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大仙骂街巅峰
第2章 黄大仙骂街巅峰
“花里胡哨、只晓得开屏显摆的野山鸡!老子让他们当街拔光了你那身…拔光了你那身光会招摇的花毛!看你还扑棱个什么劲儿!看你还浪不浪!”
刘老头(或者说,此刻操纵着刘老头这具老干菜梆子壳儿的“玩意儿”)吼完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比喻,脖子一梗,后脑勺差点磕着自己后背心儿——那动作僵硬得,活像提线木偶师喝多了烧刀子乱拽线!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油绿的俩眼珠子滴溜溜转,透着股邪性的得意劲儿,仿佛刚刚不是骂了人,而是发表了一篇震惊全村乃至整个牲口圈的“骂坛”获奖感言。
巧儿只觉得脑瓜子“嗡”的一声,堪比十面破锣齐鸣、外加八百只马蜂钻耳!屈辱感?那可不止是滚烫烙铁烫心肝儿,那是有人往她小小心窝儿里扔了串点燃的大地红鞭炮,“噼里啪啦”把她那点可怜的尊严炸了个稀巴烂!她浑身筛糠般抖起来,指甲“噗嗤”抠进了掌心肉儿里,鲜血混着泥巴,愣是没觉得疼。眼泪?那真是开了闸的三峡水,“哗哗”直往下冲,目标精准无误地砸在自己胸口和地上那件命途多舛的月白小衫上,染得那片布就像刚打翻了的劣质酱油铺子——污糟糟,湿哒哒,悲切切。她想张嘴辩解:“爹……”可喉咙里仿佛塞了团浸透水的棉花,死活挤不出成句的话,只能发出小奶猫掉进冰窟窿似的气若游丝的呜咽:“……没……没……”(内心弹幕疯狂刷屏:冤枉啊!洗个衣服我就成大孔雀了?!还拔毛?!)
那附体的“玩意儿”一看巧儿这小脸煞白、眼泪决堤、摇摇欲坠的德行,非但没生出半点恻隐之心,绿眼珠子里那点兴奋劲儿“噌”地就上来了!刘老头那张老脸憋得酱紫酱紫,像颗被醋坛子泡了三年的烂茄子!眼珠子往外鼓鼓着,眼瞅着就要脱离眼眶束缚去村口独立闯荡了!干树枝似的手爪子带着一股蛮牛冲劲儿,猛地钳住了巧儿细白小胳膊!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短促尖叫!疼!真疼!骨头缝里都挤出二两老陈醋的那种疼!五道紫黑色的淤痕瞬间在她胳膊上作画,浓墨重彩,堪称“家暴派”代表作!但这点皮肉之苦算啥?那些甩过来的“破鞋”、“下贱胚子”、“丧门星”、“骚货”……才真是字字诛心!堪比一万个容嬷嬷拿着淬毒的绣花针在她心尖尖上玩儿十字绣!天旋地转,眼前金光闪烁(不是祥瑞,是冒金星子),脚底发飘,双腿跟面条似的软下去——巧儿感觉自己成了一片被狂风卷起的枯叶,正无比虔诚地拥抱大地母亲冰冷的泥泞怀抱。内心绝望OS:“毁灭吧!赶紧的!变成烂泥巴挺好!至少不用顶着这‘行走的花毛野鸡’头衔活受罪了!”
千钧一发!——“吱呦嘎呀~~~~!”
一声堪比老太监用粉笔头刮黑板的尖利门轴摩擦声,强行撕开了凝固的空气!隔壁热心肠赵婶儿,端着满满当当一大海碗刚剥好的、水灵灵赛玛瑙的嫩青豆,脸上还挂着“大妹子你家豆腐换点我家豆子尝尝鲜呗”的淳朴笑容,探着半个身子进了院门。
下一秒!
笑容?冻在了赵婶脸上,比东北腊月的冻梨还瓷实!
手里的碗?突然觉得自由价更高,“哐当”一声来个自由落体,投奔大地怀抱!
