的鼻涕娃连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大眼睛里满是迷惑不解:刘家老伯骂人,啥时候成点心铺子的掌柜了?还油炸糕?香得招老鼠?
巧儿彻底懵圈了!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值钱地往下砸,一半是吓的——公公今儿看着比祠堂供的钟馗还凶;另一半是被这邪门歪道的骂法给整懵的——这…这像是人能骂出来的话吗?心肝儿都揪成一团乱麻:“油炸糕?我…我像那玩意儿?”又气又怕又委屈,肠子都快扭成了麻花。
“潘金莲?!我呸!”附在老刘头身上的“那位”似乎找到了新思路,骂得越来越顺溜,只是这词汇库的“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人家潘金莲!还知道开开窗子引引野蜂子!你这个丧门星,腚还没在刘家的板凳上坐热乎呢,魂儿就先飘出二里地去啦!走路都带…带…带邪风!鼓风机似的见个活物就…就甩你那柳条腰?扭得村口老槐树枝丫都跟着晃悠?怎么着,嫌老子儿子走路带点子跛,关不住你这只…你这只…哼!野了心的山雀?扑棱扑棱就想往野林子里钻?告诉你,你跟你娘家那一窝子,全都是…都是…”他又词穷了,急得两只穿着破布鞋的脚丫子在地上使劲儿蹦跶了一下(这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绝对不是老刘头平常那骨架子都快散了的德行!),最后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声嘶力竭地吼:“…都是黄皮子洞里钻出来的!天生地养就是不安分的货!骚狐狸托生!”
“黄皮子”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咔嚓”劈进了巧儿那早已被泪水和恐惧浸泡得发胀的脑子!前两天村里跳大神的吴神婆,坐在村口那磨盘石上,叼着长烟袋锅子,拉着老长的调儿说的话,猛地钻了出来:“黄大仙上身,六亲不认,舌头毒得赛蝎尾,心思邪乎过鬼魅,动作诡异得能吓死个人呐…”
“哭?!你还有脸哭?!”刘老头——或者说附在他身上的东西——猛地一步朝巧儿窜了过来!那速度快得,简直就是一道枯黄色的闪电!带起一阵裹挟着尘土和汗酸味的风!他那像老槐树枝杈似的枯瘦手指,沾着泥土和油光,带着一股子恨不得戳穿墙壁的劲儿,直挺挺地戳向巧儿那细腻小巧的鼻尖!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陈年老咸菜缸在伏天里沤臭了,又打翻了腥膻的鸡粪坑!那气味浓稠得几乎能用舌头尝出咸苦味儿(天可怜见!一辈子连澡都不怎么乐意洗的老刘头,平时就算酸馊点,也没这“生化武器”的味道啊!):“你这种号…哼!哭丧棒成精的玩意儿!眼泪不值钱是吧?掉得比河沟子里的蛤蟆尿还欢实!装给谁看?老子我还没咽气呢!嫌我家这爷们儿不够风流?脚底板子带点子跛?看不上?趁早滚!滚回你那个…那个…”他又开始死命琢磨巧儿娘家该是个啥形容,憋得脸膛发紫(似乎那附身的东西也快气炸了肺),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自认为无比恶毒的新花样:“…养刺猬精的茅草窝子里去!省的脏了我刘家清白的门槛石!浪?想汉子想得五脊六兽了吧?这么等不及?怎么不去…去…去村口歪脖子树上给自己搭个秋千荡悠去?省得污了我刘家的好名声!告诉你!再敢这样没脸没皮、不知羞臊地往外…往外扑棱你那一身鸡毛蒜皮,我立马让你娘老子当众来领人!领回你这个…你这个…”他眼珠子像弹珠似的在眼眶里乱滚,终于憋出了个终极形容词:“…花里胡哨、只晓得开屏显摆的野山鸡!老子让他们当街拔光了你那身…拔光了你那身光会招摇的花毛!看你还扑棱个什么劲儿!看你还浪不浪!”
“……”
巧儿呆立当场,连眼眶里打转的泪珠都忘了往下掉。小嘴微微张着,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忘了要害怕、要委屈,甚至忘了眼前的凶神恶煞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被某种超越认知极限的荒诞所深深撞击后的——呆滞。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老刘头”:顶着张公公的脸,操着尖利得刮耳朵的怪调,唾沫横飞地喷着满嘴不伦不类、仿佛刚从杂货铺捡来的骂词儿(油炸糕?野山鸡拔毛?荡秋千?村口那颗歪脖子树够粗吗?),浑身散发出足以熏死十头牛的鸡粪咸菜复合“毒气”,脖子还像落枕的僵尸一样,时不时地抽搐、扭动一下……这玩意儿,他真是刘老头?不!他绝对不是!
墙根底下,那几个原本还有点害怕的小屁孩儿,此刻已经完全被这出诡异又滑稽的戏码带偏了节奏,捂嘴憋笑声变成了闷在喉咙里的“咕咕咕”,像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崽子挤成一团,笑得东倒西歪,小肩膀抖得筛糠一样。年纪小的那个,实在忍不住,“哧溜”一下从墙头滑下去,抱着旁边小伙伴的大腿,无声地蹬腿扭腰,脸蛋憋成了酱紫色——快笑断气了!
就在这鸡飞狗跳、人鬼莫辨的巅峰时刻,这顶着刘老头壳子的“东西”,似乎对自己刚才那番“酣畅淋漓、别开生面”的辱骂表演满意到了极点。它甚至非常拟人化地、动作极其僵硬地、高难度地昂了昂那颗干枯的脑袋(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那双泛着阴森油绿光的眼睛,得意地从巧儿那张呆若木鸡、写满“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听什么鬼东西”的脸上扫过,又溜过地上那件已经成了泥色抽象画的月白小衫,最终,目光像是被强力磁石吸住,猛地、死死地钉在了——巧儿洗衣篮子的边缘!
那里,斜斜地搁着一根她早上洗衣服时,顺手从溪流底下的泥沙里捡起来的玩意儿——一根乌沉沉的木棒槌。
这棒槌看着有些年头了,木质极其细密,入手微沉,通体乌黑,隐隐透出点古拙的木纹。最不寻常的是那顶端,浅浅地、模糊地刻着一个极似某种古旧图腾的东西:像一只微微闭上的眼睛,又像一个被虫蛀过的、扭曲的符文印记。不仔细瞅,还以为是磨损的痕迹。
“……”那“东西”油绿的眼珠子,在看清那印记的刹那,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猛地烫了一下,剧烈地、惊恐地一缩!瞳孔瞬间缩小成两个细针点!刚才那股子嚣张跋扈、指天骂地的气焰,如同被扎破的猪尿泡,“嗤——”地一声,瞬间泄了个干干净净!它像见了鬼似的——不,它本身就是“鬼”附身,见了这根棒槌却像是见到了天敌!那根枯柴似的脖子也不扭了,反而像受惊的乌龟,本能地猛地往后一缩!整个僵硬的“刘老头”躯体,竟“蹭”地向后,极不情愿又无法自控地——退了一小步!
喉咙里还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压抑的“咕噜噜…嘎…”的怪响,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度恐惧下卡了痰。
整个院子的空气,仿佛在这一步退缩和这串怪响中,陡然凝固!
巧儿那双原本呆滞无神的大眼睛,在瞬间聚焦!她低头看看地上沾满泥污、狼狈不堪的衣裳,又猛地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因恐惧而“缩水”、行为举止依旧邪异、却分明透出色厉内荏的“公公”,最后,她难以置信、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看向洗衣篮里那根平平无奇、她本想拿回家劈柴当柴火烧火用的——乌木棒槌……
刚才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飘摇惊惶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一种在巨大恐惧和巨大荒诞挤压下,硬生生憋出来的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火苗,第一次在她被委屈、愤怒、茫然和恐惧塞得满满当当的心腔深处,“噗”地一下,跳跃了出来!这念头大胆得让她自己都浑身一哆嗦,却又带着一种诡异莫名、无法辩驳的契合感:
这老刘头……怕不是……真被什么山精野怪……给糊住了脑子,上了身吧?!而这上了身的东西……这骂人风格诡异得离谱、又怂得离谱的东西……它好像……特别怕这根她随手捡回来的破木头棒子?!
就在巧儿脑子里天人交战,各种念头像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直冒泡的时候,那“东西”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被一根破棒槌吓住,在短暂的惊恐之后,竟又强行鼓起了余勇。它那油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像输红了眼的赌徒,猛地一跺脚,又朝着巧儿逼了过来。不过这次,脚步明显没有刚才那般凌厉,透着几分虚张声势。
“哼!你以为拿根破木头就能唬住老子?!”它扯着嗓子叫骂,可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玩意儿,能有什么…什么门道?不过是你从哪个烂泥坑捡来的烧火棍!想拿它吓退我?做梦!”说着,它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作势要去夺巧儿篮子里的棒槌。
巧儿见状,心猛地一揪,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下意识地一把将洗衣篮护在身前,死死地攥住那根棒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瞪大眼睛,毫不示弱地回瞪着眼前这个“怪东西”,虽说双腿还在止不住地打颤,可语气里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然:“你…你别过来!你要是再敢胡来,我…我就用这棒槌揍你!”