青豆?瞬间化身碧绿滚珠,撒丫子满地乱滚,“噼里啪啦”上演一场浩大的“豆子逃离苦海大戏”,争先恐后给自己裹上一层“绝望牌”泥浆面膜。(赵婶内心惨叫:我的碗!我的豆!我的天老爷!)
眼前的景象?震撼!无比震撼!
泥水里瘫软如泥(物理 精神双重意义的泥)的未来“野山鸡拔毛预备选手”巧儿。
青筋暴跳、绿眼獠牙、使出九阴白骨爪拧人胳膊的刘老头Pro Max版!
翻倒的铁桶(像被主人无端抛弃的大冤种),夭折的白衣(躺尸泥水装深沉),飞溅的泥点(无声的控诉)。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合型生化武器味道——八成陈年老咸菜缸馊了混合新鲜鸡粪的顶风作案!(嗅觉污染MAX!)
这“人间奇景”显然搅了“老刘头plus”的兴。他猛地一扭头!脖子发出“嘎巴”一声脆响,让人不禁为他那老颈椎捏一把冷汗。那双能媲美荒野饿狼的幽幽绿眼,带着零下五十度的杀气,精准地对焦到了赵婶惨白如纸、彻底懵圈的老脸上!那眼神写满了:“吃瓜围观?管闲事?信不信老子把你也拧成天津大麻花?!”
赵婶浑身肥肉一哆嗦!腿肚子转筋堪比钻地电钻!“活阎王”的赫赫威名瞬间在脑子里立体声环绕式播放!想当年,村东头李老汉就因为多瞅了一眼他家菜地,被老刘头堵在粪堆边上,骂得祖宗十八代差点集体升天!连他家那条忠心耿耿的大黄狗都未能幸免,据说被骂得狗生灰暗,在柴禾垛里自闭了三天,出来见到刘老头绕道八里地!(赵婶内心弹幕疯狂爆炸:是他!是他!就是他!凶名在外的老刘头!惹不起惹不起!菩萨保佑!佛祖显灵!千万别看见我!我是透明的!)
“造孽啊……”赵婶那颗老心脏在胸腔里玩高空蹦极,摔了个稀碎。看着泥水里的巧儿丫头,才嫁过来几天哪?花骨朵一样的人儿,就掉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火坑了!她想冲过去扶一把?刚起念头,就感觉两条腿沉得像是灌进了全村猪圈的陈年老粪!喉咙?彻底被恐惧这堵墙封死了!想张嘴提醒小心?舌头像是找老相好私奔去了,愣是一个响屁也崩不出来!捡碗?捡豆子?她连个眼神都不敢乱瞟!生怕哪个动作不小心点燃了“活阎王plus”那装满炸药桶的暴脾气,下一个躺泥巴地的就是她赵婶本尊!(内心哀嚎:巧儿啊!婶子……婶子对不起你啊!不是婶不仗义,是敌军火力太凶残!)
“刘老头plus”看到赵婶这吓得魂飞天外、呆若木鸡的怂样,恼羞成怒值“蹭”地飙到峰值!感觉丢了大人了!(心说:我这酷炫的造型外加文采斐然的骂人表演被人围观了?岂有此理!)它把一腔无处发泄的邪火,又转嫁到了泥坑里意识模糊的巧儿身上,酝酿了半天情绪,积蓄了足够多的混合型(咸菜缸 鸡粪味)唾液,“呸——!”!一口浓稠、焦黄、自带弹性的老痰,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啪叽”一声,精准落点在巧儿脚边的泥水里!这口痰,宛如一枚恶毒的签名印章,狠狠盖在了巧儿被反复蹂躏践踏、早已体无完肤的自尊上!堪称“侮辱界”的点睛之笔!
“哼!骚货就是骚货!”那尖利得像用铁片刮玻璃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裹了砒霜拌鹤顶红,“倒都倒得这么会挑时候!专门装可怜给外人看是吧?!收起你那套窑子里进修回来的绿茶十八式!给老子滚回炕上挺尸去!再敢在外头浪得飞起、满村招摇撞骗,信不信老子亲自操刀,剥了你那身不正经的人皮灯笼,扔到大路上当野狗自助早餐!滚!”(内心OS:这威胁够劲爆了吧?吓不死你!)