“揍我?就凭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东西”怪笑着,可那笑容在刘老头脸上扭曲得格外狰狞,“你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这细胳膊细腿儿拧下来,当柴火烧!”话虽这么说,它却没再往前一步,只是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盯着巧儿和她手中的棒槌。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原来是村里几个热心肠的邻居,听到刘老头家这边动静不对,纷纷赶过来看个究竟。为首的王大爷,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老刘啊,咋回事儿啊?这大中午的,吵吵啥呢?”
随着众人涌进院子,看到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王大爷看着神色怪异的刘老头,又瞅瞅一脸惊恐却又强装镇定的巧儿,满脸疑惑地问:“这…这是咋啦?老刘,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呢?”
那“东西”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似乎有些慌乱,可依旧梗着脖子,用刘老头的声音怪叫道:“你们都别管闲事!这是我刘家的家务事,都给我滚出去!”
邻居们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儿个刘老头邪乎得很,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叫二婶的中年妇女,她平日里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儿有些了解。二婶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老头,又看了看巧儿手中的棒槌,心中似乎有了几分猜测。
“老刘啊,你是不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二婶试探着问道,“要是真有啥事儿,咱可别硬撑着,得想法子化解化解呀。”
“呸!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东西”恼羞成怒地吼道,可它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它的心虚。
巧儿见来了这么多救星,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她鼓起勇气,把刚才刘老头莫名其妙辱骂她,以及看到棒槌后突然惊恐退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众人听后,都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根神秘的乌木棒槌。
王大爷皱着眉头,走上前仔细端详那棒槌,可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村里的老学究李秀才开了口:“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些古老的器物,可能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说不定这棒槌就是个有来历的物件。看这棒槌木质细密,纹理古朴,顶端那模糊的印记,或许正是某种镇邪的符文。”
众人听李秀才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棒槌越发神秘起来。那附在刘老头身上的“东西”,听到李秀才的话,似乎更加慌乱了,嘴里开始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身子也不停地颤抖着。
巧儿听了李秀才的分析,心中一动,紧紧握着棒槌,壮着胆子朝着“东西”又走近了一步,大声说道:“你这可恶的东西,若是识趣,就赶紧从俺公爹身上离开!不然,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棒槌的厉害!”说着,她还故意将棒槌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做出一副要砸过去的架势。
“东西”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极了被激怒的蛇。它一边退,一边还不死心地威胁道:“小丫头,你别得意!你以为有这根破棒槌就能把我怎样?我在这世间游荡了这么多年,可不是被吓大的!”话虽强硬,可那眼神中的恐惧却愈发明显。
这时,二婶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物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朝着刘老头扔了过去。那红布包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刘老头的身上。“东西”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发出一声惨叫,整个刘老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趁着“东西”分神的当口,巧儿鼓足勇气,高高举起棒槌,朝着刘老头(实则是那“东西”)狠狠砸了下去。就在棒槌即将落下的瞬间,“东西”似乎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控制着刘老头的身体猛地一闪,棒槌擦着刘老头的衣角砸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哼!你砸不到我!你们都别白费力气了!”“东西”张狂地大笑起来,可笑声未落,李秀才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碗黑狗血,趁其不备,猛地泼了过去。狗血溅到刘老头身上,“东西”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让人毛骨悚然。
“啊!你们竟敢用黑狗血泼我!我跟你们没完!”“东西”愤怒地咆哮着,可此时它的声音已经虚弱了许多。巧儿瞅准时机,再次举起棒槌,这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嗖”地一下砸向刘老头。这一次,“东西”没能躲开,棒槌重重地落在了刘老头的肩膀上。
伴随着棒槌落下,“东西”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刘老头的身体晃了晃,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刘老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和虚弱。他看着周围的人,有气无力地问道:“这…这是咋回事儿啊?我咋躺地上了?”
巧儿见公爹恢复了正常,眼眶一红,扑到刘老头身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刘老头听后,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众人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刘老头,同时也对那根神秘的乌木棒槌和巧儿的勇敢赞不绝口。经过这场风波,刘家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那根乌木棒槌,被巧儿小心翼翼地收藏了起来,成了这个小山村一段充满奇幻色彩的传奇故事的见证。而每当夜幕降临,村里的老人们就会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给孩子们讲述这段鸡飞狗跳又惊心动魄的“黄大仙”的故事,告诫孩子们,世间万物,都有着许多未知的神秘,要心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