话音未落,只见“刘老头plus”猛地抬起那条干瘦的老腿!那抬腿速度之快、力度之狠、角度之刁钻,完全超越了一个普通村老汉的人体工学极限!真可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踹盆,右骂娘”!目标锁定——地上那只无辜的、躺枪的洗衣木盆!
“哐啷啷——哗啦啦——!!!”
一声堪比炮弹落地的巨响在小院里炸开!那可怜的木头澡盆子,就像一个被熊孩子扔上天炸开的破气球,化身成几十块身世飘零的碎木片,带着对命运的巨大控诉,“天女散花”般向四面八方激情喷射!那动静,别说树叶子,连墙根下的蛐蛐都吓得当场表演了个“隔夜屎”!堪称暴力美学的巅峰,毁灭艺术的典范!这声巨响,如同给这场单方面霸凌的闹剧画上了一个粗鲁的、响亮的、充满破坏性的休止符。它宣告:砸场时间到,爷撤退了!
踹完盆,这“刘老头plus”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主要是油绿的眼珠子可能也不太灵活),仿佛地上的巧儿和院门口的赵婶都是尘埃里的微菌。它活像一头刚在斗兽场赢了十头野牛的暴躁公牛,浑身蒸腾着肉眼可见的暴躁黑气,“咚咚咚!”踏着能把地皮砸出坑的步伐,气壮如牛地冲向那扇象征着它邪恶堡垒的堂屋黑洞!“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巨响!感觉整座小院,连同院外的十里桃花林,都跟着可怜巴巴地抖了三抖!世界,瞬间被分割成了两个——屋内的未知恐怖,和屋外的……死寂绝望。
院子里,时间仿佛被强力胶水黏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浓烈的陈年咸菜缸味、新鲜鸡粪味、飞扬的尘土味、还有赵婶那碗打翻的嫩豆子的清香(这抹清香在臭味中孤军奋战,像个悲壮的勇者)。
地上:破碎的盆(魂飞魄散状)、滚落的豆(裹泥装死状)、脏污的衣(摊平摆烂状)、扭曲的铁桶(生无可恋状)、以及……瘫在泥水里,生无可恋宛如被抽走了灵魂提线的破布娃娃——巧儿。
她无声无息地陷在冰冷的泥浆里,衣服吸饱了泥水,沉甸甸地压着她,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争先恐后往骨头缝里钻。但那点寒意算什么?
真正冻住她的是脑子里开弹幕大会的循环播放:
“破鞋”(你全家才破鞋!)
“下贱胚子”(洗个衣服就下贱了?)
“窑姐”(窑姐能住这种破院子?)
“骚货”(本姑娘至今清清白白!)
“喂野狗”(老东西心真黑!)
还有赵婶那张惊吓过度、仓皇逃窜的脸(说好的邻里守望呢?!)以及那扇紧闭的、如同地狱入口般吞噬所有光线的堂屋门板(门后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哭?算了吧。连眼泪都罢工了。身体只是机械地、微弱地抽搐着,像是电量严重不足的劣质电动娃娃。空洞的大眼珠子,茫然地落在地上那堆形状各异的木头残骸上——那是盆儿的遗体。巧儿恍惚间觉得,碎的不是盆,是她那个叫“美好生活”的幻想泡泡,是“初嫁少妇”的体面,是她那点“努力活出人样”的微薄念想。刚刚那只鬼气森森的老脚踹碎的,就是这些虚无缥缈、却又曾支撑着她过日子的东西。
那扇紧闭的门,在巧儿糊满泪水和泥水的视野里,扭曲、变形、最终化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深不见底、獠牙狰狞的黑暗深渊!它正得意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刺骨寒气,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小样儿~进来啊!进来你就知道啥叫‘生不如死,死又死不起’啦~”
院门口,被吓出灵魂离体体验的赵婶,直到那记能把人魂儿吓飞的摔门声“砰”过之后半晌,才勉强找回了呼吸本能!“嗬——!”一个抽气声堪比老风箱漏风!后背冷汗“刷”地浸透了三层夏布小褂,冰凉黏腻!她用沾满青豆汁和泥巴的手死死捂住了嘴,硬生生把涌到喉咙口的惊天尖叫吞了回去——代价是差点把自己噎成个真·雕塑!她那两颗饱含惊吓和同情的老泪眼珠子,带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在巧儿那“泥塑雕像”身上飞速地、充满歉意地溜了一圈(内心弹幕:闺女啊!我对不住你!婶怂!婶真不是人啊!),随即逃命似的收回。心里那座愧疚山,“轰隆”一下就把她那点良心彻底压垮了:“老天爷啊……这么俊的闺女落在老刘头这阎罗殿……这日子……怕是要过到阎王爷案头去了哟!”
“走……走走走……我我我马上就走!立刻!马上!滚!”赵婶的声音抖成了十八级大地震,带着哭腔,细得比蚊子临死前的哀鸣还微弱。她别说捡碗豆子了,连多往院子里望一眼都怕勾魂!她像个在雷区跳芭蕾的胖企鹅,手脚并用地倒腾着往院门口蛄蛹!眼珠子跟俩探照灯似的,死死焊在那扇紧闭的门板上(内心祈祷:门啊门!你是亲爹!你是个好门!你可千万别开!千万别开!),一点一点蹭啊蹭,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磨叽得能急死十头驴!
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蹭出刘家那仿佛会吃人的破木门槛,赵婶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哐当”一声砸回腔子——差点砸吐血!她那沉重的身子一个趔趄,要不是多年的搓玉米棒子练就的底盘功底,差点当场来个“五体投地”。连滚带爬稳住神,赵婶连气儿都顾不上喘匀,立刻原地变身!“哧溜”一下,胖乎乎的身影活像一只被猛犬追杀的过年逃难肥老母鸡,低空俯冲,贴着冰冷的墙根掩护,两条肉腿倒腾得能擦出火星子,“嗖”地一声,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卷起一阵代表“生命多么可贵”的烟尘!留下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惊魂背影。
小院,终于迎来了死寂中的死寂。只剩下泥坑里那个眼神涣散的“泥人儿”巧儿,像一件被全世界嫌弃后丢弃在烂泥里的破旧祭品。
冰冷泥浆拥抱着她,午后的阳光晒得地面滋滋冒烟,她却只觉得从心尖尖冷到了脚底板芯儿。脑子里那个血红色加粗、不断闪烁的念头,最终占据了所有思考回路:“门……那扇破门后面……到底藏着个什么等级的恶魔系奇葩?这鬼日子……难道真要老娘我在‘被骂成野鸡拔毛喂狗’和‘被不知名怪物弄死’之间二选一?!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
不知过了多久,巧儿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费力地撑起身子,从泥水里爬了起来。浑身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有泥水从衣服上往下滴,在地上留下一串浑浊的脚印。她望着那扇紧闭的堂屋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巧儿咬了咬牙,暗暗发誓,“我倒要看看,这门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堂屋走去。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跳得愈发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
当她终于站在堂屋门前时,她的手颤抖着伸了出去,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就在她准备用力推开那扇门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还是硬着头皮,猛地一推。
“嘎吱——”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呛得巧儿差点呕吐出来。她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往屋里看去。屋里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破旧的家具,以及角落里堆放着的杂物。
“有人吗?”巧儿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突然,她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谁?是谁在那儿?”巧儿紧张地问道,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当她绕过一堆杂物后,她看到了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
“你……你是谁?”巧儿惊讶地问道。那个身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竟然是刘老头!只不过此时的刘老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与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刘老头plus”判若两人。
“巧儿啊,救……救我……”刘老头虚弱地伸出手,向巧儿求救。巧儿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刘老头身边,蹲下身子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刚刚……刚刚那个又是谁?”
刘老头嘴唇颤抖着,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受自己控制……